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她哽了声,表情已是痛苦不堪,“我现在全身发疹,变得好丑…我不想让你看见。”
“我不在意。”他要开门,却发觉她居然将门上了锁。
“可我…我讨厌你,就算病死,我也不要见到你!”为了阻止他,她强忍着心痛说出这种话。
闻言,连凯身躯猛然一紧,眯起眸子对着门板,“你…你居然这么说?”
“对,你赶快滚……”花瓣无力地落下一瓣,就像她战栗不止的心逐渐龟裂了一样。
“那你想见谁?季孟赫吗?”连凯一拳击在墙上。
“我…谁都不见…”
不行了,鼻尖还有着那除草剂的味道,她…她就快死了!
花芸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死在这儿,她得走…得离开…
“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虽然恨你,但也不能让你死在我的地方。我还是去找大夫过来,等你病好了,就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吧!”丢下狠话,他满心愤怒地离开了。
花芸心碎了,想趁他折返之前离开,可她真的没有力气。
用力撑起自己…可她又一次倒下,直觉眼前一团晕黑,她终究体力不支地昏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紧跟着连凯前来的春雪儿不禁好奇地走到门外瞧了瞧。
她心底直觉奇怪,为何这个女人抵死不开门呢?就算是有病,让人瞧瞧又会怎么样?
该不会暗藏着什么秘密吧?
想着想着,她心底想解开这秘密的欲望也益加强烈,于是她决定进入一瞧。于是她立刻找了只大锤子,往那横闩用力敲了好几下……
不一会儿工夫,门闩松了,她用力将门一推,竟发现里头空无一物,何况是人呢?
“怪了,这大门锁着,窗口又那么小,她是从哪儿出去的?”春雪儿到处找了找,连屏风后也没放过。
“啧…这是怎么回事呢?”她蹙起了眉头。
这时,春雪儿突然瞧见床榻上落了片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不对呀!咋门连府没种这种花,为何会在她床上找到这种东西?”再低头闻着上头的味道,还带着幽幽清香,根本就像是刚摘下的!
深思了一会儿,春雪儿的目光陡变犀锐,于是她赶紧将那花瓣收入衣袋,踩着愉悦的步子,轻松地离开了。
※※※※
“花芸,你还好吧?”
秦未央预知她将遇险,于是潜进连府,在紧要关头将她救回灵幻居。
“未央哥…”她张开眼,首先瞧见的便是他,接着是站在身后的芊芊、仇瑚和绘漓。
“可有哪儿不舒服?刚刚未央已为你运了气,保住你的人形了。”绘漓担忧不已地说。
“谢谢大家,我已经好多了。”伸手拭了拭额上的汗水,花芸轻喘了声,可体力还是很差。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仇瑚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身侧,谨慎的问。
“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我附近居然有人用除草剂,我一闻到那味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她扶着痛楚不已的额头。
“你也太不小心了!”秦未央深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觉得如何?我看你脸色还是好差。”芊芊担忧地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傻瓜,我们是不会生病的。”秦未央摸了摸芊芊的小脑袋。
“那她是…”
秦未央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又说:“她的元神太虚了。”
元神?“糟了!”花芸突然叫了声。
“怎么了?”大伙都跟着紧张起来。
“我…我的元神花瓣不见了!”她着急地不断运息,可总有口气提不上来。
“不见了?”大伙儿震惊地张大眼,因为他们不是人,支撑人形的就是靠元神的力量呀!
“那我赶紧替你回去找找。”绘漓说着就要走。
“等等,绘漓姐。”花芸立即喊住她,“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找。”
她不想再麻烦别人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不小心铸成的错,怎能再让绘漓去涉险呢?
“你可以吗?”大伙儿担忧不已。
“我可以的。”花芸笑了笑,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柔美,“何况也只有我能察觉自己的元神花瓣流落何方。”
“我看,让未央陪你一块去吧!有个男人保护总是比较好。”仇瑚对她此去的情况不甚乐观。
“这…不用了。”她赶紧拒绝,“他那个人很容易猜忌,我不希望再让他误会了。”
“要不然…我去也行呀!”芊芊也道。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得来。”花芸忙着下床,表情轻闪过一丝对未来的茫然。
尽管如此,她仍不愿让别人为她担忧,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处事原则。
“既然你坚持,那就凡事小心了。”仇瑚说完,便拔下数根头发交给她,“若遇上危机,就把这头发混着柳枝沾上你的血,便可暂时化解。”
“谢谢你,仇瑚哥。”接过发丝,花芸对大家道了谢,“元神花瓣我得尽快找回来,事不宜迟,我先走了。”
颔首微笑之后,花芸走出灵幻居外,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唉…为什么我们要结成良缘都得吃那么多苦呢?”看着这一切,绘漓不禁摇摇头。
“我相信她一定能苦尽甘来的。”秦未央对向来聪颖的花芸充满了信心,只不过在得到美好果实前所受的苦,她必需得独自撑下去才行。
第八章
回到连府的花芸才刚踏进门,就被宛儿飞奔而来的身影扑上,可身子已不似从前健朗的她,却被这一撞给摔到了地面。
“芸阿姨,对不起,宛儿不是故意的。”
宛儿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见花芸仍躺着爬不起来,脸色还特别苍白,不免吓得大叫:“爹……爹……”
正因花芸突然消失而心神不宁的连凯一听见宛儿的叫声,立刻从大厅奔了出来。
一见到这样的情况,他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扶起她,“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回来了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见她小脸苍白,额上、鬓边冒出涔涔汗水,他心疼地又说:“你知道我刚刚将大夫请了来却见你跑了,我有多生气吗?”
“我…我…”花芸撑着站起身,“你不是叫我…滚吗?”
“我…”
他哽了声,却听见宛儿大哭了出来,“哇…是我不好,我以为芸阿姨不要我了,正想到门外等等看,竟看见姨回来了,所以一开心就冲向姨,没想到会撞得姨摔跤。爹,是我错,你别叫阿姨滚啊!”
“呃…爹没要你芸阿姨滚啊!”
他随即转而对花芸道:“以后就别再提那事,算我失态,你就好好养病吧!”
“阿姨,你一定要住下,要不然宛儿会伤心,是我撞得你生病的。”宛儿说着稚气的话。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本来就不舒服,才会这样的。”花芸虚弱地一笑,“我现在好多了,你们别担心。”
“不行,我还是得叫林管家再去请大夫来一趟。”连凯蹙着眉头说。
“不…不用了,”花芸紧张地摇了摇头,“我刚刚把过自己的脉,只是贫血而已,所以出去吃了些东西,现在好多了。”
“既然这样,你就快去躺着,我再让人炖点儿补品。”连凯急切地说。
“爹,那我去厨房告诉他们好了。”说着,宛儿便往厨房跑。
“宛儿,不用…”花芸想叫住她,可却无力喊出声。
“还说不用?我看你面色好差,自己就是大夫,为什么不会多照顾自己一点?”他索性抱起她,“走,我抱你回房。”
花芸望着他,心头突现一股浓热,“你…你不气我了?”
“我为什么要气你?”连凯的脚步突地一顿。
“因为我对你说讨厌你的话,其实我…”
“别说了,我知道那是气话,就跟我要你滚是一样的道理。”他撇嘴一笑,竟发现自己以往的狂傲不见了。
“那你还恨…恨季孟赫吗?”她轻轻地问。
“算了,他是病人,我不会在意。”眉头紧蹙,他不禁深吐了口气,“其实…其实过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对你说出那样的话。”
“连凯,”花芸欣慰地笑了,“既然如此,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想起看看他…毕竟他是我的病人,我……”
“你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顾得到别人?”连凯的眉头又轻轻拧起,语气瞬间转为冷冽。
“可…”他的拒绝让花芸不敢再说下去。
难道他看不出来,她重视的人是他,尽管他的性情火爆易怒,但光那张熟悉的脸就让她不得不心动。
喜欢他或许是因为它与“季哥哥”长相神似吧!可情感的陷落,又怎会是想转移就能转移的?
于是,就在两人的沉默中,她任由他抱着回房,当他放下她的身子,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季孟赫的客房外。
“你…你真好!”她感动地笑了笑。
“是啊!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到对方房门外,我的确是个滥好人。”连凯冷冽的脸庞一阵抽搐,灼灼黑眸中蔓延着一股复杂沉重的痛楚,只是他不愿明说。
听他这么说,她心情瞬变低落,“那算了,我回房了。”
“喂…”将她抓回怀中,“进去看看他的伤,别逗留太久,知道吗?”
“嗯!”偷偷一笑,她便缓缓步进房里。
望着她那纤细柔美的背影,连凯深不可测的黑眸不禁又罩上一股他从未察觉的心疼。
直到花芸从房里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嗯…进步很多,况且他有阿梅的悉心照料,应该很快就会痊愈了。”她坦然地说。
“不吃醋?”
“吃谁的醋?”她不懂。
“阿梅。”他的目光冷肃。
“不会的,我看他们夫妻情深,我可是衷心祝福他们。”笑了笑,花芸举步朝自己的房里走去。
连凯无语地跟着她进房里,可才踏进屋里,花芸赫然大叫,抚着胸口不停狂喊,猛地,她又朝墙面撞去。
“你怎么了?”连凯吓了一跳,紧紧拉住她。
“好痛!”她抓着胸口,已是汗流浃背。
糟糕,看样子,有人拿她的元神去施法了。
“要不要紧?我抱你去看大夫。”连凯担忧地要抱起她,可她却不断摇头。“去…去帮我到外头折一截柳枝,快…”
“柳枝?”他不解。
“对。快一点儿,我快撑不住了…啊……”胸口又一次重击,让她扑向桌面,这一撞还真不轻。
连凯不放心她,却又不得不离开,于是他很快地奔到外头,摘了根柳枝进屋里,这时花芸趴在地上喘着大气。
“要我怎么做?”
“给…给我…”
她接过柳枝,从衣袋拿出仇瑚的头发,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柳枝与头发上。不久,她苍白的脸色果真慢慢转好。
眼看她这样的转变,连凯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才刚有休息的机会,她脑海里一片凌乱,哪能说什么借口与理由呢?
“你瞒着我什么吗?”他将她用力拉近自己。
“别这样,我好累…”花芸虚软地呻吟着。
见她这般,连凯也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巧地将她抱起,“先休息吧!晚点儿我再来看你。”
花芸窝在他的怀中,对他的体贴感到欣慰。这样的他和她记忆中的季哥哥好像,希望她可以就这么依偎在他身上,直到永远…
※※※※
见花芸熟睡后,连凯这才离开她的房间,正打算趁这空档到布庄看看,却被春雪儿在半路拦住了。
“凯,你怎么那么忙?早上你骂了我后就没来找我了,让人家好伤心喔!”她开心地紧抱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