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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倒是来的巧。”看着三人各异的表情,祁渊冷峻,画楼哑然,书颜尴尬中又夹带着怒气和哀怨,若琳只好上前打了个圆场:“先前我还让书颜去寻画楼公子呢,如今正好来了,就不用专程去水阁了”说罢转身拉了许书颜过去画楼身边:“公子既然来了,你还不赶紧问,若是耽误了女红的时间,岂不亏大!”似是在提醒她,若琳还从后面轻轻推了推许书颜的后背,将她凑送到画楼公子的面前。
听若琳说许书颜又有事情要找画楼,祁渊脸色僵硬,却并未出言呵斥什么,只是蹙着眉踱步到矮几边上,见若琳座位对面热着一盏茶,问也不问就一口灌了进去。
“呀,二爷您怎么拿了杯子就牛饮呢!”若琳哭笑不得,上前夺过茶盏,啧啧叹道:“这可是四姑娘喝了的,您这样,岂不是不合礼数!”
“噗——”地一声,祁渊颇为夸张的喷了一口茶水出来,胸前也被染了几滴,看起来很是狼狈,一手将茶盏往桌上一丢:“平时除了爷,还有谁会来,怎么料到你堂堂御厨竟给个小姑娘奉茶!”说吧还狠狠瞪了一眼笑意盈盈的若琳,自顾重新取了个杯盏过来斟茶。
也不知道若琳是否故意喊的那样大声,听得祁渊竟拿了自己的杯子饮茶,许书颜也是面色一僵,仿佛吞了个苍蝇一般觉得难受无比。当着画楼公子的面,也只好佯装没听见似的,冲其欠了欠身子:“公子,书颜有事相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边请。”画楼自然明白为何许书颜对自己态度淡漠,可有些事情却是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心头虽然这样想,原本清明无染的眼神如今却多了一丝顾虑在里面,怕是旁人也能察觉出来他的异样吧。
一览阁内,若琳与祁渊对坐饮茶,楼外,许书颜与画楼相对而立,静默无声。
祁渊斜靠在墙边,手里捏了若琳新给自己倒的茶,眼神却不由自主地从半开的排门往外瞧去,可看着二人就那样默然对立,比他们亲昵作画还让人觉着不妥,眉头逐渐皱拢,心头也越来越焦躁。
看出祁渊心不在焉。若琳唇角扬起。一抹笑意难掩:“我说二爷。您若是没存这心思与姐姐我吃茶。那就早早离开便罢。何须身在此。心在外呢?”
“姐姐?您可是山西乔家地姑奶奶。今后若是玉晴真抬了过去。爷不是还得同样称呼您一声表姑奶奶!”祁渊闷哼了一声。看来对玉晴投湖之事心中还未放开。
若琳眼神躲闪。似乎不愿提起山西本家之事。岔开话问:“别说那些。你前儿个夜里到我那儿讨茶喝。说了许多四姑娘地坏话。如今我看她又和画楼有些别扭地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祁渊更是不愿提起那一夜之事。赶忙扭头望着外面:“表姑奶奶。你说许书颜找画楼到底什么事儿?他们两人都出去好一会儿了。怎么也不说话?”
“我倒是知道书颜找画楼做什么。不过……”若琳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取了茶盏润口。徐徐动作间就是不肯接话下去。
“若琳。要是许书颜打了画楼地主意。又或者画楼对其存有什么心思。这对祁家来说未必是好事儿。您就不要卖关子了。赶快告诉我!”祁渊看出若琳有意不说。冷着脸将心中所想一一说了出来。
“也不知二爷是真为画楼着想,还是只想晓得书颜为何单单寻了画楼说事儿。”若琳摇了摇头,看祁渊装模作样的腔调就觉着好笑,但也忍住了,吃下半盏茶才将适才许书颜前来此处寻找绣品花样的事儿告诉了他。
祁渊听完,眉头才渐渐展开了些,闷哼一声:“我说这几日那些表姑娘都闷在屋里干什么,怕又是为了给三姑奶奶送荷包进去!一个个儿的,怎么就那样贪图荣华富贵!”说罢又是一杯豪饮下肚,惹得对面若琳忍不住又埋怨了起来:“这可是前日里御赐的贡茶,也只有这一览阁能喝着了,你怎么如此牛饮呢,简直是暴殄天物,可惜了我这好茶。”
“等得宫里夜宴的时候我再帮你讨些回来,省的如此小气,让别人看了以为我们祁家薄带您若琳姑姑。”祁渊脸上终于露出了丝笑意,只是注意力还是放在门外二人的身上,和若琳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眼神始终禁不住会往外飘去。若琳也只当没看见,心中暗自笑话着祁渊,嘴上却只挑了些轻松有趣的话题出来逗着祁渊。
话说画楼和许书颜立在一览阁外的绿茵茸草之上,临近黄昏,倒是偶尔有一两只昏鸦鸣叫而过,惹得气氛颇有些压抑的味道,让对面的两人不知谁该先说话的好。
片刻过后,还是画楼开了口:“若琳说你有事要问我,四姑娘,时候不早了,若真是要紧的,还请快些问吧。”
许书颜侧眼看了看他,丝毫寻不到半点愧疚之色,心中愈加凉了,淡淡道:“若琳姐姐说公子曾经画过百草丹妍图,我想问问您可知道海棠花儿的果实,就是红海子的模样。若方便,请勾勒一副图样给我。”
“红海子?”画楼似乎在搜寻着记忆,好半晌才缓缓点头:“若我没记错,红海子通身颜色鲜红,间隔着会有淡黄的斑纹,远看浑圆,近看略呈长形。约莫指母肚大小,顶上有个蒂,下面略微收一些……走吧,我会水阁为你描绘一幅图样出来,你应该就能清楚了。”
“多谢公子,您说的如此详细,不需要再描画了。”朝着画楼公子施了一礼,许书颜道了“告辞”便想自顾而去。
“书颜”下意识地唤出声,画楼公子却有些后悔了。
“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许书颜抬起双眼瞧着他,发现对方眼中隐过的一丝愧疚,心中希冀着或许他只是被祁渊主子的身份给吓了,或者是祁渊威胁了他才没能跟上楼去,不由得放软了表情,等待他说出一个理由来。
“没什么,若你绣的时候想不出,随时来寻我便好。”顿了半晌,画楼却只言其他。
一抹失望的神色转瞬即逝,许书颜照例在面上挂起一副温然矜持的表情,淡淡朝他福了福:“劳烦公子给若琳姐姐说一声我走了。”说罢蓦然转身,冉冉而去。
看着许书颜背影渐渐远去,画楼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一贯温润清朗的眉眼也浮起了一丝愧疚。
卷三
章五十七 新绣
独自回到拢烟阁,许书颜匆匆用过晚膳便取了纸笔勾勒出脑海中红海子的印象,一刻也没耽搁,拿起白底儿的荷包立马就动手绣开了。
一边翠袖作陪,许书颜倒也没让挽歌和水莪她们知道绣品已毁,免得传开了反倒会给自己无端惹来更多的麻烦。毕竟心中有怀疑对象,却并无真凭实据,就算是追究起来,怕是谁也讨不了好处的。
“小姐,亏得有人从中作梗,如今您若将这个花样绣好了,会更加讨贵妃娘娘欢心呢。”翠袖看着那绣样的画纸就觉着讨喜。且不说红艳艳的果实,绿盈盈的嫩叶,许书颜为了令其显得生动水灵,还添了两滴露水在叶片尖儿,颤巍巍的样子,像极了真正的果实,着实诱人。
“就是时间紧了些,怕这两日都只能睡一小会儿了。”书颜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翠袖手中的图纸,又想起了画楼公子,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眼底那一丝愧疚之意,总觉得酸酸的,有话说不出口的感觉。
“对了,小姐可曾打听关于幻雪那丫头的事儿?”翠袖见许书颜一个人绣着花,便在一旁递递线还有剪子什么的,打着下手,突然想起那个乖巧伶俐的小绣娘,不由得问了出来。
停住手上的动作,许书颜抬眼起来望着翠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本来一回家心中就惦念着此事,毕竟幻雪将所有的信任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能早一刻问道消息也算是好的。可幻雪身份特殊,除了找祁渊帮忙去和祁冠尉说合,其他人都不太合适,也管不了这么远的事儿。但那夜里两人闹得如此不愉快,让许书颜怎能厚着脸皮去求他帮忙呢!
“小姐,莫非您是顾及二爷”前夜里被祁渊厉声呼喝,翠袖只好一人独自回了拢烟阁。待得许书颜一回来,看她脸色就知道一定是被祁渊发现了。虽然自家小姐嘴上不说,可苍白的脸色,勉强的笑意都透着两分不愉快,看在翠袖心里也不忍心再多问什么,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等小姐哪天想说了,便再探问探问。可连她这个丫头也知道,要救幻雪必须得问过祁冠尉才能定夺,这宅子里唯一可以和祁冠尉联系的恐怕除了祁渊不作他想思虑至此,翠袖定了定心思,倒是想出了个主意:“小姐,不如奴婢跑一趟潇湘馆,约请一下四老爷,问清楚为幻雪赎身要多少银钱,也免得去求其他人。”
“这倒是个法子,不过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许书颜素来自己做主惯了,若是放到其他女子身上,怕是怎么也不敢只身一人前往烟花柳巷的。“除了上午去书院,怕是没什么机会能单独外出的。”摇摇头,总觉得自己就这样去了,怕是要坏事儿的。毕竟现在顶着一个祁家四姑娘的头衔,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出入潇湘馆也不太好。
“小姐。奴婢一个人悄悄去了便是。您千万别冒这个险。”翠袖连忙摆手。可不愿自己这个主意让许书颜以身犯险。要是被人知道了。将来可怎么好嫁个好人家呢。
“放心。若是要去就得准备周全。也不会轻易给人发现地。”许书颜同样不会让翠袖一个人去找祁冠尉。
许书颜毋庸置疑地口气让翠袖不敢再争辩什么。脑子里仔细寻思。倒真给想出个好主意:“画楼公子不是要点选三位女弟子去点墨书院赴茶会么。到时候您若是着了男装。便可以掩人耳目。寻个空挡去潇湘馆问明情况。”
“茶会”书颜心中权衡了一下。觉着此法倒也可行。便点了点头。回神继续绣花。只盼着什么事情都能如自己所料一般。顺顺利利地就好。
水阁。
祁渊这几日倒是常回锦上园。住着也不离开。其他人都以为是因为亡母归魂。所以将这个不羁地儿子一并收了心。可只有画楼公子才知道。祁渊肯日日都回来。多半是为了某个人地缘故。
此时两人都刚刚才用过晚膳,祁渊竟提议到水阁前面的小花园坐坐,饮茶清谈,欣赏碧湖景色。
水清依照吩咐先去外面将烹茶工具一一摆好,这才请了主子出来。
对面端坐,画楼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侧眼看着湖边,面色平静中偶尔会漪起一丝波澜。祁渊却显得有些焦躁,盯住画楼,半晌才憋着开口问道:“许书颜找你,可是为了绣品之事?”
“怎么,二爷除了对簪子感兴趣,连绣品也要一并夺过来才甘心?”画楼面色温润,话里却处处暗讽,让祁渊脸色一冷。
“那女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说个话也夹枪带棒的。你若替她感到不平,取了簪子还她便是!”祁渊白了画楼一眼,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不太乐意地从怀中掏出了碧簪放在两人中间的茶桌上。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罢了,倒是哪里惹着你了?”画楼蹙眉看着那碧簪,却不想伸手去拿,起身道:“你自己去还吧,最好道个歉。毕竟她是你名义上的四妹妹,你也不想日后见了面都被她冷眼相对吧。”说完一拂袖,自顾回去了书房里继续作画。
也没拦着画楼的离开,祁渊又将碧簪拿在了手中,不自觉地凑到鼻端轻嗅,发现那丝清甜的发香味已经淡了,簪子仿佛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