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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枪在刚才的撞击中不知去向,必须尽快想办法再搞到枪才能有反击的资本。夏季衣衫单薄,只要他身上藏着枪,她就能摸到。问题是她在他腰间摸来摸去吃足了他的豆腐,也没摸到任何武器。
“别费劲了,枪在这里!”一只短枪顶到她的脑门上,男子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依凝全身的动作顿时僵住,抬眼瞧着他,搭讪着问道:“你藏在哪里?我怎么没找到?”
男子薄唇弯出嗜血的弧度,打量她的目光变得饶有兴趣,不再像看一棵烂白菜,而是像看一只稀有的宠物。“你倒有几分胆色!”
“嘿嘿!”依凝试探着让自己的脑袋尽量跟他的枪口保持距离,讪讪地提醒道:“帅哥,小心走火!”
该死的男人,简直狡猾如狐。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设法稳住他,等脱险后再跟他算帐。
“我欣赏有胆色的女人,但并不表明我会饶过你!”美男嘴里好像吐着冰碴子,大热的天很有降暑的功效。
依凝吞了口唾液,听到子弹推进枪膛的声响。
☆、5。阴险
“别开枪,有话好好说!”身为警察,她做好随时为民捐躯的准备,问题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将死在何人手里。
“想活命?”男子的声音再次阴恻恻地响起,“想活命照我的吩咐去做!”
*
“什么?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不行啊!我有男朋友,而且快要结婚了!脚踏两只船的事情我不做哦,我顾依凝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依凝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要她假扮他的女朋友去见他的奶奶,这太荒谬了!
但抵住她脑门的枪口越顶越紧,同时她看到男子漂亮眸子里闪过的杀机,于是,她反对的声音便慢慢弱下来,最后完全噤声。
“少废话!再唧唧歪歪现在就崩了你!”凌琅心情糟透了,现在他的确想杀人泄火。
“呃,”在生命和原则之间,顾依凝明智地选择了后者。“好吧,我答应你!”
*
车厢里重新清理过,纤尘不染,空气里有种淡淡的薄荷香,很像他身上的味道。
依凝坐在男子的身边,甚至都搞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便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男子连一眼都没有看她,深拢眉心,似乎正陷入某种纠结烦恼的情绪里。
她原本想问问“狼”美男跟夏初美女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见他闲人勿扰的冰冷态度,只好知趣地保持沉默,在心里反复苦思脱身之计。
摩托车基本报废,她要求他派人帮她修车,他没说话,也不知道答应没。
手机和手枪都在撞击中不翼而飞,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报警或者反击的东西,只能听天由命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
这次阿九开车,车技十分娴熟,不到十分钟就驶回到繁华的市区,在拥挤的车流里见缝插针,不断地超车。看得出来很着急,在争分夺秒的赶时间。
凌琅始终沉默着,一双深邃的星眸漆黑如墨,深沉不可捉摸。
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依凝在心里诅咒他们的驾照全部吊销。问题是,这么横冲直撞的,一路上也没见交警出来拦他们。NND,真是嚣张到了姥姥家。
不知道“狼”美男的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依凝记得林副局的老公有一辆车,在路上从没有任何交警敢拦截。林副局的老公是北京野战集团军的少将,地位显赫,自然无人敢拂其锋。
“狼”美男的法拉利显然同样拉风,挂的车牌绝对有猫腻,否则如此嚣张绝不会无人敢上前问津。
记得在云海大酒店门前见到此君的时候,他的车队由警车开道,军车押尾,邵杰亲自出门迎接,可见他大有来头。
他的真实身份如此神秘!还有那个当时依偎在他身边的绝色美女,两人明明看起来很亲密,转眼间一个逃一个追把她顾依凝也牵扯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
诸多谜团塞满了她的脑袋,简直像理不清的乱麻。
一路无话,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居然返回到了云海大酒店。
下车的时候,凌琅一改冰冷的态度,竟很绅士地牵着她的手。依凝试着拒绝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亲亲热热”地拽下车。
*
九楼的窗台上,探出一颗满头银发的脑袋。老人鹤发童颜,雍容华贵,看得出来年轻时的美丽,即使古稀之年依然难掩出众的气质和外貌。
“他们下车的时候手牵着手!”凌老太太转过头,兴奋地对彼得医生说:“琅琅很少牵女孩的手呢!”
彼得医生温和地微笑道:“老夫人,您该躺回到床上去,等他们俩进来看望您!”
“对对!”想到自己目前正在装病,凌老太太当即行动迅捷的返回到床上,矫健的身手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病态?
*
依凝几次试着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她是个很羞射的孩子,不习惯跟男友之外的任何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帅哥耐性有限,对她的不配合十分不满。到了老太太的卧室前,他总算松开了依凝的手,却同时将枪再次指上她的脑袋。
“见了奶奶敢露出马脚,当场崩了你!”他低声恐吓威胁道。
还没等依凝作出回答,房门突然打开。于是,凌琅用枪指着她脑袋的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入房内所有人的眼里。
迎出来开门的彼得医生、服侍老太太的佣人,还有躺在床上的凌老太太,全部用惊诧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们。
凌琅连忙收了枪,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依凝反应快,主动拉起他的大手,对室内目瞪口呆的众人绽露一个大方体面的笑靥,解释道:“他跟我闹着玩呢!这家伙就喜欢人来疯,疯起来没人形!”
说完还故意对身边的男人挤挤眼睛,坏笑着问道:“你说对吧?”
此时凌琅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选择面无表情。
总算小小地报复了这个嚣张的家伙一把,依凝暗爽不已。
凌琅微挑眉尾,再次握起她的手,携着她一起走进室内。
众人看着他们俩很亲热的样子,其实只有依凝知道他手上的力道多么重。
这个阴险的家伙!
☆、6。另类
佣人们纷纷对少主人弯腰致敬,微笑着问候道:“琅少爷回来了?”
狼少爷?依凝被雷了一下,觑着身边的男人,果然人如其名。
来到凌老太太的床前,凌琅俯身坐到老人的跟前,关切地问道:“奶奶,你怎么样?”
凌老太太老眼混浊,有气无力的样子。她拉起孙儿的手,喃喃地道:“我没事,就是想抱玄孙想得生病了!”
凌琅赶紧把依凝推到老太太的跟前,像送上来一件讨老人欢心的玩物。“这是我的新任女朋友,你看喜欢吧?”
新任女朋友?依凝又被狠狠地雷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经常换女朋友,也经常带新任来见他奶奶。
凌老太太在孙儿的搀扶下坐起来,接过佣人递来的老花镜戴上,拉着依凝细细打量。
“好清秀的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凌老太太一看就十分满意,赞道:“没把脸涂得像画布,也没有呛人的香水味,这么真实的孩子很少见了!”
闻言,依凝立即又对凌琅投去鄙夷的一瞥,原来他不止是只花孔雀,而且品味也很差,专喜欢浓妆艳抹的女郎,真是个低俗的男人!
“好油亮顺滑的头发,是不是从没烫过!”凌老太太像发现了新大陆,干瘪的手指抚摸着依凝的秀发,甚是是惊喜。这年头不烫发的女人简直比不化妆的女人更难找。
呃,其实她也烫过一次,不过烫完后发现太丑了,没出理发店,直接让理发师给剪掉。
依凝嘿嘿笑两声,解释道:“今天在太阳底下晒得时间有些点儿久,头发出油属于正常!”
“呦!姑娘家可不能在外面晒得太久,容易损坏皮肤的!”凌老太太嘱咐道。
“我也不想晒,是他非要我在太阳底下站着,说是要煅炼我的抗晒能力!”依凝可记仇呢,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啊?”果然,凌老太太回头严肃地对孙儿训斥道:“下次再想煅炼的时候,你自己去练吧!不许把我的孙媳妇晒黑了!”
凌琅嘴角微抽,面对如此低劣的报复打击,他只能用目光来警告依凝别太过份。
依凝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瞪过来同时,她飞快地对他做个鬼脸。
看着两人的互动,凌老太太还以为他们在眉目传情,心里更高兴。不过,她意外地在依凝的头发上摘下了一片芹菜叶,不由十分奇怪:“咦?孩子,你的头发上怎么还有菜叶?”
囧,来的路上急促了些,没处理干净。但依凝从不是个默默无语的人,她略略沉吟,告诉老人:“狼少爷给我放上的,他说菜叶也是一种装饰。”
“呵呵,这孩子真会开玩笑!”凌老太太边笑着轻拍依凝的手背,边抬起头飞快地瞪了孙儿一眼,警告他不许总是欺负人家姑娘。又对依凝说:“你们都谈朋友了,别太见外。叫他琅琅吧,亲切些!”
“……”囧里个囧,依凝感觉自己的抗雷能力在不断增强。狼狼?还狗狗呢!
凌老太太想起了什么,便问依凝:“我记得你叫夏初,对吧?”
依凝摇摇头,如实相告:“奶奶,夏初是他的前任女友,大约一个小时前已经跟他分手了!”
老人顿时凌乱不已,低喊道:“天呐!”
凌琅的无双俊颜瞬间由紫转青,乘着老太太不注意狠狠瞪向依凝。
依凝无辜地摊手耸肩,表示自己只是实话实说。
“呃,”大概凌老太太对孙儿频繁地更换女友有了一定的抗雷能力,几分钟之后,总算恢复过来。她问自己的孙儿:“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还真把凌琅给问住了,仓促间他拉着这个女警来应付,哪有心思问她叫什么。
“你……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凌老太太皱着眉毛不停摇头,对这个孙儿甚是无奈。
依凝“好心”地帮他解释:“狼狼的女朋友太多了,他怕记混了才不敢说的!”
凌琅挑了挑尖锐的眼尾,有些忍无可忍,犀利的目光再次睨向她,好像在警告她别太得瑟。
依凝笑嘻嘻地冲他呶呶嘴儿,用眼神问他:我就得瑟,你能奈我何?
“这个混小子,谈过的女朋友倒不少,可纯属熊瞎子掰玉米,掰一个丢一下,到现在仍然光棍一条!”凌老太太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满意的孙媳妇,生怕人家嫌弃孙儿的花心,忙信誓旦旦地跟依凝保证:“等你们俩关系稳定下来,奶奶管着他,他要再敢朝三暮四……奶奶就不认他这个孙儿!”
“噢,他属熊瞎子!”依凝再次对男子投去鄙夷的一瞥,原来这家伙始终跟畜牲类的物种相提并论啊!
凌琅不想再站在这里继续被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训斥和鄙视。他鼻翼微微翕张,强压下火气,转身去跟彼得医生说话。
*
“奶奶的情况怎么样?”凌琅在靠近窗台的地方,边瞧着那边相谈甚欢的两个女人,低声问道。
彼得医生恭敬地答道:“老夫人剩余的时光我也无法估计,希望少爷以后做事能够多顺着她的心意,她的心情好身体自然也会好!”
老太太的身体其实很健康,剩余的时光的确难以估计,他也不算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