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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有拂晓、有皇太后、有四哥、九哥、十三哥还有宸哥哥你们陪着我,我好开心啊!”
“你这丫头。”
云拂晓笑着捏了捏南宫翎软软的脸蛋,对于这个单纯而却灵澈的女子很是喜欢,也许有些东西自己永远得不到,然而看着别人有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能让人记得当年曾经也如她一般绪。
“拂晓,我告诉你,曾经有一个贵人,因为脸色憔悴,面色发黄,就一天喝三碗黄豆水,然而总是放屁,有一回她找了荣太医去看病,就当着荣太医的面放了三个……哈哈哈哈——”
南宫翎还没有说完便已经笑倒在了云拂晓的怀中,咬着手中的帕子,一手捧着肚子,一双杏眼之中含着晶莹珍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扑哧!”
听到了这样的轶事,就连身边伺候着的孤月和春-宵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整个寝殿之中原本的阴霾一扫而光,盈盈的笑声就好像是外头的阳光一样灿烂。
寝殿外头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看到云拂晓终于冲展笑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闪而逝的朱砂色,带进了云拂晓的眼中,停下了笑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南宫翎果然人如其名,从方才进了寝殿之后便嘴巴便没有在听过,叽叽喳喳的同云拂晓说着宫中的趣事儿,云拂晓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了。
“拂晓,咱们快去御花园吧,听说宫中那个最厉害的画师已经开始帮着瑜妃娘娘画像了。”
等着云拂晓用完了午膳,南宫翎便迫不及待的抢过云拂晓擦完了嘴的帕子丢给了一旁的宫女,拽着云拂晓便朝着翎儿宫外走去。
穿过了青石板路,云拂晓被南宫翎拉着到了御花园的御华庭,御华庭前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最中间的一张前头有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正垂着头在作画,一根玉簪随意的绾着发,手中笔走龙蛇,专注于那一张宣纸之上,仿佛已经于周围的一切花鸟融为一体了。
云拂晓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画师,他便是当年将云甄洛的画像献给了南宫涉的那个画师——毛以之,听说这毛以之是以擅长画美人像而闻名,当年一见云甄洛便被她倾城容貌所倾倒,随即为她画像一幅,最终流到了南宫涉的手中,造成了她云拂晓一生之殇。
不过当年就算是没有云甄洛,南宫涉也必然会将自己的存在毁灭,只因为她是他不能忍受之痛,更是不能不防之人,韩将军府的势力盛极一时,他不能容忍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威胁他的皇位。
而毛以之的这一幅画,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然而不管是不是被利用,云拂晓都不能原谅这个间接推动的凶手,她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更加没有那么善良的性格。
“参见父皇。”
见到南宫绝也难得的在,南宫翎连忙上前请安,眼神之中带着些惴惴不安。
“参见皇上,见过各位娘娘、王爷。”
云拂晓自然也不能少了礼数,而南宫绝似乎不在乎她们的到来一般,不过是随意的抬了抬手,让她们起来,然而一双利眸却扫向了站在阴影之中的南宫宸。
“皇上不知道这毛大人的画技到底有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说话的是龙泽明澈送给南宫绝的昼阳女子,之后被南宫绝改名为天媚的女子,如今已经被封为媚嫔。
媚嫔在宫中待得时间并不长,因而并没有见过毛以之的画技,对于区区的一个宫廷画师能得到南宫绝的如此重视感到嗤之以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画的好了,到时候要他也给你画一幅!”
南宫绝挑了挑媚嫔的下巴宠溺的笑道。
“多谢皇上。”
媚嫔笑得格外的妖娆,扬起了白皙的犹如天鹅一般曲线优美的脖颈,在南宫绝的颊边亲了一口。昼阳国女子最美丽的部位便是她们的脖子,因此,媚嫔最喜欢穿的就是能将自己的脖颈露出来的衣裙。
“当真是外邦送来的狐媚子,没规矩的,就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争,而越是风光无限的女人便越能引来别人的敌视,地下那些娘娘们早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姐姐气什么?你若是能有这么漂亮的脖子,这么大的……皇上必然也喜欢,您若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伺候的皇上高兴了,皇上自然也让您这样亲他。”
身边一个身着桃红的贵人掩着帕子,眼眸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眯着眼望着南宫绝身边的媚嫔,几句话便能将身边的黄贵人的怒火挑起来。
“哼!等皇上玩腻了,看她还去哪里讨巧儿!”
黄贵人同众多宫中的女子一样,没有像瑜妃那样绝色艳丽的容颜,也没有机智聪慧的头脑,更没有高人一等的娘家背景,在南宫绝腻了之后只能慢慢的熬着。
越是这样的女子,她的心理便是越发的扭曲的。
“皇上,毛大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笔!”
如今的瑜妃刚因有孕重得圣宠重得妃位,显得愈发的娇媚妍丽,眉眼之中带着风光的喜色,若是除去看着云拂晓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丝痛恨。
随着瑜妃的声音,一卷美人像展在了众人的面前,画中的美人容颜娇丽,顾盼生辉,同站在一旁的瑜妃所出无二,简直是像极了活人,赢得了所有人的惊叹声,云拂晓却没有将眸光落在那画上一眼。
“皇上谬赞了。”
毛以之上前对着南宫绝施礼道,然而眼角却瞥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似乎被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打击,沉声冷笑。
“只是似乎有人对于微臣的画技,并不以为然,臣恳请皇上让臣与她比上一场。”
“哦,是吗?这世间还有人对着毛爱卿的画不屑一顾?”
南宫绝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云拂晓对于这些似乎不感兴趣,然而私心想着不过是云拂晓不喜书画罢了。
“宁王妃,从方才到现在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在下的美人图,难道是不喜欢?”
毛以之挑了挑眉,望着此时正低垂着头漠然不言的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不悦。
“毛大人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宁王妃不想看你的图就不想看,难道你以为你是银子吗?谁都喜欢!”
这话一出,让所有的人使劲的憋着笑,然而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毛以之涨红了脸,望着不远处一身朱砂色倚在深褐的树干旁的南宫宸,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伸出泛白的手指,指着南宫宸怒道。
“你!你……”
随后不愿再与南宫宸多说些什么,一转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
“宁王妃,在下想同你比试一场!”
毛以之并没有得到云拂晓的同意,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态度说着,引起了南宫绝的反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瑜妃忽然开口笑道。
“皇上,若是毛大人想比那就比一比吧,不过是玩玩罢了,又何必太过认真。”
“既然如此,那就比吧。”
南宫绝望了一瞟云拂晓,搂着媚嫔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张嘴喝下媚嫔手中的新酿,眯着眼睛望着毛以之冷笑道。
“可若是你输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臣输了,那便自愿封笔不再作画,可若是宁王妃输了可如何是好?”
毛以之眯着眼睛望着云拂晓,似乎是就此和云拂晓杠上了。
云拂晓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个儿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招人恨,无奈的耸了耸肩,刚想要开口却被瑜妃接过话来。
“毕竟宁王妃比不得毛大人的名声,不如这样好了,若是宁王妃真的输了,那就在臣妾宫里伺候一月,可好?”
瑜妃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众人都以为,在瑜妃宫中做一个侍女,自然瑜妃会看在云拂晓的身份上不让她做些粗重的活,只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
然而云拂晓却明白瑜妃的意思,自己若是真的进了瑜妃的殿中,恐怕能安然无恙的出来的几率很小。
在瑜妃的宫中自然所有的都要听着瑜妃的意思。到时候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瑜妃不过一句意外便能置身事外,更何况她如今怀着龙裔南宫绝又怎么会对她做些什么!
看来自从那次之后,这瑜妃依旧还没有受到教训!
“宁王妃,你怎么看?”
毛以之这样一问算是同意了,只等着云拂晓的意思。
云拂晓抬头环视四周,所有的人都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她,对上了南宫宸担忧的眸子,赌气的别过头不再看他一眼,开口答应道。
“既然毛大人愿以一双手来赌,拂晓既然愿意。”
听到这话,毛以之忽然面色一白,他只不过是说就此封笔,什么时候说要赌一双手了,然而抬头对上瑜妃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想到瑜妃说的那些话,这个云拂晓根本就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略识得几个字,更别说琴棋书画了,便也就安心下来。
“既然要比,那就要公平些。”
南宫宸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但很清楚云拂晓的性子,要是让她就这样认输,任由瑜妃凌辱她必然不肯。
“皇上,臣倒是有一题。”
“谁都知道宁王爷一心向着宁王妃,那岂不是不公平!”
瑜妃开口阻止了南宫宸想要说下去的话,丝毫都不在乎南宫宸是不是对自己的怒目而视。
“那就让本王来出个题吧。”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熙站了起来,望着瑜妃,瑜妃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一次了,不能再拒绝第二次了,更何况南宫熙像来同云拂晓之间走的不近,便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宁王妃可听过,‘野渡无人舟自横’这一诗?”
“听。”
云拂晓敛着眸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自信,更加没有半分慌乱,似乎眼前这一场不过是稀疏平常的游戏罢了。
“那就请两位以‘野渡无人舟自横’做一画,一炷香之后便知胜负。”
南宫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样难的题目会难倒她,反倒是回头对着选自己呢眨了眨眼睛。
云拂晓立即明白这题便是南宫宸方才想要说的,他很清楚只要是自己说了瑜妃必然会阻拦,便借着南宫熙的口说了出来。只是他南宫宸就这么自信,她云拂晓能够赢过毛以之?
“那就开始吧,来人替宁王妃摆上笔墨。”
南宫绝似乎也对这道题目很有兴趣,抱着媚嫔坐了起来,望着地下的两人开口吩咐道。
听到了这首诗,毛以之愈发的得意洋洋,他在年少时期便以这首诗做过一幅图,当时也也是借着这幅工笔名满天下,逐渐的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他的工笔愈发精益,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够比得上的。
“毛大人,小女子献丑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对着毛以之福了一福便缓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并没有那笔,而是眼神复杂的望向了南宫宸,最终停留在了毛以之的画卷之上。
此时的他已经起笔画好了一个满带着芦苇的渡口。很快一只小船很快便跃然纸上,然而云拂晓已经停笔不动,静静地望着毛以之。
“我怎么瞧着那宁王妃,似乎是个不会画画的主啊!”
黄贵人低头对着身边穿着桃红色的贵人低声说道。
“她会不会书画有什么关系,只要宁王爷喜欢她不就好了!”
那穿着桃红色的贵人冷笑一声,随后拿过一旁的清茶静静的喝着,眸子却一直盯着南宫绝的一举一动。
“妹妹可别这样说,这男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想宁王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要娶的女子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