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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可别这样说,这男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想宁王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要娶的女子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宁王妃不过是追着玩儿的,到手了自然也就丢开了,往后这正妃之位能不能坐稳了还得看着她的肚子。”
黄贵人望了一眼依旧靠着那树干闭着眼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宁王,心中不由一动。
“别说她如今只有十四岁不到的年纪,如今坊间都知道如今宁王妃同宁王爷之间分居两处,凭着这样她能生出来才怪。”
“听说姐姐家中有一个幺妹,如今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望了一眼黄贵人,那身着桃红的贵人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眼角一挑,掩着嘴儿轻笑道。
“就快要及笄了,论起年纪来似乎还要比那宁王妃虚长一岁。”
黄贵人看着南宫宸,自然是越看越喜欢,这些个皇子她自然是不指望了,可若是自己的妹妹能够嫁给宁王,倒时候自己在宫中也有面子,对着家中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姐姐可要费心了,这宁王妃看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看她如今这无才无德的模样都能将宁王爷吃得死死的!说不定咱们的皇上也对着她……”
那桃红贵人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奸诈,随后便端起放在小几上的香茶,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然而却已经在黄贵人的心上种下了妒忌的种子,只等着一个机会让其生根发芽。
“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想要染指后宫!”
黄贵人冷笑一声,随即也没有在说些什么。
瑜妃方才一直拿着眼睛瞟着黄贵人的那个角落,看到了黄贵人脸上的变化,轻轻挪回了眼神,途中与那身着桃红的贵人对上,停顿了一瞬便再一次移开了。
“宁王妃,若是如今想只剩下一小半了,你可是一笔都没有动过呢!”
瑜妃的目光停留在了云拂晓面前的白色宣纸之上颇有些讥讽的笑道。
“宁王妃若是真的不会自可以认输,不过是到本宫宫中待一个月,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拂晓能够感觉到从瑜妃的眼眸之中带着的痛恨与激愤,静静地敛在眼底,谁也不能窥见,除了与之眼神相交的云拂晓。
“瑜妃娘娘急什么,不是还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吗?宁王妃自然是还有时间。”
开口说话的媚嫔,倒不是媚嫔想要帮着云拂晓说话,不过是讨厌瑜妃罢了,因此只要是能和瑜妃对着干的地方她自然不会放过。
美人与美人之间的战争,总是在巧笑娇啼之间便已经开始的。
“还有这么些时间,毛大人都快画完了,她才开始?”
瑜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媚嫔冷笑一声。
然后当听到南宫翎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拂晓她开始画了,”瑜妃转过头来望向了正在埋头作画的云拂晓,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时辰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点香的太监看着最后一点香灰落下,便尖着嗓子叫道,正好这个时候云拂晓落下来最后一笔,抬头对着已经做完了画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的毛以之展颜一笑。
“毛大人果然不愧是工笔画的大师,当真是古今工笔第一人!”
瑜妃喜笑颜开的望着已经被两个太监拿起来的新画,不住地夸赞着,就好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画作一般。
惊心
“毛大人果然不愧是工笔画的大师,当真是古今工笔第一人!”
瑜妃喜笑颜开的望着已经被两个太监拿起来的新画,不住地夸赞着,就好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画作一般。
的确眼前的这一幅画之中,是一片广袤的水域,那渡船人撑着篙无聊的坐在小船之上,那小船被系在一旁的一个树桩之上,树桩之上听着一只鸟儿,而那渡船人的脸上愁苦之色画的惟妙惟肖,茂密的芦苇丛愈发显得周围的荒凉,无人经过,显出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静谧之态。
原本这幅画就是毛以之年轻的时候作过的,如今他工笔愈发精炼,原本的那幅画经过他的整修显得愈发的精艺,让人赞不绝口。
“果然是毛爱卿之作,如今是愈发的精练了。焘”
就连南宫绝看到了那画也不由得开口赞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听说宁王爷也是极懂画的,而且宁王府之上如今可收藏着毛大人的原画,如今宁王爷可要说上几句?”
瑜妃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望向了南宫宸,似乎是故意的一般,让他前来评论毛以之和云拂晓的画洽。
只有通过南宫宸的嘴巴,才最能够打击到云拂晓,而且在众人面前南宫宸自然不能太过偏向云拂晓,所以这一次云拂晓必然会输!
“的确,毛大人的画技果然精益了不少,本王佩服。”
南宫宸听了这话,也没有拒绝,缓缓地踱了过来,不过是简单的瞟了一眼那画便开口笑道。
“只可惜……”
“王爷谬赞……”
毛以之正要得意的谦让几句,却没想到南宫宸后头还有话,听到开头的三个字面色一僵那正要作揖的手就那样凌空而对,收回来也不是,做下去也不是。
“只可惜都已经几十年了,毛大人的心思似乎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反倒不如本王的王妃的画来的精巧了。”
南宫宸嘴角一勾,将目光落在了云拂晓的画上。
“王爷自然是向着自己的王妃的。”
毛以之冷哼了一声,满眼的不屑,他就不信了,自己这几十年的功力还比不上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
“毛大人自己看便是了。”
南宫宸笑着呷了一口茶,望向了一旁云拂晓所做的画卷,笑得格外的温柔。
原本所有的人都以为云拂晓是输定了,自然没有要看她的画的意思,然而此时南宫宸一说众人才开始关注于云拂晓所做得画。
其画大致与毛以之的差不了多少,依旧是那一片芦苇荡,只是那芦苇荡在微风的覆压下似乎活了起来一般,显得别样的生动,就连水面上也泛起了微波粼粼。
而那渡船人脸上非但没有愁色,而是执着一直竹笛正在悠闲的吹奏着,那小船并没有系在木桩上,而是随意的飘在水上,船头听着一只鸬鹚显得别样的悠闲意境,反倒是比着毛以之的更高一筹了。
“哈哈,果然更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了!”
南宫墨带头站了起来开始鼓掌,眸光之中带着闪光望向了云拂晓,其中对于云拂晓的迷恋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对于南宫墨来说,云拂晓就好像是一本书,每翻开一页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她,越是读下去便越觉得有味道,就越想要了解,然而她却好像永远都不能被人读透一般,也是这一种感觉,让南宫墨越是得不得就越想要得到。
“果真是,这首诗本就该是悠闲的味道,毛大人的画中反倒是将那渡船人画的太过愁苦了,倒不如拂晓画的好了。”
南宫翎奔上前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两幅画半晌,最后自然是笑着夸云拂晓道。
“怎么会!”
毛以之自然明白自己在心思之巧之上不及云拂晓的地方,不由得面色苍白,微微颤抖着望向了瑜妃,其中似乎带着责怪的意味儿。
不是说这个云拂晓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吗!
自己可是赌上了自己的一生名誉,没想到如今竟然会输给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的确是宁王妃更甚一筹啊。”
瑜妃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毛以之想着自己投来的眼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她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偏袒,虽然自己此时怀上了孩子,但若是惹怒了南宫绝没有自己的好下场,这个时候她自然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在众人都夸赞云拂晓的时候帮着毛以之说话。
“既然如此,那胜负已分了。”
南宫绝此时松开了怀中的媚嫔,媚嫔自然是感觉到了从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臣认输,臣会就此请辞,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故乡去。”
毛以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痛对着南宫绝做了个揖,毕竟如今自己已经在南宫绝面前打赌了,若是此时想要反悔那边是欺君之罪。
暗恨的忘了一眼云拂晓,毛以之在脑海之中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的光明前途都已经是昨日云烟了。
毛以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回是他串通了瑜妃故意为难云拂晓才会有这样的下场的,就算是他赢了这一场比赛,南宫绝也早已经厌烦了他了,他自此以后便也不会有出头的机会了。
然而毛以之还想着自己就算是被赶出了宫中,到时候回到家乡还是能够凭着自己手上的画技来多的很好的。
他的家乡在宣城,离着帝都十万八千里,消息自然是传不过去。到时候回到了家乡只要自己随意编个理由把自己说成是荣归故里自然也有会有人相信。
“既然爱卿赌上的是这双手走之前自然是要将这双手留下来!”
南宫绝眯着眼睛望着地下的毛以之,似乎是在可怜他还没有明白此时自己的境地。
“皇……皇上……”
毛以之口齿不清的说着,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打了个赌,南宫绝便要将自己的双手砍下来。
“怎么,爱卿难道想要欺君?”
南宫绝从缓缓地朝着毛以之前倾这身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温柔,然而这温柔之中却带着致命的毒,让毛以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跌倒在地上。
“奴才不敢!”
此时的毛以之已经用奴才自称了,伏倒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青石板,能感觉到上头的青苔的湿冷,脊背袭上了一阵彻骨的冰冷。
“来人,拖下去!”
南宫绝也不多说些什么,又恢复了以往慵懒冰冷的模样,靠回了椅背上似乎在沉思着。
“皇上,饶命啊,瑜妃娘娘救命啊!瑜妃娘娘救救小的,求求您救救小的!”
在这个时候毛以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叫着,对着瑜妃大声的叫道。
“你说什么!”
瑜妃惊慌的望向了南宫绝,深怕南宫绝看出了些什么来,毕竟在皇宫之中与外姓男子有纠缠很容易就被说成了私通,更何况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张嘴巴往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好戏,而这些无聊到极致的女人,最喜欢的也是看戏。
“看来瑜妃姐姐和这毛大人似乎很熟啊?”
黄贵人笑着对着瑜妃挑了挑眉,冷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南宫绝脸上的变化,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一丝变化来。
“不过是曾经帮着本宫画过几幅美人图罢了。”
瑜妃佯装镇定,然而厚重的宫装之下已经是汗如雨下,却咬着牙硬撑着,一双美眸颇有些哀戚的望向了南宫宸,若是这个时候受到这些人围追堵截的是云拂晓,恐怕他在就按捺不住了,哪里还能如此淡然。
“是吗?嫔妾可曾听说过,毛大人最擅长的便是美人出浴图,听说为瑜妃姐姐也曾经画过一幅。”
坐在黄贵人身旁的那个身穿桃红色的湘贵人相比于黄贵人自然是更能拿捏的准尺度,说话一说便到了点子上。
听到这话瑜妃身形重重一震,美人出浴图那件事情是南宫绝下的命令,而自己也是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到时候会被翻出来,若是到时候南宫绝有一丝丝的怀疑,到时候自己便是万劫不复。
“妹妹怎么总是说这些有得没的,难道是在说本宫对着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