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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古的一个传说,也是最为残忍的一个故事……”流尘解释道:“传说百万之人,血覆红阳,九阴之气,灌注天下,祭祀魔神,起死回生!”
众人面面相觑,大概都只听明白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
“就是说,以阵法控制一百万人的性命,在日食之时,以命中九阴的人祭祀魔神后,再同时杀掉那一百万人,让黑色的太阳染红,最后留下的血,便能使死人复活!”
这回却是每个人都听懂了,却是生生被震住了!
商禄儿猛地蹭起身,“一百万人?!你说墨京城的阵法……莫非他是想拿墨京城所有百姓的命来复活苏凝?!”这弦月,倒是疯了还是傻了啊?!那是他们自己的国家啊!
想着,商禄儿又跌坐回凳子上,呢喃道:“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九阴的人呢?”
“因为他是你哥哥啊!你的生辰八字,怎么会不知道!”花小凡口气不善,神色凝重,“这九阴之气,是说的九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声的人,要同时祭魔神,而其中要有一个最为尊贵的血脉,割喉断脉,让他的鲜血将阵法填满,魔神才会出来,而后这个活祭品交给魔神,换回死去的灵魂,这样才大功告成!所以身为公主的你,必定是他最为重要的一环!”
“拿我的血……”
商禄儿木讷地想着花小凡描述的场景,突然觉得一股森寒由心而起。
“荒谬!”凤离人愤怒地一拍桌沿,狠狠地瞪着商禄儿,怒道:“哪有死人能复活的!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商禄儿一惊,虽然他口气不善,却是说中了事实。
“哼,还有些人更傻,皓月镜既然不能帮弦月了却心事,又能帮他们什么呢?!”
他的话,却让紫音阁众人都埋下了头。
“我是也……这样告诉她们的……”流尘淡淡地开口,语带忧伤。
商禄儿奇怪流尘的反应,想开口问却被菊一打断了思绪。
“我来就是告诉你,孟黎殇已经在来抚州的路上,不出意外,最近三天就到!他一来,弦月必道!”
“哼!来就来!这是我们的地盘!还怕他把公主掳走吗?!”秋竹愤恨地捏紧了拳头,不住地在空中挥舞,似乎这样能打到那不知在哪儿的弦月一眼。
“不行!”商禄儿厉声道:“先不说孟黎殇来这里的目的,现在还不是我们与他们正面冲突的时候!”
说着,她转身看向凤离人,“你这新皇帝,还没坐稳,不是吗?”
第十四章 刺杀
凤离人和凤离辰同时一震,相互对视一眼后,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当我白痴啊?”商禄儿甩了个超级大白眼给那惊愕的两兄弟,随即慢悠悠地喝口茶,挑眉笑道:“先不说你凤离人才坐稳皇帝这码事,单说那凤离心,与你争权这么多年,就算死了,余党也没那么快清理干净的吧?不过看宁非远在茨城选妃时,哪家姑娘不是老爹身居要职的?没事弄那么多女人进宫,不是色中饿鬼就是政治权谋,怎么看你凤离人都不是第一个吧!”
“不错!”凤离人毫不掩饰对商禄儿的赞赏,玉扇一开,道:“我华夷国内,确实内患未除!不过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怎么,你怕了?”
“哼,又不是我当皇帝,怕什么!听你说话这口气,似乎胜券在握啊?”
商禄儿话一出口,只听凤离人玉扇一收,勾起她微扬的下颚,魅笑道:“你只放心,皇后是你的,稳稳当当!”
“谁稀罕你皇后了!”商禄儿烦躁地一掌拍开他的扇子,哼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不费心思在你这事儿上了!”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孟黎殇既然会来祝贺我封后一事,必然会来找我,你们猜他会跟我说什么?”
屋里几人听她一问,皆不解地摇摇头,莫说大部分人连孟黎殇都不认识,紫音阁的人顶多猜想他是得知皓月镜是假的,才与弦月翻脸,只是为何奔了刘皇后去,却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他来了,你不什么都知道了?”凤离人大手一挥,落在商禄儿的脑袋上,微笑着揉弄几下,随即凝神道:“若弦月来了,我定取他首级,就算大婚当日给你个大聘礼得了!”
商禄儿刚想说话,却觉得屋子里有道视线从没离开过她,刚想着,就听楠木门“叩叩”想了两声,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敛气看向门口。
四儿提剑小心地走到门口,冷声问道:“什么人?”
“主子,掌柜的差小的来上菜!”
门口传来小二哥被门隔得木木的声音。
众人松了口气,四儿收了剑,将门打开。门口站着两个青衣小二,一人端着一托盘小菜,冒着诱人的香气。
“放上就走。”四儿侧身,让那两个小二进屋。
“诶!好嘞!”
小二哥对四儿讨好一笑,忙招呼着身后另一人进屋上菜。托盘上各放着四道小菜,俩小二哥将托盘放在木桌上,才将第一道菜放上桌就迎上了凤离人探究的眼光。
“刘老儿怎么不亲自来送菜?”
那小二哥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朝他打着笑道:“掌柜的在楼下被几个难缠的客人给绊住了!这才让小的们上来侍候着!”
“看你们像是新来的!连四道菜都端不稳!”凤离辰手肘靠桌撑着脑袋,动作吊儿郎当脸上却寒入冰霜。
那两个端菜小二一听他这话,立即卸了伪笑,冷哼一声将托盘狠狠砸在地上,只听“哐当”一声,他俩已举了刀剑在手。同一时间,本站在花小凡身旁的白衣男子快速移动到商禄儿身边,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商禄儿一惊,怔怔地仰头看着他面纱下若隐若现的下颚弧度,一股浓重的熟悉感侵蚀她的大脑,她轻轻将手伸上去,刚要碰到他脸就觉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随即抱着她从窗口飞出。
商禄儿这才回了神,敛眉一看,方才那两个小二哥砸下东西的瞬间便有一大群黑衣人破门而进,有些甚至直接将隔壁的墙壁打破,冲了进来与屋内几人打得不可开交。
“呵,你们主子可真是性急,迫不及待地来让你们送死!”
混乱中,只听凤离人冷笑一声,踩着破开一半的墙壁腾空而起,躲开向他迎面劈来的两刃大刀,只见他单手撑在房梁上,借力调整身形倒挂而立,单脚蹬在屋顶“咚”地一声,便飞身而下,迅速打开手里的玉骨扇注入内力,在那两个黑衣人仰头的瞬间横扫咽喉而过。
那两个黑衣人应声而倒,鲜血四溢,凤离人眸色一暗,大掌摁住又攻过来的一个黑衣人头顶,怒吼一声,只听那黑衣人一下惨叫,便从脑袋而下,四分五裂。
不过瞬间,屋子里便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楼下行人见这里如此动静,胆小的早跑了老远,多数胆大的却在外面围了好几层,指指点点地看热闹,见从天而落的白衣男子与商禄儿,皆啧啧称奇。
那白衣男子抱着商禄儿从窗口飞身而出,才落地上,酒楼大厅里便冲出二十几个黑衣人,将之团团围住,围观群众见状,齐齐躲开了老远,留下大片空地给他们发挥。商禄儿一眼看到酒楼大厅,一片血腥狼藉,先前门口招呼的掌柜、小二均已被夺了命斜斜歪歪地倒在大厅地上。
那白衣男子将商禄儿护到身后,左手牢牢地牵着她,右手从腰间扯出一把铁剑,将之抛入半空,只见铁剑依着他动作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竟自行剑鞘分离,那白衣男子一把捏住剑柄同时,左手一把将商禄儿脑袋按下,躲过身后攻来的大刀,他脚步轻移,大剑拍上空中剑鞘的同时将商禄儿扯到他背后,然后剑身横切,砍断了本来偷袭商禄儿背后的黑衣人的脑袋。
而被他抛出去的剑鞘不偏不倚,穿透了左边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前额,那人闷吭一声,直愣愣地朝后倒下,这血腥的一幕像是刺激到了不少老百姓,慌乱的尖叫呐喊声不绝于耳。
商禄儿呆呆地任他拉着她在杀手中来回穿梭,看他舞剑的身影、感觉手上的温度,都那么似曾相识,不觉与另一个深入骨髓的影子轻轻重叠……
三楼房间中,似乎整楼都被那些此刻给占满了,任他们怎么杀都会有后继的上来。凤离辰将手中提着的黑衣人颈子捏断后,喘了口粗气道:“这人怎么杀都杀不完!这房间空间太小了,不好施展啊!”
凤离人丢了手中不断淌血的玉骨扇,瞧了眼房内横七竖八的尸体,突然一惊,怒问道:“商景菱呐?”
花小凡将红绫下的两个亡魂放开,头朝窗口偏了偏,笑道:“放心,有人罩着!”
“该死!”
只听凤离人低声咒骂,一掌劈开面前挡路的黑衣人,提脚踩在窗沿上便跳了下去。不过一眼,他便找到地上杀戮中被甩过来拽过去的商禄儿,心下舒了口气,在空中踏脚飞至杀戮的正中心,落在商禄儿身旁。
“杀不了人还敢乱跑!”
凤离人拉过商禄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右脚一抬,将拿刀砍他的黑衣人一脚踹到满是尸体的酒楼大厅里去了。
“谁乱跑了!”商禄儿不服气地吼回去,却发现在凤离人拉住自己的同时,右手上的温暖,将自己放开了。
“你……”商禄儿转身想找他,却只看到迎面砍过来的铁剑,被凤离人抢了剑割开喉咙,飘洒的鲜血中,她看到那抹耀目的白,已然引开了大部分杀手与她分离。
“发什么呆!不要命了吗!”凤离人恶狠狠地将她搂在怀里,单手拿剑与涌过来的黑衣人拼杀。
与此同时,余下众人都从三楼窗户下跳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紧跟不放的众黑衣人。花小凡和菊一直接飞身到了那白衣人身边,其余人引着大部分黑衣人落在了商禄儿他们附近。
“哈哈哈哈!地方大了就是不同!”
只听人群里一声快意的大笑,就见白石郎不知何时解开了他的金葫芦,一把将不知所措的秋竹拉着坐了上去,随即驱使着葫芦飞到半空中,笑眯眯地看着地上众人的奋力表演。
“公主——!”秋竹一坐上葫芦便看到了商禄儿,担心地大喊道。
见她无碍,商禄儿便放了心,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别担心!坐在上面别摔下来了!”
“嗯!”秋竹擦掉落了满脸的眼泪,目不转睛地盯着商禄儿这边的一举一动。
“哇!白石郎你耍赖!居然都不带上我!”凤离辰见白石郎那葫芦就飘在他头顶,不满地砍了两个黑衣人泄愤,张牙舞爪地跳得老高抗议。
“带上你这葫芦就沉了!”白石郎摸着翘老高的山羊胡,手一挥,弹出一粒不知什么东西的在凤离辰身后准备偷袭他的黑衣人身上。
凤离人刚回头,就见那黑衣人全身冒火,尖叫着趴地上打滚儿!见客栈门口有水桶,他连忙跑过去提来往身上倒,不过他身上那火遇水不但不灭反而越烧越旺,不过片刻,一股刺鼻的糊味儿随风落入每个人的鼻中,而那被烧得漆黑的尸体上,火势已断,冒着青灰色的细烟。
“小子!还不谢谢本仙救命之恩?”瞧着一脸傻样的凤离辰,白石郎用鼻头哼着气,朝四面八方弹指,就见理他不远的黑衣人不是着火就是浑身流脓,没一个得了好下场。
凤离人刚砍了一个黑衣人,就觉一道暗器从商禄儿肩膀轻擦而过,瞧着满地痛苦呻yin的黑衣人,他眉毛一皱,转身就对白石郎咆哮道:“沾着就死的东西!你也乱抛?!”
白侍郎朝他无辜地眨眨眼,“本仙也得帮忙不是?”
“师傅!您差点儿就打到公主了!”秋竹也不满地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