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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将一个女子囚禁在此,还是南宫墨第一次做出的事情。这让那女尼忍不住对云拂晓产生了兴趣,然而多次偷瞄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但安静乖巧的惊人,一点儿也不像是被逼着来的。
而且那一张还算绝色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样的定力,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是一般的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晕了过去,就早已经哭哭啼啼的寻死匿活了。
那女尼带着云拂晓穿过一道狭窄而黑暗的甬道,云拂晓能够感觉到虽然这地道修的方向是朝下的,倒是实际上是往上的。
方才下了马车一眼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水月庵后头有一座舍利塔,恐怕她们此时要去的就是那里。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忽然接触到一片光明,云拂晓不适的眯起了眼睛,当云拂晓再一次睁开言情的时候,方才那个女尼已经不见了。
只见南宫墨已经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执着酒杯,对着云拂晓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命令道。
“坐过来。”
南宫墨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从知道了云拂晓和南宫宸定下了婚事之后,他愈发的日夜想念。
自从那一日之后,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再也不可能了!
这个聪明睿智的让他甚至感到有些痛恨的小女人就那样转身带着清冷无垢的月光走出了他的世界,甚至带走了他原本的光明。
自她离开之后,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最终在她成亲的前一日再也支撑不住了,想要就此全然得到她,哪怕将她一世囚禁在这里。
云拂晓并不理会南宫墨,而是望了一眼看起来奢华无比的屋子,的确所有的东西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只要拿出其中小小的一样,便能够抵上万金。
只是在这样冰冷的屋子里,关着一个冰冷的人,南宫墨他就不嫌冷?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回头冷笑着问道。
“太子殿下,就打算将我这样关一辈子?”
“本宫是打算让你常住,不过只要等到本宫君临天下那一日,后宫之中自然会有你一席之地。”
说话间,南宫墨已经凑上前来,搂住了云拂晓的纤腰,嗅着她发上的馨香。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头可是本宫亲自为你精心布置的。”
这里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他精心布置的,按照这她的喜好,她的习惯,没有丝毫德的变动。
他爱她,爱到不能失去。
若爱是地狱,那么他早已经深陷阿鼻永世不得超生。
云拂晓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一偏头随即躲过了南宫墨即将要吻住她耳垂的唇。
“拂晓,等到有朝一日本宫登上皇位,你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感觉到了云拂晓的反抗,南宫墨耐着性子,缓缓的诱-惑着。
“你等得到无上的权利,让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脚下,予夺他们的生死,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最美的珠宝,穿着天下最昂贵的绫罗,吃着数不尽的山珍海味,让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倒在你的身下。”
拂晓,你要的,我都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的身影。
为什么!
“太子殿下觉得这一切都是拂晓想要的,喜欢的?可是,你问过我喜欢吗?想要吗?您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又何来爱一说?你爱的不过是这个躯壳罢了!”
听见云拂晓这冷嘲热讽的语气,南宫墨登时一怒,重重一推,将云拂晓抵在了桌子上,伸手重重钳制住她的下颚,怒道。
“云拂晓,本王劝你不要劲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找得到,就算是选南宫宸到时候真的找到了,你也早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跑得掉吗?”
说完,眼神便在云拂晓的肚子上来来回回,嘴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邪肆的笑声。
“是吗?”
南宫墨唯一愣神,怀中的云拂晓便被扯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后。
南宫墨抬头见到来人,惊讶的退后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宸。
“不可能,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南宫宸依旧笑着,然而眼中已经蓄了几分冷意,摸了摸怀中的云拂晓的秀发,有些心疼的责怪道。
“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挡在你前头,做什么要一个人来,多危险!”
“只是知道你一定会来。”
云拂晓淡淡一笑,伸手环住了南宫宸的腰,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巧笑倩兮。
看着两人这般浓情蜜意的模样,南宫墨怒火冲天,手中的长剑出鞘就朝着南宫宸的方向而去,剑尖却是直指南宫宸怀中的云拂晓。
“南宫宸,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这里,就能够平安无事的走出去了吗?”
南宫宸眸光一瞬,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背后,腰中的软剑一弹,就将南宫墨的长剑一挡。
南宫墨不甘心的冲上前去,想要再一次攻去,谁曾在知道这个时候,忽然从屋子的四周围上来一群穿着铠甲的御林军,将南宫墨团团围住。
只听见一道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忽然响起,长剑贯穿了南宫墨的胸口,南宫宸冷笑着望着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的南宫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太子殿下,这是皇上的命令,若有违者,准许本王先斩后奏!”
收起手中的长剑,怜悯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南宫墨,他已经容忍他很多次了,既然这一次他还不知收敛,那他也不会再客气什么了。
“宁…宁王爷,您怎么…”
顺天府尹赶到这里的时候,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太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然而凶手竟然是宁王。
而被扣押在这里的人还有未来的宁王妃——云拂晓。
更可气的是,冲进来的史胜澜明明就有机会上前阻止,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自相残杀。这要他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虽然这地方是太子的,下令抄了的是皇上,可是没想到的却是宁王竟然真的先斩后奏了!
唉~
顺天府尹啥时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绑在了裤腰带上。
“既然顺天府尹大人已经来了,本王的王妃受了不小的惊吓,本王就先带着人走了。”
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样地上应经晕了过去的南宫墨,转头对着顺天府尹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顺天府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对方可是连太子都敢捅的宁王!
若是自己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定连小命都没有了。
“哦,对了,劳烦大人和皇上据实禀告,太子恶行,竟敢掳走本王爱妃,幸而本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到南宫宸这样说,顺天府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宁王是吃错什么药了?!!!
不担捅了太子,还一副理所当然要告御状的模样。
说完这话,南宫宸便带着云拂晓离开了水月庵。
“你怎的知道我在这里?”
坐在回去的马上,背靠着南宫宸的胸膛,云拂晓伸开五指,忽然觉得太阳透过茂密的树叶落下的斑斑驳驳不再那样的刺眼了。
南宫宸温情的笑着,弹了弹云拂晓的额头。
“你是我的妻,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想到此处,便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有些恼怒的命道。
“往后不许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若是今个儿我不过来,难道你真的打算……”
让着南宫宸满脸醋意的模样,云拂晓不由地展颜一下。
“我知道你会来的。”
“就你聪明!”
南宫宸的笑声忽然响起,惊起了林中的鸟雀,林中小径之上,骑马缓缓下山的两人显得那样的和谐。
顺天府尹和史胜澜将这件事情如实禀报了南宫绝。
南宫绝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淡淡一笑,问了一个避重就轻的问题。
“如今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宁王避开了心脏,只是伤得很重,与性命无忧。”
回答的是已经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太医,此时太子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最多就是在床上多躺个一两个月。
听到这话,令人呆若木鸡的却是,南宫绝竟然淡淡的笑了笑,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
“看来宁王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听到这话,本就脑子不好使的顺天府尹更是弄不懂了,皇上这句话听着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还在夸奖宁王?
就这样,本来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在南宫绝这一句似乎包含着万千内涵的玩笑之中结束了。
然而,皇后听到了太子受伤,命在旦夕的消息之后自然是不肯完事。
虽然她还在禁足阶段,却仍旧是从凤凰宫中跑了出来,在紫宸殿内整整哭了两个时辰,当她从紫宸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进去时候的悲戚和惶恐了。
之后,皇后母家洛家的大少爷被封了一等爵,嫡小姐洛珈也被封为了栖霞郡主,至于太子,虽然表面上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却在伤好了之后被派去统领战场新归的五万兵马。
自然,这是后话。
大晋天穹元年,宁王南宫宸娶清宁郡君云拂晓为宁王正妃。
云府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棱花镜前,一身朱砂色喜服是南宫宸命锦绣山庄千余名绣娘赶工半月绣出来的凤凰锦,可算得上是皇后的规格。
“小姐,您今个儿可是这天下最美的美人儿!若是王爷看见了您,恐怕是连北都找不着了。”
望着镜中的云拂晓,春-宵笑着说着俏皮话,惹得一旁的孤月掩嘴直笑。
此时的云拂晓已经上完了妆,原本清秀的容颜被妆容勾勒出另一番滋味。
眉如远黛,肤若凝脂,樱唇檀口,目光流转间无限风情,似乎连一颦一笑都带着些勾魂夺魄的妩媚。
云拂晓有些局促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此时的她被自己的容貌所迷惑。
却忽然有些担心习惯了自己清淡妆容的南宫宸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看出了云拂晓的紧张,春-宵一边把南宫宸命人特制的凤冠戴在云拂晓的头上,轻轻放下黄金流苏,一边望着镜子中的云拂晓笑着安慰道。
“只要是小姐,王爷都喜欢,因为小姐就是小姐,不是别人。”
“就你这丫头会贫嘴。”
云拂晓听到此处不由得垂下头,幸而黄金流苏遮住了容颜,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却还是忍不住倔强的对着春-宵啐了一口。
春-宵和孤月等人对视一笑,知道云拂晓这是在害羞,也不说些什么,拿过一旁的红盖头。
云拂晓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此时只有春-宵、孤月、慎嬷嬷等人都陪在自己的身边,韩氏在外头招呼着客人,屋子里头静谧的几乎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被闷得久了,云拂晓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便想着要伸手摘下红盖头,却被春-宵拦了下来。
“小姐真是的,平日里那么冷静,到了这会子却这么毛躁,红盖头盖上去了也是能随随便便摘下来的?再等一会儿,新郎官就要来了。”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接连不断的有人兴奋地喊着,是喜娘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姐大喜,宁王爷亲自来接新娘子过门。”
听到这话,琉璃院里头的所有人都很是开心,要知道一般新郎官只需要在府中等着,不必亲自来接新娘子,更何况是像南宫宸这样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