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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转过身来,没有想到云拂晓不但不嫌她脏,反而还想要给她一条生路,让她为她做事!
“奴婢愿意,不管是小姐要奴婢做些什么,奴婢都愿意!”云裳再一次跪了下来有些颤抖的回答道,她这一生一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自从被那个可恨的男人骗了之后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小姐还念着她,帮着她,甚至救了她的性命,这样的恩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孤月会带去聚贤雅阁,你就在那里的藏书楼做事吧。”
云拂晓淡淡的望了跪倒在地上的云裳一眼,随后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再一次开口说道。
“从此以后,你便叫做清漪。云裳已经死了,你可明白了?”
“云裳,不,清漪明白了。云裳已经死了,如今的是清漪。”
云裳抬头望着云拂晓,坚定的回答道,随后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转身对着云拂晓一笑,旋即转向了冷着脸的孤月。
“麻烦孤月姐姐了。”
“随我走吧。”
孤月望了一眼清漪不再说些什么,虽然心中不悦然而还是不敢违抗云拂晓的命令。
看着清漪随着孤月走了出去,春-宵这才开口担忧地问道。
“小姐,这样好吗?这儿清漪来历不明,小姐这样就将她送进了聚贤雅阁最重要的藏书阁,万一出了些什么事情……”
藏书阁,是聚贤雅阁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里头存放着的不但是诸多绝版典籍,更多的是从文殊阁之中搜集的江湖朝堂所有的事件。
甚至还有一些官员、文士的资料,这个地方如果被突破了,也就意味着聚贤雅阁将陷入瘫痪之中。
因此聚贤雅阁的藏书阁分为七七四十九间,每一间都只有一个人来整理里头的文书,而因为这里头的人实在是特殊,所以七七四十九间藏书楼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过世了便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刚好,就在云拂晓接受文殊阁之后一个月,藏书楼里头的有一个人意外过世了,这让云拂晓很是烦恼。
“你放心,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云拂晓淡淡一笑,拿过一旁的唇纸轻轻一抿,红唇妖娆在虽然绝丽却仍旧带着稚气的脸上显得颇为娇媚。
“可是……”
春-宵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拂晓挥了挥手打断了。
“吩咐聚贤雅阁里头的人好好待她,她虽然不过是一个婢女,然而只不过是因为家道中落再被卖为仆婢,不但读过写书,而且懂得什么叫做忠孝节义,这样的女子是不会背叛我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这些消息她早就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否则的话她又怎么敢用?更何况这个女子的本姓竟然还是洛!
不过如今她已经完全放心了,一个被洛家旁支,被正宗的洛家之人逼得走投无路以至于一无所有,卖儿卖女,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恨洛家呢?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会儿会告诉孤月的。”
春-宵自然是知道云拂晓特指的便是孤月,方才孤月似乎很是不相信这个清漪,所以才会在云拂晓的面前摆出这样的脸色。
“你明白就好。”
云拂晓说完之后,便转头继续望想了铜镜之中的自己,似乎丝毫没有听到云纤苒的哀嚎声一般。
院子里头的云纤苒见云拂晓根本就没有要救她的意思,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云拂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若是我在这芷兰院之中除了什么事情,父亲必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云拂晓,若是我被这两只畜生害死了,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一声一声骂的越来越不堪入耳,然而屋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完全不见云纤苒的辱骂当做一回事情一般,依旧恬然坐在铜镜之前。
倒是树下的两只白虎被云纤苒这样吵吵的声音给惹怒了,不再只是围着那棵树下绕圈了,而是前肢一攀压在了树干之上,似乎想要爬上树来一般。
“畜生!下去!”
云纤苒看到随之似乎想要爬上树来,吓得早已经忘记了老虎是不会爬树的,紧紧地缩在了枝头大声的嘶叫着,完全不顾随之是不是听得懂。
“嗷呜——”
仿佛是云纤苒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其中一只守在树下的白虎忽然伸长了脖子,仰起头张大了满是獠牙的嘴巴,长啸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云纤苒这一回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有朝后头缩了一缩身子,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心里头却没有半点悔恨,反倒是怪起了云拂晓的狠毒。
云纤苒从来就没有想到若不是她自己怀揣着味道这样冲的麝香,又怎么会惊动了两只嗅觉异常灵敏的白虎。
终于,受不了她的重量的树枝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云纤苒就这样一头栽倒在了泥泞的地里头,一脸的泥水。
“呸,呸!”
从嘴里头吐出了一口泥水和几根杂草,云纤苒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白虎的大脸,只见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黑洞洞的嘴巴,仿佛下一瞬就能将云纤苒的头颅咬碎吞进肚子里头。
甚至有一只白虎的胡须还在云纤苒的脸上挑-逗似的扫了扫,吓得云纤苒一动都不敢再动,恨自己什么就没有就此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芷兰院的门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两只白虎抬起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着一个小丫头去开了门,外头走进来的是李氏和云博远,身后自然跟着来凑热闹的云甄洛。
“呀,四妹妹在那里!”
云甄洛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脸污泥,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的云纤苒。
“纤冉,纤冉你这是怎了?”
柳氏回头望见地上的云纤苒,刚想要哭着跑上前去,然而去看见了守在云纤苒身边的两只白虎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冷笑,又好像是警告一般。
“老爷,这两只老虎是妖精,会笑,它们在笑!”
李氏吓得不禁退后几步,躲到了云博远的后头,娇柔的哭道。
“胡说什么,不过是两只畜生,哪里可能会笑!”被李氏这样一说,云博远不由得心中一惊,毕竟云拂晓在院子里头养着这样的东西一直让他惶惶不安,这也是他虽然极想要在芷兰院之中同流觞欢好,但是迟迟不敢的缘故。
然而转头一看,见两只白虎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有着防御的架势,没有任何要进攻的意思便也放心了下来,不由得呵斥道。
“再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
“老爷……”
李氏从云博远的身后走了出来,颇有些委屈的望着云博远,不敢再造次。
李氏如今很清楚,如今云府不再只有自己一个姨娘了,自己的头上还有身为贵妾的云氏压着,下头又有这个迟迟借口养病吊着云博远胃口的流觞,更是有两个抬了做姨娘的通房丫头和自己对这样,更何况那两个年轻的通房可是各有本事的,这云拂晓倒真是将了自己一军,如今自己可算是寸步难行了。
“老爷怎么来了?”
流觞听到云博远来了,按照这云拂晓最近的吩咐,只要是云博远来了这芷兰院,不管是为了什么决不能让他独自进到房中去,所以只好自己迎了出来。
“听到四丫头的叫声便来看看。”
云博远虽然不悦云拂晓的所作所为,也心疼看着已经被吓傻了的云纤苒,如今云纤苒已经过继给自己做女儿了,有和太子搭上了,他自然不能放弃这一枚棋子,但是心中更加惧怕这两只白虎,因此不敢靠近半步。
“四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妾身方才在小厨房里头便听见有人在叫骂,没想到竟然会是四小姐。”
流觞如此一说,便将错都怪到了云纤苒的身上,毕竟在嫡姐的屋子里头叫骂可是大罪。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
听到了这话,云博远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样云拂晓如今毕竟是宁王妃,虽然住在娘家,外头将她和宁王不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到底她现在还是宁王正妃,所以云博远在说话上自然是要偏向着她一些。
跟着流觞进了屋子坐了下来,流觞连忙命人将自己所做的那些糕点端上来。
“流觞妹妹方才在小厨房里头,毕竟隔着远,如何能听得清楚呢?”
李氏见流觞一句话便将错都怪到了云纤苒的身上,不由得气愤连忙开口想要帮着云纤苒说话。
“想来是玉姨娘听错了吧,更何况在小厨房里连四妹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又怎么能听的清四妹妹实在叫骂而不是在求救呢?”
云甄洛到底比李氏来的厉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流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若是流觞说是听错了,那便是污蔑家中小姐,这可是挑拨离间的大罪!
而若说的确是听见了云纤苒在叫骂,那就是弃家中小姐的生死于不顾,那自然是更大的罪过!
无论流觞此时怎么答,必然都是错的。
只见流觞垂着头,安静地站在那里,脚下的地面已经湿濡了,削瘦的香肩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看得云博远心中微疼,刚想要说话,不远处却响起了云拂晓的声音。
“玉姨娘这是怎的了?方才还在小厨房里高高兴兴的说要给爹爹做糕点,怎的才一会儿就在这里哭了,可是受了谁的委屈了?”
此话一出,自然是让云博远心中一暖,想到了前几日云拂晓处送过来的糕点,不由得拿起桌上的尝了一口,是那种熟悉的味道,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晚上送来的夜宵和糕点都是你做的?”
云纤苒之疯
“是妾身做的,妾身不敢擅自打扰了老爷做事,可是又担心老爷半夜肚子会饿,所以只好借着三小姐的名义给老爷送些夜宵。”
流觞垂着头,似乎是担心云博远的责怪一般,小声的开口说道。
“难为你了,身子不好还日日这样晚。”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知道自己的背后有这样一个女子不计较一切的名利只是一心想要对着自己好,就算是再硬的心也是会有一方柔软塌陷的。
这并不与任何的爱情有关,只是他们的大男子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罢了熹。
“只要老爷好,妾身就好。”
流觞这样一句话,让云博远的心不由得再一次软了下来,想到了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都想着那正室的位置,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了这些女人甚至于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为了用身体换取更大的利益罢了,云博远的心不由得一凉,随即愈发的感喟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小女人爱着自己,只能依靠着自己选。
“甄洛,想来是小厨房太远了,流觞也听不真切,弄错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更何纤冉喉咙响,求救和叫骂弄错了也是有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欣慰,云博远自然会向着流觞说话。
“是洛儿错了。”
虽然心中恼怒,然而想到了洛菡萏的吩咐,云甄洛还是低声告罪道。
然而心中却是恨极了这个流觞,自然是更加恨毒了云拂晓,毕竟这样这个女人是云拂晓弄进来和自己的娘亲争宠的,说不定这些招数也是云拂晓教的。
“三小姐,奴婢求求你了,奴婢平日里是有些不对的地方,没有一日三省的去锦绣园请安,往后奴婢必定日日都去请安,求求您让了纤冉吧,她是无辜的!”
李氏忽然哭着跪倒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扯着云拂晓身上衣服痛哭道,虽然嘴里喊着是自己的错,实则是将错全都推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云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