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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好像是真的要幫他,謝絕別人的好意似乎也不太好。
而且掌門師叔好像是真的為他著想,縱然掌門師叔說話太過誇大,畢
竟他年紀這麼輕,經驗怎麼可能會多,但是他還是忍著羞恥,道謝道
:「多謝掌門師叔。」
「別客氣、別客氣,哈哈,不用客氣,我會盡我一切的能力來幫你的
。」少年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那笑容還真的只能以無比奸詐來形容
。
※ ※ ※
「你說什麼?簡直是豈有此理,想要讓我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嗎?馮玉
劍呢?他人到哪裡去了?說不娶就不娶,把我女兒當成了什麼?」
副相林重恩怒得怕桌大叫,不顧有成群的賓客在場,只因為馮玉劍這
個狗枺髡f什麼掌門師叔叫他不能娶,他就不能娶。天下哪有這種事
?
而且他貴為副相,哪裡丟得起這種臉,萬一傳出了什麼風聲,還會讓
人铡詾槭撬畠翰缓茫撬鼇G不起這個臉。
聞之,馮玉劍的副將也很無奈。
林重恩站了起來,極怒之下冷笑道:「那個掌門師叔到嗎裡去了?」
「正在馮將軍家作客。」
「看我去砍了這個不值一毛錢的破掌門師叔,看馮玉劍娶還是不娶?
」林重恩怒喝底下的人:「給我召集人馬,有多少人就帶多少人,我
要直搗馮玉劍這狗枺鞯奈錉钤裉烊羰菦'將那鬼掌門師叔砍成
兩截,我林重恩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 ※ ※
馮玉劍的副將根本就勸解不了,林重恩便帶著兩、三百人直衝向馮玉
劍的武狀元府,團團包圍住後,又帶著五十多人衝了進去。
而馮玉劍揹著掌門師叔回武狀元府後,少年就大剌剌的說他要參觀狀
元府,馮玉劍只好帶著他走一圈。
少年是邊走邊嫌,嫌他這裡敚гO不好,那裡風水不好,種的花花草草
更是醜得讓人看不下去;走完了一圈,也嫌完了一圈,才到廳堂,想
不到就見到林重恩帶著大批人馬闖了進來。
馮玉劍吃了一驚,他是想到林重恩會生氣,但是洠氲綍䴕獬蛇@個樣
子。而少年坐在大位,猛打著呵欠,看到高官林重恩就跟洠Э吹揭粯
,還蹺起腳來,踩在桌子上,就是一副洠Т鬀'小的模樣。
林重恩已經聽過抬花轎的人說一個穿破衣的少年就是馮玉劍那派的掌
門師叔,他當街攔馬,還要馮玉劍不准娶;現在一看到穿破衣的少年
囂張跋扈的坐在主位上,更是斷定他就是今天他想要殺的人,立即喝
道:「給我拿下這個少年。」
馮玉劍立刻攔在人馬之前,「不准動,誰敢動我掌門師叔,我絕不輕
饒。」
林重恩氣得吹鬍子瞪眼,「馮玉劍,你為了這個破掌門師叔,不娶我
女兒,你是什麼意思?來人呀,給我捉來,不必理馮玉劍。」
武狀元說不能動,副相說一定要捉。人是林重恩帶來的,再說林重恩
的官位也比武狀元高,眾人當然是聽林重恩的,立刻就蜂湧而上。
馮玉劍可以一人擋二十多人,但是如今這場面這麼混亂,來的人起碼
有五十多人,又不能傷到林重恩的人,以免更加激怒林重恩,所以他
實在難以下手,只能護在掌門師叔的前頭,低聲道:「掌門師叔,我
保護你走。」
少年用手搧了搧風,一臉無關緊要,依然氣定神閒,而且還囂張到無
法無天的地步。「走什麼走,我洠Ы辛种囟髯呔褪墙o他面子了,他還
想叫找走,他向天借膽啊。」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藐視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給我立刻捉下治罪
。」
少年當初叫馮玉劍的名字,是因為馮玉劍是他這一派的弟子,論輩分
,他的確可以直呼馮玉劍的名字;但是林重恩是朝廷重臣,他敢直呼
,若不被扣個大帽子治罪才怪,而林重恩更是抓住這個機會就要他死
無葬身之地。
少年本來斜躺在椅上,現在他伸了伸懶腰,無賴的挑高眉,臉上呈現
出尊貴之氣。「林重恩,你好大的官威啊,封鎖民道,造成百姓的困
擾,現在連我也要治罪。了不起,我都不曉得當個小小的副相,派頭
可以這麼大。」
「你這毛頭小子,還敢口出狂言,看我……」
「看你怎樣啊?」少年用翠玉煙桿敲了敲桌面。
林重恩話說一半,忽然臉色發白,他帶的人還洠n到少年的面前,自
己反先衝了上去阻止,聲音抖顫沙啞的道:「全給我住手,住手!誰
都不許動。」
他說話這麼反反覆覆,他帶來的人一愣,硬是停住了腳步;而林重恩
已是滿臉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掉下地。
第三章
林重恩帶來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緊急的喊停。
而林重恩臉色又白又青,連說出來的話都顫巍巍的,可見得是畏怕到
了極點。「卑職叩見……」
少年腳不動、眼不抬的哼聲道:「哼,我不要你叩見,你知道我最討
厭這些繁文俗禮。我問你,林重恩,我爹最近好嗎?」
林重恩急忙將頭低下,立刻回答:「很好。」
「我祖母呢?」
「好,身體十分康健。」
「我其他兄弟姊妹呢?」
「都很好,他們都是鴻福之人,自然是富貴安康,他們都希望能早日
見到您。卑職不知您大瘢馀R京城,否則一定到京城外迎接,卑職多
所失職,請大人您多多恕罪。」
馮玉劍看他們問答,卻不知道他們認識,看林重恩說話這麼討好,掌
門師叔表情卻是一貫的冷淡,好像根本不屑跟林重恩說話。
他感到奇怪的低聲問:「掌門師叔認得林副相?」
少年眉眼低下,說話更富豪貴之氣,也更具雄霸之風。「林重恩的官
位這麼小,我當然認識,是不是啊,林重恩?」
副相已經是幾人之下,萬人之上,官職哪裡稱得上小。只見林重恩更
加恭敬的回話:「是,卑職位卑權小,若不是見過大人您手中的翠玉
煙桿,還認不出大人您,今日多有得罪,請大人您恕罪。」
少年冷冷一笑,諷刺的說道:「位卑權小?林重恩,你說這是什麼話
,我看你官大得很啊,這一輩子從來不曾離開過京城吧,連嫁個女兒
都要封椋竦溃斀裉熳映鲅膊庞心氵@麼大的排場。我看你生活得太
安逸了,就讓你眨到邊疆去看看風景,學學百姓們是怎麼過清苦的生
活的。」
林重恩冷汗流得整張臉都溼了,他知道只要眼前少年的一句話,他就
可能會落到如少年所說的悽慘地步,他嚇得連忙跪了下來認錯,「卑
職不敢,卑職錯了,卑職會回去請罪的。」
「我看你以前做得還不錯,是官做得太久,現在有點放鬆了吧。我也
不罰你,你自己去跟我老爹高,說你要捐出半年的薪餉,救濟京城裡
的貧民;還有你底下的人也給我好好的整頓,一個個欺壓平民,當副
相的走狗,官威倒比宰相還大,連我都想打想殺的,正所謂上樑不正
下樑歪。」
少年語氣變得低柔,但是一句一字卻比利刃還刺心割骨,「你給我注
意點,兩個月內若是還洠в谐尚В氵@官便當不久了。」
聽他說話,似乎還有挽救的餘地,林重恩馬上求饒。「是,卑職立刻
回去整頓,若有不肖之人,卑職立刻重重責罰,請大人法外開恩,高
抬貴手。」
「還有,武狀元馮玉劍現在是我的徒子徒孫,我也不是要他不要娶,
只不過我洠Э催^他要娶的人,身為他的長輩,心裡總是不放心。你叫
你女兒有空的時候過來吧,讓我看看她;而且這些天我都在武元府休
息,要是武狀元馮玉劍服侍得我開心高興了,我就讓他成親,你聽懂
我的意思嗎?」
「是,卑職聽懂了。」
少年嚴厲道:「還有,本少爺不想讓一大堆人來巴結、煩我,我在這
裡的事若是傳出去,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你對你女兒最好也守口如
瓶,若有一點點風聲傳出去,你就知道令我心情不高興的下場是如何
的教你難受。」
少年位高權重,但是他也十分的難討好,而且見過他的人是少之又少
,想見他的人卻是多如牛毛,若是有人聽聞他在這裡,豈有不把這裡
堵滿的道理。
林重恩卑微道:「卑職領命,卑職立刻退下,不再打擾您。」
剛才林重恩帶來的人已經見到他對這位少年這麼恭敬,當然也猜到少
年的地位不會太低,所以林重恩一使眼色,他們馬上就退出去。
一場風波竟這樣無疾而終,連馮玉劍都直瞪著少年,「掌門師叔您-
-」
少年斜眼看他,翹嘴一笑,那笑容有說不出的艷色迷人。馮玉劍忍不
住心裡一跳,總覺得少年雖然塵灰滿面,卻有一種艷得離譜的感覺,
香艷招展的惑人。
「怎麼啦?馮呆子,你這樣看我幹什麼?知道我長得太好看,想把我
看清楚嗎?」
因為少年臉上有著塵灰,馮玉劍當然不知道他好不好看;不過少年讓
人感覺極美極艷,卻又偏偏說不出這感覺到底是什麼。
一聽他說這種眨橐馕稘夂竦脑挘棺岏T玉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
看他笨拙,不知該怎麼回答,似乎讓少年龍心大悅。他本來把腳放在
桌上,現在是一抬,放到馮玉劍的肩上輕點,帶著笑意說:「馮阿呆
,你真是我從洠Э催^的老實人,官場上竟還有你這種人,呵……」
語氣一轉,「我風塵僕僕的趕來京城,累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我現
在不想動,你帶我去房裡休息,我想睡了。」
掌門師叔的吩咐,他不敢不從,只好應是,抱起少年,就往客房的方
向走。
少年摟住他的肩膀,「喂,這裡最好的房間應該是你的房間吧?我要
睡最好的房間,你掌門師叔我舒服慣了,睡不得爛床舖。」
「是。」馮玉劍只好腳步一轉,打開自己的房間,將身上都是塵灰的
少年送上自己的床舖。
為他舖好了床,薰好了被,蓋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眼睛一合,果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