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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箫天瞥了一眼依然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群医,“你们先出去。”
医生们一个个如释重负般涌出了病房。
凌箫天含笑如风的握紧她的手,“去了不就知道了。”
萧七儿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虎口,冷哼,“我还需要考虑考虑。”
“那行,你就好好的考虑考虑,十分钟后给我答案。”
“十分钟?”萧七儿一把按住又再次准备下床的他,吼道:“你又想做什么?”
“出院啊。”某人随心的解释,毫不拘泥,干脆直接。
萧七儿双手捏成拳,心里催眠着自己:他是病人,他是病人,等他好了一定用他做试验小白鼠,插个满身都是针眼。
凌箫天毫不避讳的脱下自己的病服,腰腹间缠绕的纱布一圈一圈的将他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遮挡的严严实实。
萧七儿鼻子一酸,背对过身不看他的伤处,撇嘴心里吃味:“明明伤的这么严重,你着急出院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啊。”又是直接干脆的回答。
萧七儿苦笑,“我怎么看不出来是为了我啊,如果真为了我不让我还没成为弃妇就先成了寡妇,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住在医院里。”
她转身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际,避开那让人心疼的伤口,依靠在他的温暖宽大的后背处,听着那有条不紊的心跳,心里更是忐忑,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口处蔓延,总有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能放他离开,一旦离开,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回他了。
凌箫天用着大手覆盖而上她的消瘦,纤长的十指交叉相握,“我们再来一个二级跳,这一次先不摆宴席,不注册,直接度蜜月,如何?”
“度蜜月?”萧七儿咬紧下唇,狠狠的瞪着他说的不以为然的身影,怒斥:“你不要命了啊,度蜜月也等你伤口愈合了再说,更何况,我们又不是没有时间了,还有半年啊。”
凌箫天的手微微一抖,脸颊处闪过那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是痛苦?还是幸福?或者是预料不到的恐惧?
“就是因为我们的时间只有半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珍惜着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再晚两天去院,想必过两天就会好很多了。”萧七儿试图委婉的劝阻,却发现某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然后随手一扔病服,拉着她的手,毫不迟疑的大步跨出病服。
“二哥,去K市的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姬于桀仍然是原先依靠在病房前的姿势。
凌箫天微微点头,“三弟那边有说什么吗?”
姬于桀走在他的身后,犹豫的看了一眼萧七儿,还是脱口说出:“只是说一切准备好了,他在那边已经托人找寻找那东西了,很快,最多就两天。”
“两天嘛?好。”凌箫天淡淡一笑的握紧她的手,仍旧是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医院。
萧七儿有时候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为什么他的动作干净又利落,脚步声稳健而急速,就像是个正常人一样,难道他真的恢复好了?
电梯直线上升,直到顶楼方才停下。
上了直升机,萧七儿还在迷迷糊糊状态,不是刚刚才说要出院的吗,现在就已经上了飞机,然后去了外省,这速度,这效率。
“二哥,如果没有找到,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姬于桀靠在凌箫天身侧,轻声问道。
萧七儿闭目养神状态,也不想去偷听他们说什么,反正偷听到最后自己也听不懂他们的专业术语。
凌箫天微微点头,“好好的准备你们的东西吧,今天晚上还有一个节目。”
“节目?什么节目?我没有安排别的事情了。”姬于桀苦笑,难不成他又打算即兴起事?
凌箫天浅而淡笑,“我还是决定不用二级跳了,我们结婚吧。”
萧七儿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看着面色凝重,甚至到了严肃地步的某双眼,心口里,泛着五味杂陈,是酸,是甜,又好像有点苦,他说结婚吧?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求婚?游艇上带钻戒突如其来,飞机上搞求婚更是语出惊人,他懂不懂什么叫做浪漫?懂不懂什么叫做求婚程序?
萧七儿,别答应他,就这样答应了他,会让人误会你想嫁想疯了,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何愁他凌箫天一枚?连求婚都不会的男人,懂的疼老婆吗?
“我愿意。”脱口而出,毫不拘泥。
凌箫天抱紧她的身子,下巴抵触在她的额角,笑道:“我的七儿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老婆了,老婆。”
某个女人心里阵阵憋屈,不答应啊不答应,结果永远都是口是心非。
“看来以后我们也要改口叫二嫂了啊。”姬于桀笑意盎然。
凌箫天双手捏着她的双手,转动着她指间的戒指,淡笑,“等一下到了K市,大摆筵席。”
“先别着急了,你身上还有伤,等伤势好了再摆宴席也成。”萧七儿说。
凌箫天微微蹙眉,“那我们就要一级跳了,先注册?”
“嗯。”萧七儿只觉得脸颊处有点发烫,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逼婚者?
……
当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萧七儿只觉得眼前是朦胧的一片水雾,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她的丈夫,那一个在她心里已经开花结果的男人。
凌箫天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七儿溢满幸福的脸颊,最后时刻自己还是想那么自私一回,最终她的无心之言还是会成为现实。
萧七儿双手揽住他的右臂,撒娇似的凑到他的耳边:“老公。”
“咳咳。”身后的上官宏是忍不住的喉咙发痒,“那个公众场合,注意身份。”
“人家那是新婚燕尔,你眼红就靠边站去。”姬于桀身为公证人之一,淡笑道。
上官宏双手插在裤兜中,笑言:“这才半年啊,不近女色的凌爷就这么花落箫家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流倜傥的宏爷什么时候花落她家啊。”姬于桀双手环胸。
“你想知道?放心,到时候一定也请你当证婚人。”
“好了,回酒店休息吧。”萧七儿温柔的挽着他的手臂,让他不用太费力的走动。
凌箫天松开她的手,苦笑,“我其实还没有那么虚弱。”
“万一跌倒了怎么办?”
“不会有那个万一的。”
“可是意外总是这么发生的,靠着我,稳妥一点。”萧七儿再一次的将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搂着他,一步一步的挪动脚步。
姬于桀又一次感叹:“看来婚姻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特别是女人。”
上官宏不可置否的点头,“这点我相当承认,明明前两天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就算是关心也没有这么明显的表达出来。”
“结婚了,什么都可以名正言顺了,连揩油都可以肆无忌惮了。”姬于桀掩嘴偷笑,刚刚如果没看错是某个女人在某个男人的腰际处抚摸挑逗着,甚至还游离进了外套中,更加贴身的按摩着。
上官宏也顺着目光而去,只见一只手臂悬挂在某人的加厚风衣中,撩起了里面纯白的羊绒衫,从后面细看之下手的动作是从上而下,从里到外。
凌箫天后背挺的僵直,他有种错误的感觉,有种自己犯了大错的感觉。
萧七儿淡然一笑,继续搂着他迈步。
“七儿,你今天——”
“我去买点东西。”萧七儿松开他的手,朝着不远处的婚庆店跑去。
凌箫天坐在车子里,望着她疾步而去,又健步归来的身影,笑意再一次的弥漫在自己的脸颊上,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啊。
萧七儿拎着手里的纸袋,傻笑一声。
凌箫天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心,笑道:“买了什么?”
萧七儿打开纸袋,“给你看看。”她摊开双手,是一对龙凤喜烛。
凌箫天有些诧异,本以为她会买什么西式婚庆的用品,原来是中式的喜烛。
“很好奇我为什么会买这个?”萧七儿再拿出一盏合卺酒杯,“本来打算买张喜字贴在门上预示我们结婚了,结果看到这些东西,就忍不住买下了。喜烛燃一夜,情牵满一世。我们会幸福到我死去的,是吧。”
凌箫天握紧她的手,拿过她手里的合卺酒杯,点头含笑:“一定会幸福的。有太多的人不想看到我们幸福了,所以我们一定会幸福的让他们所有人都失望,甚至绝望。”
“那我们回酒店就把它们点燃了。”萧七儿手里攥紧了那对喜烛,肯定会熊熊燃烧的。
夜半无人之时,静谧的客房内,一人独占窗前,身后的不远处,是奄奄一息的那对喜烛。
铺上了大红喜被的床上,萧七儿睡得安安稳稳,好像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安睡过,一夜无梦。
凌箫天站在窗前,月光冰冷的倾斜在屋内的地毯上,没有温度,只剩下一地的冰寒。
自从回了酒店,她就迫不及待的点燃了他们的喜烛,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它早已熄灭了。
凌箫天一遍又一遍的点燃它,可是它却始终是一片黑暗。
一旁的手机不安分的震动着,直到主人将它按下。
另一间客房内,上官宏拎着酒杯满屋子闲逛。
“你别转来转去了,脑袋都被你晃晕了。”姬于桀一手扶额,一手看着手里的资料。
上官宏心里烦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尽杯中的烈酒,最后又一杯一杯的倒满。
“别喝了,等一下真的醉了。”姬于桀拿下他手里的酒杯,抛在地毯上。
上官宏冷笑,“为什么不喝?我一直以为有什么转机了,从遇到萧七儿开始,我们就一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恢复平静了,又出现了问题,结婚?如果知道结婚是为了掩饰这种事,我死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在一起。”
姬于桀紧紧的捆住他不安分的双手,吼道:“你给我安静点,二哥他们就在隔壁,如果被听到了,你怎么解释?”
“我解释个屁。”上官宏恼羞成怒的推开姬于桀,大声吼道:“他如果真这样做,我不会同意的,哪怕我现在就去杀了萧七儿。”
“你疯了。”姬于桀挡在门前,摇摇头,“别弄到最后下场跟叶誉阁一样,二哥有自己的主意。”
站在门前,凌箫天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住门把,冷静的开口:“我知道了。”
手机里,传出焦急的声音:“凌夫人也知道了,箫天啊,别着急了,忘情散的解药我已经找到了,明天就可以给你送过去了,那件事,先停一停,好吗?”
“大哥,我想清楚了,不用再考虑了。”
“你这样,有考虑过七儿知道真相后的感受吗?”
“所以我也准备了忘情散。”
“你——”电话声戛然而止,“好了,我劝不了你,先挂了。”
凌箫天放下手机,推开门。
大红地毯点缀下,一袭白色长裙逶迤坠地,一道身影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的握着打火机,双眼含泪的看着那对龙凤喜烛,微微的抽泣声回响在屋子里,显得那样的孤寂,那样的落寞。
萧七儿不停的点着那烛芯,可是那对喜烛就像是泡过冰水一般,怎么也点不燃,看着火芯在跳动,却不到一秒后又渐渐熄灭,她咬紧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