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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既然答应了少爷去去就回,我就不要再磨蹭了。夏初阳甩了甩一头凌乱的思绪,默念隐身咒后,悄悄向顶杆走去……
咛即唯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讲出来。
夏初阳捏着一把汗,觉得自己走的无比僵硬。即便是常人看不见自己,但是鬣敝,和爵家兄妹,看自己这模样,一定如同看小丑表演吧。
事实上,爵威爵熙两人,已经是自顾不暇了。爵冉在鬣敝的诱导之下,冲破了仅剩的理智,完全魔障,变成了一个狂躁的嗜血恶魔,见着生人的气息就狂追而上,爵威不幸被咬住了胳膊,还好被赶来的爵熙一刀劈断了被咬住的胳膊,这才逃了出来,藏在了地下酒窖的密室中。
石门轰然倒地的时候,吓得爵熙险些尖叫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后,才不经松了口气,黯然道:“是你……北索少爷。”
北索御浅笑着,看着石床上血流如注的爵威,如此重的血腥味儿,若不是这特殊的酒窖,还真是盖不住这股味道。
“如何?要活命么?”北索御看了看脸色苍白,勉强保持着清醒的爵威。
“当然!”爵熙挡在了北索御身前,咬了咬下嘴唇,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求你,救救爵威。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我爵熙愿意以命抵命,只求你救救爵威。”
“以命抵命?”北索御微蹙双眉,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敢确定。假装不解的继续说道:“抵谁的命?”
“那个脸上,有条疤痕的男人,是我……是我好奇心使然,想要学爵冉,试试吸食活人鲜血是……什么感觉。”爵熙垂下了头,本来以为只是玩弄个无关轻重的小随仆而已,却不想引的爵冉血性发作,更是唤醒了沉睡在城堡传说中的恶魇。
北索御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缓缓说道:“好奇?杀人的趣味只是好奇?还是……想要嫁祸给爵冉。”
北索御瞟向床上的爵威,初阳虽然八卦,但是女人的直觉确实不能小觑,这两人间,有着莫名其妙的情愫存在着,虽说只是爵熙的单恋,但是爵威对任何人的好感,都会造成爵熙的反感和敌视。
初阳和爵冉,都是无心之举,误打误撞埋下的祸因。
恶魇的生存方式只需供奉魂魄就够了,而爵熙因为手法生疏的原因,导致老四刀疤身上的魄体都没有剥离干净,被初阳找了出来,而小五的魂魄,却被分离而出的彻底,随后才被吞噬掉,手法凶残熟练,而恶魇在无意间吸食到了初阳独特的血液,这才被完全唤醒了体内的嗜血魔性,继而控制了理智薄弱的爵冉。
“求求你北索少爷……救救爵威……”骄傲任性的爵熙,竟然双膝一软,朝着北索御跪了下来。
北索御一把扶住爵熙的身体,沉声道:“我不是医生,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就看还有没有人愿意救他了。”
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一个身材单薄,墨黑如玉,气质温暖和煦;一个却身着皮草,吊儿郎当,痞里痞气间带着一股桀骜的霸气。
“我说,北索学长,这里的红酒你没喝吧?里面掺杂了不少经过特殊处理的血液。”跃然風潇洒的将胳膊搭在北索御的肩上,瞟了眼床上的爵威,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双胞胎小子?长得是挺不好分的啊,不过现在一个断了条手,倒也分的清楚了。”
“風。不可口无遮拦。”奚崎脉轻声嗔道。
跃然風吐了吐舌头,冲北索御尴尬一笑,悄声道:“小脉最近特别喜欢管人。”
“北索学长,他们两个就交给我和風吧,伤口处理好后我会移交警方,你还是先去看看夏管家那边如何了。”奚崎脉提醒道。
北索御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而此时夏初阳,却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094:暴动,一触即发
隐身这种事,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做给无心的人看,而对于有心人而言,这无疑是愚蠢的。
一只火光羽箭破空而出,对准夏初阳的背影呼啸而来!
身形轻晃,箭头被夏初阳的气势震的直插入地……
这么小儿科的手法,绝不是鬣敝所为,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城楼,夏初阳笑了笑,是爵冉,她已经完全入魔了。
城楼之上,一身白衣的爵冉,目光涣散,手持弓箭,接二连三的射出一支支带火苗的羽箭。而在她的身后,一排排的菲丽塔威严站立着,那目不转睛的漠然神情,无疑是一个个冷血的杀人机器。
夏初阳并不过多理睬,只想速战速决,手持石子,一击即中,老三和小五先后落地,被夏初阳一根缎带轻轻一抽,身体弹了起来,随后才轻轻的落到了地上,毫发无伤。
不敢直接救人,而是制造奇迹,也是为了让对面监视情况的警察不起疑心。只要人质安全了,接下来的事,大家分工合作,人类的事,夏初阳不想过多插手,然而身为猛鬼之王,鬣敝的事,她,绝不让其他人插手!
一股飓风呼啸而来,携带着尖锐沙石,转瞬间就将夏初阳围在了其中。鬣敝来了!
夏初阳看了看趴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老三,只得皱了皱眉,布下结界后,转身逃去,将鬣敝引向其他地方解决。
从地下酒窖出来后,北索御去了趟卧房,将那本吸血族的上古密咒带在了身上。
一条火柱冲天而起时,携带着一声尖锐的啸音,顿时整座城堡轰鸣四起,成千的脚步声震得城堡微微颤抖了起来。
北索御从窗口往外一看,数量警车排成一圈,团团围住了整座城堡,而盘旋在天空中的直升机,不时低飞呼啸而过,卷起数重沙石。暴动,一触即发!!
“糟了,初阳!”北索御关上窗,一路疾奔!
夏初阳左闪右闪,将鬣敝引进了白菊墓园之中。在门口悄悄施上一层结界,将白菊墓园与外界隔离开来。
Ok,这下可以关门打狗了。夏初阳拍了拍手,凌空幻现出一把弯刀利刃斩鬼刀来,英姿飒爽的扛在肩上,冲着背后邪邪一笑,说道:“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呼哧呼哧的声音随后传出,方方正正的鬣敝吐着长舌,一脸凶相的盯着夏初阳……
“看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啊!我说你这畜生,不在无间地狱呆着,跑上人间界为非作歹,话说,我那窒辰王老爹也不是那么好贿赂的啊,难道是他工作中出现的纰漏?嘿嘿~~”夏初阳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如此说来,我若是逮住了这鬣敝,再移交阎王伯伯,那老爹不说降职,至少也会被扣工资吧!
“鬣敝,受缚!!”夏初阳大刀一挥,一张墨绿色的冥网从天而降,牢牢的裹住了全力挣扎的鬣敝。
还不待夏初阳开心,冥网应声而碎,鬣敝浑身冒出一股股黑色的浓稠液体,滴落在崩碎在地的冥网上时,冥网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强的腐蚀性……这家伙,是毒物啊……”夏初阳瞪大了眼睛,对鬣敝这种恶心的生物,她并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是一种上古凶物,性猛,好战,嗜血,其他的,一无所知。
居然能腐化三界恶魄炼制的冥网,这家伙……不简单啊!
自找的,迫不得已之下,大不了放弃邀功,我就让你魂飞魄散!夏初阳一声大喝,提刀就向着鬣敝劈去,没想到一刀劈下之后的鬣敝身体,会如同淤泥一般,受伤的缺口处自动愈合,而身上黑色的浓稠液体却愈见增多,还带着一股腥臭之气,染的整把斩鬼刀悲鸣哭啸不已……
“该死的!橡皮泥做的啊!”夏初阳暴怒,双眸跳跃着两簇幽蓝冥火,而手上的斩鬼刀尖啸一声,刀身环绕着一条幽蓝色的火龙,朝着鬣敝,用尽全力的一击!……震得地面破出一座天坑,满园白菊飞天四起,转眼间,就化成了一片白色粉末,消失在了空中……
北索御看着面前波动不已的结界,紧蹙双眉,到底是多大的力量,会震碎了她自己布下的金光结界!
☆、095:混战
“噗~~!”一口鲜血,愤然而出!
夏初阳捂住胸口,单膝跪地,握刀的左手微微发颤,刺目的鲜艳血液从发麻的虎口滑落,未滴入土,就被悲鸣呼啸的刀身疯狂吸收,一瞬间,脸色陷入一片灰白。
夏初阳努力控制着呼吸,抑制住体内一股迸裂的内息上下翻涌,震得胸口一股腥甜不停往外冲击着,不行……就快……就快控制不住斩鬼刀了!
好笑……我……我竟然会轻敌!
夏初阳浑身发冷,双眸中腾升的冥火渐渐熄灭,鲜血从左右耳侧滑落,顺着莹白如玉的颈子,将绒黄色的衬衣晕染的刺目惊心!
“鬣敝……不错,难得一见,适合本王练手!”夏初阳拄着刀,强行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带笑,眸中的幽蓝色冥火又重新腾烧了起来,周身散发着一股寒魄,震得鬣敝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
失败……这话我可从不曾说!
微微闭上眼睛,夏初阳的耳朵变得越来越尖,而身后,突长出一朵金闪闪的毛绒短尾巴,整个形态变得似人非人,似妖非妖,鸣动尖啸的斩鬼刀被夏初阳紧握在手,不停嘶吼着,似乎陷入了一种绝境。
猛鬼之王……!无间地狱窒辰王的独生女儿……确实非同凡响。鬣敝微微退了一步,如今主人未到,自己万万不能消失,本以为可以吃了这丫头恢复功力好去寻找主人,却不想被缠上了……进退两难,难道真要陪她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夏初阳并不理会鬣敝想要退缩的畏惧心理,胸中的怒火已经将她的恶性完全激发了出来,手持斩鬼刀,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玩味笑意,随意一劈,看似无意……却搅的天云变色,霎时间,风起云涌的黑云朵朵压抑而来,低沉的天空带着一股特殊的躁动感,让所有人的暴动因子瞬间唤醒。
厮杀声轰鸣一片!枪声,刀身,咆哮声……!整座城堡,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中。
跃然風和奚崎脉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之上,看着厮杀一片的城堡……
奚崎脉叹道:“大家都……失去理智了。”
“是啊。”跃然風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猛鬼之王,属性本就是嗜血凶残之物,她唤醒了所有人的恶魄。看来……她还很不成熟。”
“至少,不足以担负起落姐要求的任务,是吧……”跃然風手抓扶栏,凭栏而望,缓缓道:“怎么办?时间越来越紧迫,夏初阳这样子,完全不能用。”
奚崎脉浅浅一笑,道:“不是还有北索么……他的灵魂,已经完全苏醒了,接下来,只需静静等待了。”
“我们,不出手么?如今,混战一片。”跃然風问道。
“能做什么……这是专属于夏初阳的劫难,你想看到慕亦兮的发狂怒火加咬牙切齿的夺命撕咬么?”奚崎脉反问道。
跃然風果断的摇了摇头,一想起慕亦兮那晚找到自己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泼妇啊!手上的赤狐也是……那双眸子,怪异的很……不知道小脉有没有察觉。
抬头,望向愈见低沉的天空,北索御紧蹙的双眉,更加痛苦的皱了皱,而眼前的结界,在一阵波动之后,如烟似雾,消失一空。
悄然布上一层结界,北索御走进了白菊墓园。满目疮痍中,血腥一片,而方方正正的鬣敝倒在一堆墓碑的碎石块中,不时的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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