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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抿了抿唇,强忍着一股羞赧之意,祁玉冷点了点头:“我是喜欢连鹤公子,连鹤公子也喜欢我。今日我来,就是求得二哥,帮我们想想办法,如何才能结成秦晋之好。”
“按他的身份,要娶你太难了。”祁渊叹了叹,喝下半盏温茶,“而我只是你二哥,并非长辈,根本无法做主的。”
祁玉冷好像早就料到祁渊会有此说辞,忙接了话:“我和连鹤公子,已然想到一个法子,如今相求,就是请二哥出手相助的。”
祁渊抬眼看了看她,“说吧,什么法子。”
“若连鹤成为皇家画师,就有功名在身了。到时候遣了媒人过来下聘,也算于礼相合。”祁玉冷说着顿了顿,看了祁渊的脸色似乎并无所动,又道:“但宫廷画师并非人人可以当的,所以我便来求二哥,您在朝廷人脉广博,不管是庸王还是越王,总有一个可以帮连鹤进宫成为皇家画师,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来求我?”祁渊接过话,“可你们这样私定终身,就算我帮连鹤成为皇家画师,我也不知道父亲和三姨太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总会有法子的不是吗?”祁玉冷语气哀求,面带忧色:“二哥都能让许书颜以郡主之尊再风光地嫁入祁家做少奶奶,我本是个无人问津的庶出姑娘罢了,想来父亲不会为难的。至于母亲那边,只要我愿意,她就不会不答应的。”
“也罢,我只帮连鹤成为皇家画师,其余,就靠你们自己了。”祁渊想了想,终究还是答应了祁玉冷的请求。
章二百二十九 冬赏
要为连鹤求得功名,祁渊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画楼。
画楼和连鹤同属丹青名家,两人在宫外时就诸多交集,连鹤甚至还知晓画楼的另外一个身份,不过他却守口如瓶。从这点看,祁渊对于连鹤还是颇有两分好感的。
可没有什么由头,祁渊不敢频频去往越王府,毕竟皇帝让他和书颜在守孝期未满之前别再见面,上次是因为画楼新纳了侍妾,大家凑到一起吃酒,如今可没什么借口直接就去了。
想来想去,祁渊还是先递了牌子到宫里求见庸王,让他传个话,引画楼一叙。
很快宫里就有了消息,说是越王和郡主正好都在御花园陪皇上和祁贵妃赏花,让祁渊直接过去就行了。
没想来还能见一面书颜,祁渊意外之中倒是有些惊喜,不由得步子也加快了些,匆匆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
深冬时节,说是赏花,不过是祁含烟寻个法子邀来皇帝聚聚罢了。
因为腹部隆起,行走也不太方便,祁含烟很久没有出过寝屋,也许久没有见过皇帝了。听得燕官打听,这段日子皇上都在淳妃处歇着,还顺带赏赐了不少东西给淳妃,大有专宠之势。林妃也偶尔到自己跟前诉苦,说是皇上本就乏力,还日日和淳妃欢度春宵,眼看脸色都有些发青了,怕龙体耗损,有辱内廷之风。
虽然这些都是借口罢了,可祁含烟又怎么忍得下去,只好借着御花园里的粉茶开放,让燕官去请了皇帝来赏花,顺带一叙。
正好皇帝在召见越王和宜德郡主,也就一并相请了。
御花园的茶花种的不多,亏得有一品红、小苍兰、佛手掌这些冬季开放的花儿,倒也显得不冷清。
和外间的凉风骤冷全然不同,赏花的高亭被一层薄纱笼罩,四角均燃了银丝炭,显得春意融融。宫女们烹着茶,摆上各色糕点鲜果,矮几当中还放置了一盆盆白瓷如玉的水仙花儿,一股股馥郁香甜之味盈盈而起,愈发让人不觉这光景是冬日里头。
坐在厚厚的羊羔绒垫上,许书颜只是默默地吃着香酥杏仁佛手茶,侧眼看着薄纱外那一片有些刺目的一品红,并未注意皇帝和祁含烟在说些什么。
对面的画楼也是随意应酬着皇帝,偶尔瞥了一眼许书颜,见她神色淡漠,眼底清明,心中微微一叹,又别开了眼。
“父皇,祁渊有事求见,儿臣让他过来一叙,可好?”庸王倒是神色轻松,身边人禀报说祁渊求见,立马开口就问皇帝。
“恩,他也不是外人,允了!”皇帝点点头。
许书颜听说祁渊要来,转头看了庸王一眼,有些欢喜,半含着笑又继续欣赏起外面的景色,此时心境却全然不一般了,只觉得冬日里这些迎风盛放的花儿愈加顺眼。
看着许书颜的神色改变,画楼举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原本香甜馥郁的杏仁茶却带着点点涩味儿,只好无奈一笑,将其放回了桌面。
祁含烟则一直在悄然观察着画楼的表情,见他并无什么异状,想起钱嬷嬷打听之事,不由得蹙眉。他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难道他向皇上请求收许书颜做义妹,仅仅只是为了帮助祁渊,而非另有私心。
单单猜测也没什么用,祁含烟举起杯盏,遥遥对这画楼笑道:“越王殿下,听说前日里你纳了一房美婢做侍妾,这杯本宫敬你新欢之好。”
“多谢贵妃娘娘。”画楼也举起杯盏,饮下一口:“本王得此佳人,还多亏了宜德郡主从中撮合,贵妃娘娘不可不敬郡主。”
“书颜,亏得你贴心,一来就给义兄纳了新嫂,是该敬敬。”祁含烟娇然一笑,头上珠钗也微微颤着。
“这是书颜该做的。”举起杯盏,书颜柔柔一笑,饮下半杯,一抬眼正好对上了画楼那双清润无染的眸子。
自他坠马昏迷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如此面对面坐着吃茶赏花地相处情形了,偶尔在王府碰见,不过是礼貌地点头打个招呼,谨守了他们先前定下的约定。虽然许书颜心中清楚,他不可能很快就放下一切,但事已至此,除了避而不见,并无其他方法再可以化解尴尬了。
此番一齐入宫,也是因为皇帝想要见一见画楼,顺便叫上了自己。正好在王府里清净了好些日子,书颜权当散散心罢了,并没有多想,更没料到能有机会见到祁渊,自然面上笑意轻松。
“本宫那个侄子也是好运气,左等右选,挑了个书颜如此贤惠的女子,想来是个有福的。”祁含烟倚在皇帝身旁,吹了一口软气在他耳畔,眼波却挑了挑许书颜这边,隐隐有些不快的神色:“只可惜本宫原想给郡主寻一门更好的婚事,如今要郡主下嫁祁家,真是委屈了。”
许书颜权当没听见她话中深意,婉然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书颜谢贵妃娘娘的厚爱,只是缘分天定,半点由不得人。”
毕竟在婚嫁一事上,许书颜坚持己见,没有听从她的意愿,也没能给祁家带来什么实惠,反而成了祁家未来的少奶奶,祁含烟有些不愉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许书颜已经达到了目的,自然懒得与其再起争执。
“爱妃,你们祁家女儿都是如此进退知礼,可见家风甚卓。”皇帝对许书颜也很满意,笑着点点头。
“虽然书颜姓许,也不是咱们本家姑娘,可皇上这一夸,咱们祁家人脸上也有光。”祁含烟说着,唇角微微扬起,似有深意,喝了口热茶,又道:“今儿个,正好有个表姑娘进宫给我请安,皇上要不顺带也见见?”
“噢?”皇帝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听到祁含烟这样说,倒是有了两分兴致。毕竟看看美人,总比看着一园子半红不绿的花草要好得多。
祁含烟得意地扫了许书颜一眼:“这表姑娘虽是商贾之女,可知书达礼,颇有贤明,通身地气派,怕不比郡主逊色多少呢。若皇上有兴致,臣妾这就传了她过来好了!”
许书颜一听,便大概知晓了祁含烟口中那个表姑娘是谁,心下一沉,面上表情却并无变化。
章二百三十 暗潮
知道了祁渊和余素芊即将前来,亭内各人均怀着不同的心思。只有皇帝和祁含烟与庸王随意说笑着,许书颜和画楼则显得有些沉默。
不一会儿,陈良德撩开帘子进来通禀:“禀皇上,祁家二爷来了!”
“传!”皇帝挥挥手。
此时正好一阵风过,纱帘轻动,被掀起一角,宫女来不及遮住,只看到远远有两人站在御花园的五彩石径上,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但双方脸色明显都有些不好。
那男子明显就是祁渊,而女子,看服色身形,分明就是余素芊。
皇帝也看到了远处情形,蹙眉朝身边的陈良德道:“你去看看,祁渊和谁在说话?”
“那便是臣妾提及的表姑娘余素芊。”祁含烟瞅着那余素芊竟在御花园和祁渊低声交谈,心中暗喜,以为她和祁渊相处还不错,赶紧给身边立着的燕官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过去带人来,又冲皇帝解释:“想来两人正好碰上,说说话罢了。”
虽然早就料到是她,但听到祁含烟提及余素芊的名字,许书颜还是一愣,脸色有些薄薄的冷意透出来。
“你怎么也跟来了?”祁渊瞧了远方的花亭,一把拦住想往前而去的余素芊。
余素芊不遑多让,柳眉蹙起,顶了回嘴:“二爷可真是奇怪了,贵妃娘娘召我过来说话罢了,怎么就成了跟你过来?按说,我今儿个进宫的时辰应该比你要早很多,要跟的人也是你。”
“我警告你,皇上在里面,书颜也在,你别打什么鬼主意,不然,回去锦上园我可不放过你!”祁渊表情愈发冷然了,惊讶于这个余素芊竟然也在宫里。如今要一起过去见皇上和书颜,总觉得有些不安。
余素芊眼波一转,瞅了瞅远处,知道许书颜也在,冷冷道:“里面坐的可是皇上和贵妃,还有两个身份尊贵的王爷,就算我想干什么,恐怕也没那个胆子,二爷大可放心。”
“祁二爷,余姑娘,你们赶紧过来吧,皇上和娘娘都在里面等着呢。”燕官匆匆而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燕官瞅了一眼这个余素芊,见她生得一副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绝妙模样,暗叹若论长相,许书颜确实要输掉一截。但仔细一看,此女眼梢带俏,唇角含媚,却是和许书颜完全不同的气质,少了三分清雅之气,却多了七分地俗媚,这点上,倒是有些不如许书颜大气稳妥。又叹道她果然也不过是个商贾之罢了,和如今贵为郡主地许书颜比,怕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多谢这位姐姐。”余素芊掏出一个荷包塞到燕官手里。
“这边请吧。”燕官乐得纳入袖中,引了她快步前往。
祁渊一抬眼,则正好和许书颜的眼神远远对上了,虽然看不太清,却明显感到了她眼中的一丝疑惑,只好冲她微微点头,让她放心。
接收到祁渊的眼神,书颜这才扭过头,拿起茶盏在手,心中稍微没了先前那样的忐忑。
翠袖昨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将那日在碧湖边发生的事儿简单提了提,意指这个余素芊好像开始有所行动,不似先前那些日子只顾着陪伴祁冠天和柳如烟。但祁渊却丝毫不领情,还当面和她闹得有些僵了,让自己不必担心。
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也相信祁渊,可书颜却拿不准祁含烟为何还要掺乎在此事里面,难道她没法给祁渊娶一房有财有势的正房,就想塞个身家丰厚的妾氏过去?若她真有此意,那这会儿子传了余素芊过来见皇上,难道要以皇上之口再为祁渊指婚?
想到此,书颜不由得背脊一凉,阵阵冷汗透过毛孔散了出来,冷风拂过,竟是一个激灵。
庸王微眯了眯眼,正好看见许书颜一闪而过的惊惶表情,嘴角挂着一丝玩味:“听闻这余姑娘可是东北几大矿山的主人,父母俱亡,身家丰厚,而且,年逾十八却还没有定亲。”
“哦?”皇帝也愈加有了兴趣,楼主祁含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