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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能好了!
紧要关头,孤当机立断选择了明哲保身,大力将他推开。推开的那一瞬间,叶绍手中一叶剑刹那出鞘,剑光迅疾如电,那人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应对不及。作为个刺客你认真点啊喂!不忍瞧下去的我眼一闭,尾巴尖悄悄一甩,打在那人腿上。
虽然不能让他完全躲过叶绍这一剑,但起码,我眼睛睁开一条缝偷望去。看着他下身血迹……我沉默了下,或许,等他醒来他还是比较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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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必杀未成,叶绍毫不客气地挑剑而起,对准地上那人要来个斩草除根。在我不忍目睹的快要闭上眼时,璀璨剑光骤然悬停在刺客的后背上,叶绍眉峰微攒,剑尖一偏,从他腰下挑起个糖色玉佩。
叶绍剑尖一抖,玉佩挑落在他掌心,食指一勾,我瞧清那玉佩刻着的是个张牙舞爪的异兽。这个兽形孤很熟悉,因为我也有一块类似的,不仅是孤,每个诸侯皆有一块。我的是只狻猊,而这位刺客君的则是负屃。
玉佩一出,这个人刺客君的身份昭然若揭。五个诸侯国里,拥有负屃的是燕国……
若我没记错,燕国国君今年五十好几,与眼前人相去甚远。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此人与叶绍同为一国储君。
我后怕不已,幸好我眼明尾快,否则叶绍这一剑下去宰了这个燕世子,明儿齐燕两国就得兵戎相见。它们两开战没啥,倒霉的可是夹在中间的荆国和孤!燕国和齐国同为我大荆国的债主,你想他两打起来了,孤站哪一边里外都不是人……
叶绍勾着玉佩瞧了瞧,嘴角一弯:“有点意思。”
他没再痛下杀手,视若无睹地跨过地上那具“伪尸体”,懒洋洋地往我床上一躺,眉目清冷如霜:“说吧。”
他这副搞得和三司会审的架势搞得我很不解,慢吞吞地写下两字:“说啥?”
叶绍一声冷笑:“说说你和你这小相好是怎么回事?”
我擦嘞!我啥时候有的相好我咋不知道啊!老子洁身自好十七年,既不养男宠也不搞百合,放眼穆朝哪找得出孤这样一个根正苗红、清心寡欲的和株刚破土的小白菜似的水灵灵的诸侯君来!
我奋笔疾书:“相好你妹!”
叶绍:“……”
我和叶绍冷眼相对,刺客君昏了片刻□□一声眼看要醒来,我才想着要如何解释他有可能惨遭不幸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叶绍看也没看飞起一脚踢过去。刺客君咕咚脑袋一歪,又惨白着脸晕了过去。
我:“……”
叶绍这一脚踢得他更是血流如注,我看得心惊胆战,举起字来:“你想杀他灭口?”
叶绍冷冷瞥向他一眼,倨傲而不屑:“本王没有想过杀他。”
那你倒是快救他啊!
叶绍环臂冷酷道:“我只是让他等死而已。”
我:“……”哦,区别真是好大……
叶绍见死不救,我倒是想救,可叶绍在床边虎视眈眈,仿佛只要我伸出一只手,他就立刻会剁了它……从他心狠手辣地切了我半片尾鳍来看,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能否下得去手。
纠结时,我忽然想起燕国这个世子爷刚刚抱住我时是不是喊出了我的名字?他认识我?脑中一片茫然,我和他老子打过交道,但对于他全无半点记忆。
鉴于我和他老子有那么几分交情在,我试着为他说点情:“让他,这么死了不好吧?”
“本王觉得挺好。”叶绍风轻云淡,不慌不乱条条道来:“燕国三王子对本王怀恨已久,得知本王率兵出征途径景城,便伏击在此。趁月黑风高之际,潜入官驿,意图谋刺于我。孰知其技艺不精,败于我手下,被我误作刺客击杀。”
望了望云散月朗的夜幕,我抽抽嘴角。齐燕两国并未接壤,井水不犯河水,哪来的怀恨已久。
叶绍神情纹丝不动:“本王小时候好像抢过他一匹小马驹来着。”
“……”原来小时候被你留下心理阴影的不止孤一个啊。
回忆起童年往事,叶绍竟然也有丝不高兴:“哼,本王帮他驯服那匹烈马,他居然还回头哭哭啼啼地找他父王告状,和荆国那蠢丫头似的。”
“……”
你抢了人家的马还鄙视人家告状,你的三观被狗吃了啊喂!!!
叶绍高高挑起眉:“你不是说不是你相好么,那你用你的死鱼眼瞪着本王作甚,嗯?”
因为孤就是荆国那个蠢!丫!头!
“罢了,这玩意搁眼前闹心。茯苓,把他清理出去!”
叶绍大手一挥,茯苓从窗外跃入,他的动作略显僵硬,看样子燕国这王子下手也不轻。
我瞅着不对,艾玛,这不是要毁尸灭迹,把人拖出去直接挖个坑给埋了吧!
我想了想,偷偷写了个纸条趁着叶绍不备塞给了茯苓:请务必,把坑挖得浅一点!
说不定他醒了还能自己爬出来什么的……
少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叶绍歪在床上十指交叉搁在膝上,没个形状地随意靠着,一脸的兴趣缺缺:“我还以为晚上来的会是王后的人马,没想到来了这个意料之外。”
原来他早知道今晚会有刺客来,我愣了愣神,那这间房本来是他的么?可是他却让我住了进来……
“又用死鱼眼瞪着我做什么?”叶绍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这间房是这儿最好的上房,再说本来我就没准备留你一个人在这。”
哦对,他好像是要留下来同我一起睡的,然后被我……砸了出去。
“还缩地上做什么?时辰不造,明早还要赶路,今晚看样子是不会有人再来了。”
可是……我看着沾染了血污的尾巴,会弄脏褥子的。
“女人就是麻烦,”他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补充道:“母鲛人也是!”
母、母鲛人你个大头鬼啦!!!
叶绍不情不愿地帮我清洗了尾巴,碎瓷在鱼鳞上划上不少痕迹,我很是心疼了一番,叶绍又是一通嘲讽。我不服气地反驳他,有本事让我拿刀子在你身上划两道你别哼唧啊!他终于噎住了。
临睡前,我想起个事,问他:你养那箱子金鱼做什么?
将将侧躺在叶绍身子一顿,翻过身来面朝着我,嘴角一抿:“真想知道?”
“……”你这表情,让我瞬间就没了想知道的*啊!
着意看了看我的尾巴,他意味深长道:“我就是好奇你……咳,人鱼是怎么如厕的……”
“……”滚下去啦!你个猥琐男!
☆、第14章 拾肆
叶绍为此特意养了一箱金鱼,可见他对这个问题有多执着。
但孤义正言辞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开玩笑好么,老子尾巴上就这么一个孔,可不想被你开发出什么别的奇怪用途!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叶绍还想再追问下去,我果断地拉起被子挡住羞愤的脸,同时发出呼呼的呼噜声表示自己睡着了。
叶绍:“……”
“有什么好害羞的,本王又没要去看你如厕。”叶绍悻悻地也躺了下来。
我:“……”
这就是我和叶绍不同了,孤很懂得分寸,只道什么叫退一步开阔天空。就算孤很好奇比如说一条人鱼该怎么排泄,那孤也只会偷偷趴窗户去瞧一瞧。而不是像叶绍这种反社会人格,咄咄逼人,逼得孤恨不得拉起被子来闷死他!
孤很忧桑,叶绍现在是好奇孤如何如厕,过几天他要是好奇人鱼怎么生娃,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待我忧愁着要进入梦乡,叶绍胳膊肘一拐重重捣在我腰上:“云砚,你真不认识燕国那个三王子?”
困得睁不开眼的我随便摆摆手,表示对那个才现身就就义的燕国王子丁点印象都没有。
“那他开口却叫出了你的名字……”叶绍挑起我的一缕长发慢慢抚摸着:“有点意思,莫非你原来的名字就是云彦?”
我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他不提我差点忘了!我本以为叶绍卡着那个点出去,理应没听见此那一声呼喊,竟没想到偏偏叫他听见了。叶绍此人多疑成性,听见了就上了心。这世上叫云砚的或许有很多,但叫云彦的标志性人物可就一个——荆国国君。
生平第一次,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怕出名猪怕壮!
叶绍从来没什么好耐性,等不到我回答他就开始动手动脚地扯我头发,摸我尾巴……你小儿多动症迟发啊!!我边忍受着他的骚扰,边绞尽脑汁地想应对之策,忍着忍着有什么不安分地从尾巴摸了上来。
我低头看看胸前,忍无可忍地狠狠打掉那只禄山之爪,霍然掀开被子瞪了过去。
叶绍撇嘴:“紧张什么,反正又没有。”他看看自己的手掌,轻轻一声笑:“真挺小的。”
我:“……”
我脑中的弦清脆一声,裂开了。啊啊啊,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拿着枕头我朝着那张笑得分外贱的脸猛地按了下去,叶绍哦哟了声,侧头一避,支手反过来掐住我的手腕,顺势一带,平衡性极差的我没有意外的被反压了下来。
我不死心地想咬他,他不知从哪摸出个糖来往我嘴里一丢。我一口咬下去,啪嗒,清脆响,牙膈得有点疼。
论力气,我哪里比得过常年习武的叶绍。没费两三招他就将我钳制在了身下,他啧啧称奇地低头看我,得意的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说实话嘛,生什么气。”
嘴里包着糖的我恶狠狠地瞪他,哼地扭过了头。
叶绍将我脸上的发丝一一抹去,详究地打量我:“近看的话,其实阿砚你还是挺耐看的。”
懒得理你这个变态。
叶绍不满意地扭过我的脸:“我同你说话呢?”
我用我的死鱼眼木然看他。
叶绍哦了下,慢慢松开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他将纸笔捡给我,手支在膝盖上抵着下巴,月色下眼眸湛而生光:“人鱼是不是都不会说话?”
老子这条半路出家的人鱼怎么知道啊!我接过纸笔不带犹豫地写下一行字:
你这个人渣!
叶绍:“……”
眼看他面部表情有晴转雷阵雨的迹象,我不紧不慢又写下一行字:说实话嘛,生什么气。
“……”叶绍被我噎地短暂无语后,想是明白过来我正在炸毛不好继续作弄我,咳了声转移话题:“说来明日便要路过海峡了。”
我回他一个平平淡淡的哦字。
“你想不想和家人通个信什么的?”叶绍善解人意地提议道:“虽然行程紧张,但是留给你抛个漂流瓶寄个信什么的时间还是有的。”说完他露出“你还不快谢谢这么体贴入微的本王我”的欣然神情。
我:“……”
我谢谢你二大爷啊……
说到这我想起还没向叶绍打听,这次在他出征路上特意拐个弯溜达到荆国是来做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叶绍这厮来荆国肯定更没啥好事,我捣鼓着过来讨债还算好的,这要是给他发现荆国国君至今未找回,整个荆国处于无政府无组织状态可就闹大发了;再要给他发现,荆国大佬就是他身边这条萌萌哒的人鱼,好嘛,那就是我闹大发了……
我决定还是打听一下他的目的,如果只是来观光旅游的就皆大欢喜了不是?
“来荆国做什么?”叶绍有点诧异我问出了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深究,背着手仰面躺下吊儿郎当道:“吊丧啊。”
“……”我已经不想问下去了,能让叶绍这种身份的人去吊丧的,整个荆国上下只有一个人……
叶绍咧嘴一笑,笑眼中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高深莫测:“说是荆国那个蠢丫头挂了,新帝迫不及待登基,这不还没找上一个月就急着发丧。”
我心中堵得厉害,也慌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