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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没说是谁,但她相信向南一定听得懂她问的是谁。
“他希望我安排,让他见见你。”向南如实回答,没有丝毫的隐瞒,这是海燕的事情,决定权在海燕。
“见我做什么?”淡然一笑,海燕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目光悠远地望着黑雾蒙蒙的天色,幽幽说道:“他不肯承认我的妈妈,也把爸爸赶出了杜家,现在见我根本没意义。”
想到自己每次和他见面,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他竟然还是那么执着,还想见她,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海燕。”看了眼在一边自己玩的小宇,向南也跟着站起身,来到海燕面前,和她一起看着窗外,冬天,天黑的就是早,向南温润的声音划出。“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可能后悔了,想要补偿你。”
今天见到杜司令,说起海燕时,他就是这样的感觉,在向南看来,一家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有心,没有解不开的死结。
“你也说了是可能,不是吗?”海燕眸光落到向南身上,深深地看了向南一眼,没等向南回答,海燕垂眸,轻声说:“就算真的后悔了又能怎么样,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他们再也看不见,听不到他忏悔的声音,补偿,我就更不需要了。”
父母的去世是意外,她知道归咎在他身上很过分,但是,他不肯接受妈妈,这却是事实,海燕想到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去杜家,问他是否后悔了,若他说后悔了,她想,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她要他说后悔了,只是想完成妈妈的愿望,因为妈妈一直希望得到他的认可,对于爸爸被赶出杜家,妈妈一直很内疚,认为是自己连累了爸爸,虽然爸爸不这么认为,但妈妈就是这么的固执。
没得到他的认可,妈妈心里的疙瘩就一直解不开,妈妈去世,这个愿望就由她来帮妈妈完成,谁知,她的能力太薄弱,那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无法完成妈妈的愿望,她真是愧对妈妈。
“海燕……”
“向南。”打断向南的话,海燕望着他。“我不想和杜家有任何的牵扯了,我不想去打扰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打扰我,就这样吧。”
海燕明白,向南想劝她,现在,她真不想听任何的劝解。
“行,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海燕,向南是怜惜的,没想到海燕年纪不大,却经历了那么多,他也是失去了父母的人,他很能理解这种痛。但他比海燕幸运多了,失去了父母,他还有老大和老三两个亲兄弟在身边,海燕却是孤单的自己一个人,难怪海燕和悠悠那么要好,两个女孩差不多的命运,早把彼此当成了最重要的亲人。
“怎么做?”海燕讶异的看着向南。
“帮你当掉所有通过我接近你的人。”向南自然的回答,没再看海燕,向南径自走入自己的房间,也就是他原来的书房,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轻便的休闲服,让他看起来潇洒俊逸。
海燕见向南出来,愣了愣,早就知道向南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还是一时间被他出尘的气质晃花了眼,纯属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向南走到小宇面前,抱起小宇,招呼上海燕,往楼下走去。
杜家晚饭过后,春妈被杜司令叫到书房,出来时手里多了分报纸,刚步下楼梯,就见客厅里一个佣人在清洁窗台,用打扫灰尘的鸡毛掸子扫窗台,春妈立刻走过去,握住佣人手里的鸡毛掸子,佣人抬头见是春妈,吓了一跳,放开手退到一边,双眼无措的看着春妈。
春妈提醒道:“窗台不能用鸡毛掸子,要用湿毛巾擦,不然,又把灰尘扫回窗帘上了。”
佣人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个声音介入。“春妈,你手里拿的什么?”
春妈和佣人同时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杜海珊站楼梯上,目光瞪着春妈的手,春妈把手里的鸡毛掸子还给佣人,佣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春妈向杜海珊走去,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报纸,目光看向杜海珊,春妈说:“这是昨天的报纸,老老爷让拿去扔的,小姐,你要出门吗?”
春妈望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蹙了蹙眉,晚上八点多了,小姐这时候出门多危险。
“报纸给我看看。”没理会春妈的问题,杜海珊直接问她要报纸,刚刚她好像在报纸上看到杜海燕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想证实一下。
从阳和她说要解除婚约,她受了打击,一直呆在房间里,哪里都没去,妈妈来看过她,问的不过也是她和阳的事情,她很反感,用沉默面对,妈妈无奈的叹着气离开,然后第二天回去上班了。
今天,她在房间里是在压抑,眼看天都黑了,她还是想出去走走,没想到,却看到了春妈手里的报纸,因为距离的关系,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看出报纸上是三个人,其中一个身影她还很熟悉。
杜海燕,她杜海珊的堂姐,五年前和她未婚夫纠缠不清的女人,她的身影,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是昨天的。”春妈提醒,不明白小姐要老老爷让自己扔掉的报纸做什么,春妈还是把报纸递给杜海珊。
“我知道。”接过报纸,杜海珊快速的翻开背面看,映入眼里的一家三口,让她着实震惊了,报纸上,杜海燕的脸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她可以确定,这就是杜海燕,旁边的男人她也很熟,虽然没见过,但他时常在报纸上出现,向南,阳的大弟,中间的男孩是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杜海珊脑子里重复着一句话,海燕回来了,海燕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回来,还是在阳要和自己解除婚约的时候,杜海珊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等等,阳和自己解除婚约会是因为杜海燕吗?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阳早不解除婚约晚不解除婚约,偏偏在这个时候解除,她想不出其他的原因,阳一定早就见到了杜海燕,该死,自己千防万防,却没防到杜海燕突然回来。
低头仔细看着报纸上的内容,杜海珊目光停在几个字上,一家三口,这个一家三口,不用猜也知道说的是照片上的三人,杜海燕嫁人了,还是嫁给阳的大弟,向南,这是真的还是一个阴谋,事实上,杜海燕还是和阳纠缠,只是把向南拿来当挡箭牌。
“不管是什么,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捏紧了手里的报纸,杜海珊眼里出现狠戾的光芒,仿佛复仇的使者。
“谁回来了?”春妈问,杜海珊的脸让报纸遮住,春妈没看到杜海珊的脸,不然,此时的春妈一定会被杜海珊狠戾的表情吓到。
杜海珊一惊,懊恼的垂下头,没想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声,死死地盯着报纸,恨不能眼里发出火苗,然后烧了报纸,好似这样才能解恨般。
不,烧了报纸算什么,她更想烧的是杜海燕,杜海珊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恨过谁,杜海燕是第一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人,恨入骨髓那种。她的好堂姐,和她未婚夫维持着不正当的关系长达几年之久,这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倏然,杜海珊想到春妈刚刚说的话,爷爷让春妈把报纸扔掉,是不是说明爷爷也知道了杜海燕回来的事情?杜海珊握紧报纸,垂下手,她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问:“春妈,你确定这报纸是爷爷让你扔掉的。”
“当然,老老爷此时还在书房,刚刚给我的。”春妈回答,看着杜海珊的脸色变了变,春妈问:“小姐,报纸有什么问题吗?”
不就是一份过期的报纸,能有什么让小姐变脸的,春妈实在想不通。
爷爷知道了,爷爷已经知道了,这下,自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杜海燕,就有困难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春妈见杜海珊的脸色变的狠戾,吓了一跳,她一直知道小姐骄纵的一面,但见她露出狠戾的表情,春妈还是第一次,有些担心的喊着杜海珊。“小姐,小姐。”
向来和善的小姐,今天是怎么了,还有,那份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春妈心里冒出无数的问号。
杜海珊猛的回神,见春妈担忧的脸,杜海珊知道自己此时的脸上肯定不好看,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缓缓脸上的表情。杜海珊神态淡然,面色平静的问:“什么事?”
“小姐,报纸有什么问题吗?”杜海珊看到报纸变了脸色,让春妈想到佣人们聊天时提到过,老老爷在看到报纸时也是脸色大变,然后就让雨虹把大少爷找回来,这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让老老爷和小姐都变了脸。
“没有。”杜海珊回答,心里却开始盘算怎么不着痕迹的对付杜海燕。
“小姐,你的脸色很白,是不是生病了?”既然小姐说没事,春妈也不再问,反正她是佣人,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生病到好了。”杜海珊喃喃说道,自己要是生病了,阳一定回来看她,到时候,她还能见到阳。
“什么?”杜海珊的话太小声,春妈没听清楚。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杜海珊赶忙改了说辞。“春妈,你去忙吧,我正好要出去,帮你把报纸带出去扔。”
“小姐,这怎么能麻烦你呢!”老老爷是让她去扔的,要是知道她劳烦小姐,老老爷会不会生气,春妈很担心。
杜海珊根本不想和春妈废话,买着高傲的步子往门口走去。
看着杜海珊离开的背影,春妈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喃喃自问:“奇怪,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妈,谁怎么了?”严雨虹问,她本来陪着儿子在儿子的房间玩耍,儿子说要喝水,她就下楼来给小锐儿倒水,在楼梯口就见妈妈和杜海珊在说什么,然后杜海珊出去了,她这才走过来,却听到妈妈自言自语的最后三个字,怎么了?
她会问,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出于对妈妈的关心,杜海珊看不起她没关系,但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妈妈受到歧视。
春妈听到声音,转头见自己的女儿雨虹站在她身后,她微微一笑,说道:“小姐今天很奇怪。”
“海珊哪天不奇怪,妈,你别理了。”严雨虹劝道。
“对了,雨虹,你怎么在这里,小少爷呢?”雨虹虽然嫁给了杜海安,但在春妈眼里,雨虹是她的女儿,所以,她一直是叫雨虹名字,但叫杜海安和小锐儿,却是少爷,这是春妈的坚持。
“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小锐儿是你的外孙,你不要叫他小少爷。”对于春妈的称呼,严雨虹抗议很多次了,都不见起效。
“这怎么行,小锐儿是杜家的孙子。”春妈瞪了雨虹一眼,依然固执的不肯改口。
“你怎么叫杜海安我不管,但小锐儿不行,他是我的儿子,你的外孙。”拉过春妈的手,严雨虹坚定的说道,她知道妈妈的自卑。
其实,她们母女和杜家的关系挺复杂的,妈妈是杜家的管家,自己却嫁给了杜家的少爷海安,严雨虹心里也明白,称呼上妈妈不是改不过来,而是杜海安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这让妈妈的心里不踏实,自己心里又何时踏实过。
她总觉得,自己早晚会离开杜家,她只希望不要太早,虽然舍不得杜海安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小锐儿,孩子还小,她走了,孩子怎么办呢!等小锐儿再大点,最好在生活上可以自己打理了,她再和妈妈离开杜家,也能方心些。
“你这孩子。”见女儿坚持,春妈妥协了,拍了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