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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碰上系着围裙的保洁人员,被我的气喘吁吁吓得呲了牙花子,还当我是亡命天涯还是怎么着。
站到二八零八的房间门口,我踩回高跟鞋,大致理了理仪容,这才按下了门铃。史迪文蹬鼻子上脸,迟迟不开门。而我正气不过这无厘头的闭门羹,脑直溢血,电梯处发出叮的一声,接着,便有人拐过弯而来。
是女性的脚步声,夹杂着怒气。
人一露面,竟是于小娅,手里捏着张房卡嬖。
“何小姐?”既保洁人员之后,于小娅也被我吓着了。
除了适才由于小界介绍,我一句你好,她一句你好,我和她再没有下文,这会儿陷入了面面相觑。
于小娅硬着头皮走来,一路上找寻门牌号,末了紧紧停在我身侧,一刷房卡,门锁上绿豆大的绿灯一闪,通行。她打开门一侧身进了去:“何小姐在找人吗?是不是搞错房间号了?这间是我的。朗”
我语塞,找不到头绪,可至少,第一反应不是史迪文的本性风流,不然不请自入,贸贸然去捉奸捉双可就失礼了。和他走到今天,与其说他风流,倒不如说他本性较真儿,他既然认定了我了,其余弱水三千他会有一瓢,泼一瓢,敬而远之,绝不会和谁再有瓜葛。
我退后:“嗯,一定是我搞错了……”
于小娅有心事,不再多说,灰着脸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退到电梯间,又是叮的一声,这次……来人竟是于大公子,于孝。
于家几位公子小姐,除了于烨更像父亲,高挑不足,面相敦厚,于泽和于小界,以及于小娅,都继承了于夫人的精致。至于于孝,是于夫人和前夫所生,大概也是更多地遗传了爸爸,五官浓重,尤其粗犷。
温吞的他一向少言寡语,这会儿身为被我吓到的第三人,更是喏喏地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时间一到,抢在电梯门关闭之前,于孝才狼狈地挤了出来。
接着他连墙壁上的房号指示牌看都没看,头随便一扎,逃了。
而巧了,那恰恰是二八零八号房间的方向。
而我目送他,也终于认出,那日在街头,被于小娅摽着走进旅馆的魁梧男人,就是他于孝了。
被这对兄妹一搅,我几乎忘了我为何身在此处。
及时地,从另一个方向,一扇房间门由内打开,史迪文悠哉地探出身,轻轻地吹了声口哨,一歪头让我过去。他脱掉了上装,余下合身的白色衬衫。
我步速由慢至快,末了快到一溜小跑似的,直接扑上去拥抱了史迪文,两手环在他的颈后。
门板上镶着金灿灿的数字2837,和于小娅的房间号驴唇不对马嘴。换言之,史迪文不会口误,也不是我健忘,这是他一手设计。
我没一句闲言碎语,侧过脸,在他胸前磨蹭:“我不管你今天设计了多大的局,牵涉多少的人,也不和你计较这二十八层楼的楼梯,蚊子啊,你赢了,我认了。说真的,今天的事,乔先生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不对?我不知道黎明什么时候才能来,但知道黎明前的黑暗就在眼前了,所以今天咱们就珍惜这一寸光阴一寸金,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史迪文直挺挺地站着,连手都没抬:“小荷……咱们这可当着何翱的面儿呢……”
我一惊,脸顿时抬了些许,险些中计,想想又觉得这是哪跟哪啊,随即又磨蹭回去,双手垂下来,啪的一声按在史迪文的两瓣俏臀上:“你这玩笑也太假了吧。”
“妈妈……”
有人……在下方扯我的裙摆。
我大惊,一把推开史迪文。
史迪文吃痛地退开。
“妈妈,你为什么打爸爸屁股?他淘气了吗?”是何翱……真的是何翱。
“史迪文,你……你这到底是多大的局啊!”我终于嚷嚷了出来。
史迪文不慌不忙抱上何翱,进了房间:“厚福,你妈咪会不会也太外放了?占了爹地便宜不说,她还大呼小叫的……”
雪白的大床上,新拆封的玩具堆积如山。或许他史迪文,将来会是个慈父,对子女有求必应,溺爱无边。何翱吱溜爬回大床,乐呵呵地像是此生足矣。
我咬牙:“你怎么把他接来了!”
“我是他爹地,接他来小聚,这不为过吧?”史迪文在沙发上落坐,翘了腿,“何况我一露面,他就对我扑上来了,哦,对,和你刚刚的热情似火没什么两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呢。”
“为什么?”我逆光立定在史迪文身前。
史迪文翘着的腿一勾,用脚碰了碰我的小腿:“万一你执迷不悟,又一次舍我而取姓于的……至少,你儿子在我手上。”
“混蛋,你拿你儿子当筹码?”
“说筹码不恰当,我是来真的。你惹急了我,我真就带着我儿子远走高飞了。”史迪文得寸进尺,脚下仍肆虐着我的小腿。
“你真是疯了……”我胸闷:“住脚,你擦鞋啊你?”
史迪文伸手一拽我的手,同时放平了双腿,让我侧坐了上去:“疯了也是你逼的。”
大床和何翱在我身后,我才要回头,史迪文便扳住我的下巴,说不用担心,那小子遨游在玩具的海洋中,才没空管我们……我作罢,向后挪了挪,脚离了地,将全部重量交给了我史迪文。史迪文圈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肩头,说何荷,这样才对,不管有多难,我们这样在一起才对。
我解开我身前史迪文那只手臂的衬衫袖口,将手探了进去,流连他的小臂:“于小娅和于孝,是怎么回事?”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他们是兄妹啊,同母异父的兄妹啊。”我有心理准备,但真被人佐证了,还是咋咋呼呼了。
“所以,于孝一直不接受于小娅。”
“可是于小娅……死心塌地,穷追猛打?”我大胆推测。
史迪文没我这么急人所急,换到另一个层面:“你千万别小看这位于家千金,除了要扑倒于孝,她更旨在拿下于氏珠宝。于老爷子和于夫人长年对于孝不公,于孝白白为于家做牛做马,但出身重如山,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应得的。于小娅看不过去,一定要坐上于氏珠宝的头把交椅,好和于孝同享荣华富贵。”
“她要联合你?”我入迷。“互惠互利。不单单是她,还有于烨,他们二人在寻求合作上,双双略胜于小界一筹。于小界是把宝押在乔先生身上,而他们,押我。”
“那反过来,你又押谁?”
“我要再等等看。”
“于小娅的可能性最大?”
史迪文卖关子:“怎么说?”
“否则你何必让我去二八零八。”
史迪文一笑:“真是近朱者赤,近我者聪慧过人。是,我最看好她,今儿个让你和她这么见见面,等于是把窗户纸捅了,秘密不是秘密了,才好赤诚相待。将来必要的时候,也好相互照应照应。小荷啊,我们敌人太多,真能广交盟友的话,多多益善,她于小娅暂时是首选。还有啊,我的袖子快要被你撑爆了,这衬衫好贵的……”
这时我才惊觉,我的手不知不觉都钻上了史迪文的手肘了。
“要不要我脱掉啊?”这样的坐姿,史迪文几乎张嘴便能咬到我的耳朵,再一使坏,音色邪气,我当即红了耳根。
“别忘了那小电灯泡。”我抵开他。
史迪文蹙眉:“不如我再给他另开个房间……”
“他才两岁多!”我瞪眼。
“那我们先……小儿科的好了。”史迪文收紧了我。
我侧对着他,于是他的吻第一下只能浅浅地落在我的嘴角。真是小儿科,可我还是燥热了,强撑着问他,你确定那小子仍遨游在玩具的海洋中吗?史迪文这才懒懒地投去一瞥,顿时面孔一僵。怎么了?我问。他则哀怨道:他在看我们,何荷,我们真的比玩具好看吗?那些玩具花了我好几千块呢……
大不了以后,我全听你的(粉红~)
更新时间:2013…6…3 15:09:56 本章字数:3286
我发笑:“谁让你拐他来的,自作自受。殢殩獍午”
我双手一撑,自史迪文的腿上落下了地,近他身的那一手,发坏地撑在他的死穴。
他浑身一震,沉沉地痛吟了一声。
“厚福啊,”我本是内疚,想着不能有了大的,忘了小的,“妈妈陪你玩啊。”
臭小子却护食儿:“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嬖”
“哟嗬……”我碰了钉子。
“你要玩,叫你爸爸给你买嘛!”何翱也不怕硌,大鹏展翅,整个人扑在玩具上,巧了对准着一辆坦克,大有堵枪眼,宁死不屈的架势。
史迪文大笑,走过来:“有点儿意思啊。廊”
“有什么点儿意思?”我正色,“独生子女那点儿以自我为中心的弊病全叫他学会了。厚福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要学会分享……”
史迪文单手自后面悄悄环住我的腰:“急什么?等我们给他生了妹妹,他会无师自通的。”
“嘶,我这儿教育孩子呢,你又不正经。”我斜了史迪文一眼。
“拜托,我说的是生妹妹的好处,你想的却是……哎呀,说出口我都替你脸红,你想的却是云雨之欢的过程,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谁不正经了?”史迪文反过来千娇百媚地斜回我一眼。
何翱又埋头于飞机大炮了。
我认命,拉上史迪文:“我们,换个地方。”
史迪文却反将我拉向窗口:“这里。”
他歘地一声,双手分拉开重重的如瀑布般倾泻的褐色窗帘。夜景最浓,窗外璀璨如画卷。这个男人的身影,在双臂大展的一瞬间,雄伟得摄人心魄,连时光都缓缓下来,像是终有一天,他将会这般攀上最高峰,拥有全世界。
史迪文拖我凭窗而立。
随后,他立于我身后,双手撑住窗棱,圈我在其中。
我倚住他:“我恐高。”
他反驳:“胡说,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那我为什么会头昏,手麻脚麻?心也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因为我喽。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可还会这么没完没了地为我脸红心跳……”史迪文的右手食指轻轻叩打着窗,“哎,我可真是作孽啊我。”
我笑得花枝乱颤:“你才胡说。”
窗外灯红酒绿,脚下渺小如蝼蚁的男男女女,有的在爱,有的在痛,有哭有笑,鲜活或挣扎,皆像濒死的鱼,无声地聒噪。
包括千真万确在脚下的,戛然而止的珠宝秀,或许冰山在消融,汩汩成河。于小界汗如雨下,喊破了喉咙,于老爷子痛心疾首,至于乔先生,淡淡地挥一挥衣袖之下,必是勃然大怒。
旁人有的扼腕,也有的幸灾乐祸。
名模们和玉石的闪耀,名媛们的窃窃私语,千姿百态。
而我们只有我们,这一刻与世隔绝,这窗子牢不可破,刀枪不入,又更似明镜。史迪文曲了一条腿,微微弓身,下巴挨在我的耳端,唯一的身份便是我的男人。
“史迪文,我总觉得,我们有太多的不圆满。”
“说说看。”窗中的史迪文不疾不徐,叫人掏心掏肺。
“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也不是你的初恋。可我小时候做梦都想从一而终呢。”
“是最后一个就是圆满。那些一生一世唯一的,就像井底之蛙,相反我是你千挑万选选中的,你也一样,你说哪个更珍贵?”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