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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到他嘴唇在蠕动,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不过,他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习玉芃不再多作考虑就将手伸出去,可是马背一个震动,差点让她跌下马,她一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得又缩回手。
“玉芃,再一次——我会接住你的,相信我。”他用尽力气呐喊,怕她不愿再信任自己。
习玉芃深吸几口气,心惊胆战地张开杏眸,望进他焦灼恐惧的瞳仁中,奇迹似的产生勇气,她颤巍巍地再次伸出手。
滕伊寒不禁动容,露出欣慰的俊逸笑容,“把手给我,我不会放开你的——”
当两人的手一碰触到,他像铁钳般牢牢地扣紧,一口气将她从跨骑的马背上拉进怀中。
“我接到你了,没事了,我已经接到你了——’她完好无缺地在他怀中,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脏也恢复正常的跳动。闪光似乎也察觉主人的心思,缓缓地慢下步伐。
“鸣——”习玉亢愣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脱险了,整个人一虚脱,这才崩溃地痛哭起来,哭得风云变色。
他圈紧她抽搐的身躯,嘴唇在她的额头、眉毛。
眼皮——辗转搜寻着,幸好她平安无事,不然,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对不起!”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愿意将自尊暂且搁下。习玉芃诧异地抬起泪雨交织的脸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像他这么自大高傲的男人居然跟她道歉,该不会是她耳朵有问题吧!
“你——你说什么?”她问。
他的语气无比真诚和慎重,“对不起!我从来就不是真心想说那些伤人的话,请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好半响,她勾起浅浅的笑意道。
滕伊寒惊喜地捧着她的面颊,“真的吗?你——不想乘机嘲笑我,好报复过去我对你的态度吗?”她的宽容让他自惭形秽。
“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都跟我道歉了,而且,我自己也有错,自然不会再计较,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不过,以后我可不敢保证喔!”
“我知道、我知道。”滕伊寒喜出望外地往她微张的红唇上啄了一口,胸臆间满是喜悦的泡泡。
习玉芃突然沉下俏脸,“你——以后不准你这样。”
“你还在气昨晚的事?”他正色问道。
她微嘟起嘴,“不是。”可是,那表情分明就是。
“昨晚我说那些话是因为我嫉妒,我嫉妒老三总是在你身边打转,嫉妒你总是笑嘻嘻地跟他说话,而跟我却不是——”滕伊寒的俊脸不再飞扬傲慢,而是夹杂着淡淡的怅然和失意。
“你嫉妒小瑀哥?为什么?”她傻傻地问。
滕伊寒深吸一口气,才吐出心中的爱语c“因为——我爱你。”他不知道说出这三个字会得到什么,可是,一旦付出了感情,若没得到回报,他是不会里手的。
他的答案让习玉芃从他怀里惊跳起来,“你爱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爱你有这么可怕吗?”滕伊寒铁青着脸,恶声吼道。
习玉芃缩下脖子,“你——你那么凶干什么?人家只是太惊讶嘛!”
“好,那我问你,你的答案呢?”他霸气十足地问。
她一脸痴呆样,“什么答案?”
“你又想跟我吵了是不是?说你爱我,听到了没有?”总有一天,他会被这女人气死。
“你爱我,我刚才已经听见了,不必一直重复。”
她总算弄懂了,不过,就是不想让他太早得意。
滕伊寒脖子上的青筋暴凸,就连太阳穴也鼓起,声大如雷。
“你到底说是不说?”她居然还敢装蒜。
她轻哼一声,“你叫我说我就说,我可不是那些百依百顺的女子。”
“你——”谁教自己先表白,为了她,这下可以说面子、里子全都没有了!活该被吃定。
习玉芃一扫今日以前的阴霾,开心地想要飞起来,“我们还是赶快回牧场去吧!免得小瑀哥担心。”
“你就只会关心他,我绝不会把你交给他的。”滕伊寒一下子打翻所有的醋坛子,“从现在开始,你是属于我的,就连我的亲弟弟也不能抢走。”
她不禁要抗议这种霸道的宣言,“你说了就算数吗?”
“不错。”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他的脸岂不是全丢尽了?
“才怪,我——唔——”
她本想跟他抗辩一番,结果,滕伊寒已经聪明地先堵住她的嘴,免得待会儿她又说出会气死人的话来。
不过,他绝对会让她亲口说出那三个字的。
尾声
经过白天的惊心动魄,习玉力却没受到多少惊吓,还带着一脸的傻笑回房。
他爱我!
她的嘴角无法克制地又扬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爱她,她不是在做梦吧?习玉芃捏捏脸颇,噢,会痛!那表示不是在做梦。
其实,在他们针锋相对的那段时光,她就偷偷地爱上他,可是为了面子,她死也不肯承认,怕反被他嘲笑;如今不同了,他说他爱她,这三个字像把火烧去她所有的伪装,并填补了心中的空洞,她再也不需好强逞能了。
她呵呵傻笑地沐浴更衣,准备就寝,脸倏地又红了,怎么办?明天见到他,该用什么态度好呢?
“叩!”传来敲门声。
“哪位?”
“是我。”
那低沉富磁性的声音让她的心漏跳半拍。
习玉芃开了门,不太自然地瞅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有事吗?”
“你身上应该有很多擦伤,我来帮你上药。”滕伊寒口气异常温柔,眼神散发出能融化钢铁的高温,看得习玉芃怯懦地偷偷咽下口水。
“请进。”她难得对他这么有礼。
滕伊寒魁梧的躯体不容人忽视地移进内室,屋子的温度陡然间升高了好几度。其实,他心里也同样紧张,体内紧绷的压力像头狂野的猛兽,无一刻不想破栏而出。
他的眼光有点可怕,习玉芃只好装出凶悍的口气道:“干吗一直看着我?那么不甘愿的话,我自己擦就好,不用劳你大驾。”
奇了!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弱,活像在跟他撒娇似的。
滕伊寒深吸口气,指了指床,“坐下,你的手和脚一定有很多淤青,这药很有效,把淤血揉散了,只要两天就会消褪了。”
她没有故意再和他唱反调,乖乖地坐下来,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别争辩,不然,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其实也还好,我以前练武也常东青一块、西青一块,自己看多早习惯了,不管它,只要几天就没事了,用不着浪费这么好的药——”她嘴里叨叨絮絮念着一串话,好掩饰内心的不安,她感觉到似乎有某种事要发生了。
他眉头一皱,“闭嘴!”
这女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关心她还罗嗦一堆。
“我不喜欢看你身上有伤,难道关心你也错了吗?”
他没好气地捋起她的裤管,动作轻柔地捧起她秀气的足踝,细心地在淤青的地方抹上药膏。
“你口气可不可以好一点?不然,人家会以为你在吵架。”老是板着脸训人,谁晓得他是在关心还是生气。
滕伊寒横她一眼,“我天生就是这样。”
“人家对喜欢的姑娘都是细声细气,哪有这么凶巴巴的,我真怀疑被你爱上是幸还是不幸。”她嘴里喃喃地嘀咕。
“你又在念什么?”他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她飞快地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好了,把衣服脱掉。”他起身,用命令的口吻道。
习王芃瞠了杏眸,赶忙抓紧自己的衣服,娇叱道:“你这大色狼!你要我脱衣服干什么?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
他一时气结,“你!我又没叫你全脱不把外面这件脱掉,我怎么帮你上药?”莫怪他会发火,这女人就爱扭曲他的好意,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虽然他也想要她,可是,绝对会尊重她的意见。
“不要!我——我自己擦就好了。”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脱了不就曝光了?
滕伊寒被她的拒绝激怒了,“你脱是不脱?不脱,我就自己动手帮你。”唉,看来,要全然地驯服她只怕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开始动手粗鲁地拉扯她的上衣,她越挣扎,他就越不放手。
“不要碰我——滕——伊——寒,你这混蛋,我里面没——”
习玉芃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嘶——”的一声,上衣被他整个撕破了,“啊——”她惊呼一声,双臂连忙护在赤裸的酥胸前,挡去一片春光。
“你——”他没料到她里头居然什么都没穿,可是刚才的惊鸿一瞥,那诱人的样子已烙印在他脑海中。
习玉芃羞愤地泛红了眼,“你欺负我——你根本不爱我,所以才这样欺负我,呜——”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她不要做人了。
“玉芃,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哭——”滕伊寒手足无措地搂住她,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半裸着身子在他怀里,要他不产生绮念是很困难的事。
她难为情地背过身,不好意思面对他。
“玉芃,我……”他由后环抱住她,声音夹着低喘和暗哑,灼人的热气喷在她耳畔,惹得她一阵羞怯地战栗,“我——想抱你,可以吗?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等。”热情在一步步粉碎他的理智,可是,为了尊重她,若是得到否定的答案,他还是会忍痛收手。
他不是已经抱着她了吗?还问她干什么?习玉芃轻咬下唇,晕红着脸,缓缓点下头表示愿意。
滕伊寒差点高兴地大叫,轻轻将她转身与他面对面,“玉芃,看着我,张开眼睛看着我——”凝睇她红扑扑的脸蛋,他怜情之心大起。
“不要,我才不要看你。”真是丢死人了!她宁愿一辈子闹着眼睛。
“我一直想这样吻你,在梦里想过千百次——”他贴着她的唇醉人地低语,氤氲的黑眸爱怜地扫过她沉迷的表情,满足充溢他的心。
习玉芃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这梦好美,美得不可思议。
“我也是……”
不过,显然她高兴得太早了。
原本还寄望从那天起,滕伊寒会成为善解人意的好情人,将来是体贴人微的好丈夫,只是——
“我不要!我已经说过几百次了,这辈子再也不要学骑马了。”
“不行,要当风云牧场的二少夫人就得先学会骑马,不然会被下人耻笑的。”
“那我不当总可以了吧!”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I”
“我--”
“说呀!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反正你再逼我学骑马,我就不嫁给你了。”
‘你是我的女人,不嫁给我嫁给谁?”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再说一次。”
“你再逼我也没用,我不学就是不学。”
“好,那你就别怪我。”
“你要干什么?!啊——放我下来,你这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心里有数。”
“我不要学骑马,救命呀——”
滕伊寒扛着在肩上挣扎的习玉芃走远了,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三个人正一边喝着香茗、啃着瓜子,一边欣赏这出驯妻计。
“唉!你们也不想办法,他们每天这样吵,吵得我心惊肉跳,还真担心玉芃哪天真给他气跑了。”滕夫人忧心忡仲地喃道。
芳姐是旁观者清,盈盈笑道:“夫人尽管放心,二少爷他们这一对是越吵代表感情越好,我们可以开始准备办喜事了。”
“真是这样吗?”她还不是很放心。
滕伊瑀优雅地放下青瓷茶碗,向母亲透露最新的八卦新闻。
“芳姨说得没错,这几天每晚二哥都不在自己房间睡觉,成亲的事再拖延下去,只怕,新娘子得挺着大肚子拜堂了;但是,玉亢妹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