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手帮他按摩肩膀的动作停顿了下,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令她更加困惑。他从没提过以前的事,如果他以前就对这类繁复的财务数据习以为常,那他到底是什么身分?什么来历?
赵航扯下她的手,将她拉到面前。“我重新做了一份财务规划,调节收支,至于人事经费这部分轻微的短缺问题,暂时用这个好了。”
手中多了本存摺,正好就是她当初交给他的那一本。
她错愕道:“那怎么可以?这是给你的——”
“为什么不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钱。”只不过因为她给,他就收。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接受,就算哪天必须离开,也不会带走。
她怔然打开存摺,只有每月十万的存款纪录,没有支出。
如果说,这笔钱是他充当临时情人的报酬,那么他连这笔钱都没收,他现在做的又算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该如何定义?
她迷惑了……
仰首望住他,他微笑将她拉坐在腿上,温柔地亲吻她。
“你最近瘦多了。”圈住纤腰,他心疼地皱了下眉,轻抚气色略差的脸蛋。
“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你还得撑下去。”
想了想,又说:“这些企划案留在家里,我先看看。我能做的不多,公司方面还得靠你主持大局,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有办法处理任何的状况。”
“好。”有这样的温言关怀,再多难关她都撑得下去。
赖靠在他怀中,偷来片刻温存,她满足地浅浅吟叹。
多好,这样的感觉。携手扶持,互相体谅,一起克服难关……相契,相知。
可以吗?她可以这样期望吗?期望他们之间,有全新的定义……那个她心灵深处渴望已久,却始终不敢奢求的定义……
“那我去准备早餐,你等一下还要上班——”他正要起身,被她按回椅中。
“你一晚没睡,休息一下,早餐我去做。”
“嗯。”他没和她争论,又吻了柔唇一记才放开手。
※※※
关砚彤后来将那份重新整理的财务规划带回公司,细看之下,更加意外。
他是怎么做到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内,摸清一家公司的财务状况,并且做出最适当的运用与调度?毕竟这家公司的规模不算小了,就算是她,也没那样的能耐。
能够当到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她绝对有这方面的识人能力,不至于将雄才错当阿斗。从认识以来,他的言行谈吐就不像个泛泛之辈,有内涵、有远见、有成大事者的泱泱气度,否则一向对男人极挑的Joanna,也不会在第一眼就对他势在必得……
如果她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遇见他,如此人才,她绝对会重金礼聘他进公司,就怕小庙还请不动大和尚……
当天回到家,他将三份做了修改与调整的企划案交给她,可见他根本没听话去休息。
“写企划是后援工作,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你在前线怎么拚了。”
她大致翻了翻,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仍免不了一丝丝惊艳。她现在有信心去争取这笔生意了。
他脸上淡淡的倦色,让她看了心疼,尤其在瞥见垃圾桶的泡面空碗后。
他真的很不听话,等一下她就要去将橱柜里的泡面全部丢掉。
“累不累?”她一脸关切,轻抚俊颜,他顺势靠向纤肩,由她搂着。
“不累,还有力气跟你……”唇移向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
她蓦地羞红了脸。平日明明做得热情如火,现在居然光听到调情的字眼就脸红心跳,真没用!
“你不要闹了!”轻捶了他肩膀一记。“晚上要吃什么?吃完快去休息。”
他沉沉低笑,眼睛瞄向她刚带回家的资料夹。“那什么?”
“你先休息。”
“你先说。”
心知敌不过他的固执,她只得回答:“赵氏的竞标案。”
正要伸手去取的动作停滞了下,只是极细微的反应,但她心细地察觉到了。
“有问题吗?”
“没。”他若无其事地取来,翻动资料浏览。
“这是满大的case,对方要我们各交出一份企划方案,筛选过后参加最后的竞标。如果能够争取到赵氏放出来的代理权,就算公司整整半年放着养蚊子都不会有问题。它利润是高,但是相对的,有意角逐的对手也强,不少大规模公司都在争取。人家是大型的跨国企业,不太可能看上我们,但是不战而降不是我做事的原则,所以我还是想试试,详细资料都在这里了。”
他垂眸看着,好半天不说话。
“航,你怎么了?”
“你确定要?”
虽然很奇怪他怎会这样问,但还是本能回答:“当然!”有机会试,哪有错过的道理?一群人抢破头咧!
他沉吟了半晌。“这几天,我会做出完整的企划方案给你。”
………………
看完赵航熬夜三天赶出来的企划书,关砚彤已经学会不去惊讶了,即使这份企划案精辟独到,精彩得无懈可击。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赵氏的主事者,在看了这样出色的企划书后,绝对不会无动于衷——他,真的令她折服了。
但,却也更加疑惑。
他到底是谁?来自何处?以他的能力,要说他曾经是跨国企业的主事者她也不会怀疑。她现在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他绝非寻常人!
那天在赵氏,遇到同在竞标名单内的Joanna,没来由地对她说了句:“你终于睁亮眼睛,懂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
“什么?”她埋没了谁?
Joanna没回答她的疑惑,只递出一只资料袋。“这是上回帮你调查的另一部分资料,我想你会有兴趣知道。”
还有就是赵氏的总裁特助,一个俊美得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男人。她知道用“毛骨悚然”来形容男人的俊美很奇怪,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甚至无法长久直视那张过分绝色的脸孔。
她在那张出色的容貌上,奇异地找到一丝赵航的影子,这男人,叫赵之寒。多么相近的名字发音,又一个令她心惊的巧合。
巧合?真的是吗?她想起赵航在听见赵氏时的微妙反应。
而赵之寒在看完那份企划书后的反应更奇怪。“冒昧问一句,关小姐,这企划书是出自你的手吗?”
如果她够敏感,会觉得人家在质疑她偷了谁的智慧一样!
“不,是一个朋友帮忙的。”
“方便代为引荐吗?”
“不方便!”她几乎是不安地,下意识拒绝,胸口慌乱疼痛。
愈来愈多的疑点冒出头,她不得不去面对。
Joanna给她的资料袋,已经放在抽屉里三天了,她没有勇气去动它一下。
她讨厌Joanna的口气。赵航又不是东西,她干么要物尽其用?
上一次,不小心窥探了他的隐私,让她一度几乎失去他,她不想再来一次!她不要知道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过去,他就是他,一个她认识的赵航,会陪她说说笑笑,牵手逛夜市,射布偶娃娃送她的赵航,这些比什么都还重要。
给了自己一堆理由,就是不敢去碰一下近在眼前的资料袋。
她不笨,很多事情,心里早已有数。说穿了,她只是不敢去证实,害怕证实之后的结果,是让她失去他……
那份资料,被丢进抽屉的最底层,深锁。
她甚至有股冲动,想拿回企划书,退出竞标,如果这样能保住她的赵航的话……
但是几日后,她接到赵氏方面的消息,通知她获得竞标资格。
不该太意外的,那是赵航的心血啊……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把这项消息亲口告诉他!
※※※
“本来我还很疑惑,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赵之寒斜靠灯柱,瞥视他。
“现在你确定了。”上次高驭……好像也是靠在那里。他讨厌那根灯柱,每次站在这个地方谈的都不是好事。
“该回去了吧?你躲够久了!”
“我没躲,只是过厌了那种生活而已。”每天汲汲营营,赚取了多到数不尽的财富,但是那又怎样?每天只是无止尽的忙碌,没有自己的空间、没有喘息的余地,甚至连婚姻……都没有了。
这个赵氏太子爷,他当得很累。
“赵之航,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死个老婆而已,你还要放逐自己多久?”
是放逐吗?他略略恍惚。一开始或许是,但现在——“寒,我现在过得很好。”
“很好?隐姓埋名,一辈子没没无闻叫很好?怎么?你见不得人?”赵之寒淡淡嘲弄。
“我没有隐姓,也没有埋名。”浅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会找来。”在决定出手帮砚彤时,就知道了。
“该回去了吧?老头快被你气挂了!”
他挑眉回视。“那应该正合你意吧?”
“多谢你的友情赞助。”赵之寒扯唇,眸底温度降至冰点。“不过这种事我想自己来,不需假他人之手。”
怨恨很深啊!在赵家,真的没有一个人好过。
“需要这样吗?再怎么说,你身上也流着他的血。”
赵之寒冷笑,抚向手臂曾经几可见骨的伤痕。“所以你就知道,我多想毁掉自己。”
赵之航不作评论,看似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二嫂好吗?”
赵之寒脸色一僵,又迅速掩饰。“你到底回不回去!”
“二哥死后,她一个那么单纯的女孩子,待在赵家的深宅大院,怕是只有任人欺凌的分。光是继承的遗产,就够她被生吞活剥了,你会加入吗?”
“你不知道姓赵的都极度卑鄙无耻吗?不够冷血的,不是死了就是出走了。”
说最后一句时,有意无意地瞄了他一眼。
“即使她怀了你的孩子?”
寒漠的面容被击出一丝裂缝。“赵、之、航——”
“你不是说,姓赵的都极度卑鄙无耻吗?”无视他迫人的寒瞳瞪视,赵之航笑意浅浅。“我会回去的,在确定关砚彤没事了之后。”
“那个姓关的女人,对你很重要?”重要到让他不惜拿这桩龌龊的家族丑闻来威胁他?
“如你所见。”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车身驶入视线。“你该走了,寒。”
“你不愧姓赵!”该狠的时候,绝不含糊。
赵之寒前脚一走,关砚彤随后便将车驶近。她摇下车窗,视线由那道走远的身影拉回。“你有朋友?”
“没,问路的。”他随口打发,将话题带开。“你今天比较早。”
那道身影很熟悉,他没说实话……
关砚彤扯开笑,催眠自己那是问路的。对,就是这样,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进家门,她就扑抱上去,迫不及待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他听着她兴奋的语调,盯住怀中娇躯。“你很开心?”
“当然啊!”这样一来,公司的状况不但稳定下来,盈余还会远超过去年呢!
赚多少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又养得起他,可以大大方方地独占他,不让他走……
她没事了……“这样就好。”他喃喃说道。
察觉他的异样,她仰首。“航,你怎么了?”
“没,你开心就好。”
几日后,是赵氏的竞标日。出门前,赵之航看穿她的紧张,上前抱了抱她,轻道:“放轻松,没事的。”
感受到他暖暖的温度、坚定的拥抱力道,她安下惶然的心,有信心迎接任何的挑战了。
反握住他的手,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开口:“如果能够顺利取得代理权,回来之后,我有话要告诉你。”
“嗯。”眸光柔暖。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对不对?”指掌依恋地,与他交握。
他笑叹,迎视她眸底浓浓的情感讯息。“知道。”
“那,你会等我吧?!”
“会,我会等你。”
她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