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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揪著夏勉的耳朵。“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好痛!你快放手!”夏勉从耳根胀红到脸颊。
看到夏勉痛苦的表情,夏萱心软地松开手,这时她才感到弟弟变了,以前他很少顶撞她的话,而且在今天以前的这几天,他几乎一天说不到五句话,他是怎么了?气她忽略他?吃醋她跟雷骘要好?她摇了摇头,这两个答案都不对,他比她更爱缠著雷骘,他们两个都是等他熟睡之后,才能偷偷摸摸地进行联谊活动。
她不懂他会有什么心事,每天只要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好了,不过他这几天好像食不下咽;天哪!她居然用了“好像”这两个字,真是失职。
她虽然感到内疚,但夏勉说了不该说的话,理应受到惩罚,至于他的心事,等他心平气和之后再问清楚。“立刻给我用肥皂刷牙,把不干不净的胡说全刷出来。”
“我没胡说,你在雷大哥房里干什么,大家心里有数。”
“大人的事,你最好有看没有到,别多嘴。”夏萱羞得无地自容。
“我什么时候可以当花童?”夏勉知道这个问题会让姊姊心花朵朵开放。
“时间不是我能决定的,要问雷骘。”夏萱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浴室。
“姊,你结婚时,可不可以请我同学小芬当花童?”夏勉尾随在后。
夏萱眉头皱起来。“小芬是你的心上人?”
夏勉一脸青涩的甜蜜。“我跟你一样坠入爱河里。”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你的成绩单呢?”
“在学校,我忘了带回来。”他的眼神明显地闪烁不安。
“你这次是第几名?你老实回答。”夏萱明白夏勉是故意忘记。
“第八名。”夏勉自诩做诚实的华盛顿,但夏萱可不想做华盛顿的爸爸。
“你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学什么大人谈恋爱,你欠揍!”夏萱真是气炸了,她放弃保送台大的机会,为的就是希望弟弟争气,可是他却彻底伤了她的心;她不能原谅他,她要把他的屁股打成猴子屁股,让他知道痛改前非。
两人绕著桌子跑,夏萱不敢从桌上横过身去捉夏勉,她现在有孕在身,要小心为妙,这时雷骘刚好走进门,夏勉仿佛见到救星般,赶紧躲到他身后。“雷大哥!救命啊!姊姊发疯了!”
夏萱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说:“你叫神也没用,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揍你一顿不可!”
雷骘一把抱住她,夏勉乘机溜进房里。“干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不学好,居然谈起恋爱来。”夏萱伤心的怒骂。
雷骘笑著说:“没事,我在他这个年纪时也曾动了凡心。”
“你不是说你没恋爱经验!”夏萱莫名其妙的有了醋意。
“我是单恋老师。”雷骘曾暗恋过一个非常关心他健康的女老师。
那个女老师,现在浮现在他眼前,他才猛然发觉她并不美,不过她有一双和夏萱一样乌溜溜的大眼睛,他还记得老师都是骑脚踏车来学校,这点跟夏萱也一样,或许这就是他喜欢夏萱的前因。
夏萱不甘心地说:“不行,我不能任他荒废学业。”
“没那么严重,恋爱有时反而能刺激上进心。”雷骘反驳道。
“你别拦我,我是他姊姊,我有责任导正他走向正途。”夏萱坚持。
雷骘婉转相劝。“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不希望我的屋檐下有小人。”
夏萱冶声道:“你忘了,你曾打过我的屁股。”
“你还想不想再被打?”雷骘的心头燃起一把欲火。
“上床后再说。”夏萱在他的怀中微微一颤。
雷骘放开她,眼里有迫不及待的兴奋。“好,我赶快去洗澡。”
夏萱娇羞地把他推进浴室。“我去跟夏勉沟通,你慢慢洗。”
“答应我,要用爱的教育。”雷骘不放心地再次提醒。
夏萱站在门外发呆,她终于从他口中听到爱这个字,不过她更希望他用别种方式说。
转过身,她走向夏勉的房间,出乎意外地夏勉并没锁门,看在他知错的分上,她的怒气全消,推门进去,坐在铺了卡通图案的床单上;雷骘不仅对她好,对夏勉的好也可见一斑,她真希望这种好能延续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原来小芬到加拿大的外婆家过暑假,夏勉得了相思病,所以茶不饮,饭不食,觉不睡,其中最后一项症状,就是害夏萱和雷骘露出马脚的关键,夏萱费了好多唇舌才抚平夏勉的烦恼,并得到夏勉保证下学期拿第一名。
夏勉入睡之后,回到雷骘的房间,夏萱立刻感到气氛不对劲,雷骘站在落地窗前,房里并没开灯,唯一的光线是窗外射进来的路灯;不过他宽广的肩膀挡住大部分的光线,黑暗罩住他的脸孔,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空气中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
夏萱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向他,怯怯地问:“你怎么了?”
“这东西是谁的?”雷骘将紧握的拳头张开,手上拿著一张验孕纸。
“我的。”夏萱觉得像是有只八爪章鱼紧抓住她的胸口似的,令她无法呼吸。
“你怀孕了!”雷骘狠狠地指责她,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
夏萱难过地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中奖!”
“你说谎,你一定有在保险套上动手脚。”他气得咬牙切齿。
“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夏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止住。
雷骘伸手抓住她的臂膀,双手陷入她肉里用力摇晃。“你怎么不说下去!”
“保险套是我朋友送我的。”在他有力的摇撼下,她感到头昏眼花。
“哪个朋友这么有心机?”雷骘认定她所说的全是脱罪之词。
“对不起,我不能说,说了等于是出卖朋友。”夏萱宁死不屈。
他轻蔑地瞪著她。“你真会演戏,把我骗得晕头转向。”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演戏,我是真心地爱你。”夏萱急声解释。
“很有趣吧,你看我这么笨,一定觉得自己很厉害。”雷骘听不进去。
“我没有……”夏萱摇头,眼泪甩到他的脸上。
雷骘嫌恶地放开她。“你故意怀孕,目的就是要我养你一辈子。”
她跌坐在床上,胃部翻搅。“别再说了,我会遵守四年的合约期限。”
“你休想!你立刻给我滚出去!”雷骘眼中冒火。
夏萱双手撑床,用力地站起身。“好吧,我马上带夏勉走。”
现在的局面,是她作梦也没想到过,她原以为未来也会像这七十天一样,是在甜蜜和平静中度过,甚至还有喜悦和期待。
她太天真了,以为他会跟她一样高高兴兴地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显然她错了,神田雪子也错了,她们低估了雷骘不婚的决心;她感到慌乱,但并不气馁,至少她以后有伴,有夏勉和他们的孩子可以作伴……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雷骘不肯善罢甘休。“夏勉留下来做人质。”
“人质?你说什么?”夏萱颤著唇,全身都在发抖。
雷骘绝情地要胁。“你去堕胎,拿医院证明来交换夏勉。”
“我不要,我保证不会利用孩子向你要一毛钱。”她苦苦恳求。
雷骘无动于衷地说:“你的信誉跟放羊的孩子一样,我再笨也不会再被你骗。”
“求求你!只要你肯放我的孩子和夏勉一条生路,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对你的身体已经没兴趣了,事实上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
“别说那么狠的话,好伤人……”夏萱的声音近乎破碎。
“是你先伤了我的心,亏我这么信任你。”雷骘反咬她一口。
夏萱哑口无言,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夏勉的房间,把自己少得可怜的衣物装进背袋,虽然他曾送过她很多昂贵的衣服和首饰,但她不想带走,怕触景会伤情。
她背起背袋,脚下像被钉了很多钉子,又痛又难受地走向门口;一打开门,忠叔的手正要举向门边的电铃。“这么晚了,忠叔你有什么事?”
“小云小姐,她快不行了,她想见你和少爷最后一面。”
雷骘和夏萱坐进忠叔开的车,火速赶往医院。
车里的空气闷热,忠叔用眼角瞄了一眼旁座的雷骘,又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的夏萱,这两个人的脸上都有哀戚的表情,不过还有一种怪怪的神情;忠叔困惑地蹙拢眉头,他是雷夫人派来观察注意他们之间进展的侦探,对他们从敌对到相爱的情形,自然是了若指掌,但他不明白他们在生什么气?为什么而吵架?
情人之间的口角,在所难免,忠叔心想应该很快就会和解;不过他又想起刚刚看到夏萱时,她好像背著背袋要离开的样子,是她自己要走,还是少爷赶她走?他比较担心会是前者,因为他了解少爷,他的意志力不如夏萱。
到了医院,两人分搭两部电梯而上,雷骘的电梯先到,他不等她就直接走进加护病房;他很讶异母亲的脸上并没有显露悲伤,母亲变坚强了,他记得父亲和大哥临终前,母亲哭得浙沥哗啦,是她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还是受到夏萱的感染?
小云也是一样,她一脸平静地迎接死神来带她走。他也记得小云以往每次被送进加护病房,总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现在却能够坦然面对,是因为她看开了?还是也是受到夏萱的感染?
她们都变了,变得跟夏萱一样坚强而勇敢,夏萱带给他们一家人欢笑,包括他在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无法原谅她擅自作主,她故意怀孕,故意接近他的家人,说穿了都是为了钱,只要有人肯出钱养她一辈子,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才不做冤大头,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他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看到夏萱走进来,雷云没好气似地说:“你们两个好坏。”
雷骘和夏萱异口同声地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快赶来了。”
“你们两个真有默契,连说话都一字不差。”雷云忍不住噗哧一笑。
雷骘讽刺地撇嘴。“只是巧合罢了,鬼才跟她有默契。”
“没错,算我倒楣,跟他说同样的话。”夏萱不甘示弱地回嘴。
“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雷云一脸的难过。
雷骘恶狠狠地说:“我才懒得跟她废话。”
夏萱也不客气地说:“我跟他八竿子打不到。”
“你们两个为何还要骗我?我早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我们没有关系,如果有也已经是过去式了。”雷骘郑重地声明。
“天啊!算我求你们,在我死之前和好,好不好?”雷云哀求。
“我没意见,只要雷骘肯委屈一下。”夏萱背对著小云,不情愿地伸出手。
雷骘轻碰了一下她的手就急急收回。“只是暂时和解,你别想歪了。”
夏萱感到喉咙有如鱼鲠,连小云的临终要求,他都不愿妥协,可见他对她的怨恨有多深。她知道就算她说破嘴,他也不会相信她事前不知道神田雪子在美国国旗上戳了针洞;但她不怪雪子,这是她的命,谁教她一开始就存心不良!
现在她更不能把怀孕的事说出来,雷夫人一定会因抱孙心切而逼雷骘点头,即使雷骘甘冒不孝的罪名,坚持到底,雷夫人也会担起做祖母的责任,养他们母子一辈子。可是。除了雷骘,她不希望任何人养他们母子,她宁可做个单亲妈妈。
雷云虽然看出哥哥不情不愿,但她并不担心,哥哥太笨了,还没看出他自己的心意,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一群太监。
但她知道哥哥最后仍会屈服在爱之下,即使他不会,她也会去找邱比特商量,要他再射一箭到哥哥的身上。“看你们两个和好如初,我就可以放心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