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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颜-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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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瘪的青果在热水的刺下渐渐膨胀开来,恢复原本的颜色,染了整盏水为淡淡的青碧颜色,顺着一股清香钻入鼻息,祁含烟深深地吸了口气,复又叹出。

“娘娘,这是公主第三次来求见了,您看?”燕官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伺候着察着祁含烟的表情。

“上元不是要守岁么,到时候就能见到了。”祁含烟黛眉舒展,白皙的脸色中带着一丝踌躇。

燕官据实相告缓声音:“公主似乎有事儿要和您商量,若是能等到上元节,就不会这下连来三次了。”

“不就是玉冷的婚事吗?本宫知道的。”祁含烟浅浅地笑了。“祁家最惦记我的不是大哥,也不是祁渊不是许书颜,偏是祁玉冷罢了。”

“要不娘娘让奴婢递个话给公主,您就可以不见她了。”燕官道。

祁含烟拿起茶盏,开口道:“告诉她,出了上元我就会下懿旨促成玉冷的婚事,让她别瞎操心了。”

“公主也是个热心肠地,冷姑娘的事儿她偏生惦记着。”燕官想起细雪中俏然而立的那抹身影,不禁觉得有些不解。

“或许是连鹤的缘故吧。”祁含烟放下茶盏,眼波流转,虽然没了原先那份妩媚仍旧旖旎不减:“听说她常召了连鹤过去作画,你可知道此事?”

“还不止呢。”燕官点头道:“还有墨公子也常去,或许公主实在无聊只剩下作画怡情了吧。”

“她恐怕是故意气祁渊的。”祁含烟笑了,笑得很是畅快半晌才收住声:“祁渊那小子被皇帝禁止和她见面,但总归是个不痛不痒的惩罚罢了不得。她倒好,想到这个法子来气祁渊。他本就是个小气的,知道自己未婚妻常常找宫里的画师做伴,还不嫉妒的心里头酸水儿直冒!”

“况且又是两个俊美非常的画师!”燕官也笑了,直到这个许书颜真有驭夫之法。将来嫁入祁家,祁渊还不得把她当宝贝捧在手心里啊。

“好了,你去给她说,本宫会找机会再和皇上通通气,玉冷的婚事大约就在过了上元节后的一个月。”祁含烟有些累了,挥了挥手,让燕官下去。

“娘娘怎么样了?”许书颜见燕官这么久才出来,知道定有内情,忙迎了过去。

“如今精神是大好了,就是心情还是不能恢复到以前那样,笑容也少了。”燕官拉了许书颜到屋檐下躲雪,看着她肩头堆起的薄薄细雪:“都怪奴婢,找公主倾诉这些。可除了您,连三姑娘都不能再随意进宫了,要让娘娘早些从失子之痛中走出来,也只有倚靠公主您了。”

许书颜勉强一笑:“我也只有时不时拿些事儿来烦烦娘娘罢了,娘娘也不愿意见我,帮不上什么。”

“娘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知道祁家还得仰仗她,她不能垮下去,更不能倒下去。”燕官说到此,压低了声量,左右忘了忘:“淳妃如今代皇后掌管内宫,还亲自抓了害小皇子坠湖的那个嬷嬷,查清楚和秦如月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她不过是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瞧见小皇子,过去抱了抱他。中间却有人嫁祸,并怂恿娘娘直接绕过皇上找秦如月来问话。这一连串的事儿,绝不是偶然。可如今那肇事的嬷嬷也自杀了,真凶到底是谁根本没有真凭实据来指正。这些奴婢都没告诉娘娘,一直瞒着她,就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让皇上彻底失望。”

听了燕官的话,许书颜脑中飞快地转着,想着起了淳妃在这件事儿里到底扮演了何种角色?“贼喊抓贼”这几个字突然就那样现了出来,一把握住燕官的手:“你别瞒着娘娘,就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娘娘。让她知道是有人在害她,害小皇子,这才能完完全全地振作起来,为小皇子报仇!”

“公主的意思,用仇恨来唤起娘娘的觉醒?”燕官其实也知道淳妃并非善类,此时多多少少都和她脱不了关系,对于许书颜的提议,心中一惊,却又发觉可行。

祁含烟日日怀想着早夭的小皇子,进食不畅,心情抑郁,这样下去早晚会耗尽她的青春,到头来做个空壳皇后罢了,一生都无法再重来。她认定是秦如月害死了小皇子,手刃仇人之后心里绷着的弦也松开了,没有指望的生活很难再恢复到从前。可如果让她知道真正害死小皇子的凶手还有他人?她会振作起来吗?

想到此,燕官心中已经有数,反过来紧握住许书颜的双手,“多谢公主提醒,当局者迷,奴婢早该用此唤起娘娘的求生欲望了。祁家的事儿再重要,也比不过为小皇子报仇来的重要,可惜奴婢没能早些看清楚这点。”

看着燕官是真心关切祁含烟,许书颜有些动容,笑着安慰她:“你也是太过担心娘娘,反而忽视了最重要的。一个月前,娘娘的身体和精神根本不能承受这些,就算你告诉她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更加刺激她的神志。再者,此事毕竟是我们的猜测,若不是那个嬷嬷自尽,或许还没人能起怀疑之心。如今时机正好,你再告诉娘娘,才是稳妥的。”

章二百五十三 归坐

换下一身素缟,祁含烟以一袭藕紫锦袍出现在了皇家上元夜宴上。

鎏金的凤翅点缀在裙角,走动间几乎栩栩如生,振而欲飞,也显出了祁含烟身为皇后的泱泱之气,高贵无争。

三日前,祁含烟就知道皇帝并未打算让她出席上元夜宴,也知道淳妃会以女主人的姿态现身御宴坐在皇帝的身边,好让全天下都知道,如今宫里真正的女主人是淳妃,而非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

若是放在先前,祁含烟根本无心去争什么。皇儿的死对她的打击犹如抽取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能不能母仪天下,能不能挽回皇帝的心,对她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可淳妃偏偏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不但揪出了害得自己皇儿落水的元凶,还让那元凶在重重看守之下自尽,来了个死无对证。

同时,淳妃还证明了此事与秦如月无关,让皇帝更加对祁含烟痛心,在这件事里唯一能得到好处的,也只有淳妃她自己了。

若不是燕官忍不住向自己透露了此事,祁含烟或许会一直消沉下去,坦然接受做个傀儡皇后,一生不再走出鸾安殿。可既然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就不会让淳妃逍遥下去。即便她并非幕后的真凶,也不能就这样安然地享受建立在自己痛苦之上的荣耀。

所以,祁含烟要把这一切回来,为她早夭的皇儿为自己能重新振作。

“参见皇后娘娘。”

也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愣在当场的所有人都齐齐福礼了下去,除了首座的皇帝和身边的淳妃。

脸色难看是一定的,但淳妃瞬间便恢复了正常,露出惊喜之色,赶紧从御座两三步下来,迎了过去:“皇后娘娘,没想到您竟来了,这边请。”

看淳妃一身刺目的红,祁含烟缓缓扬起了一抹笑容,却并未理会淳妃。反而抬眼看着御座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一步一步向上而去。

到皇帝面前烟施施然地福礼而下,侧颈露出削尖的下巴,幽幽地道:“臣妾参加皇上。”

盯着祁含烟好半晌皇帝才舒了口气,淡淡道:“你怎么来了,朕不是下旨让你在鸾安殿好生呆着休养么。”

“是啊,所以上元夜宴臣妾并没有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淳妃也赶紧上到首座着皇上做了个十分委屈的表情。

“臣妾已经来了,皇上要么这就叫人把臣妾押回鸾安殿,要么,就让臣妾坐下,一同饮宴。”照样没有理会淳妃,祁含烟沉住气字一句地说道。

“皇上。”

很显然,淳妃已经沉不住气了,慌张地看着皇帝,等待他下令下令赶走祁含烟。

自祁含烟被拘禁的这些日子以来,淳妃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不可一世的尊贵。她前面已经没有了贵妃没有了皇后,后宫里所有的人都只听她的吩咐。祁含烟自甘堕落,竟敢当着皇帝的面刺杀了身怀龙胎的秦如月,活该她被皇帝幽禁在鸾安殿,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再醒来。毕竟她所倚仗的皇儿已经死了,她再活的那么光鲜又有什么意思呢?

鸾安殿的耳目亲口说过,祁含烟每日消沉无度,早已不想再过问世事。为什么她今天要如此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难道之前的那些只是假象,只是为了迷惑自己?

要知道,那小皇子落水可不干自己何事,她不过顺水推舟把秦如月送到了鸾安殿里,谁又知道祁含烟像个疯子一样竟一剑刺死了秦如月,竟然还是一尸两命?

当淳妃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暗自大笑不已,谁都不知道秦如月那个贱人竟然已经珠胎暗结,祁含烟这一剑,就仿佛一盆凉水,浇熄了所有后宫妃嫔心里如火烧般的嫉妒。大家都巴不得呢,感谢她了却这桩心事儿。反正触怒皇帝的人是她,和其他人并无关系。

可眼下,这祁含烟竟然从鸾安殿出来了,还挑选了这守岁大宴的日子出现,一身锦绣华服,衬得玉面如珠,甚为耀眼。而自己,也要让出原本皇帝身边的凤坐,从此再居于下位,永远不得翻身。

皇帝上下打量着祁含烟,想从她的眼里找到当日那一丝相同的疯狂,却只看到沉静如水的一汪碧泉,微微荡漾着浅浅的眼波:“既然来了,就过来坐下吧。”

“臣妾遵命。”轻轻落座,祁含烟终于看向了一脸失落和掩不住仓惶表情的淳妃,却仍旧不理会她,只看向夜宴的诸位后宫妃嫔,内苑命妇:“开宴吧,让大家久等了。”

一直伏地不起的众人才得以归坐,纷纷暗地猜测着皇后突然出现的原因。

许书颜也在其中,看到祁含烟终于振作,也暗感欣慰。毕竟她是祁家在宫中所有的依靠,她若倒了,祁家也会失了许多的助力。

祁含烟亲自替皇帝斟了酒,薄唇微启,柔声道:“皇上,祁玉冷和连鹤公子的婚事,臣妾昨日已经拟了懿旨,玉冷是臣妾的侄女,嫁妆少不了要送上一份,皇上看可否将边境小国进宫的东海珍珠取出来九颗,打造成一套首饰头面作为贺礼?”

“一切以皇后所言为准。”皇帝点点头,瞧着祁含烟和平日一般无二,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目光迟疑间,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祁含烟却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淡淡地笑道:“皇上以为,臣妾这两三个月在鸾安殿里闭门不出,是在犯傻发呆么?”

“你什么意思?”皇帝有些不悦,闷声问道。

“皇上要怪罪臣妾错杀秦如月,臣妾无话可说。”祁含烟抬眼看着皇帝,一字一句地道:“可她腹中怀胎,却是谁也不知道的,不能怨在臣妾的身上。

所以为了一个宫外不相干的女子,皇上拘禁臣妾三个月已是极大的惩罚。况且皇儿惨死,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其他,臣妾这个做亲娘的,又岂能一直消沉下去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查出谁害死了小皇子?”皇帝从牙缝中憋出这个字,显然在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淳妃早已查清楚是那个苏嬷嬷害得小皇子坠湖,你还想查什么,岂不是胡闹吗?看来你的疯病犹在,根本就没清醒过来。”

“皇上,那苏嬷嬷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她敢么?”祁含烟看着皇帝动怒,自己反倒平静了下来,拿起酒盏,一饮而尽:“除非有人指使,否则以她的身份,绝不敢作出这样的事儿来。臣妾只想彻查此事,为皇儿讨个公道罢了。还请皇上不要阻拦,毕竟臣妾身为皇后,有义务肃清后宫。”

仿佛瞧着一个自己从不认识的人,皇帝也懒得与祁含烟争执什么:“随你怎么想,不要太过分就是!”

章二百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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