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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纯狐!你是纯狐!”
汐太妃惊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眼前的这种白狐,吓得浑身颤抖。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汐太妃不断地往后退着,正好摸到了被单,心一狠拿了起来猛地扑上前去,罩住了纯狐,那纯狐“吱吱”的挣扎了几下,然而汐太妃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没多久被单下头的小东西便不动了。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汐太妃松了一口气,黑暗之中忽然觉得手中一阵黏腻,伸手一看,清冷的月辉之下是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到了她的袖子上。
“啊!”
汐太妃惊慌失措的丢掉了手中的被单,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然而当她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被单之上正站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正眯着双眼望着她。
“救……救命……救命啊!”
汐太妃从地上爬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那只白狐,后背抵在檀木桌上,口中喃喃着,又不敢太过大声从而惹怒了那只白狐。
一人一狐就这样对峙着,那白狐一双青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汐太妃,汐太妃伸手朝着背后一摸,摸到了一只茶杯,便下意识的朝着那白狐的方向丢去。
“走开!”
那白狐叫了一声,便朝着汐太妃的方向扑到,在汐太妃的脖颈之上留下了一道抓痕,随即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大殿之中不见了身影。
汐太妃摔倒在地上,摸到了自己颈上的伤口,忽然变了脸色,大叫了一声“解药!”。
随后汐太妃便朝着殿门口跑去,只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影子,长发委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很大,其中含着怨愤。
“我死的好惨!好惨啊!”
悠长的女声在呼呼地风中响起,外头的树影摇晃的愈发剧烈,就连风也穿过窗缝,发出“呼呼”的哀嚎声,汐太妃看见了笼罩在红月光之中满身是血,肩上仍旧披着自己的桃红披风的女鬼,吓得惊魂未定。
“钿儿?”
汐太妃抬起头望着那身着桃红披风的女鬼,凄声道。
“钿儿!”
“我死的好惨啊——”
一道掠影而过,当汐太妃再一次抬起头来,眼前早已经没有了钿儿的身影,眼前的依旧是黑魆魆的夜,连同着绵延不断的妖风。
“钿儿,不要来找我!不是我杀的你,你是自愿为我死的,为何要来找我。
在汐太妃的心中,对于钿儿的愧疚被恐惧所打败,朝着殿内一道道重影尖声吼道。
“那我呢?”
汐太妃的背脊抵在冰冷的墙上,让她终于舒了口气,忽然感觉到自己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双荡悠悠的脚,一个月白色衣衫的女子,长发覆面,正坐在横梁上,浑身散发着死神一般的气息。
“清宁帝姬?”
这一身月光白太过引人瞩目,汐太妃自然想到了几日之前死在这里的云拂晓,浑身一颤,哑着声音道。
“不是我,我只在那白狐的爪子上下了毒,你是被那个舒太医毒死的!不是我,不是我!”
汐太妃即使是面对着鬼魂,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强辩着。
外头的风更加大了,只听见“咣当”一声,窗户被吹开,两扇窗户不断的拍打着,发出木头之间碰撞的声音,骤风而至,吹落了博古架上的听风瓶,瓷片碎了一地,反射这阴幽的月光,让整个大殿之中显得愈发的恐怖。
“还我命来!”
一道好像是锋利的东西划过瓷器的声音响起,刺激着汐太妃的耳膜,汐太妃用尽力气朝着殿门口跑去。
然而那沉重的殿门却怎么样也打不开,汐太妃奋力的拍着门,不断地回头望着朝着她冲过来的云拂晓的鬼魂,大叫着。
“求求你放过我!都是霍白要我这么做的。别找我,去找他!去找他啊!”
就在这时,原本沉重的大门自动打开了,汐太妃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殿外,然而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抬头一看,竟然是南宫绝!
南宫绝冷眸之中带着嗜血的残酷,望着倒在地上已经面无人色的汐太妃,缓缓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脖颈,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皇……皇……皇上!”
汐太妃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在外头听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她那日亲眼看见过当年南宫绝为了死去的岚郡主虐杀了多少人,内心之中最怕的也是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说!清清楚楚的交代出来,否则……”
南宫绝手中的力道愈发紧了,充血的双眸没有半分人该有的感情。
“一切都是霍白要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汐太妃摇着头,已然是被南宫绝吓坏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淡漠的声音忽然想起。
“你在白狐的爪子上涂了剧毒,又给那白狐吃了置狂的药,等到我抱着白狐有些时候,那药力化开来了,那白狐便会在我身上留下伤口,我便会不知不觉的死去。”
汐太妃一回头,只见云拂晓缓缓地从殿中走了出来,身上依旧是那一件月光白的浮云锦,长发委地,一双眸子如古井一般,倒影这月光。
“到时候你们便能将事情都责怪在那只白狐的身上,至于如今又是春天,白狐自然到了情动的时候,狂躁些都是正常的。”
云拂晓说完这些便缓缓地对着已经愣住了的南宫绝请安道。
“拂晓见过皇上。”
“拂晓?”
南宫绝蠕了蠕唇,只觉得有很多话想要说,然而却瞬间梗在喉咙里头,只能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云拂晓抬头望着此时竟然已经热泪盈眶的南宫绝,心中一震,低下头去请罪道。
“拂晓只是为了找出凶手,无奈之举,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没事就好。”
南宫绝此时自然是想到了云拂晓的假死,躲不过荣太医的眼睛,想来竟然是荣太医欺骗了自己,眼中敛着杀意。
如此父亲
云拂晓自然没有错过南宫绝一闪而过的心思,心中暗道,幸好荣太医在自己假死之后已经离开了皇宫,同他师兄颜神医在一起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死!”
汐太妃不敢相信的望着云拂晓,嘶声叫道,她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她以为一切都不会被发现,为什么,为什么霍白计划的那么好,到了最后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太妃娘娘这么希望拂晓死,但是这世间太美好,拂晓舍不得。”
云拂晓淡笑一声,眯着眼望向了汐太妃,从她那一张依旧年轻的脸上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泶。
“你……”
汐太妃自然是注意到了云拂晓在看着她的肚子,以为云拂晓知道了什么,随即紧张了起来,浑身僵硬着连一个字也不敢说。
云拂晓漠漠一笑,转头对着南宫绝下跪求道铧。
“皇上,拂晓此番福大命大能够逃脱,可是若是还有下次便没有这样的运气了,还望皇上主持公道。”
若是没有发生云拂晓假死这件事情,南宫绝可能还会想到了紫衣侯府的世代功勋,饶了紫衣侯霍白。
然而经历了失去云拂晓的彻骨之痛,自然明白了要保住云拂晓,就只能将所有的障碍全部清除,连根拔起,因而这一次南宫绝没有瞬间的犹豫。
“夏知冰传令下去,霍白私通先皇嫔妃,后下毒杀人,视朕与无形,实乃欺君,紫衣侯府上下一个不留,至于那霍白,若是这样就让他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既然汐太妃这么喜欢他,那就将他赏做汐太妃身前内监。”
说完这话,南宫绝便转身离去。
“夏知冰,派一百御林军护送清宁帝姬会云侍郎府,宁王跟朕来。”
南宫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云拂晓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南宫宸,然而南宫宸则是无谓的一笑,捏了捏云拂晓的柔荑让她安心,随后跟在南宫绝的背后离开了。
望着南宫宸离开的背影云拂晓瞬间有些失神,直到夏知冰恭恭敬敬地道。
“清宁帝姬,请吧。”
“麻烦夏公公了。”
云拂晓回过神来,随着夏知冰走出了揽月宫,刚刚踏出揽月宫的时候,便听见从西偏殿传来了汐太妃不敢的嘶嚎声,摇了摇头,并没有半点停留。
“奴才恭喜清宁帝姬,此次大难不死,又能平安无事回到云府。”
夏知冰将云拂晓送到了宫门口,垂着头对着云拂晓打了个千儿。
云拂晓见夏知冰竟然如此通透,猜到了自己不但是为了寻出凶手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回到云家,便笑着虚扶了一把。
“公公客气了。”
虽然便在夏知冰的注视下上了马车,夏知冰望着云拂晓的马车绝尘而去,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才转身朝着揽月宫而去。
此时想必皇上同宁王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皇上绝不会想要见到他,他不如去皇太后那里讨杯茶喝。
黑夜之中的乌云淡去,露出了皎皎的明月照进了马车之中,让云拂晓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月光,云拂晓挑起了窗帘,望着天上已经快要圆的月亮,只觉得那月光忽然之间也便的暖暖的,外头的空气似乎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小姐,明个儿就是十五了。”
春-宵到了一杯茶,放到了云拂晓的手中,抬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圆月,同样带着憧憬。
幸而小姐想出了这样的法子,否则的话恐怕皇上怎么样也不肯放小姐出宫的。毕竟小姐的棺木已经送到了云府了,若是第二日守灵的人发现小姐不见了,恐怕便要闹出恐慌了。
此时的紫宸殿高耸入云,恢弘霸气的高于整个皇宫之中所有的殿宇,金碧辉煌之间还带着一股沉闷的压抑,让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此时已经是深夜,而紫宸殿仍旧亮着灯火,南宫绝坐在九龙御座之上,冷睨着底下的南宫宸,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紧紧地握着龙椅上的黄金龙头,那鹰一样的目光似乎能将南宫宸射穿一般。
而南宫宸只是悠闲自在的坐在下首,品着茶,最终笑着抬眉望向了南宫绝。
“多谢皇上赐茶,这浮云游意可算是绝品。”
“宁王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同朕说的吗?”
南宫绝此时已经从云拂晓依旧活着的喜悦之中挣脱,从而便的愤怒,为何南宫宸知道,荣太医知道,甚至连韩氏都可能知道这件事情,而自己却要被蒙在鼓子里。
南宫宸自然是知道南宫绝在恼些什么,放下手中的瓷杯,似乎对于南宫绝生气一时很是畅快。
“臣没有什么要禀告皇上的,不知皇上觉得臣有什么可禀报的?”
“拂晓活着这事你为何不告诉朕!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南宫绝捞起放在手边的赤金铜豆朝着南宫宸做的方向砸去,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南宫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知道南宫绝绝不会将东西对准自己砸过来,抬眸懒懒地回道。
“方才皇上已经免了臣等的欺君之罪了。”
“你!”
南宫绝自然不可能追究南宫宸的欺君之罪,这样就意味着云拂晓也是同罪,他没想到自己叱咤风云这么多年,竟然会在一个小辈的手中动惮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沉声道。
“别以为这一次你逃过了一劫,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臣记得,臣日日夜夜都揪心与皇上时时刻刻会要了臣的小命。”
南宫宸邪邪一笑,语气有些无赖,气得南宫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绝压制住心口汹涌的血气,嫌恶的对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