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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这样高的警惕,连她这里的一杯茶都不肯喝。
伸手将那杯茶泼进了一旁的花盆之中,那盆原本已经开出了一个花骨朵的月季瞬间变得枯黄。
“小姐,这个梅姨娘看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春-宵将探听到的事情向着正坐在铜镜之前卸了妆的云拂晓禀道,云拂晓点了点头继续梳着自己的又长又顺的头发。
“让她去吧,这是枚有用的棋子,若不是这样的人你以为能斗得过洛菡萏?”
云拂晓微微一笑,放下梳子站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春-宵见此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汤药,上前扶着云拂晓在床边坐下,这才将药递上。
云拂晓看也不看便一闭眼,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张口含住了春-宵递上的梅子。
“奴婢就怕到时候养虎为患,万一这个流觞还没将洛菡萏怎么样了,反倒是回头咬小姐一口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春-宵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云拂晓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但是还是劝道。
“明个儿一早还得进宫,你准备着。”
接过春-宵地上的帕子擦了擦嘴,云拂晓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让她下去,便翻身上床去了。
春-宵叹了口气,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重纱之下呼吸渐匀的云拂晓,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长夜漫漫,忽而一阵凉风拂过,一道煞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床边。
床上的人儿也睁开了眼睛,撅着嘴望着那人。
“怎么了?”
那人温言笑着,随即旋身躺在了云拂晓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中。
“你怎么来了?宸哥哥?”
云拂晓转身挣开了南宫宸搂着自己的长臂,最后三个字音调挑起,带着别样嘲讽的意味。
“在吃醋?”
重新又将云拂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南宫宸的声音温柔而魅惑。
“哼!才没有!”
云拂晓想要逃,却已经被南宫宸撷住了唇,原本还要挣扎却无奈的沉沦在那缠绵之中。
“我可有对她那样?更何况她喜欢的是龙无双,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嘻,本是你们两人救了她,她却看上的是龙无双,看来也的确是龙无双比你牢靠些。”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就连眸中也带着慧黠。
然而这只小狐狸却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此时躺着的是一头沉默的雄狮。
“牢靠?恩?”
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云拂晓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媚笑着扯着南宫宸的衣袖。
“自然是你牢靠些。”
“是吗?”
“啊——宸……不……我错了……”
不多时,昏暗的屋子里头就传来了疑似呻吟的破碎叫声。
沉沉的喘息了一口,南宫宸凤眸微眯,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知错了?”
“呜呜……嗯……”
云拂晓睁着委屈的眼睛,瘪着小嘴轻轻的恩了一声。
“太晚了。”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换来的是一阵更暧昧的呻吟和喘息声。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从云博远的书房方向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吵闹声,伴着洛菡萏尖利的哭叫声划破静谧的夜空。
不但是南院这头,就算是姨娘们住的北苑也被惊动了。
“不多睡一会儿?”
见云拂晓坐了起来,南宫宸的长臂仍旧心疼的搂着她,低沉魅惑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磁性。
“出事了,我去看看。”
说完这话,云拂晓起身带着春-宵就朝着主院云博远的书房而去。
几人才刚刚走出芷兰院便看见瑾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嬷嬷气冲冲地朝着云博远的书房去了。
“小姐,我们可还要过去?”
见瑾嬷嬷已经过去了,想必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春-宵有些踌躇云拂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插上一脚。
“既然老祖宗都已经来了,我自然要去走个过场。”
云拂晓轻轻打了个哈欠,漠声道。
这云府里可真是不让人安生,总喜欢在半夜出点儿事情。
云博远书房之中,瑾嬷嬷前脚跟刚到,云拂晓后脚跟便来了,只见洛氏跪倒在地上哭得极为委屈的模样。
而云博远则坐在远处的椅子上,面色霜青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怜惜,想必是被洛氏这一场大闹给气着了。
“姨娘怎么坐在地上,春-宵还不快将人扶起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转头吩咐春-宵道。
“这动静把三小姐也吵醒了?”
瑾嬷嬷原本没有什么好脸色,倒也是听说了洛氏的矫情自然不给什么面色。
如今看到云拂晓来了立即换上一抹笑意。
“既然如今这家中的中馈是我代娘亲管着,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云拂晓无奈笑笑,转头望向云博远想了半晌还是决定上前去请个安。
抬头望见面色霜青的云博远的脸上带着几道血红的指甲印,云拂晓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看来这洛菡萏也是什么温婉柔情的女子。
而这云博远与她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到了如今才知道,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有慧眼的人。“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不多时甄洛也急急忙忙地赶来了,见洛菡萏半边脸高高肿起,显然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一下子扑倒在了洛菡萏的身上大哭起来。
甄洛今个儿从堂堂的洛家孙小姐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庶女,想来是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眼睛哭得肿的核桃似的。
从云端跌落到地上的赤痛,让她身上仙子一般的光环在不断地削弱,原本的高傲也成了无力拾起的东西。
“老爷,老太太已经在福寿院等着了。三小姐既然来了也一同去吧,甄小姐也去吧。”
瑾嬷嬷最后瞟了一眼甄洛,淡淡地道。
甄洛如今还没有将姓改回来,至于称呼自然也还没有定下,于是云府所有的人只好暂且唤她甄小姐。
“爹爹,娘亲本是洛家的千金小姐,为了你委屈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如今好不容易正了名却还要做一个被人践踏的妾侍,您如今竟然要这样对她!”
如今甄泽明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了,甄洛自然要帮着洛菡萏出头,也是为了让云博远想起她们的好来。
可是,甄洛毕竟是个由着人伺候的大小姐,又因为那倾城绝色的容颜自小受尽了追捧。
也是因为这样,如今一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只知道吵闹,竟然还想要与云博远争个对错。
闹剧
可是,甄洛毕竟是个由着人伺候的大小姐,又因为那倾城绝色的容颜自小受尽了追捧。
也是因为这样,如今一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只知道吵闹,竟然还想要与云博远争个对错。
“闭嘴!你这是什么话,是在斥责为父的不是?”
云博远血红着眼睛,瞪了一眼甄洛,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拂晓不过要几个人带着甄洛同洛菡萏去福寿院,自己则同瑾嬷嬷先行离开了,也不理会她们旄。
甄洛凄苦地望了一眼洛菡萏,身子颤得不停。
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自己原本还是天上的仙子,如今已经成了地上任人践踏的泥淖岷。
“洛儿,你先回去,记住你是帝都第一美人,原本是,如今是,往后也都会是,她云拂晓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个宁王成不了什么大器,明白吗?”
洛菡萏此时终于明白了过来了,镇定的望着甄洛。
她知道今个儿晚上的惩戒自己恐怕是逃不过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
只要她的洛儿还在她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女儿知道了。”
甄洛垂着泪,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云扶摇原本住的院子。
月如悬钩,高高的挂在天空,青霜般的流辉覆在院子里的花叶之上,显出冰冷的颜色,就恍如此时黄氏的面色。
当洛菡萏走进福寿院的时候,黄氏正坐在云榻之上喝着茶。
而她的身旁云拂晓正在同她说这些什么,让她的面色好了许多。
“见过老太太,妾身昨个儿晚上刚刚来,见老太太已经睡下了便想着等到了今个儿早上再给老太太请安。”
洛菡萏的脸上虽然还有些微肿,但是如今已经大好了,缓缓地走上前去礼数上不敢有半丝的错漏。
“你的好意我已经见到了,大半夜的弄得不得安生,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小姐伺候人都不会!”
黄氏经过上回的洛氏未入府之前对着府里做的手脚,早已经对她心存厌恶了,说出的话自然是不好听。
“老太太……”
洛菡萏见自己已经低声下气了,然而黄氏还不给她好脸色看,虽然心中很是恼恨但是面上却显得格外的委屈凄楚。
“方才的事情是妾身的不好,是妾身惹恼了老爷,往后妾身必定好好学着伺候。”
“母亲,不过是小事。”
云博远见到洛菡萏这一哭,心中不忍,开口替她说情道。
“儿子喝了点酒动了手,是儿子不好。”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冷笑,云博远的身上没有半丝酒气,竟然还敢空口说胡话。
到底这洛菡萏毕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光是看着甄洛的模样便能见到,如今的样子自然是让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
“你就知道护着这个些妖媚的,有空就多去看看凤仪,莫要再让外头传出什么宠妾灭妻难听的话来!”
黄氏睨了一眼地上看起来惶恐服顺的洛菡萏,心中可是清楚她在想些什么,转头教训起云博远来了。
“儿子知道了。”
云博远一低头,对于黄氏他先来就显示出自己的孝顺,深怕外头传出一丝他不孝的声音来。
“今个儿的事情,罚自然是要罚的。”
黄氏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倒回榻上吩咐道。
“如今既然是拂晓你来当家,自然要你做决定。”
洛菡萏听到了这话,身形一震,黄氏这不但是在提携着云拂晓,更加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自己。
如今可是云拂晓当家,韩氏才是正正经经的当家主母,她不过是个妾侍罢了。
“今个儿的这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拂晓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直沉默着喝着茶的云拂晓,这个时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答道。
“这样吧反正洛姨娘的屋子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些摆设了,先让姨娘住进莲花阁去。至于怎么罚容拂晓与母亲商量了在来回了老太太。”
这话一出,也没有立即说是要罚什么,不让云博远有机会能给洛菡萏说情。
至于之后回了黄氏,让黄氏敲定了下来,到时候洛菡萏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问问你母亲也好,就这么办吧。”
黄氏听了这话倒也满意,转头对着瑾嬷嬷招了招手,让瑾嬷嬷将她扶了起来。
“我也累了,明个儿就不用来请安了,弄得我还要早起。”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洛菡萏说的,说完便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洛菡萏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心中恨不得扑上去对着黄氏咬一口。
“香雪,扶着洛姨娘去莲花阁。”
云拂晓吩咐一同跟着来的丫鬟香雪,随后上前走到洛菡萏跟前朝着她道。
“姨娘就暂且委屈一个晚上,明日一早拂晓便命人将摆设什么的整理出来。”
说完便上前追上了正要离去的云博远,见云博远面色很是不好,知道是为了今个儿晚上洛菡萏的事情。
如今洛菡萏早就已经不是原本那个可遇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