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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博远被云拂晓气得整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着,指着她的手指也微微震颤着,似乎是被云拂晓气得不行。
“爹爹,女儿如今掌管着府中中馈,这样做自然是有女儿的道理。父亲不听女儿解释,就这样斥责女儿,难道父亲的心中只有姐姐,没有这云家吗?”
云拂晓面色如常,沉静的眸子就好像是一汪看不到底的古井一般,冷冷的望着云博远。
“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云博远一甩袖子,等着云拂晓解释给他听。
“爹爹,救我…求求你,和妹妹说说,我快要死了,好疼,好疼啊!”
云扶摇眼看着云博远来了,立马装出一副受到恶人欺辱的小白花的可怜模样,凄楚的望着云博远,气若游丝的呢喃着,似乎真的就要撑不下去的模样。
“你先把你姐姐放下来,她身子弱,受不住这些。”
云博远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大女儿,十几年来他都是将她捧在手心,当做珍宝一样,平日里就连一点伤也没受过,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父亲还是先听女儿说,说完了,若是父亲还觉得我做的不当,再放也不迟。”
云拂晓依旧坚持,言下之意便是,再吊一会儿也死不了。现在放下来了,一会儿还要再吊上去,多麻烦。
侧着身子让云博远走在前面,将云博远引进了锦绣园的偏厅之中,也没有去吵着韩氏休息。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博远看也不看手边云拂晓递上来的茗茶,冷着脸沉声问道。
“父亲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子遇刺之事?”
云拂晓也不生气,将茶放在小几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记得,你提这件事情做什么?难道…”
云博远在官场混迹了这么久,近月来才得到了皇帝的看重,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见云拂晓说到这件事情,又想到今个而云拂晓动了这么大的气,还能猜不到?
“不错,这件事情姐姐也有份。”
云拂晓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看着云博远的面色渐渐铁青,手指逐渐的紧握成拳,云拂晓知道这件事情云博远是听见去了。
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区区小事,而是关乎整个云府安危的大事,他作为云家的当家人自然不能小觑。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件事情有你姐姐的份?”
云博远仍旧不相信,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大女儿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险些就葬送了整个家族!
“那日我看见姐姐身边的丫鬟碎玉就站在吴水心的身边,那日姐姐并没有去,那碎玉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还和那个吴水心那般亲密。”
云拂晓顿了一顿,见云博远并没有反驳,知道他已经信了六七分了,继续开口说道。
“吴水心可不是那么好亲近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丫鬟在一起。自然,爹爹可以说其他的可能,女儿也辩驳不得,只是事实都指向了姐姐,而且姐姐今日派人报假信,想要还娘亲肚子里的弟弟的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云拂晓故意将“弟弟”两个字咬的很重,看着云博远果然变了脸色,随即霍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云拂晓的眼神带上了一抹温度。
这一次多亏了这个女儿救了云家!
这些年来,他的确是对着云扶摇太宠了,也太忽视这个小女儿了。
“拂晓,这一次你做的很好,多亏了你。”
“拂晓是云家的人,自然要为云家着想。”
云拂晓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
“老爷,宫里来人传圣旨来了。”
云博远听到这话,想到了方才云拂晓说的话,身子一僵,面色有些难看的望向了自己的这个女儿。
“爹爹放心,不会有事的,咱们出去吧。”
听了这话,云博远回复了镇定,随之亲昵的上前摸了摸云拂晓的头,温柔的说道。
“出去吧。”
大厅之中,传旨的公公一看见云家一大家子都到齐了,便仰起头,摊开自己手中的圣旨,尖着嗓子读道。
“云拂晓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氏拂晓,毓生名阀,协辅中闺,温惠宅心,端良著德,兹仰承皇太后慈谕,皇上圣谕,封尔为清宁郡君。”
“谢主隆恩。”
云拂晓接过圣旨,当即便被那宣旨的公公客客气气的扶了起来,笑着道。
“恭喜清宁郡君了。”
“仰仗公公了,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公公喝茶。”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规矩的,将一个厚实的红包塞进了那公公的的手中。
那公公一摸里头银票的厚度,当即眉开眼笑,说了几句吉祥话,将皇帝和皇太后还有皇后赏赐的东西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便离开了。
“***,带人去清点之后入库。”
说完这话,转头见到黄氏和云博远惊喜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
这道圣旨她几乎已经猜到了,所以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会当即就封了三品的郡君。
“爹爹,祖母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
知道两人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就是几句好听的话,然后便是晚上要办家宴什么的,她刚刚回府就将云扶摇给办了,如今又得到了这个郡君之位,已经满足了。
师傅也吩咐了要好好休息,身上的余毒并没有清除干净,若是来日毒发,便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自然是要好好歇息,***快扶着你家小姐回去歇着,一会儿我让人送燕窝雪蛤过来。”
一旁的李姨娘看的是目眦欲裂,她听到了云扶摇被罚的消息,急忙让人将云博远找了回来。
原本,云博远的怒火已经被自己挑拨的差不多,就剩下看见云扶摇那凄惨的模样,将云拂晓好好地修理一顿了。
可是没想到,云拂晓拉着云博远在锦绣园的偏厅说了会儿话,云博远就将云扶摇抛在了脑后。
如今云拂晓竟然还被封了郡君,到时候这府中出了黄氏,谁见了她都要矮上三分,这样她怎么气得过!
云拂晓,你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望着云拂晓被众星拱月般围出去的模样,李姨娘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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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今天狠狠虐了白花,好爽啊~一扫前几日的阴霾~~~的确,忍云扶摇忍得够久了~~~嘿嘿,明天更精彩,有一只大家没有想到的黑马要跑出来了~~~你猜,你猜,是谁内?
毒如蛇蝎
三日之后的午时,阳光正烈,这几日因为天气晴好,暖洋洋的温度催的桃花开得正艳,枝头爆出的绿芽也长得极快,过不了多久就已经将那点点桃-色-藏在了翠绿之间。
云拂晓照旧在芷兰院中养病,中午时分屋里头太冷,生了炉子又太闷,干脆就将软榻搬到了屋外头来,和煦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小姐,老太太命人送来了珍珠玫瑰露,说是对伤疤愈合极好。”
云拂晓正眯着眼躺在树下,***便请了黄氏身边的瑾嬷嬷进来。
云拂晓睁开眼睛,只见瑾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头放着一只雕刻成玫瑰模样的白瓷小盅辂。
“去凳子,请瑾嬷嬷坐。”
云拂晓一边说着,一边正要起来。
这瑾嬷嬷是黄氏身边的老人,从年轻的时候就随着黄氏陪嫁过来,如今已经有几十年了,府里的人都极为敬重她妪。
更重要的是,在云拂晓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刚从庵堂之中被接回来的不受宠的孩子时,瑾嬷嬷尽心尽力的帮过她。
别人伤过她的仇,她记着;别人对她的好,她自然也永远不会忘记。
“三小姐身子弱,还是躺着吧。”
瑾嬷嬷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扶着云拂晓复又躺下。
“嬷嬷不用客气,那时您能帮着拂晓在老祖宗面前说话,这样恩情拂晓自然不会忘记。”
云拂晓笑着接过瑾嬷嬷端上的玫瑰花盅,望着里头浅绛色的珍珠玫瑰露,脸上现出温润的笑意。
瑾嬷嬷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个笨人,如今应该更加明白。
“三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奴婢能够做到的自然殚精竭虑在所不惜。”
瑾嬷嬷知道,黄氏已经年迈,进来府中事多,她受了不少的闲气,如今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不知道还能挨几年。
良禽择木而栖,她是黄氏身边的人,可是身子骨仍旧硬朗,至少还能多活个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到时候如果黄氏不在了,她当年为了伺候在黄氏身边自梳不嫁,也没个着落,到时候境况绝不会太好。
想来若是云博远念旧,还能让她在府中伺候几年,等到年纪大了颐养天年,派两个人伺候着,那倒也是个去除。
若是不念旧,说不定就随便指派给一个年纪大的管家为妻,可她如今早已经人老珠黄,又怎能得到丈夫的欢心?
难道要她一个老婆子,同那些十七八岁水汪汪、娇滴滴的小妾去争宠?
“拂晓向来是敬重老太太的,自然也对嬷嬷您也是敬重的。”
云拂晓模棱两可的笑着,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瑾嬷嬷却是已经听懂了。
“奴婢听说,大小姐也已经在锦绣园外晒了三天三夜了,想必大小姐也已经知道错了,这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多口杂,小姐如今刚刚封了郡君,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对小姐的名声有损。”
瑾嬷嬷笑着拿过放在小几上女红篮中云拂晓在绣的荷包,抚摸着上头的刺绣。
“好久不做女红,现在手都生了。”
云拂晓见瑾嬷嬷正在看自己的绣品,有些赧然的笑道。
瑾嬷嬷拿过一旁的针线,拆了几针,随即又补了几针,笑道。
“把这些阵脚藏进去,这样就好多了。”
云拂晓侧头看过来,嘴角挂着颇有深意的笑容,点点头顺着瑾嬷嬷的话说道。
“是啊,的确是好多了。”
“那小姐……”
瑾嬷嬷眯了眯眼,对于云拂晓的称呼已经从“三小姐”变为了“小姐”,也证明了她的效忠之心。
“***,***。”
云拂晓叫了两声,站在远处的***便小跑着赶了过来,站在三丈之外听候吩咐。
“派人去告诉锄药一声,将大小姐放下来送回玉瑶阁去,再派个大夫过去瞧瞧。”
云拂晓顿了顿,见***正要走,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又叫住了她。
“让李姨娘这几日就呆在玉瑶阁照顾着,父亲那里这些日子就不用去伺候了。再把这事告诉各院,老太太那里你要亲自去说。”
云拂晓说完,挥挥手让***快些去办。
瑾嬷嬷见自己不过提点了一句,云拂晓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还知道举一反三。
这一番吩咐下来,既让李姨娘能够远离云博远,还告知各院给了所有人一个警告,更加不下了黄氏的面子,不由得点点头,心里头更加笃定要跟着云拂晓。
“既然老太太托奴婢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那奴婢也要回去伺候了。”
见云拂晓已经将珍珠玫瑰露吃完了,而黄氏的意思也已经表达到了,云扶摇也放下来了,瑾嬷嬷收了东西,便离开了。
“倚翠,去送送瑾嬷嬷。”
云拂晓见瑾嬷嬷要走,便开口吩咐站在一旁的倚翠去送人。
原本倚红正要抢着做事,却没想到云拂晓竟然吩咐了倚翠,小嘴一瘪,露出不高兴地模样来。
倒是那倚翠似乎没有看见这一切一般,始终垂着头,安安分分的将瑾嬷嬷带了出去。
云拂晓看着这两人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倚红心底是个直白单纯的丫头,只可惜性子太过急躁,她这些日子也没有少打压她。
可是她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