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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便很不高兴,为什么不是八弟呢?自己已经有那么多的哥哥了,好想有个弟弟,可以叫自己哥哥。
后来,他又听到有些丫鬟在背后低声嘀咕说他的生母是个贱婢,而且那个贱婢之子从小便未见过四叔,他心里很是不屑,一个贱婢之子,也想做我六哥,做梦呢吧?而且今儿一进屋子,他便见到原来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占了,才会气得囔囔出来的。
云如海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走向云玉函,同时狭长的凤眼扫视着屋内的众人,目光有些阴冷和压迫,接触到他余光的人都会下意思低垂下眼帘不敢与之对视。
和云如海一起来的云如峰几人都没有吱声,了解他们四弟的三人都知道,云如海这是发怒了。已经多久没见四弟怒了?平时总是见他一副看破世事的模样,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也就萝姐儿他还上心些,没想到如今这个小子也入了他的眼,见他被欺负还护上了。要知道,云如海虽然护短,可是他关心的从来都是他在乎的。
云如海停在云玉函身旁,保养得宜的手搭在他显得有些稚嫩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朗声道,“你们给我记住,他,是我云如海的儿子,你跟我去那桌吧。”说完他便顾自离开了,只是他的话却像是重磅炸弹一般,轰的大家有些找不着北。
云玉函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脑子里全是云如海的声音,“他,是我云如海的儿子,云如海的儿子……”他,竟然当众承认了自己?云玉函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无意思的被墨香拉着跟在云如海身后。
云玉琅被四叔云如海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寒,不敢与他对视,可是一抬头又看见自己爹爹狠狠瞥了眼自己,他心里觉得委屈极了,自己这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爹爹都这么对我?还有,那些人不是说四叔他不待见那个庶子的么,为什么会这样?
云如海等人相继坐在另一张桌上,云玉函一个小娃坐在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大家都没有觉察到一般,各自默默坐着。云玉瑞等人是羡慕,当然也有人嫉妒,云玉琅是委屈和忐忑,而云玉函则是在发呆。至于那些那人,他们的心思,谁知道呢?
待得云老夫人带着媳妇们和云老太爷一起进来时,便觉得屋子里有些诡异,平时大家聚在一起时都是热闹的紧,怎么今儿个怎么安静呢?云老夫人带着众儿媳和孙媳到了女眷那边,云老爷子自然是走到云如海他们那了。
云老爷子看起来年近六旬,穿着一身暗红的儒衫,他的胡子已经有些花白,显得有些老态,整个人很是儒雅,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看得出来,云老太爷年轻时候也是个很帅气的人。
他见到桌子上坐着的云玉函,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眯眯问道,“这是函哥儿吧,今儿祖父可是第一次见着。”
“是的,爹爹。”云如海等人都站起身来,云如峰开口解释了一下云玉函坐在这里的原因,云老爷子有些惊奇的瞥了眼沉默的云如海,沉吟了一下,才来到上首坐下,“今儿第一次见着函哥儿,就让函哥儿陪着我们吃罢。”
这时,云老夫人也从云萝等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云老夫人站起身来,大声吩咐道,“来人,将屏风给我撤了,今儿老身有事要说。”
站在一旁的崔氏见状,便知道自己阿琅那孩子闯祸了,婆婆这是生气了,她低着脑袋,心里暗衬,阿琅年纪也不小了,性子还是那么大咧咧的,也是时候得个教训了。
原本,云老夫人还想等萝姐儿和萧家商议好了再向大家宣布函哥儿的嫡子身份,今儿她只是打算让大家都见见函哥儿,介绍下函哥儿的,可是,今儿的事情却让她着恼,她觉得应该先和大家提个醒再说。
坐在另一边的云老太爷脸上不动声色,他是很尊重自己发妻的,只要是妻子做出的决定,他一般都会支持。而且夫人她一直做得很好,这么些年过去了,没有了多年的年少轻狂,也没有了那么些**,回首想想,还是妻子和自己最贴心了。
云老夫人一声令下,屋外立马走进来几名仆妇,小心翼翼将屋子里的大屏风搬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变得敞亮了许多。
云老夫人走到最前方,朗声说道,“今儿老身有事情想要和大家说说。函哥儿,到祖母这里来。”老夫人温和地对云玉函招手,心里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云玉函站起身来,有些疑惑地朝着祖母那走去。
云老夫人拉起走到自己身旁的云玉函的小手,紧紧抓住欲要挣扎的小手,郑重说道,“大家都听好了,我身边这孩子就是我们云家的六少爷,也是我云家四房唯一的嫡少爷,他可是老婆子我嫡嫡亲的的孙子,以后你们谁要是敢欺负他,可别怪我老婆子丑话说在前头,你们都好自为之吧。”云老夫人眼神锐利的扫视着屋子里自己的儿子儿媳以及众孙辈,脸上表情严肃地说道。
崔氏等人都是心中一凛,她们知道,老夫人这话其实是说给她们听得,那意思是要她们回去好好管管自己的孩子,要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真不知道她们的婆婆会如何处罚自己的孩子。婆婆对孙辈是很慈爱,可若是谁触犯了她的底线,她也是从不讲情面的。虽然孩子不会有事,可是吃些苦受些折腾那是肯定的。
“好了,大家都吃饭吧,屏风也不用抬进来了,我看这样挺好,以后吃饭就这样吧,看着敞亮。”云老夫人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瞥了眼立在桌旁的三个儿媳,淡淡道,“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累了大半天了,也坐下歇歇。”
“是,谢谢婆婆。”崔氏等人恭敬应是,都相继在桌子上坐下来,她们知道,自己婆婆不爱那些虚礼,既然婆婆开口,还是坐下来吧,再说,忙了一上午,她们也是真的有些饿了。
云玉函回到桌上坐下,他觉得自己最近就像是在做梦,一起都来得那么突然,原本自己觉得太遥远的事情,现在也变得触手可及,这,真的是一场梦么?期望自己遥远不要醒来吧。
一顿中午饭便在大家默然的气氛中过去了。吃完饭后,大家便相继结伴散了。云如海他们兄弟几个也相邀着和云老太爷一起到花园里闲聊去了,崔氏她们几个也带着年轻媳妇一起回去了,至于年轻的小姐少爷,更像是出笼的小鸟,各自闹腾去了,只有云萝和云玉函依旧还留在屋里。
“祖母。”云萝蹭着云老夫人,嘴里带着哀求的开口撒娇道,“孙女儿想要和您说个事。”
“你这鬼丫头,说罢,有什么事情需要祖母帮你做?”云老夫人沉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像有些恼意的嗔道。
“哎呀,祖母你真英明,孙女爱死你了,嗯么。”云萝高兴的狠狠亲了下云老夫人的脸颊,眼中满是喜悦的说道,“祖母,我想带着阿函他一起去舅舅家。”
“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个姑娘的样子。”云老夫人老脸一红,故意皱着眉头批评道,其实她也挺喜欢萝姐儿的亲近的。听得云萝的话,她脸上不由一愣,有些意外她竟然会提这个要求,她迟疑了一会,才有些难为情地道,“萝姐儿,你舅舅他,可能不会答应让函哥儿住在萧府吧。”
“祖母,这你就不用管了,交给孙女儿就好了。”云萝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云老夫人不由扶额,可是心里却也有些相信,萧家这么重视萝姐儿,或许萝姐儿的话真的有用呢。一旁站在那等着的云玉函脸上也满是笑意,看着阿姐脸上的笑靥,刚刚带来的不快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时间就像是日历,一天天的翻过,却仿佛没有留下痕迹,只是偶尔院子里飘落的叶子,枯黄的花朵和越发凉爽的天气在提醒着人们,日子在一天天走过,它时时刻刻都在摆动,只是我们太粗心,没有发觉罢了。
这几天,无论是去上族学,还是走在府里散步,仆从对待云玉函的态度更加恭谨了,云玉琅也没有再说些挑衅的话语,大家好像都很默契地没有谁再提那天中午的事情。
就这么地,五天很快便过去了,又到了云萝去萧府的日子。昨儿晚上云萝便和爹爹说好了,自己会带着阿函一起去萧家,爹爹还再三叮嘱阿函不要落下学业,还布置了大量让云萝都咋舌的任务,可是云玉函却似乎甘之如饴地接受了,还有,自己好像貌似看到自己老爹有些不舍的样子,她很肯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天清晨,云萝一大早便和云玉函一起等在院子里,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长裙,衬得云萝的肤色宛若上好的陶瓷,白玉无瑕的脸颊上一双灵动的眼睛随意四顾,眼波间风情流转。云玉函则是一身大红的童装,显得愈加粉雕玉琢。没一会儿,茶香便气喘吁吁地从院子外跑进来,同时嘴里囔囔着,“小姐,小姐,车来了,车来了……”
☆、027。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一)
这天清晨,云萝一大早便和云玉函一起等在院子里,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长裙,衬得云萝的肤色宛若上好的陶瓷,白玉无瑕的脸颊上一双灵动的眼睛随意四顾,眼波间风情流转。云玉函则是一身大红的童装,显得愈加粉雕玉琢。没一会儿,茶香便气喘吁吁地从院子外跑进来,同时嘴里囔囔着,“小姐,小姐,车来了,车来了……”
“说了你多少次了,不要大呼小叫的,你家小姐我还好好的呢,一大早的叫什么魂。”云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眼蹲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喘气的茶香,然后吩咐道,“书香,砚香,你们在家好好看家,有事情可以找姆妈问问,我们走咯。”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书香和砚香都一脸郑重的应道,一旁的沈妈妈忍不住上前细细叮嘱云萝要小心身体,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提醒她虽说是舅舅家,可到底不是自己家,不能太随着自己性子来。
云萝一一应下,有些不舍地看着沈妈妈道,“姆妈,你真不和阿萝一起去?”
“姆妈不去了,姆妈老了,就在院子里待着,不太想走动了。”沈妈妈慈爱地望着云萝,感慨道,“萝姐儿大了,姆妈也放心了,去吧,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嗯,姆妈你也要小心身体,阿萝走了。”云萝眷恋地瞧了眼姆妈,便拉着云玉函转身走出了院子,茶香和墨香提着些行李也跟着离开了,院子里沈妈妈和书香她们都默默站在原地,目送着云萝她们离开。
一出院子,云萝便看到了侯在院子外的一名壮硕的中年汉子,他身上随意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在他旁边,还停着一辆有些朴质的马车,马车侧面的角落里还标着一个大大的“萧”字。在马车旁,还有着两匹马,其中一匹浑身白色鬓发的骏马显得格外高大威武,它由一名小厮专门牵着,正是那中年壮汉的坐骑,此时那匹骏马正高昂着头颅,骄傲地绕着马车转悠溜达着,时不时地还喷一口鼻息。云玉函一见到那匹马眼睛便有些挪不开了,就像女孩天生都喜爱珠宝首饰一样,男孩天性里也都喜欢威武有气势的东西。
那名中年汉子虽然穿着朴素,可是云府里却没人敢小觑了他。人家可是当过兵的,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人物。现在虽然退役了,可光是身上那气势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的脸板着,像是更是写着“生人勿近”,目光时不时冰冷的扫视着四周,见到云萝出来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些,冰山般的刚毅脸庞上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
“萧叔叔,你来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