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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这两个字震痛了脆弱不堪的她。
“呜哇……”她忘情的扑上去,搂着柏霈森的脖子嚎哭。
由于力道太大,两人都跌坐在地上了。
“怎么了?”柏霈森温柔的语调逼出了更多的眼泪。
“我回下去了……霈森,我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恩琪哭到嗓子都破了、哑了。“呜呜……哇……”
“妳忘了?”他轻抚着她瘦弱的背脊。“妳还有一个家在等着妳回去,在那里有真心疼妳、爱妳的家人。”
恩琪双肩抖动,哑着声音哭叫。“我没有脸回去……呜……我没脸见你……没脸见柏妈妈……我刚刚差点就、就要自杀了……我好没用……我辜负了你们……我永远好不起来……”
她一径的自责,感觉到头快炸开了。
柏霈森握住她的肩头大吼。“谁说的?!”
经这么一吼,好象遮蔽在眼前的雾气逐渐散去了。
“妳现在还活着不是吗?”他喉头一梗,捧起她湿透的小脸。
“妳打赢它了!虽然差一点就被它打败,可是最后还是妳赢了,这才是重点,妳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今天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还会再寻死一次,可是妳没有,我真的以妳为荣。”
她轻咬着颤抖的下唇。“因为我伯你会伤心……所以就躲在这里……不敢走到外面……我心里想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到天亮了……你就一定会找到我……”
“我找到妳了。”他几乎要感谢老天爷垂怜。“妳做得对,就是要这个样子,千万不能输给它!”
“我不想死,霈森,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就是这个信念支持着她,没有让她因此迷失神智。
柏霈森吻住她微颤的小嘴,尝到流进她口中的那股咸咸的味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一年后
严肃拘谨的新郎倌站在门口接待前来道贺的宾客,由于行事低调,只邀请了至亲好友,不过柏家是个大家族,光是亲戚少说也有五、六十人,再加上公司的同仁,便挤爆了整个喜宴会场。
“小森!”打扮典雅贵气的梁月媚朝儿子招手。
他向身边的长辈告罪一声,定向母亲。“什么事?”
“呃,有件事妈不晓得该不该让恩琪知道?她的病好不容易痊愈了,你们今天又正好要结婚,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柏霈森眉头微拧。“是她母亲那边的事吗?”
“嗯。”她压低嗓音。“刚刚要来饭店之前,我接到好象她大哥打来的电话,说恩琪的妈妈今天凌晨因为气喘病发作过世了,要她回家一趟。妈担心现在跟她说,她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会找机会跟恩琪说的。”他说。
她颔了下首。“那就交给你了。”
“我去看一下恩琪,这里就让妳和父亲招呼了。”
说完,柏霈森就步出喜宴会场,来到新娘休息室,在门上轻敲两下。
“谁呀?”担任伴娘的菲菲前来开门,一见是他,就要把他往外推。“喂!新郎不能在结婚之前看到新娘,这样会不吉利的。”
接着传出徐葳的笑谴。“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干么这么急?”
被两个女人调侃得有些赧然,轻咳一下。“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而已,一下子就好。”
打发不了他,菲菲只好转头询问里头的徐葳,终于放行了。
“好吧,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徐葳临走之前还不忘揶揄。“长话短说。”
“谢谢。”柏霈森走进休息室,将门关上,一眼就瞅见镜中反射的新娘,也正笑盈盈的回视自己。“妳好美。”
经过一年的调养,原本瘦弱的身子已然丰腴不少,气色也红润许多,更不用说脸上多了几分自信的神采,加上适当的妆扮,整个人焕然一新,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被夸得满脸绯红的恩琪垂下眼睑。“你也很好看。”
他从后头搂住她,望着镜中两人的合影。“会紧张吗?”
“有一点点。”她小声的承认。
柏霈森掀唇一笑。“我也是。”
“真的吗?”恩琪还以为他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做紧张。“那怎么办?”
“凉拌!”他很不负责任的说。
她噗哧一笑。
“妳觉得幸福吗?”
恩琪满足的偎在他胸前,扬高嘴角。“嗯,我从来没有这么聿福过……霈森,今天凌晨大概两点多,我梦见我妈了。”
“噢?”
“我梦见我妈跟我说对不起。”她声音微梗。
他亲亲她的颊。“然后呢?”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跟我说对不起,连说了三次,然后我就醒来了。”
恩琪绽出一朵灿烂的笑花。“再有什么怨恨,她终究是生我的妈,我不会记恨,也不会放在心上。”
柏霈森将她转了过来,凝视着那双善良、不记仇的眼眸。“我想她会很高兴听到妳这么说。”
砰!休息室的门被撞开,打断两人的深情相对。
“你们说完了没有?”
“要开始了,快点出去!”
两个伴娘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将新郎押了出去。
恩琪又被按回镜子前,任凭她们在脸上涂涂抹抹。“对了!伴郎来了吗?”
这次的伴郎可不是男方的亲友。
“他要是敢不来,看我剥了他的皮!”徐葳眼露杀气的娇喝。
她连忙捂住唇偷笑,另一位伴娘则是闷闷不乐。
“菲菲,妳的那个‘他’呢?”
菲菲嘟起小嘴。“哼!他不来就算了,我可以找别人。”
“可是我怕时间会来不及。”恩琪透过镜子密切注意她的表情。
“好吧,我去看一下好了……”
“真是的。”徐葳等她出去才喷笑。“明明巴不得看到人家,还故意装作不在乎,真像个小孩子。”
恩琪当场就给她吐槽。“难道妳不是吗?”
“我、我才没有,这辈子我只要有钱就好了。”还在嘴硬。
真的是这样吗?恩琪可下认为,大家就等着瞧吧。
头顶的白纱缓缓垂下,还能看见她脸上那抹幸福洋溢的笑容……
终曲
两年后
会议室里气氛紧绷,由于网络购物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为了抢攻这块大饼,各家都卯足全力。
尤其今年要达到1500亿的目标,这个惊人数字让各级主管在兴奋之余,也更加如履薄冰。
坐在前头的执行长一一聆听报告,不苟言笑的他让在场的气压降到最低,连气都快喘下上来,他们宁愿是总裁或副总裁来开会,也不要面对眼前这张扑克脸,真的会害他们得心脏病。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恨不得自己最后一个上场,让其它同事先去送死,更少不会在太多人面前丢脸。
叩、叩,一名女职员敲门进来,迅速的走向坐在执行长斜右方的女秘书,不知说了什么,女秘书点了点头,她才如释重负的出去。
“对不起,打扰一下。”女秘书拿起搁置在会议桌上的无线电话,按了其中一个键。“执行长,有你的电话……”
闻言,柏霈森眉头就恼怒的皱了起来,明明交代过开会时不接任何电话,怎么今天居然明知故犯?
“……是从法国打来的。”她赶紧把后半段话说完,免得挨训。
彷佛是种咒语,严峻的脸孔顿时化为柔情似水。
呜呜……得救了!所有的主管全都吁了口气,瘫软在座位上。
因为只有“她”才能让他变脸。
柏霈森接过无线电话,离开座椅,踱到会议室的另一头。
“老婆,妳那边应该是半夜,怎么还不睡?”
因为妻子最爱的是巴黎重量级的巧克力名店LaMaisonduChocalate所制作出来的巧克力,不时挂在嘴边,说它的巧克力是多么细致醇厚、余韵优雅而绵长,还希望有一天能在店里学习,结果就在半年多前,她真的寄了伊媚儿毛遂自荐,对方居然也答应了。
为了完成她毕生的梦想,这下他只有强忍相思之苦送她出国了,这一个多月仅能靠电话和妻子谈情说爱。
“是不是很辛苦?就算这样,身体还是要顾……妳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听到心爱的妻子玉体微恙,他有些急了。
“……是怎样不舒服?有发烧吗?要不要去医院?呃……妳说什么?会吐?吃坏肚子了吗?欸,吐得很严重……而且每天都要吐上好几次……不会吧?闻到巧克力的香味吐得更厉害?”
柏霈森开始揣测到底是什么怪病,这么骇人听闻。“老婆,妳不要哭,我在这里……”
在场已经当父母的男女主管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爆笑出来。
“什么?!”他眼眸爆凸,赫然大吼。“妳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为什么没听妳说……妳也不知道?”
天啊!他要当爸爸了……
柏霈森被妻子哭得方寸大乱。
“我没有生气,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好、好,妳马上回来……不!我现在就订机票到法国接妳……妳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
旋即,他将电话扔回会议桌,还满脸不敢置信。
“我要当爸爸了!”
会议室内霎时响起迭声的恭喜。
“对了!我要去接我的老婆,孩子回来……”柏霈森笑得合不拢嘴,作势往外冲,因为跑得太急,脚还绊了一下,幸好身边的女秘书眼明手快,适时的扶住他,才没有当场出糗。
“快帮我订到法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是。”女秘书只来得及目送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然后转身朝一屋子的主管笑了笑。“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为止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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