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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这低气压的样子,不知道身为旁观者的我看着多别扭啊!
TEF*:法语水平考试,类似于英语的托福,是法国留学必经的考试。满分900,一般考过200就可以申请法国签证了。
第六章幸福和悲伤
1
弗哈希终于从巴黎回来了。他回克莱蒙的这天,正好是周五下午,陪着骆晓月吃完晚餐,他就约她周六一起去Vichy。
晚上回家,骆晓月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奇奇,顿时引来奇奇的惊呼,“Vichy?薇姿?就是那个著名的薇姿?”
“是啊。那边的温泉水就是薇姿的原料来源。听说那个地方挺美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算了吧,人家和你约会,我去当什么电灯泡啊?不过,那个地方离我们这里还有点远吧,那你要在那边过夜吗?”
骆晓月摇了摇头:“他说明晚会送我回来的。我也和他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住不方便,如果一定要在外面过夜就得带上你了。”
“你倒是会找挡箭牌!”奇奇撇了撇嘴,“何风还约我们明天一起去图书馆上自习呢。你不在我也懒得去了!”
“别啊!人家好不容易有机会甩掉我这个超级灯泡。你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算了吧,摆明了这当灯泡的是我不是你!”
“你啊!”骆晓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奇奇,“你和何风,是怎么认识的?”
“他和我都在一个学生社团,大家经常一起组织活动,就熟了。嘿,你知道何风当年有多风光吗?人家可是我们大学校园公认的梦中情人!他的长相我就不谈了,反正你也看到了,那不是一般般的帅,就算是扔在这帅哥如云的欧洲,人家也是绝对不会跌咱中国人的份的!关键是他的气质,气质你知道吗?温和儒雅,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总让人感觉风和日丽的,和他接触你会觉得很舒服,没有压力……”
“这么好,那你当初怎么没和他在一起?”
没好气地瞪了骆晓月一样,奇奇有些气闷:“他好我就得和他在一起吗?他又没对我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意思,我犯得着上赶着去追他吗?我是那么不矜持的人吗?”
“呵呵,那是,您是多矜持的人啊!”骆晓月干笑了一声,心里暗自腹诽着,矜持?当初你这丫头追陆绍明那会儿,怎么没想到词典里面还有“矜持”这两个字?
似乎是看出了骆晓月在想什么,奇奇自己也苦涩地笑了一下:“咳,不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嘛。当初我那不是还不知道原来陆绍明是被我爸妈赶走的嘛,心里对他还恨着,当然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去主动追求爱情的心思了。”
骆晓月淡淡地笑了一下,对奇奇这欲盖弥彰的解释也没多说什么。她怎么会不懂呢,爱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解释得清楚的事情。有些人,你爱了,自然怎么做都是有理的;可有些人,你没感觉,就算他优秀得能上天入地,与你也是无半分关系的。
“咳,别说我了。你当初和……”奇奇一时不察,习惯性地就问了一句骆晓月以前的事情,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这话题不妥,结果硬生生地卡在那里,让气氛更尴尬了。
“我当初和韩宇吗?”骆晓月倒是自然地接了下去,“韩宇比我高一届,我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我们都在学生会,他是我的上司,对我挺照顾的。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特别熟悉,很亲切,就越来越接近他,后来,我们两个就在一块儿了。”
前后不过三句话,就把自己和韩宇的过往交代完了。骆晓月说罢笑了笑,仔细想来,当初她和韩宇两个人,也算是两情相悦吧。自己曾经以为这样平淡的幸福是最真实的,却原来,在韩宇的心里,她所有美好的记忆,于他只不过是一场寡淡无味的经历罢了。
抬起头,看着奇奇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样子,骆晓月释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睡觉吧,明天一早弗哈希就得来接我了。”
“哦。那你别忘了把手机带上,和我保持联系。”奇奇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看着骆晓月点了点头,才躺下睡去。
侧过身,骆晓月背对着奇奇,眼睛闭上了,却关不住一脉湿润,徐徐滑落下来。
Vichy的景色果然很美。清澈见底的湖泊,古朴雅致的民居,宁静安详的气息,正是骆晓月最喜欢的欧陆城镇风光。她坐在弗哈希的车里,看着道路两旁连绵不绝的美景,心情逐渐放松下来,甚至有了些轻盈的感觉。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弗哈希微笑着开口,声音温润而柔和,仿佛怕惊扰了骆晓月愉悦的心境。
“嗯,挺不错的。我以前学法语的时候,课本上的小镇图片,好像取的就是类似的景色。当时我对法国真是挺憧憬的。”
“呵呵,那后来到了巴黎,是不是很失望?”
骆晓月莞尔一笑,说实话,她对巴黎还真是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当着弗哈希这个法国人的面,她到底不好太过造次,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在巴黎也没待几天,总是来去匆匆的,没太多感觉。”
弗哈希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中国人说话啊……还真是非常含蓄。”
骆晓月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却也不加分辩。本来嘛,这种文化上的差异,的确是存在的。
弗哈希看到骆晓月不欲多说,便转了话题:“你平时喜欢听音乐吗?”
“还可以吧,不过流行歌曲听得多些。你呢?喜欢古典音乐?”
夸张地摇摇头,弗哈希摆手不迭:“你什么时候听到我的车里放古典音乐了?我可不是那些老头子!我很年轻的!”
看着弗哈希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骆晓月不禁笑了起来,连忙安慰他:“是是是,您这么热情活力,当然是很年轻的!”
挑了挑眉,弗哈希轻轻在方向盘上弹了弹手指:“我到底有多热情活力,待会儿你就会看到了。”
弗哈希意味深长的笑容,让骆晓月的心里咯噔一声往下一沉——他到底有多热情活力?这,不是那个意思吧?!
眼见着车子七拐八弯地朝前开着,骆晓月的心思也跟着起起伏伏,忐忑不已。她心里一直不停地思考着,这要是弗哈希万一把她带到一栋别墅里去了,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进不进去呢?要是不进去,找什么理由呢?要是进去了,他不会真的就要和她那个吧?现在她还没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呢!这法国人不是真的那么开放,把那种事当做吃饭喝水那么平常的事情对待吧?
握紧了拳头,骆晓月懊恼不已——她真该让奇奇陪着她来的!或许,甚至还应该叫上何风?
就在骆晓月兀自的胡思乱想中,弗哈希突然停下了车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到了。”
“哦。啊?”骆晓月还有些茫然,看着周围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绿,到了?这好像是个公园吧?难道要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地方,那个?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弗哈希拔下了车钥匙,发现骆晓月还呆愣愣地坐着不动,只得伸手帮她去解安全带。
“呃,我来吧。”
骆晓月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脸上红得像火烧一般。真是丢人!她刚刚都在乱想什么呢!
弗哈希看到骆晓月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才下了车从车尾箱中拿出她的轮椅,然后缓缓地将她从车里扶出来,让她在轮椅上坐好。
“嗨,弗哈希!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你半天啦!”
轮椅还没被推出两步远,就看到一个金发男子跑了过来。他一过来就冲着弗哈希的肩膀打了一拳,爽朗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你这小子,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几次练习都不过来。小心拉蒂娅把你给开了!”
“别在这里往我身上乱扯!”一个褐色短发的女人也缓步走了过来。她皱着眉头对那个金发男子淡淡瞥了一眼,就让他立即收声了。
转过头来看着骆晓月的时候,褐发女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她挑了挑眉,问弗哈希:“这是你的女朋友?”
弗哈希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回答很是严谨:“我正在追求的女孩,但她还没有答应我。”
“哇哦……”金发男子夸张地吹了个口哨,扶额哀叹,“弗哈希,你不是这么没有魅力吧?唉,拉蒂娅,你觉得他成功的希望大吗?”
“嗯。我看他还需要再继续努力。”拉蒂娅摸着下巴,貌似很正经地建议道。
“咳咳……”骆晓月差点呛死,脸红得都要沁出血来了,有这么当着人面讨论这种问题的吗?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把我的女孩吓跑了你们可要负责任!”弗哈希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调笑,温和地倾了倾身,给骆晓月介绍起来,“安娜,他们都是我的乐队的朋友。这个你刚刚已经听到她的名字了,是队长拉蒂娅,他是贝司手让沃。还有几个在台上,待会儿我再给你介绍。”
“乐队?”骆晓月这下真的被震到了。弗哈希居然还玩乐队?
“那,你在乐队里是负责什么的?”她惊愕地看着弗哈希,她好像没有看到他拿任何乐器出来啊。难不成,他会是……
“主唱。”拉蒂娅开口证实了骆晓月的猜测十分正确。
看着骆晓月那完全不可置信的样子,弗哈希真是要郁闷到北极去了:“我说,我是主唱的事情,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呵呵……这个,是比较让人……惊喜。”骆晓月很佩服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快就找到如此婉转而精确的词汇。
“扑……”旁边的让沃却不客气地爆笑了出来。他正想再取笑弗哈希两句,拉蒂娅不耐烦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快过去吧。大家都等着呢!”
耸了耸肩,让沃转过身让开了路,朝前走去。骆晓月这才注意到刚才被让沃的身影挡住的前方,果然有一个简陋却设备齐全的小舞台。台上,有人在吹萨克斯,有人在调键盘,还有人,在折腾架子鼓。
回过神的骆晓月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这是个公园的小广场,弗哈希他们的乐队占了广场最中间的位置,舞台周围,零零散散地站了些人,似乎是在等着看他们演出的观众。
“你们今天要在这里表演吗?”
“不算是正式表演,只是练习而已。你愿意在这里陪我吗?”弗哈希微笑着弯下身,温和地问骆晓月。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骆晓月偏了偏头,有些俏皮地看着弗哈希,“我就是想走,估计你这些乐队朋友也会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不放你走的吧。”
“如果你想走,我就送你离开。你知道,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今天带你来,只是希望可以让你看到我生活的另外一面。安娜,我希望你能更多地了解我,接受我。”
弗哈希停下步伐,蹲在骆晓月的轮椅前面,专注地看着她,不急不慢地说着。
骆晓月的笑容僵在唇边,眼神渐渐凝聚起来。她静静地看着弗哈希,看着那双碧蓝的眼眸始终安宁平静得像沉睡的海洋,她终于缓缓地笑了起来:“我愿意留下来,欣赏你们的表演。”
刚开始的时候,骆晓月留下来只是不想拂了弗哈希的面子,不过到了后来,她倒真的很庆幸自己留了下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乐队的表演。虽然是非正式的,还是让她觉得非常新奇。当然,让她觉得最有意思的,莫过于看着那个平时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的弗哈希大人,现在这样忽而热情洋溢,忽而温情脉脉地演绎着一首又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她从来不知道,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