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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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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兮回到殿中,见杜沅沅仍象刚才一样坐在椅中,面色十分奇怪,似乎是哀伤,又似是感叹。兰兮叹息一声,给杜沅沅换了一盏新茶。轻声道:“娘娘就不要伤心了,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杜沅沅缓缓摇头,“我并没有伤心,只是感叹,一个看上去心性如此纯稚的人,没想到城府竟然最深。”兰兮道:“但娘娘最终还是发觉了。奴婢一直想不通,她既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娘娘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杜沅沅面上露出一丝讥讽,“再狡猾的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春日里申雪漪在桃林中发疯那次,她们自以为计划得滴水不漏,只可惜太急进了些,因此,便露了形迹。冷宫距桃林颇远,申雪漪怎么可能出了冷宫,便知道到桃林中寻我。而出事后,皇后急急的将把守冷宫的太监全部仗毙。而后,又迫不及待地将林锦儿安插到怀玉宫里。这些,岂非都是冲着我来的。还有那日宫变,怀玉宫中埋伏了那么多的刺客,林锦儿就住在偏殿,怎么会听不到丝毫动静。只怕是有心装作不知道,看能否借刺客之手将我除掉。”杜沅沅摇头叹息,“申雪漪刚被扳倒,她们便将目标对准了我,可笑我还一直敬重皇后的为人,将林锦儿当做姐妹。原来,做了这么多的事,竟然都只是为旁人做了嫁裳。”

  兰兮惊呼了一声,“原来皇后是这样的人!”蓦然想起皇后端肃庄重的面容,宽和凝婉的神态,周身禁不住泛起一丝寒意,这个赵皇后被人挤兑了近十年,众人只道她软弱可欺,但对她的宽厚仁和、不计私利却也由衷敬佩。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积忍了十年,这份城府,就算是当年的丽德妃和悦妃,也是及不上万分之一的。

  杜沅沅长叹,“怪我太过疏忽,一直以来,以为对手就是申氏。却没好好想一想,以申氏的强悍,怎么可能让她一直稳坐十年皇后之位而不倒。还有害死芫雪的那种紫蔓罂,我只闻了几日,便几乎下不了床。可皇后一直闻了数年,竟只是身体病弱。这个皇后,背后定然是极不简单的。我只怕不是她的对手!”兰兮的身上已冒出了冷汗,上前握住杜沅沅的手,“娘娘,您千万不要有事。如今,您肚子里还怀着小皇子。”杜沅沅勉强笑道:“你别担心,到殿门口去好好守着,让我一个人想想。”

  兰兮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殿。杜沅沅站起身,走到窗前。一阵秋风掠过窗棂,带着深深的寒意。她抬起指尖,只觉手指冰凉,将秋风中的寒意一直漫到心上。窗外那几株槭树被秋风引得发出一阵沙沙的轻响。那响声让杜沅沅的思绪不经意间流转开去,蓦然想起,晴潇馆中的翠竹也是这般,有风而过,木叶轻响。而当时还是秀女的她便在那层层碧绿中与林锦儿相识。

  杜沅沅苦笑了一下,她与林锦儿,也许早在初识时,各自的角色便已注定。而她却一直以为林锦儿是个心思明净,不谙世事的女子。现在想来,从入宫到现在,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其间总会有林锦儿的影子。

  杜婠婠那次在房内私藏毒药被她无意间回房撞破。而在她回房的路上,正碰上了神色慌张的林锦儿。当时,林锦儿定是已发现了杜婠婠的举动。而后,林锦儿主动换过田澜偷偷放在她榻上的春宫图,在亲选前日又殷勤地替她去取汤药,也许是为了拉进与她的关系,让她在不加提防之下,方便杜婠婠下毒。杜婠婠投毒败露,林锦儿定是怕牵连到自己,便主动将杜婠婠供了出来。随后是英帝亲选,皇后的一句提点,林锦儿被晋为贵人。也许那时,皇后就已经和林锦儿勾结到一起。随着英帝对她大张旗鼓地表露爱意,皇后便将她定为扳倒申氏的棋子,林锦儿自然是利用姐妹情意频频接近她,即便是她表面失势的时候。直至以荡秋千为借口,将装疯的申雪漪引入了桃林,才引起了她的怀疑。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次的桃林遇袭,她的心思根本就不会动到林锦儿身上。出了桃林那场意外之后,她才对林锦儿上了心。说来也巧,林锦儿身边的玉蔻那时家中出了事,正急得六神无主。被兰兮无意撞见,兰兮在和杜沅沅闲聊时随便提了一提。杜沅沅便过问了一下,不过是乡里恶霸抢占田地的小事,便差人摆平了此事。同时,也将玉蔻收为了己用。

  而此次林锦儿引诱妉才人献点心一事,玉蔻早已告知了杜沅沅。杜沅沅便按兵不动,只想看林锦儿到底有什么举动。直至被沈毓查出了胭脂糕和杏子甜酪的秘密,才终于看到了林锦儿的险恶用意。

  杜沅沅轻轻抚着腹部,心中异常忧虑,皇后与林锦儿能藏匿如此之久,显然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自己如今又身怀有孕,要与她们斗智,只怕是力不从心。可一切又刻不容缓,只怕她这里还在等待观望,那边已对她下了手。眼前尤为要紧的是保住孩子,可诺大的宫里,哪里又有安全的地方。

  杜沅沅长叹一声,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与其在这里坐等,不如铤而走险,送她们一个可以行事的机会。那么,自己就做那个鱼饵吧。而这个钓鱼的地方,不如就选在宫外,一个易于动手的地方。听说穆岳山中的皇家别苑--千液苑天然温泉,景致不错,又甚为幽静,说不定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出宫

  杜沅沅心中明白,自己所想的这个法子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即便是能引得心怀叵测之人现行,同时也将自己放在了刀口上。但是,眼见腹中的这个孩子一天天长大,她已经无从选择。

  天色暗了下来,宫里已经到了传晚膳的时候。兰兮轻手轻脚地走进殿来,看到杜沅沅眉峰紧锁,还在沉思,不觉止了步子,欲言又止。杜沅沅抬起头看向兰兮,兰兮踌躇了一下,忽然道:“皇上过会就会来陪娘娘用晚膳,娘娘难道不将这一切告诉皇上么?”

  杜沅沅没有答话,却站起身,缓缓走至窗前,暮色在她的脸上打下了重重暗影,显得幽深而晦暗。良久,杜沅沅才轻声道:“要如何说呢?难道说,他身边那个近十年来一直老成持重的皇后意图争宠,正在排除异己么?”杜沅沅忽然转过身,目光焦灼,声音也激动了起来,“单凭这寥寥几句,皇上又怎会相信,那个在他心目中一向贤德宽厚的皇后竟是个阴险卑下的小人!”说罢,长长叹了口气。兰兮焦急地搓着双手,“那娘娘要怎么办?”

  杜沅沅想着那个大胆的计划,唇边忽然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斩钉截铁道:“我一定要让她自己现出原形来。”兰兮微微一征,虽然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但是也知道杜沅沅做好了打算,稍稍放下心来。“至于林锦儿”,杜沅沅又道,“就先让她得意两天吧。只是”,杜沅沅的目光忽然落在案上的那碟红艳艳的胭脂糕上,唇边笑意更深,“少不得要委屈妉才人了。”说罢,忽然附耳对兰兮吩咐了几句,兰兮点点头,出殿去了。

  殿内的铜漏一声轻响,杜沅沅的心也随之跳了一下。再过上一刻,便到了酉时。英帝会同往常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履,大步走进怀玉宫,第一句问的一定是:我的曦儿今日调皮了么?曦儿是英帝为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起的名字。按大齐律例,皇室子弟出生三日内要由当朝皇帝赐名。名字确定后,需上告太庙,并录入皇家牒文。而英帝显然是对他和杜沅沅的这个孩子异常重视,早早便做好了一切准备。杜沅沅相信,如果自己生的是个皇子,英帝说不定会一下子将他立为储君。

  杜沅沅的眼中已隐然有了湿意。她与英帝相依相伴,共同经历了多少艰险,二个人的命运早已紧紧相连。本以为无论什么困难,都可以一起面对,但是,这一次她却不得不一人上路,独自去面对那不可预知的危险。不是她不相信英帝,而是这一次的对手是皇后。

  皇后当年被英帝钦点入宫为后,至今已有十年。这漫漫十年中,屡遭申氏的挤兑和迫害,并没有过过几天舒心日子。但是,皇后却以她一贯的宽和、仁慈、坚忍、大度而坚持到今日。在英帝和众人的心中,对皇后同情之余,还有着深深的敬重,而对这位赵皇后是否能够母仪天下都已不疑有他。而以杜沅沅今时今日的地位,众人都明白她在英帝心中的份量。如若此时她提出皇后有异己之心,不仅是包括英帝在内的众人不会相信,就算是英帝相信了,一个不好,说不定会给她留下狐媚惑主,给英帝留下宠信奸佞的骂名。此时,申氏在朝堂内外的势力刚刚瓦解,正是英帝大展拳脚的时候,她不能冒这个险,使英帝的形象受损。另外,还有一层,她若此时不管不顾,直接出面指责皇后,一来她手中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二来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揭露皇后只会是难上加难。因此,莫不如她自己甘冒其险,引得皇后自行发难,她在暗中收集好证据,再让一切大白于天下。

  英帝大步进了怀玉宫,见杜沅沅默然坐在椅中,连灯都未掌,不禁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直接去问,而是走到杜沅沅面前,俯下身去,将头贴在她的肚皮上,小声道:“曦儿,一定是你今日又不乖了,你看,你母妃都生气了。”杜沅沅不觉哑然失笑,才笑了一刻,面上又现出了愁容。

  英帝直觉地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便直起身来,握住杜沅沅的手,柔声道:“出了什么事?”杜沅沅将一旁案上早已放凉的胭脂糕和杏子甜酪向英帝面前一推,将妉才人送点心的事说了一遍,但她却略去了林锦儿背后推波助澜的一段。英帝听到最后,脸色已是铁青,其实妉才人是谁,英帝的脑中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事关皇家子嗣,尤其是杜沅沅腹中这个他珍而重之的孩子,无论是谁,都一定要付出代价。英帝几乎没有半分犹疑,立刻下旨赐死妉才人,明日一早便要执行。杜沅沅自然是和缓了面色,起身谢了恩。但却在太监出去传旨后,暗暗向兰兮瞟了一眼,兰兮微微点了点头,杜沅沅才放下心来。

  当夜,杜沅沅便以近日宫中发生事情太多,不利于养胎为由,向英帝请旨,要到千液苑休养待产。英帝虽然不舍得,却也知道杜沅沅所言非虚。过去的数月,杜沅沅几乎是九死一生。换上一个环境,也许对她的身体有利。反复思忖之下,才勉强答应了下来。第二日,宫中便开始筹备元贵妃到别苑休养事宜。

  一大早,手捧白绫的行刑太监便进了祥萃宫偏殿妉才人的屋子。只听得妉才人在房内凄厉地哭叫了几声,一切便又归于平静。不一刻,出来三个太监,一个在前领路,另两个抬着一卷草席走出宫门,向禁宫东北角的角门走去。草席有人形大小,一端露出几绺女子的黑发。从旁而过的宫女、太监都躲得极远。人人都明白,那是刚被皇上赐死的妉才人的尸身,此刻只怕是要被扔到天都城外的乱坟岗去。

  角门前早已有人在等候,见太监抬着人过来,急忙迎上前来,将一个鼓鼓的荷包塞到领头的太监怀中,并低声说了一句,“过三条街,右转。”领头太监也不答话,只以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和抬人的太监一起上了角门前准备好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等候的那人见马车已行远,便急忙回了宫。看那人的身形,似乎是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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