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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 premier rang
Les phrases d'amour
Sur grand écran
La nuit; le jour
Ca lui fait du vent
Elle vit me ca
L'amour des autres
Mais quelques fois
Y a l'image qui saute
Elle vit sa vie dans le noir; bizarre
Pour toujours elle maquille son désespoir
Au magic'boul'vard
Elle laisse tranquille
Les amoureux
Qui ratent le film
En fermant les yeux
Elle vend ses glaces
Avec ses rêves
Un sourire passe
Au bord de ses lèvres
Mademoiselle
A lampe de poche
Se voudrait belle
Pour faire du cinoche
Parfois quelle chance
La salle est vide
Pour une séance
Elle devient Ingrid
Elle voit passer
Des gens connus
Des gens glacés
Qui ne parlent plus
Jamais la foule
Ne prend sa main
Ses larmes coulent
Avec le mot FIN
她一部电影要看上百遍
同样的罪行
同样的场景
她工作的时候总是一个人
她帮人领位
找最后一把椅子
或是第一排的位置
大银幕上日日夜夜的爱情对白
就像风一般在她耳边来去
她就这么看淡了别人的爱情
但有的时候
一个画面也会让她感动
她在黑暗中奇怪地生活
在这条魔力大道上
她永远遮掩着她的绝望
她静静地不去打扰那些情人们
他们闭着眼睛
错过了电影画面
她把梦想连同冰淇淋一起出售
一个微笑不经意地划过
她的唇边
拿着手电筒的她
感觉自己很美
可以去做电影明星
有的时候剧场里空无一人
整个电影就是她的演出
她就是英格丽。褒曼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那些她熟悉的人们
那些冰冷的人们
从来不说一个字
从来没有人
与她握手
她的眼泪于是流下来
在银幕上出现“剧终”的时候
”
晓月,我找甄文学会了这首歌,你喜欢听,我以后就天天唱给你听。
梦里的记忆,和现实的人物,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地重合。
骆晓月静静地仰着头,穿过舞台中央那熟悉的人影,她终于看到了遥远的岁月尽头,那个温暖的午后,她眷念的容颜。
第二十章 纯真年代
1
十六年前,骆晓月刚被爸妈送到北京的外公家时,还是一个八岁多的小丫头。
那时外公外婆都很宠她,她过得无忧无虑,每天做完了作业就和院子里的小孩子们结伴打闹,上蹿下跳,每天都玩到天黑透了才回家,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个小泥猴一样。
那个时候,外婆总是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抱着她感叹:“这么个疯丫头,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她就嘟着小嘴一头扎进外婆的怀里,不依地说:“月月才不要嫁人,月月要陪外公外婆一辈子!”
坐在旁边的外公于是呵呵地笑起来:“好好好,月月以后就陪我们老两口一辈子!”
然后她便笑弯了眼,她觉得被外公外婆永远疼爱着是最幸福的事情。
直到她遇见了何风。那时,他还没有改名字,他还叫甄靖。
她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一个周日的下午。
那天她和小伙伴们从外面玩回来,刚走进四合院,就看到一个穿着白T恤,长得很清秀的男孩站在院子里。一个打扮得特别精致的女人正在对他说话:“靖靖,侬了个的要好好交听阿呀阿娘的话,好好交读书,好好交练习画图,侬伐要拿晨光都浪费了白相高头,晓得了伐?”(靖靖,你在这里要乖乖听爷爷***话,好好读书,好好练画,你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疯玩上面,知道了吧?)
“晓得了。”那个男孩脸上微微一红,对那个女人毕恭毕敬地回答了一句。
“嗯。那爸妈我走了啊,靖靖就请你们多费心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们这儿你就放心吧!”何爷爷何奶奶对那个女人摆了摆手,就把那个小男孩牵了进去。
骆晓月看到,那个叫甄靖的男孩,在进屋的时候,回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就这样交汇在了温暖的阳光下,那是骆晓月第一次看到,那样清澈澄净,明亮又宁和的眼神。
院子里的孩子除了骆晓月之外,大部分都是北京本地的孩子。刚来北京的甄靖上海口音有些重,那些本地男孩儿都不太喜欢他,甄靖也不大和他们说话。他总是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屋子里,写作业,画画,或者临帖。
但骆晓月却很期待甄靖能和他们一块儿玩。有时,她和伙伴们在院子里玩着玩着,就会忍不住偷偷看向甄靖那边。
从打开的窗户看进去,甄靖正立在桌前,半悬的手腕握着蓄满墨的毛笔,专注而沉静地在雪白的宣纸上点横勾捺。阳光斜斜地照进去,洒在他深黑色的头发上,反射出一层淡金色的光。他微微低垂着明亮的双眸,浓密的睫毛如静止的蝶翼,分毫不动。
“骆晓月,你在看什么呢?”
站在骆晓月不远处的小胖大大咧咧地喊出来,骆晓月惊慌地回过头,红着脸瞪了小胖一眼:“你管我?”
小胖吸了吸鼻子,把快掉下来的鼻涕给吸了回去,才嘟囔着说:“不就是看那个上海来的小瘪三吗?像个娘们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准胡说!”骆晓月急了,狠狠地推了小胖一把,小胖摔在地上,哇哇地哭起来:“妈妈,骆晓月打我……”
骆晓月看着小胖涕泪交加的样子,觉得又难看又恶心,不耐烦地说着:“谁打你了?明明是你不小心自己摔倒了……”
“就是你打我,就是你打我……”小胖坐在地上耍赖,他的妈妈和骆晓月的外婆都闻声走了出来。
小胖的妈妈把儿子一把从地上扯起来,一边拍着他屁股上的灰一边说他:“哭什么啊?还是不是小爷们了?被人家女孩子欺负还好意思哭?”
“月月,这是怎么回事?”外婆把骆晓月拉到一边问她。
“他乱骂人,我就推了他一下,他就摔地上了。”
“他骂人是不对,可你推他也不对啊!你要过去给他说对不起!”
“那他为什么不说对不起?”骆晓月仰起小脸,不服地嘟囔着。
“他骂你什么了?”
“他,他没骂我,他骂了甄靖……”骆晓月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小耳朵都要烧红了。
“对伐起,王阿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骆晓月惊讶地抬起头,甄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站在了她的旁边。
“刚刚就是小胖刚无,晓月听伐古起才会地推了伊一记,侬伐要挂伊了,要木就木无好咧。”
“啊?”骆晓月的外婆听得一头雾水,这上海话,真是很难听懂啊。
甄靖皱了皱眉头,努力思考了一下,再抬起头:“刚刚,就是小胖说我,晓月听不过去才会推了他一记。侬不要怪她了,要骂就骂我好咧。”
外婆总算听懂了,她看着甄靖执着的眼神,哭笑不得地说:“晓月犯的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
“可她是因为我才会犯错。”甄靖认真地说着,“所以,侬怪我吧。”
那天的事情,最后还是以晓月给小胖道歉,小胖给甄靖道歉完结。
外婆牵着晓月的手回家,她进屋的时候悄悄回了一下头,看见甄靖站在他的家门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于是她冲甄靖调皮地一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那是甄靖第一次看到,那样温暖纯真,美好又灿烂的笑容。
自那以后,骆晓月就不怎么和小胖他们玩了,上学放学,她都和甄靖在一起。他们不在一个班,有时下课时间不完全一样,但他们两个都很有默契,谁先下课了,就在校园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下等着另外一个。
有一天,骆晓月最后一堂课赶上了最絮叨的班主任,正好班里又有同学出了点小差错,于是那位老太太一拖就是大半个小时,急得骆晓月一下了课就把桌上的东西胡乱往包里一塞,连拉链都没拉好就往外冲。结果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大槐树底下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骆晓月委屈地靠着大槐树粗大的树干坐下来。心里还在说服自己,算了,也不能怪甄靖,谁让她们班这次拖堂拖了这么久,甄靖没准以为自己先走了呢。
正当骆晓月无精打采地背起书包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青翠欲滴还冒着白气的绿豆冰棍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正好赶上,快吃吧!”
骆晓月欣喜地抬起头,果然是甄靖!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骆晓月喜滋滋地接过冰棍,还没开始吃呢就觉得心里像是装满了蜜。
“怎么可能啊。我刚好看到有个阿爷推着冰棍车路过这里,猜着你大概快出来了,就跑去帮你买了一根。”
“啊?你自己没买?”骆晓月这才注意到两手空空的甄靖。
“呵呵,没有。我怕你还要拖很久咧,就买了一根,万一你吃不上了我就吃了啊。”
骆晓月的小脸红了一下:“那你怎么买绿豆的?你不是喜欢吃桂花的吗?”
“呃?”甄靖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才理所当然地说,“帮你买的,当然是买你喜欢吃的啊。”
骆晓月的小脸更红了。她低下头,一点点地咬着冰棍上面那一层滚圆的绿豆,觉得那些小豆子好像都落在了心里,骨碌碌地滚来滚去。
两个人蹦蹦跳跳回到家里的时候,骆晓月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语文课本不见了。
“糟了,肯定是刚才掉在路上了。”骆晓月哭丧着脸,现在新华书店都已经关门了。今晚的作业她可以借甄靖的课本来做,可明天的语文课怎么办啊?她们班的语文老师就是那个最严厉的班主任,每次上课都会点人起来读课文,万一被老师发现她居然把课本都搞不见了,那简直就是最可怕的灾难……骆晓月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先做作业,我去找。”甄靖把自己的语文课本从书包里掏出来,递给骆晓月,放下书包就跑出了院子。
骆晓月没拦住甄靖,只有忐忑不安地坐下来写作业。可直到她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还没看到甄靖回来。
“晓月,你看到我们家靖靖了吗?怎么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啊?”快到吃晚饭的时候,甄靖的奶奶找了过来。
“咦,这不是我们家靖靖的书包?那他人呢?”甄靖的奶奶一进门就看见了她孙子的书包,于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可都没看见甄靖的影子,不禁疑惑地问骆晓月。
“我,我不知道……”骆晓月低声地嗫嚅,突然冒出一句,“好像听他说要去买个东西,我看他往西边去了。”
“啊?买什么东西买到现在还没回啊?”甄靖的奶奶有些急了,也顾不上再问骆晓月了,就连忙出门往院子西边去寻甄靖了。
骆晓月咬着嘴唇坐下来,贝壳般的牙齿咬得唇瓣有些微微的疼痛。她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学校的方向明明在东边,她却骗甄靖的奶奶说甄靖去了西边。难道只是因为她不想让老人家知道甄靖其实是帮她去找语文课本了?
骆晓月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外公外婆,刚滑下凳子,想偷偷溜出去,外婆正好端着菜从厨房走了过来:“月月,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