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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的暖床男奴》(1…17) by: 草草
第一章 掠
一向热闹繁华的京城,今天更是人潮拥挤,人声鼎沸,似乎京城每家每户的人都涌到街上来了。
一些来自外地的人莫名其妙,今天既不是庙会的日子,也不是哪国使者来访,何来如此盛大的场面?于是外来客就随便问了一个京城人。
“这位大哥,可不可以问一句,今个儿怎么这么热闹啊?”
“这你都不知道,你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今天可是咱们京城知府的公子与相国府的千金联姻的大喜日子呢!”
“说到我们这京城知府啊,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呢!为官几十年,清正廉洁,为民做主,不知对多少人有救命之恩啊!老天也真是有眼,这位知府的公子啊,真是玉树临风,文采横溢。而且听说相国府的千金啊,更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惠,那容貌更是沉鱼落雁啊!”
只见那京城人自言自语似的边说边陶醉,好像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新郎官似的。
那外地人听那京城人说得如此完美,禁不住的也挤到人群前边,一睹新郎的风采。
只见那群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排满了整条街,锣鼓笙萧吹出的音乐震天的响。而坐在两人高的白马上,一身红衣的想必就是新郎官了。那外地人再一瞧新郎的长相,就痴痴的呆在那里了。
“真……真是……太美了!这人真是男的吗?但从他的身形来看,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啊!”外地人遗憾的想,如果他真是女儿身,不知有多少男人要为他抛头颅撒热血了。
新郎的脸,透出略为阴柔的气息,但却不失有男子气概。
在今天大喜的日子里,唯一有点不协调的就是新郎那“面无表情”的表情了。好像今天的婚礼,主角不是他一样,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由于排场的热闹,人潮的拥挤让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小遗憾。
人群欢天喜地的欣赏,议论着今天的大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山坡灌木丛中有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迎亲的队伍。
那双淡紫色的眼眸所散发出的危险,寒冷的气息,使周围三尺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那双眼眸充满的,不是其他,而是——仇恨。
*****
“真是烦人啊!”骑在马背上的新郎——靳凌无奈的想着,期待这场婚礼赶快结束,好让他休息一下。
其实这场婚礼是他的父亲一手包办的,说是什么男大当婚,说什么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怕到进棺材的那一天都没有享受过含饴弄孙之乐……就这样,在父亲不知疲倦的轰炸下,靳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一想到等会儿还有一大堆的繁文缛节等着他去完成,他就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跳下马就逃跑。
正在他抚着发痛的额头的时候,空中忽然出现一道浑厚低沉而又狂妄的狂笑声。
“靳莫英,今天你儿子大婚之日,你似乎忘了请我这位老朋友啊!”
靳莫英怒斥“究竟是何方狂徒,胆敢在这种大喜日子里来闹事!”
“老贼!”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你别忘了十年前的那件事,不过就算你忘了也无所谓,今天我就来要你还债!”
大街上已乱成一团,路人纷纷四处逃散,而靳凌却兴奋的握着手中的佩剑,心想如果有哪位高手可以和他较量一下那可是受益无穷的事;殊不知这件事就是他陷入地狱的开始。
那道声音仍然狂笑着方圆十里清晰可闻。足以见发出声音的人的内功修为达到了怎样出神入化的境地。
这回靳莫英一听到关于十年前的事,脸在一霎那就变得惨白,摇摇欲坠的身体需要别人的搀扶才能站稳。
“老爷,你还好吧?”扶住靳莫英的管家忧心忡忡的问。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十年了。我的恶梦,终于……”靳莫英的脸瞬时老了几十岁。
“老根,去,派人保护新娘。他,他应该是来抢新娘的!”靳莫英指挥着管家。
“是,老爷!”管家急忙领命。
“快;快去保护新娘,”靳府的众家丁急忙聚集在新娘的轿子四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从迎亲队伍两侧的山坡上,忽然尘土飞扬,马蹄声轰隆震耳。悲靺一声令下,邪魔寨的兄弟蜂拥而下,冲向迎亲队伍。而悲靺更是不断嚣张地狂笑着,那种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啊!是邪魔寨啊!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寨啊!大家快逃啊!”
人群中忽然发出这样的惊叫声,这一叫声使原本就惊慌的群众更是惊慌失措,四处逃窜,迎亲队伍也被冲散。
悲靺冷眼看着逃窜的人群,性感的唇扬起一丝弧度,扯出一丝冷笑,足以让看见的人脚软跪地。
无知的民众!悲靺心想。邪魔寨虽然以抢掠为生,杀人手法残忍无情,但从不滥杀好人。人们之所以如此慌张,只不过是被那些以讹传讹的传闻吓坏罢了。
靳莫英把防守的人力集中到新娘的身边,这个老贼果然中了他的计。虽然他从不把那些个家丁放在眼里,但为了不免不必要的伤亡,他才装出一副要去劫新娘的样子。其实他真正的目标,是靳莫英的儿子——靳凌。
悲靺冷冷的说了一句:“一切按计划进行。”
邪魔寨的人蜂拥而下,围攻靳凌。
靳凌一脸兴奋的拔出佩剑和邪魔寨的人打了起来。别看靳凌平日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从小就拜师学武,也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当靳凌与邪魔寨的人打得难舍难分得时候,悲靺再次冷笑。想不到那老贼的儿子还有那么两下子。几个邪魔寨的兄弟已被他摆平在地上。
悲靺看着靳凌绝美的脸散发出自信,阳光的气息。不断地舞动着剑的靳凌有如天上的神只,高贵到耀眼。
悲靺玩味的想着,不久之后,他要把他所有的幸福撕裂!
算算时间,援救的官兵就快赶到了,人海战术对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处。
悲靺腾空而起,从山岭上越下,几个腾空飞跃,落到了靳凌面前。那双魔魅般的淡紫色眼眸,如下了魔咒般,靳凌觉得似乎被吸进去了。
一辆秒钟的呆愣,靳凌回过神来,会见向悲靺刺去。悲靺轻松的躲避了几招。
“宝贝,游戏结束了!”悲靺用冷冷的声音讽刺道。
靳凌霎时红了脸,用尽全力向悲靺刺去。悲靺单手抓住靳凌的剑。
“你!”靳凌惊讶于他赤手空拳的抓住剑却毫发无伤的手。
悲靺又扯出一抹冷笑,内力一发,靳凌的剑应声而断。强大的内力攻击通过剑重击到靳凌胸口,一阵剧痛使他眼前一黑……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悲靺接住了倒地的他。
靳凌闭上眼,他掉进去了,那淡紫色的地狱……
抱着昏厥的靳凌,悲靺大吼一声:“撤!”
众邪魔寨弟子迅速撤离,空气中又传来那道狂妄的声音,
“靳老贼,你欠的债,由你的独生子来还吧!”
靳莫英只能瞪着扬长而去的悲靺一行人,面无表情的呢喃道:“该来的总要来的,该来的逃不掉……”
“老爷……”一旁的管家老根也陪着靳莫英一起老泪纵横。
*****
靳莫英的思绪飘到了十年前,那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啊!
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支除恶扬善的义盗——邪魔寨。他们专抢掠一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钱财,在分发给各地的穷苦百姓。
但邪魔寨长期的掠夺引起了朝廷的恐慌,皇帝也曾几次派兵攻打邪魔寨。但无奈于邪魔寨的险要地势,和训练优良的邪魔寨的队伍,朝廷军队屡战屡败。最后无奈之下,只好派出靳莫英出使招安。
当时的靳莫英由于执政清廉,在地方颇具美名。悲靺的大哥,也就是当时邪魔寨首领——悲寻下山谈判。悲寻也想早日结束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同意了朝廷的招安条件。
在当晚的宴席上,靳莫英给悲寻敬酒,悲寻敬佩靳莫英的人格,不疑有他,爽快喝下,但谁知酒中竟下了毒。可是靳莫英事先并不知道酒中有毒,懊悔不已。
不久,朝廷得到悲寻已毒发身亡的消息,立刻派兵围剿邪魔寨。一夜间三百多条人命枉断黄泉。听闻最后整个山寨只有悲寻的弟弟悲靺和妹妹悲怜逃了出来。
原来皇帝对邪魔寨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只是以招安为幌子来除掉山寨,所以就在赐予悲寻的酒中下了毒。在悲寻毒发身亡后,邪魔寨必定群龙无首、阵脚大乱,自然一攻即破。
十年来,靳莫英一支内疚不已。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靳莫英一直在寻找悲寻幸存的余孤,希望能作些补偿。但那两兄妹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一直未曾找到他们。而靳莫英因为剿匪有功,被提升为知府。
而最近,江湖上迅速崛起了一个叫邪魔寨的帮派,听说这个邪魔寨与十年前的邪魔寨的行事作风非常相像。但不同的是,现在的邪魔寨作风更冷酷,对付敌人更惨无人道。而且还听说邪魔寨的大当家,也姓悲……
*****
靳莫英坐在大厅,握得发白的双拳从未放松过。
“老爷……”忠心的老根询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上报朝廷,请求支援!”靳莫英冷着声音回答,“你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老爷。”担心的老根推了出去,留下撑着额头沉思的靳莫英。
*****
头痛欲裂的靳凌悠悠转醒,他的|穴道被点了,无法动弹。他发现自己正骑在一匹全身油亮发还黑的骏马上,策马奔驰的是那双拥有淡紫色眼睛的主人。这个时候,靳凌才有仔细看悲靺的时间。
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过脸庞,那英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还有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眸……
全身散发出邪恶魔魅气息的悲靺,扔进领的呼吸?让靳凌的呼吸差点停止了。
注意到似乎有视线在盯着自己,悲靺低下头去,看到发呆的靳凌。
“宝贝,你可醒啦?你睡了一天了!别急,就快到邪魔山庄了,哈哈哈——”
又是那道刺耳的狂笑,让靳凌想捂住耳朵,无奈又无法动弹,只能瞪着悲靺。
“别瞪我,宝贝!省点力气,以后你的苦日子可长着呢!”
悲靺的一番话又换来一道杀人似的目光。
“天哪,你真可爱!不过,你是来还债的!”
悲靺的双眸逬出丑恨的凶光,让靳凌的身子禁不住微微的颤抖。
*****
悲靺领着邪魔寨的众兄弟,穿过层层密不见光的黑森林,不知绕了几条小道,让拼命想记住路的靳凌头昏眼花。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气势不输于皇宫大内的宏伟建筑,巨大的牌匾上提着“邪魔山庄”。四个男兵拉开几米高的雕有九龙吐珠的大门,悲靺一路策马狂奔,只听见一旁的男女老少都很兴奋的叫嚷,“寨主回来了!寨主回来了!”
靳凌环视四周,这里没有一点强盗窝的样子嘛!反而豪华得惊人,想一座城市似的山庄,任谁看了都嘡目结舌。
悲靺把马停在了一个类似于邪魔山庄的中心建筑的魔居前,只听见悲靺叫道:
“怜儿,我回来了!” 靳凌惊讶如如此冷漠的悲靺竟会如此温柔的叫唤一个人的名字。
不久,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不要怜儿了呢!”悲怜赖在悲靺怀里撒娇。
“好了,让哥先办完正事吧!”悲靺的目光扫向马背上趴着的靳凌。
悲怜的目光也顺着哥哥的指示落在了靳凌的身上。忽然之间,骇人的杀意涌上她美丽的小脸。
“哥!就是他吗?他就是那个老贼靳莫英的独子吗?”
悲怜一边哭喊,一边抽出悲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