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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尉又继续禀告。“是的,王上,如今此人已经在殿外候传,臣请王上赐他死罪,以儆效尤。”
白帝支著下颚,对下面的问题比较有兴趣。“他为什麽要杀刘坼?”
“根据微臣调查,这名校尉数次当面指责刘坼的不是,刘坼不予理会,还数落了他几句,想必是在老羞成怒之下才将他诛杀泄恨,其心可议。”他和刘坼是八拜之交,如今他被杀,自己若不为他报仇,将来有何颜面到地下见他。
“事实不是这样的!王上……”御史大夫急著要辩解。
太尉满脸不甘。“陈大人过去和轩辕朔颇有交情,自然会替他说话。”
“大人这番话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明白。”他有些暗讽的说。
御史大夫为之气结。“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白帝听得头都痛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再吵了!来人!宣他进殿,朕要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内侍领命而去,须臾,身後跟著一名身穿铠甲,身材高大的男子,不过此人脸上戴著皮制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引起百官议论纷纷。
这是琉离初次踏进王宫,初次面对霝国的君王,昂藏的身躯直挺挺的屹立在大殿上,讳莫如深的黑瞳直视著坐在龙椅上的白帝。
“见了王上还不下跪?”内侍拔尖了嗓子嚷道。
琉离下颚抽紧,单膝下跪。“参见王上。”
“你叫什麽名字?”
君王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臣是弃婴,原本没有姓氏,幸蒙养父轩辕朔收留,取名琉离,琉是玉字旁的琉,离是……”
“好了,简单的说就是流离失所的流离。”白帝从来就没耐性,自以为幽默的说。
文武百官闻言也都跟著笑了。
面具後的脸孔倏地绷紧,平贴在地面的掌心悄然握成了拳状,琉离必须耗尽所有的意志力才按捺下怒气。
“这名字取得真是贴切又好记,各位爱卿,朕说的对不对?”
大臣们自然抓住每个讨好君王的机会。
“对,王上说得对。”
“王上真是学识渊博、出口成章。”
“王上说得太好了。”
白帝被众人捧得飞上了天,以为全是肺腑之言,兀自沾沾自喜。“朕刚刚听说你杀了刘坼,为什麽杀他?总有个理由吧?”
“当然有!”琉离沉声说道。
他可是兴致勃勃。“快说!快说!”
“身为将领,关系著士兵的性命,操纵著战事的成败与否,所以身为将军,用兵作战必须严明纪律、加强指挥,让士兵能够做到“将之所麾、莫不心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矣。”“可是刘坼不仅好逸恶劳,贪图享受,还一意孤行,因而多少士兵无辜葬送性命,甚至还将俘掳来的犯人加以凌虐,做为玩乐打赌之用,令蟊、姡ё宓淖迦巳呵榧し撸牟还榻担庥钟形ネ跎系娜实拢荚谌涛蘅扇讨拢斯巳缶郑坏媒湔渡保较⒅谂!
琉离不卑不亢的仰首,双目炯炯有神。“相信只要王上施以仁政,蟊、姡Я阶遄迦艘苍甘朗来е页ⅰ!
“嗯,说得还满有道理的。”白帝听了频频点头。
眼见情况不利,太尉有话要说。“王上千万别听信他!”
白帝瞪了倚老卖老的臣子一眼,“朕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多嘴……当初刘坼可是王卿你一手举荐的,可惜也不过尔尔,真令朕失望。”
“是,王上。”大尉低下头,眼角却恨恨的瞪向琉离。
白帝轻哼一声,将目光又调回来。“对了,你的脸是怎麽了?为什麽要戴著面具?摘下来让朕瞧一瞧。”
“回王上的话,臣幼年时脸上遭火蛇纹身,面目扭曲,怕污了王上的眼,还请王上见谅。”琉离不疾不徐的说。
“那就算了!别摘了。”恐怖的东西看多了,的确会让人不舒服。“你立了大功,想要什麽样的赏赐?”
琉离就等这句话,双手抱拳禀奏。“臣不想要任何赏赐,只希望所有的将士能够饱餐一顿,得到应得的军饷。”
“这个倒好办,朕会传旨下去,所有的将士多发三个月的军饷。”白帝慷慨大方的笑说。
“多谢王上。”
第四章
慈宁宫
“可恶!”才刚下早朝,白帝就满肚子的火,一脚将彤几踹开,“可恶!朕是白帝!谁再敢说朕不是,朕就诛他九族,把他满门抄斩。”
看著一进门就大发雷霆的爱子,慈祥温柔的太后只得尽力安抚。“王上,究竟发生什麽事,让你发这麽大的脾气?”
白帝气呼呼的在藻席上坐下。“还不是那些无知愚昧的老百姓,居然把那些天灾、战争全都怪罪到朕身上来,说就是因为朕不是真命天子,神界才会降下灾噩。简直是岂有此理、可恶透顶。”
一个柔柔怯怯的声音插了进来。
“母后,那我先下去了。”
他这才注意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原来紫霞也在这儿。”
她并非太后所出,而是太后娘家那边的兄长所遗留下的孩子,由於兄嫂均因病过世,於是决定将她收养,尽管被封为公主,身分堪称尊贵,紫霞却总是没有声音,只是静静的存在,很容易让人忽略。
“见过王兄。”
“免了!免了!”他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无处发。
太后抚著他气急败坏的俊睑,“何必跟那些愚民一般见识,好了,别气,你可是堂堂的王上,要是传扬出去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哼!谁敢笑朕?”白帝嗤道。
只要能让爱子消气,太后愿意做任何事。“你当然是真命天子了,在你出生的那一天,神光照天、异香满室,这便是天帝选上你为白帝的证据。”
闻言,他脸色稍霁,“母后说得极是,算了!朕才不想跟那些没见识的百姓计较,何况朕好不容易才让那些瞧不起朕、不承认朕的各族旅长归顺,看他们一个个跪在朕的面前,朕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免得又有人说朕气量小,没有容人的雅量。”
她微微一哂,“王上这麽做是对的。”
“那是当然,只不过……唉!”
“王上怎麽叹气了?”
“当君王一点都不好玩,一堆的事要处理,幸好有丞相他们帮忙,否则朕铁定会累死。”白帝两手在半空中挥舞著。“不过再这样从早忙到晚,又不能出宫去玩,朕都快疯了。”
太后圆润发福的睑庞沉了下来,“王上可别太相信丞相他们,那些大臣可不是真心为你好,你得小心应付。”
“朕知道,朕可没那麽傻到真的信了他们。”他自鸣得意的说。
这时,太监从外头走了进来。“启禀王上,司天监的两位大人说有重要的事要求见王上,此刻正在御书房等候。”
他有些不悦,“司天监?司天监会有什麽事?”
“王上就去看看吧!”太后说。
白帝撇了撇嘴角,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朕最讨厌司天监那些官员了,总是报忧不报喜,一会儿说天狗食日,朕会有生命危险,一会儿又是什麽月生角芒刺,要小心後宫干政,每次都把问题说得很严重,结果什麽事也没发生,朕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吗?还有王后要是胆敢多管朕的事,朕就废了她,真不知道这次又要说什麽天象异变来了。”
太后婉言的相劝。“王上是一国之君,可不能这麽任性,就去听听看他们怎麽说,说不定真是要紧的事。”
“真是的,朕连一刻都不得清静。”白帝无奈的掸了掸龙袍起身。“好吧!谁教朕是王上,朕不去还能叫谁去,起驾吧!”
自帝一脸不耐的在御书房接见了司天监的五官灵台郎和司历。
“废话就少说了,有什麽重要的事快点奏上来吧,”他心里想著待会儿要上芳嫔那儿喝酒,再听她弹几首曲儿解闷。
年近五旬的五官灵台郎手执玉笏版上前,“启奏王上,微臣近日注意到中宫的位署有了异变,恐怕对王上相当不利。”
“中宫?那是什麽?”
“回王上,天上的星宿分为中宫、东宫、西宫、北宫和南宫,中宫又名紫宫,也就是天帝所居住的地方,而人间就代表是君王的一切……”身为司天监最高的官员,他能做到五官灵台郎这个位署,当初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但若论实力,只怕他连个司历都不如。
不过,幸好这个部属没什麽野心,而且对他的提拔也充满感恩,有他当後盾,也就不怕被拆穿自己学艺不精的底细了。
“咳咳,请王上见谅,恕臣前些日子感染风寒,喉咙不适,其他的就由司历代臣说明。”
袖摆一挥,“那就快点说吧!”
司历依旧伫立在後,没有企图越俎代庖。“那麽就由臣来说明,中宫代表著王上,由天象便可知人间将会发生何事,而中宫外围有著叫阴德的星群,若阴德明亮,就代表著君王德行优良,故能使阴阳融合,万物成熟;若不明亮,则表示德行不佳,故阴阳不和,万物不成,最终国祚断绝。”
“有这麽严重?”白帝瞪大双眼,“那现在到底是亮还是不亮?”
他将头垂得更低。“只怕……微臣不敢说。”
白帝这下可紧张了。“恕你无罪,快点说吧!”
“是,臣启王上,只怕是混沌无光,因此百姓们才会对王上有诸多揣测,对王上是否为真命天子抱持怀疑的态度。”司历不敢直视龙颜,始终低垂著头。
“哼!朕可是由天帝钦点的霝国君王,谁敢怀疑朕?”不过总得想办法证明自己。“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吗?”
早料到白帝会有此一问。“回王上,臣还观察到中宫外围最重要的星座就是北斗七星,古人有云“斗为帝车,运於中央,临制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於斗”,从这番话来看,北斗七星的作用实为巨大,之所以如此,在於它代表著帝车,也就是天帝……”
他听得头昏脑胀。“好了、好了,说简单一点。”
“是。”司历很有耐心的解说。“斗为天帝,下为君王,这是天上人间的一个轴心上的两个代表,只要能够拿下北斗七星,天下便能承认王上就是真正的君王,再也没有怀疑。”
“哦!这是真的吗?可是北斗七星在天上,朕该如何拿下?”
司历嘴角微微的上扬,透著一抹诡笑。“回王上的话,在霝国境内就有一座山,它便是按照天上的北斗七星所排列,只要能得到它,真正的君王便会诞生。”而这一刻他已经等很久了。
“霝国境内……朕明白了,爱卿的意思是指位在奎宿城的北斗山?”白帝两眼发光的问:“朕也听说北斗山的地底下埋藏了丰富的青铜矿脉,只要能够将它全数挖掘出来制成兵器,那麽朕的大军就是天下无敌了。”
“王上真是天纵英才。”无人听得出司历口气中的讽刺。
白帝嚣张的大笑。“那是当然了,不过北斗山在二十年前便归嵒国所有,朕又该如何拿下?”
“这就是天帝要考验王上的目的了。”司历模棱两可的说。
沉吟一下,“朕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得了朕,总会有办法的。”他可不能再让人小觑了,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夺回来,管它什麽协议不协议,强者为王是不变的道理。
退出御书房,五官灵台郎为了尊严,自然不能示弱。
“其实你说的那些本官都知道,只是怕说了出来,又会掀起两国的战争。”
司历清瘦文雅的脸上露出谦卑的笑意,“下官明白,往後还有很多地方要跟大人多多学习。”
“呵呵,好说、好说。”挣回了面子,五官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