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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嫱忍不住对着刚进公司门的淑女大叫,“妳给我进来!”
淑女冷着脸,毫不畏惧的踏进地雷区,语气没比若嫱好多少。
“没人对妳说过“吃饭皇帝大”这句话吗?”
“我就是皇帝!”若嫱瞪大一双美眸,回得埋直气壮。
淑女险险气死!这世上怎会有人可以有张天使脸孔,同时却拥有恶魔脾气的?!
她身子一转,毫不客气的回答,“那妳好好当皇帝,恕我当平民老直姓,回家吃自己。”
“妳给我回来!要走也先把这网片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天哪,谁说她脾气坏了?瞧瞧这些人,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网片?”公归公私归私,淑女立刻取出眼镜戴上,靠过来。
“妳不知道?”她瞪进淑女镜片后的眼底。
“知道什么?”她肚子还很饿,没空拐弯抹角。
“聂磊的网片为何会刮成这样?”
淑女看看网片叹口气,开始编派若嫱的不是,“当初叫妳存档备份,妳就不要。”网片本来就不符合保存的条件嘛。
又用这种凉凉的口气指责她!
“妳姊教妳这样和我说话的?”她没事为何要用丽榕的妹妹来气死自己?
而且这个妹妹的脾气简直和她不相上下,亏她还叫做淑女!
她若是淑女,她蔚若嫱就是贵妇了!
淑女摇头,“妳教的。”
气………气死人了!
淑女再度叹口气。算了,饿肚子的气也没道理如此没风度的算在顶头上司头上。她回归专业,“要怎么解决?”
两双眼对望,彼此都知道问题的症结。
最后淑女还是先开口,不然她大概要饿到下一餐。
“妳告诉我,若这次没有准时出货,书没有及时上架,前些日子开出去的票有多少会出问题?”她知道若嫱会气得直跳脚,绝对离不开一个钱字。
“妳不是不做助理了?”她不就是管她的烂帐管到发火才请调别部门的吗?当初两人还为此吵翻天,现在她不吐这口鸟气就不甘愿。
“那当我没问。”淑女再度准备走人。
“十八万。”
淑女哀叫连连,“妳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何堂堂一家出版社连个十八万都可以让妳这样跳脚?妳收一收算了!”
“我是白手起家耶!而且我看那吴易海就烦,要我去求他的稿,我情愿去死!”
说到底,都是她那有钱老爸的错!这家公司是她当初硬着头皮跟老爸贷下来的,老爸也真的狠下心让她去跟银行借钱,而她又不善理财,才会造成现在这狼狈的情况。
她明明智商就很高的啊!为何就是不适用这个社会?
“妳就是这样,难怪一直亏损。这个画者妳不喜欢、那个作者风格妳讨厌……妳这样根本留不住真正赚钱的作者、画者!”
一语击中若嫱的罩门。
“像陈耀那种色胚,我为何要去迎合他?”她有正当理由啊!
“但是个赚钱!”这是重点!这女人到底懂不懂?!淑女简直要拍桌子,好震醒这个活在理想中的女人。
“那种色胚的钱我才不赚!”
“妳……”淑女气得快要爆血管了。“妳以为妳是大财团还是办什么清流杂志啊?妳搞清楚,我们就是要赚钱!管他什么色狼,妳就是要去搞定他!”
“怎么搞定?陪他们上床?!”她想到陈耀那张嘴脸就想吐!
“妳脑袋豆腐做的啊?妳就不能保身又吃死他吗?”笨笨笨!连三笨!
她就是不能!若嫱怒眼喷火,她十多年来改不过来的就是这点!
“我可以收!”她咬牙切齿。
“对啊,然后回去让妳老爸养,让他帮妳安排相亲,嫁个有钱的老头!”
这话再次击中若嫱的罩门。
她闭上眼哀号,“啊……烦死了!”
“去找那个让妳烦死的家伙,我去吃饭了。”淑女实在很想掐死这个顶头上司。明明眼光神准、聪明绝顶,偏偏总是败在人际关系上。
“这是妳对上司说话的态度吗?”竟然还命令她咧!
“欢迎妳随时把我Fire。”
好样的!她认输可以了吧!
若嫱软了口气,“在Fire妳之前,妳可不可以先帮我找找他?”当年聂磊离职后,老爸就对她积恨在心。
“不可以。”
“那我找宁宁去。”
头号将军叫不动,她还有二号小将苏宁宁。虽然宁宁也不是好使唤的角色,但她真的没辙了!
“宁宁正在收严上仁的稿子,妳别再增加她的工作量!到时候严上仁的稿子不顺利,妳同样要跳脚。”
“我们公司没人了吗?”绝望啊……
“还有妳!”淑女毫不客气的指出。
“我……我讨厌聂磊!”她根本避他唯恐不及!
“所有画者作者没一个妳喜欢的。”或者是这个美女上司根本不喜欢“人”!
“乱讲!我就是喜欢他们的东西,所以才出版的。”她说得很诚恳,不容人误会。
淑女一点也没把她的诚恳放在心上,摇摇手指提出重点。
“可是妳不喜欢他们的人。”
呜……再次击中要害……
“妳姊真的把妳训练得太好了……”
想当年丽榕也是这样把她吃得死死的,没想到丽榕的妹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妳让我变成这样的!”若她也胆小如鼠,谁来管这个恶霸的女人?
“我?!”她哪来这个本事教出这样毒辣的女人?
“就是妳!”
这三个字在冷气轰轰作响的办公室绕梁不绝,若嫱想起多年前,也有人对着她这样说……
要命啊!又四年过去了吗……
第四章
若嫱不情不愿的拨了老爸的手机──若当面问,必定得让他损一顿,用电话就方便多了。
对,电话就是这样方便!偏偏那个死聂磊没有!
“老爸。”
没有回应。
“我要知道聂磊现在在哪。”她开门见山。反正她的脾气完全来自于老爸真传,废话太多就不像她了。
“那是妳出版社的画者!”
“那是你最疼爱的离职员工!他只差没叫你爸了!”若嫱|Qī|shu|ωang|想都不想就堵回去。
“就是因为妳,他才没机会叫我老爸!”
这死老头又发神经!都几年了,他还讲得像昨天的事似的!
“妳要认儿子我也没挡你啊,天管得着谁叫你爸!”
“那妳现在找那个“谁”干嘛?”
“我……”气死人!“不说就算了!”反正老爸从头到尾都是聂磊那一边的!
她正想挂电话呢,没想到老爸就供出了答案。
“在南投山上。”
啊?
“他又去那个村落?”
四年前,他就是在那个村落画出了当地居民的生活型态,然后在台北展出,轰动整个艺文界,有众多出版社找他出画册。后来还是个与老爸联络,老爸才当起桥梁让她与他接头。
“妳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
“可是………”可是她已经忘了是哪个村落了呀!
啪啦,对方已经将电话挂了。
若嫱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机,想把手机丢去砸墙,忍了又忍才止住这个冲
“啊──死老爸死聂磊──”她只有尖叫以为发泄。
淑女将传真拿进若嫱的办公室,一脸无惧。反正顶头上司骂那两个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现在小助理走人了,她只得认命的身兼二职──但她绝不兼任那个死脾气上司的心理顾问。
“上次服装专题报导的那个明星大哥出自传,点名要妳帮他出。”传真来自于香港,是明星大哥的经纪公司传来的。
“烦请蔚小姐拨冗和袭大哥联络,这次的自传由袭大哥亲自主导,经纪公司居中协调……”淑女将传真内容配以暧昧口吻,逐条念给当家主编蔚小姐听。
“为何我觉得我们公司好像让人点名的应召站?”她已经一身烦恼,这死色鬼明星又来插什么花啊!她不过与这袭先生吃过一次饭,而且还是两直个人参加的那种聚餐,她怎么那么倒霉……
淑女利眼一扫,马上瞧出当家的心思。“妳该不会觉得很倒霉接到这个case吧?”
若嫱是很想点头,可是在淑女的怒眼下,她只能咬牙问,“所以呢?”
“所以我已安排好时间了,就在下星期四。我会先与袭先生的经记公司谈合作事宜及敲定时间,妳要先有心理准备……我们不过是不公司,麻烦老板您多为我们谋福利。”
“可是我要去找聂磊!”管他南投在哪里,把南投翻过来找聂磊都比面对那头色狼好。
淑女望着逃避现实的老板,赏在很想掉头是人,可是……于心不忍啊……
咬咬牙,她万升艰难的衡量轻重缓急后点头。
“好,袭先生的case我暂接,可是妳一定要把聂磊的东西搞定,而且不能再拖,妳再拖我也救不了妳了!”
“是!”她只差没举起手敬礼了。
明明她才是老板不是吗?怎么还要听淑女的呢?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妳再扁嘴皱眉,我们的工作就交换,妳觉得如何?”淑女双臂交抱,开始不爽。
“不要!”若嫱回答得很快。
很好。淑女难得地笑了笑,然后走出这间刚刚还是尖叫连连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已然认命的愿意下乡寻聂磊去……她看看手上的传真,再笑一笑,然后把它揉成一团丢进纸屑筒。
眼尖的人便可看出,那根本是一团白纸──
※※※
聂磊刚完成一部分的画,想想在山上也已半个多月,为了采买粮食,他顺便将多年前从出版社拿回来的原画搬出。部分画稿因为山上的湿气已有些浸润,他多半是不加理睬的,但想到那个女人看这些稿子时的模样……
他还是决定把这堆纸裱起来。
“以后下山光搬这些画可能就会累死……”他边把画装入画袋边自言自语。
这山上是他找了好久才找着的作画环境,但毕竟不是人居之处。当初他带这些画上来只是想参考自己过去的笔法,没想到现在为了安顿它们而伤透脑筋。
可是若不处埋,他恐怕会被那个女人轰出一脸坑疤……
走出屋子,山上的岚气依旧沁得他脾肺舒展。挑上车发动车子,他这才发现自己又忘了刮胡子。
那女人叫他什么?熊先生?
呵,这下更像了……
※※※
一星期后,裱框完成,聂磊又抽了空下山。在山上他多半是打赤膊在自然环境中作画,现在下山来,他像个野人,而且他又是在发动车子后才发现忘了刮胡子。
他身上都和野人一样没多少衣料,无袖棉T恤的袖口像被扯裂弯卷起来,可能是主人嫌短袖还是热所以把袖子给扯断了。而露出袖口的黑色精壮臂膀活脱脱就像个搬货工人。
到了画室点过裱框好的画算好费用后,聂磊微微一笑,便径自搬起画来,老实不客气地把画往他破旧的货车上丢。
老板娘看他这么粗鲁,心疼的跟前跟后。
“这……这都是聂磊的画对不对?”语气中满是崇拜。
聂磊犹豫了一下,动动嘴角。“对。”
老板娘上下打量聂右望圈,确定这个满脸胡子、模样像只熊的男人绝不会是聂磊本人。这人粗手粗脚,一点文艺气息也无。
虽然艺术家不乏胡子满脸、披头散发的,但那绝对不会是聂磊。这只熊哪可能画出聂磊那么柔、那么美的画?!说他是货车司机远比较有可能……
“这位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问问聂先生有没有要卖的意思?裱好之后我挂了几天,结果有一堆人问价……能不能请你转告聂先生,请他开个价,我们都好商量。”老板娘拨拨长发,妩媚的模样很有卖画的气质。
聂磊没把她的话搁心上,无袖破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