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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祁冠天,祁渊的三叔伯祁文攸却并不甘心眼看着锦上园把祁家好处尽占了去,暗中利用朝廷下发给祁家可以建立书院的文书在全国广开书院,至今已有十来家。而祁文攸的儿子祁呈更是纳娶了秦侍郎家的大小姐为嫡妻,一时间似乎有了与锦上园对抗之势,在祁冠天卧床不起的这期间蠢蠢欲动,隐有生事之矣。
听了祁渊的叙述,书颜也明白了一些各种暗流,恐怕祁冠天一死,这个三叔伯和他的儿子祁呈就会发难,先夺了族里族长的位置,然后再重新分配祁家书院的归属问题了。
但这三十八家书院是祁渊一手筹办起来的,耗尽心思不说,也倾注了许多的心血,怎会甘心拱手送与他人?就算这人是祁家子孙一脉,祁渊也绝不会轻易妥协,并会相争到底。但现在书颜有了身孕,恐怕也让祁渊有了些顾忌,不想因为祁家族内之事波及到自己的家人,所以显得有些犹豫不定。
这个时候,书颜明白,她的意见虽然并不能左右和影响祁渊的决定,她的态度却能让祁渊安心的去对外,而不会担忧园子里的事儿。点点头,便道:“既然这三十八家书院是你和老爷一手建立的,就没有理由拱手相让。二爷放心,家里的事儿也悉数交给大姐和玉冷帮忙操心了,我会安静的呆在拢烟阁里养胎。”
“书颜,有你支持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祁渊扬起唇角,轻揽了她入怀,大手摩挲在其玉背之上,觉得心中安稳。
书颜又问:“对了,你刚才提到,那个三叔伯的儿子娶了秦如月的姐姐么?”
点头,祁渊答了声“是的。”
书颜呼出一口长气,神色担忧:“祁家和秦家,恐怕嫌隙会越来越大,到时候若祁呈有了秦侍郎的暗中帮助,要抢夺祁家书院或者给你下套,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再说皇上心中对秦家有愧,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们两家的暗中相斗不闻不问的。如此一来,就有些麻烦了。”
对书颜能想到这一层,祁渊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没办法,三姑奶奶虽然贵为皇后,但却失了圣宠。除非玉悠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否则,就只有一个人可以相帮几分了。”
“谁?”书颜刚一问出口,下意识的就已经想到了祁渊所言之人。
“自然是越王,不日,他就要被封为太子。”祁渊淡淡一笑:“这也是我决定和三叔伯一家争到底的筹码所在。他又秦侍郎撑腰,我有太子为助,算下来,并不落后多少。”
轻点额首,书颜也放心了几分,只要画楼愿意相助,那个秦侍郎倒也不敢太过明显的对祁家书院下手。
“对了,还有一事。”祁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明日免不了你要陪我走一趟庸王府。”
“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么?”书颜抬眼问。
祁渊喝了口茶,轻声道:“庸王的一个侍妾刚生了个小王子,他高兴得很,大肆宴请。你是名义上的公主,也算这个小王子的姑姑,不得不去。但庸王府不是后宫,我们用过午膳便离开,你也不会累到的。”
提起庸王,书颜倒是想起了余素芊,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明日去看看也好,便点了点头,又倚进了祁渊的怀中,默不作声。
不一会而,连枝和翠袖就把晚膳摆了进来,祁渊埋头看怀中人儿似乎还在熟睡,也不忍心叫醒,让她们悄然退下,不用在一旁伺候。
连枝领了吩咐便下去了,翠袖看了一眼熟睡的许书颜,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祁渊察觉不对,疑惑的看向她:“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翠袖点点头,福礼过去,压低了声音:“二爷,有些话奴婢忍不住。”
“说罢。”祁渊知道必是有关于书颜的,倒也没有阻止,朝翠袖扫了一眼,示意她开口。
翠袖还是犹豫了一下,才把乔若见过来的事儿告诉了祁渊,说她有意将身边的丫鬟送给他做通房丫头之类的。最后,说完还期待的望了望祁渊,疑问之意尽显。
祁渊听着,朗眉微蹙,最后听翠袖的意思仿佛是不放心自己在书颜有孕期间会不会找别的女人,无奈的笑笑:“你替主子操心是对的,但你主子都完全相信我,你就不用多费心了。”
翠袖听了他这番不算解释的解释,心中也踏实了,不好意思地告了罪,这才告辞而去。
恢复了安静的露台被赤红的霞光所笼罩,气氛特别安静。祁渊低头看着怀中娇妻,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心下暗叹:没想到乔若见竟如此不知好歹,当着书颜的面说了那些话。可这小妮子却对自己只字不提,不晓得她是全然不担心自己出去偷腥,还是太过相信他了。
章二百七十七 拘禁
这次庸王府的侍妾生了小王子,可是皇朝的第一个皇孙,皇上不但亲自下令封赏爵位,还赐下一座大宅,并给了那名侍妾一个侧妃的份位,皆大欢喜。
得了邀请,祁渊一早就叫醒了书颜,说是要亲手准备早膳给她用。
因为是喜事儿,连枝和翠袖帮着找衣裳,倒没挑那些个素的。最后,书颜换了一袭石榴红染了大朵杏黄色团花的裙衫,外罩一根沉纱半透的茜色挽带。翠袖又替她绾了个高高的百合髻,别上一支流云翡翠步摇珠钗,大红中一点黄色和碧色,倒是艳中透着股子清丽高傲的味道,很是符合她公主的身份。
亲自把熬好的粥品端上来,祁渊眼看着娇妻少有的艳色装扮,几乎傻了眼。未曾想书颜着了红竟有种别样的妩媚,一点不输于那些个贵族小姐们,脸上一喜,忍不住过去揽了她在脸颊上一亲,羞得书颜双腮愈加绯红,连枝和翠袖也赶紧知趣儿的退下了,顺带把门给关上。
被祁渊吻的七荤八素,书颜迷蒙间纤手推在了他的胸前,娇嗔道:“你这样平白吃了许多胭脂进去,小心中毒。”
祁渊拥着娇人儿,品尝着娇妻檀口甘甜,哪里舍得放弃,愈发用力的吻着,留恋辗转,只想将她揉碎了往骨子里塞进去那般。
等两人一番亲热,书颜才补好了妆,将温粥吃下,埋怨似的瞪了祁渊一眼,仿佛是在抱怨,但嘴角偏又隐隐含了一丝笑意。
祁渊可顾不得那么多,继续搂着妻子喂她喝粥,眼底全是浓浓情意,一直腻在她的脸庞和小腹上,不曾离开半点。
就这样,等两人均收拾好出门,已是日上三竿,距离庸王府上的洗三宴已是时间不多,赶紧驱了撵车快些往王府而去。
幸而庸王府离得锦上园不过三条街的路程,不一会儿就到了。
门口的管家见撵车上绣了锦上园的字样,知道是贵客到了,赶紧迎了上去,说是王爷已经恭候多时,正在里面的花厅里招待客人。
将贺礼送上,祁渊揽着书颜往厅堂而去,远远就看到一袭锦袍的庸王殿下脸上挂着淡淡的喜色,邪魅间倒是有了初为人父的不同感觉。
“你小子可来了!”朗声招呼着,庸王迈步而来,上下扫了书颜一眼,闪过一抹惊艳的表情,拉了祁渊到一边:“你家素来清颜柔面的小娇妻怎么变得风情妩媚了许多,如今有了身孕,果然是不同于以前了,真是艳福不浅啊!”说完又朝许书颜朗然一笑:“弟妹好福气,想来不久后就会诞下麟儿,为祁家沿袭香火。”
“殿下羡慕什么,如今有了小王子,万事皆足了吧?”祁渊闷笑了一声,许书颜也回了礼,看着满厅堂的客人,里面好像还有几个京城里名相公馆里的角儿,个个看向御儊的眼神都是饱含着复杂的意味,心下也觉得甚有意思。
庸王却毫不扭捏做作,大方地仰头一笑,看来心情确实不错:“进来坐,御嵝已经来了,你们夫妻二人和他相熟,去陪陪吧。”
见画楼果然独自一人坐在主桌旁的首席上,祁渊道:“书颜,我过去和越王殿下商量三叔伯的事儿。”
“你去吧,我想到后院看看小王爷,顺便把这玉锁片给他母亲。”书颜已经怀有身孕,就算看到别家的小奶娃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再说祁渊和画楼谈正事儿,自己也不便在一旁影响。
只是离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画楼的眼神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书颜也回头朝他柔柔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看着书颜身子日渐丰腴,面色红润很是幸福的样子,画楼也扬起唇角笑笑,心下意味有些不同寻常,再看祁渊朝自己走过来,也没了往日淡淡的嫉妒感觉,朝他招手示意。
其实前厅的客人中,女眷大多数都已经去到内苑看望小王爷了。许书颜身边因为祁渊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连枝或者翠袖也没跟着过来,只好自己找个下人来询问。
一个宫女见书颜朝内苑而来,赶忙迎了上去:“公主殿下,您可是也来探望小王爷和侧妃的?”
“还请带路。”书颜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侧妃娘娘姓什么?”
宫女一边带路,一边恭敬地答道:“姓永,以前是王爷的侍妾,前日里才得了皇上的封赏。”
书颜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们的正妃,余妃娘娘可安好?”
那宫女却面露难色,抬眼看了看许书颜,或许知道那余素芊是从锦上园出来的,不由得支吾了起来:“余妃娘娘她……她……”
“你有话直说,怎么吞吞吐吐?”书颜心下一紧,总有种不大好的感觉,脸色一板:“据实直说,不可隐瞒。”
“奴婢……”那宫女咬咬牙,似乎不敢不对着公主身份的许书颜吐露真言,只好缓缓道:“余妃娘娘被殿下给拘禁了,但是何原因奴婢等也不知道,只晓得和永妃娘娘早产有关系。”
书颜一愣,却也明白了几分。
庸王喜获麟儿的消息来得突然,听说那侍妾原本是要三个月之后才到生产的日子。如今不足月就出来了,算是早产。难道是因为余素芊在这件事情上做了什么文章不成?
可余素芊毕竟是正妃,庸王借此事将她这个正妃给拘禁了,难道就无人过问一句?若不是今天自己无意中提及,喜庆之下谁还会在乎一个不受宠的正妃是否出席了小王爷的洗三?
想到此,书颜左右看了看,此时女客们估计全都聚在小王爷屋里,没人会四处乱走,便道:“余妃被拘禁在哪里?你带我过去探望她一下再去看小王爷和永妃。”
“这……”宫女急得额头冒汗,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书颜蹙眉:“那我问你,庸王可曾下令不许外人探望余妃?”
宫女忙答道:“这倒没有。”
“那你带我去也不算违背什么规矩。”书颜放缓了语气,劝道:“不过耽搁一炷香的时间,我瞧一眼余妃就离开,我不说,你也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那宫女脸色挣扎,却也不敢违背许书颜这个公主的吩咐,只好小声道:“那就请公主悄悄和奴婢过去,余妃娘娘正拘禁在她的寝院之中。”
章二百七十八 悲怜
自从余素芊搬出锦上园,许书颜倒是很久未曾过问此人的消息了。
当初见到她,那种惊艳的感觉仍旧清晰可辨的停留在脑海中。
身为北方大族的唯一嫡女,余素芊周身的气质孤绝傲立,一举手一投足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高贵雅致。若不是因为柳如烟的缘故,许书颜恐怕早就生出了结交之心。
但她的目标既然是取代自己成为祁家少奶奶,书颜就再也没有奢望过两人能成为朋友。虽然当初在御花园中对祁渊将余素芊抛给庸王有些顾忌,书颜也没有开口阻止什么,但心中仍有隐忧。毕竟庸王好男色之事外间人很少听闻,却是事实。余素芊一朵娇花嫁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