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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流产,造成血崩。媒体是如此报导的。
而我会离家,是因为夫妻情深,无法原谅自己没见到妻子最后一面,伤心自责。这也是外界的认知。
然而,事实是什么?她为什么会流产?你想知道吗?
医生告诉我,是由于性行为过当!
什么叫性行为过当,需要我再解释得更清楚吗?我不清楚她到底玩了3P、4P、还是5P,总之,她身上的伤是来自于……对不起,医生的用词我实在讲不出口!
你无法体会那种心痛,不只是妻子的背叛,而是她企图伤害自己的身体来报复我的那种决绝!
我不敢去想,那是多激烈荒唐的性爱游戏,会造成那样的伤害,甚至于……流掉了才一个月、连她都不清楚父亲是谁的孩子!
多讽刺?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算奢侈,早记不得多久没碰她了,她却是死于性行为过当……
这种事,身为一个男人,实在没有办法对第三者说出口,即使是亲密如你,爱恋……如你。
一阵雾气模糊了视线,她无法想像,他当时是承受了多深的伤痛……
但是,他却愿意将这道最难堪的疮疤揭露在她面前,一句“爱恋如你”,引出她更多的泪水。
不否认,最初我多少有些怨对。她的做法,完全没有为我,以及我们之间的婚姻留一丝余地,我不明白,我伤她有那么深吗?
我觉得自己好失败!那样的挫败与无力感,使我无法再面对任何熟识的环境、熟识的人与物,游走在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之间。有一部分是麻痹与自我放逐,也有一部分,或许只是想了解那些寂寞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花钱买男人的心态又是什么,藉以理解,我已经来不及理解的妻子……
一直到后来,我开始能够明白,她为什么必须靠着肉体的沈沦,以及一次次荒唐的性爱游戏来宣泄情绪,她的孤独、她的寂寞、她的委屈、她嫁入豪门深宅的压力……太多太多,我当时都没能体会,那是给了再多金钱补偿、物质享受都无法填满的心灵黑洞,到最后,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我亏欠她大多,却已经没有机会弥补了,所以我变相地,将来不及给她的关怀及温柔,补偿在你们身上,只因为,你们与她一般,有着同样受困的寂寞眼神。
直到遇上你——你想要的,我全力满足,包括你要的陪伴、你要的激情、你要的恋爱感觉,以及——你要的高驭。
真的,彤,在做这些时,我不曾犹豫,当时我是真心想要你快乐的,只是后来我才发现,心会隐隐地痛。
因为我知道,当我确定你得到了你要的快乐,我就该一如以往地由你生命中退席,差别只是在于,以往不会揪心酸楚,以往不会牵牵念念、步伐沉重……
在解开你送的那支表时,我的心是纠结的。
还记得我原来那支进水的表吗?我说过,它常常进水,水退了就会继续动。
那时你问我在执着什么?麻烦就换掉,留着只是负担。
我当时就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不是说换就能换,说放就能放下的,即使它沉重得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心口发痛彤,那支表是琼仪送的。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巧合,遇到你之后的那一次,那支表再也没动过了。真的该卸下那些沉重无用的东西了,对不对?
从今以后,我只戴你送的表。
这次戴上后,我再也不会拿下来。
写到这里,已经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我已经将自己赤裸裸地敞开在你面前,全无保留了,如果这个糟糕的男人你还肯要的话,那么,请看完最后一句,也是我最想说的一句——请你……等我。
我无法给你确切期限,但是,我将心留在这里,无论如何,我会回来,所以离去时,我不说再见。
眼角残泪未干,看完最后一个句号,她绽开带泪的美丽笑容。“好,我等你。”
………………
一大早醒来,绵绵细雨就没有停过。
接近下班时段,关砚彤吐了口气,推开眼前的公文夹,斜倚窗边,俯瞰脚下的车水马龙,下班的人潮聚集在骑楼下,受困雨中。
她的心,也被这潇潇暮雨困住,无力飞扬。
侧过身,拿起电话随手按下几个键。
依然响了很久——正要挂掉,另一端传来气喘吁吁的娇软声音。“喂——”
“梁、心、影!”她很无力,因为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婉媚轻喘。
“啊……学姊,怎么‘又’是你……”声软如丝,撩人遐想。
这句话应该她来讲吧?怎么“又”在床上滚了!
这两个人有完没完?真是够了!
“两位继续,不打扰。”她声音平平,面无表情地挂断。
雨势愈下愈大,没有止息的倾向。
今天,是她三十岁的生日。
她,就是在去年的今天遇上他。
一转眼,年华就要老去了啊……
去年,还有他相伴,那,今年呢?
天色渐暗,员工陆续下班,空荡荡的办公室像一座死城。
该回去了。她告诉自己,迈开沉重的步伐。
红色跑车驶出停车场,往家门的方向行进。雨刷持续运作,视野不是很清楚,她不敢贪快,花了近半个小时,才看见那楝矗立的大楼。她打下方向灯,熟稔地转动方向盘,就在这时,一团不知名的小东西窜出巷子,另一道身影也随后追出,她急忙踩下煞车,在几乎撞上的那一秒打住车势,惊出一身冷汗。
抓住顽皮的爱猫,男人仰起头,隔着挡风玻璃,对上她的眼——她震惊带泪的眼。
是他,他回来了!在大楼下,她以往晚归,他习惯等待的位置……这是思念过度的幻觉吗?
眼眶凝满不敢置信的泪水,她开了车门,明明该激动地奔向他怀抱,双脚却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想说些什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又无处可去了,你要不要养我?”他定定凝视她,说了这一句。
她笑了,笑容伴着泪水滑落。“那有什么问题?”
“你确定?我身价不低哦!你付得起代价吗?”
赵氏太子爷,身价当然不低。“说说看。”
他一步步,沉缓地走向她,右手由口袋中取出小小的红丝绒盒,拇指挑开,晶灿银戒光芒独绽。
深深望进她悸动的泪眸深处,缓慢却坚定地吐出:“一张结婚证书,以及——一颗心。”
她又哭又笑,动容地扑抱住他——“成交!”
后来,她终于知道,他堆叠零钱背后的用意。
他说,他曾经与自已有个极无聊的约定。他一天累积些许零钱,如果他能够待在一个女人身边够久,久到这些零钱足够买下一只婚戒,那他就会向那个女人求婚。
听起来很荒唐,是不?
原来她老公这么随便!她真想悔婚——更好笑的是,当他带着这些零钱去买婚戒时,银楼小姐张口结舌,一脸的错愕,他只好随口唬烂,说他很穷,好不容易存到这些钱想向女友求婚。
此等刻苦坚贞的深情,把银楼上上下下的员工全感动到热泪盈眶,还自动给他打八折,于是他顺利买到了婚戒。
听完后,她笑到由床上跌下去。
然而事后想想,她忽然懂了!
如果他不爱一个女人,零钱怎么存都存不起来的,但是如果他真心想为一个女人停留,要多少零钱都不是问题。
所以后来,当他发现,他下意识里想留住更多的铜币,他便知道,他再也走不开。
目光望向床头的玻璃罐。他又开始储存硬币了,他说,等累积到足够的数字,他们要去度蜜月。
只是累积硬币吗?
或者说,他是在堆叠真心。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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