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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了呜呜,你去纳妾吧,我不要了呜。”石榴哭得梨花带雨。
“不纳!”这个时候除了好好哄着,小槐子再不敢多动了。尽管他初尝滋味,正在亢奋之中,很想证实一下自己体力尚好年轻精力旺一夜几次几次之类。
“你不纳我给你纳,倒贴钱给你纳,呜呜。”石榴无力地去捶他胸膛。
被捶人反应过来了,好端端地怎么提起妾来。这不是要给他纳妾,是让他别纳妾反话啊……立刻指天发誓:“今生今世,只作你守宫槐,如有负心,天打雷劈。”
说完又吻她:“一辈子都会对你好,安心吧。”
“如果我无后呢?”石榴抬头问。
这是个很现实问题,从小槐子回到大明宫,到真正把自己交付给他,这些个时辰过得太混乱,有气也有恼有喜,乱到她没来得及想清楚,小槐子已经是有品阶武官了,律曰,良贱不能婚……还有什么七出啊乱七八糟东西,连正常妇人都有概率生不出儿子,谁能保证穿越来人一定顺利地身怀六甲呀。
她对小槐子有**成信心。但对罗公公可是连一成信心都没有。
坚决不能从宫斗火坑里跳出去以后又跳进了宅斗火坑。
“如果我命中无子,你爹要给你纳妾,你纳么?想清楚哦,我要立字据。”石榴闭着眼睛蹭了蹭小槐子,说:“我不着急要答案,什么时候有空了先问下罗尚工意见再回答。还有,要娶我呢,就正儿八经地娶。我会在宫里等你替我脱宫奴籍。睡吧,下雨天,最利好眠。要抱抱睡。”
小槐子侧身伸出胳膊让她枕着,笑道:“石榴姐姐总是比我想事情多。天一亮我就去问爹,然后签字画押把自己卖给你,囫囵,从身到心全卖给你,这总行了吧?”
“再叫姐姐我就戴上指环刀让你重新当太监去。人家明明还在花骨朵年纪,而都尉大人说他军籍上比我大五岁。”石榴威胁性地伸出右手,比划一下。
小槐子两眼放光,把自己枕头往上推了推,轻轻捏住石榴手,央她现在就付诸行动:“我难受,还想要……”
石榴点头应允,她现在明白练习刀工还有什么好处了。
只两三下,就听到耳畔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小槐子手落在她头上颈间慢慢抚,以示鼓励。厚厚茧子和有些开裂粗糙之处,像苍松树皮,游走在肌肤上,熨贴,厚实,微微硌得慌。这感觉唤醒了石榴。
颈间仍挂着琥珀未褪,松香幽幽。小火苗在石榴神经末梢兹啦啦燃起来。
“嗯……手别停,继续,就像刚才那样,一直往下……我觉得,我也想要了。”石榴忍不住发出这夜里第一声呢喃。
屋外霪雨霏霏,屋内一对人缠绵良久,终于尽欢。
第二天清早,石榴望着被小槐子撕扯不成样子衣裙,捂着脸直赖他:“这下没脸见师傅了,你叫我穿什么回去啊,都怪你!”
司膳坊门口,哑师傅正撑着一柄油纸伞翘首等石榴。她手里有份寅时才递到宫官手中旨意。安西四镇攻下来了,帝设安西大都护府,辖葱岭以东,天山以南。
帝拟今夏于明堂受吐蕃贺,诏长安与番贡相关留守宫官前往洛阳,以备明堂大宴所需。
颜宫人名列其中。她焦急地等着石榴,去了一夜,怎么还不见回来。
洛阳途中
护送留守宫人去洛阳命令很快就传达到了都尉大人暂住小黑屋里。
“石榴,等着我,很快就能从洛阳回来。”小槐子披挂停当,坐在桌边给罗公公写信。石榴穿上他拿来小号禁卫服,挨过去瞧信件内容。
“这是什么?”石榴眼尖,一下子就从纸堆中认出了司膳坊三个字。挑出来细读,原来哑师傅也在随行名单中。石榴放下单子,嘱咐他一路上多多照顾颜宫人。“我师傅要茶要水不便利,你记得每天帮她在车里备好。”
“遵命。”封好信口,半蹲下来,拍拍肩膀说:“昨夜辛苦,你是伤员,我背你回去。”
石榴戴好沉甸甸头盔,笑着伸出胳膊扑过去,伏在宽厚肩头,一手揽着脖子,小心避开了他肩上有伤地方。另一手甩开油伞,撑在头顶:“走吧,背媳妇都尉大人。”
院中半宿没睡好禁卫们顶着大黑眼圈目送二人离去,其中一个还不忘冲着姜都尉背上小禁卫挥手道别:“妞,有空常来坐坐。”
“他们叫我常来这院里玩儿呢,你说,我要不要替你关心下属送点糕饼来?”石榴蹭了蹭小槐子半边脸。
“不行!我走以后,你哪里都不许去,安生待在老地方。”小槐子边走边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上路?这样我才能放心。”
石榴立刻否决了。她宁愿冒着禁卫再次减少后被抢劫偷盗危险在长安宫里隐居,也不要到洛阳去招惹麻烦。
“那好吧,照顾好自己,养得胖胖等着我。”靴子踏在湿漉漉石板上,稳稳前行。
“知道啦,半辈子幸福全都指望你了,路上小心。”撑伞胳膊举酸了,未曾偏斜。
“为何是半辈子,不是一辈子?”走路人耿耿于怀。
“剩下另一半时间用来给你幸福呀,合在一起是一辈子。我会烤蛋糕,会蒸馍馍,会制蜜饯,会缝补衣服,只要你别嫌针脚太粗。会在下雨天给你打伞,在下雪天替你暖床,在春天陪你郊游,在秋天支个架子烧烤。满意否?”举伞人没说她不会炒菜这个致命缺点。
“不满意。”
“为什么?我都这么乖巧了,还不够贤妻标准?”亮出虎牙冲他示威,喂,别太贪心。
走路人停下步子,扭头吻住背上人,缠着舌尖戏了许久,才回答:“石榴,你没说在白天让我随便亲,在夜里让我随便……你懂,没有这一样,为夫怎么会满意呢?”
“这个很好解决,多纳几房美妾嘛。”石榴抬手捏住他脸,没好气地说:“我说呢,没有几房美妾,威武都尉大人怎么会满意。你放心吧,包管个个如花似玉。”
“……都写在信里说不纳了,你还踢我……小心踢到铁片上戳痛脚趾头。”小槐子把她往上托一托,拐过路口,继续前行。
宫路两侧植着守宫槐,被雨水滋润得郁郁葱葱。
小槐子背着石榴走到司膳坊门前时,守在那里人已经从哑师傅一人增加到三个了。
“石榴,你这身打扮挺精神啊!”宫装女子笑着对身边另一位宫装女子说:“姐姐,要不然我们也女扮男装吧,瞧石榴扮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窦氏和刘氏笑盈盈看着她。
石榴不明白眼前这两位妃子加公主到底搭错了哪根筋。她先按了一把小槐子肩膀,示意同样认出了二妃小槐子不要声张。
从小槐子背上滑下来,石榴还是尊重了两位娘娘宫女装扮,先行礼喊了声:“莲姐”,然后扶住满眼担忧哑师傅,跟她轻声解释:“师傅,昨夜雨大,泥水弄脏衣裙崴了脚,就留在小槐子屋里歇了一晚叙旧,他……他现在是都尉了,您别往坏处想,徒儿一切都好。”
哑师傅点点头,石榴夜出未归,雨又急,她还担心小槐子所说那个都尉不安全。如果仅是跟太监叙了叙旧,倒没什么。
哑师傅拉过石榴,把名单指给她看,告诉石榴,自己要去洛阳了。
“师傅,徒儿会好好看管您枣林,已经拜托了小槐子照顾您。”石榴也点点头,她知道哑师傅放心不下那一院子上品蜜饯。
“哎,石榴,你不一起去洛阳?颜宫人就交给姐姐们照顾吧,姐姐也去。”大概是石榴一声“莲姐”,让窦氏和刘氏觉得青春尚未远去,她们满脸都是高兴。
“您也去……?”石榴忐忑看看李宪他娘和李隆基他娘,再看看小槐子。这可比擅离锦莲殿到处遛弯严重多了,一溜达就奔着洛阳去,倘若日后追究起责任来,她可承受不起。
窦氏她们本来趁着雨好,带了茶具来司膳坊找点心。听到要从大明宫往洛阳调人消息,思子心切,立刻决定铤而走险,换衣裳装宫女搭一趟顺风车。
都尉大人竟然是罗公公干儿子,昔日常侍李旦左右殿前太监。都是自家人……这样好机会,岂容错过!
只见两人一左一右挽住颜师傅胳膊,目光坚定,异口同声道:“去洛阳。”
刘氏颇具深意地看了小槐子一眼,说:“都尉大人护送,想必不会出差错。”
“属下定不辱命。”小槐子施礼,默认了二妃要离宫举动。“他们在洛阳也时刻挂念着两位……两位宫人。”混在队里带过去,回来时候再带回来,应该没事。
他始终是跟着他爹向李旦一家尽忠,从小便是。
刘氏满意地收回目光,指着哑师傅手中单子讲:“我们就作为伺候体迈颜宫人普通宫女随行吧,登车造册时写上莲大姐,莲二姐即可。”
“莲姐、师傅、都尉大人,路上小心。我去给师傅打点行装。”石榴无奈地看着他们。小槐子这次是真得小心了,两位妃子公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十个小槐子也不够抵账。
小槐自一把拉住了她:“石榴,你也去。”
“我得留下来看家。”石榴指了指蜜饯房方向。
“你当禁卫,守在两位莲宫人身边。我不便频繁照料在宫女乘坐车子旁,派别人不稳妥。”小槐子拍了拍石榴肩膀,看上去就是在拍他手下一名禁卫。
石榴转瞬就明白了,她们身份尊贵,万一路上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禁卫闷得无聊了,当她们是普通宫女,调戏两三句事小,乱了规矩或者闹出点荒唐事来,可了不得。
“石榴,跟我们一起去,大家有个照应。你在,我放心些。遇到麻烦还能一起商量商量。”窦氏亦希望石榴同行。窦氏还有个暗地里小心思没说出来,那便是她对石榴好感日益增多,替儿子相中了此人,打算把她送到儿子跟前。
如果儿子不喜欢,就留她在自己身边做个女官。窦氏打量着石榴,越看越满意。
石榴考虑片刻,与其在大明宫提心吊胆为他们一行人担忧,不如随行。师傅需要照顾,两位娘娘需要服侍,小槐子需要她帮助。
至于洛阳么,有什么不敢去呢?洛阳那么大,不愁没地方住。想找一个人很难,想躲一个人很容易啊。
将种种关节思虑一遍,石榴恳求过刘氏和窦氏为她行踪保密之后,才扶着哑师傅入内收拾包裹,把枣林诸事托付给宫官代为料理。
二日后,天气放晴,姜都尉选出品行皆优精兵,护着十几辆马车驰向洛阳。
他们是东行,这天煞南、冲虎,宜出行。石榴扮作禁卫,坐在车夫旁边。她们这一车是小槐子特意安排过,驾车之人算他半个生死交,就是那天夜里曾为石榴振臂高呼过禁卫之一,人其实挺忠厚善良。
所以当车夫看到都尉大人驱马从前头跑来他车边巡视时,露出了会心微笑:“大人,您放心,车里什么都不缺。您带这位小兄弟到别处转转?”
话音未落,石榴已奉上了一枚蜜枣:“大哥,咱能不打扰都尉大人公干不?好歹我也贿赂了您不少好吃啊,做人要厚道。”
都尉大人在马背上笑笑,没有多做停留。越是重要车子,越得平常心待之。
日行夜宿,这天早早在驿站补给粮水,预备进一段山路林路。但车上都是经不住颠簸宫人,走得太慢。姜都尉看看天色,赶不及在日落前过去,便下了官道,就近找了个镇子驻扎下来休息过夜,等天亮再继续走。
安顿完诸车,他对副手交待照看营地事务,说前几天下雨,也不知道林子里是否泥泞,他要先带人到前面探探路。他牵着马四处转了一圈,若无其事地把正在跟车夫掷色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