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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黎副处,我们就准备住在这儿了,你们怎么办?”朱一铭问道。
“我们呀?”黎兆福看了华云宾馆两眼以后,灵机一动,对朱一铭说道,“处长,我看还是分开住吧,这样便于开展工作,你觉得呢?”
“呵呵,黎副处,这儿可不是在处里,你别这么客气。”朱一铭笑着说道,“我们是两个独立的小组,我们就这了,你们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吧。”
朱一铭这话看上去轻描淡写的,实际上却含有深意。他说这儿可不是处里,也就是告诉对方,现在我们的位置是平等的,但是到了处里以后,那就得另当别论了。他这么说的根本原因是为了告诉黎兆福,我们是两个独立的督察组,谁出了事谁担着。换言之,你不要以为我是处长,出了什么事都由一把手来承担责任,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黎兆福心里也有他的算盘,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也没有作过多的探究,笑着说道:“行,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去另找地方了,不过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会及时向处长汇报的。”
朱一铭接着他的话说道:“黎处,你这个说法可不对呀,现在我们之间不存在汇报不汇报的问题,最多也就是一个互通有无吧,至于说需要汇报的话,那就得去找卢部长和邹部长了。”朱一铭这话说的可比刚才那句可直接多了,他相信黎兆福一定能听明白的。
黎兆福听后,心里开心极了,不过表面上仍谦虚道:“处长,你可不能甩手不管呀,遇到大事情,还是得请你拿主意呀!”
朱一铭笑了笑,不想和对方继续扯下去了,反正该他说的,已经说清楚了。他淡淡地说道:“再说吧,再说!”
说完这话以后,便不再理睬黎兆福,带着秦珞、胡悦梅往云华宾馆走去。黎兆福假意挥了挥手,然后就冲司机说道:“小张开车,看看前面有没有和这档次差不多的宾馆,我们也住下来吧!梁主任,你看?”
第七百零八章 分析
梁浩康心想,你主意都已经拿定了,再来征求我的意见,这未免也太假了一点吧。他在出来之前,卢魁就告诉他多看,多听,少说,所以他也不会和黎兆福计较什么,笑着说道:“黎处,你是组长,你说了算,我和小黄都无条件的服从,小黄,你说是吧?”
黄莎莎听到梁浩康把话题扯到了她的头上,连忙笑着说道:“两位领导,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办,我没有任何意见。我现在正寻思着摄像和拍照的问题呢,我真是一点也不会,到时候,要是拍得不好,你们可不要怪我。”
当黎兆福领着人找宾馆的时候,朱一铭他们已经开好房间了,316—318,共三个房间。房间是秦珞去开的,他是这样安排的,朱一铭一间,胡悦梅一间,他和司机小陈合一间。他知道小陈的准岳母家既然在宝新区,估计住在这的机会就不大,那他还等于是一人一间。
朱一铭进房间以后,看看里面的布置,还是很不错的。标准间都差不多,这儿的卫生、环境什么的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透过后窗户就能看见宾馆的停车场,他一眼就能找到哪辆是他的车。
黎兆福他们在离云华宾馆不远的东方宾馆里面住了下来,由于梁浩康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们开了四间房,一人一间。
进了房间以后,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儿的条件未免也太简陋了一点,不过朱一铭他们住的是这种小宾馆,他也不能带着人去住星级宾馆去,那样的话,岂不是想要找批。
黎兆福很是郁闷地坐在床上,把手机拿出来,准备仔细看一看刚才收到的那条短信。刚才在车上的时候,由于有梁浩康、黄莎莎在,所以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那条短信大概的意思是请他晚上聚一聚,至于说其他的,他并没有看清楚。
黎兆福翻出了之前的那个短信,只见上面写着,黎处,你好,我是夏新明,不知晚上能否一聚,有点事情,想和兄台商量一下,希望能给个面子。
黎兆福把这条短信一连看了两遍,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赴不赴对方的这个约。按说吃顿饭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此刻他的身份特殊,他是一个检查者,而对方是被检查者,两者如果搞到一起去的话,那就会引起别人的很多猜想。
想了好一会,黎兆福也没有打定主意,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中午还要在一起吃饭,到时候看看对方的表现。黎兆福此刻的心情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好的,不光朱一铭明确表示两人现在的关系是平起平坐,而且之前还有点担心梁浩康会指手划脚的,现在看来,也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朱一铭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以后,突然听到手机铃声,连忙快步走了出来,拿起手机一看,见是梁浩康的号码,连忙摁下了接听键。梁浩康这会打电话自然是为了告诉朱一铭他们住的地方,两人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朱一铭听后,知道双方离得并不远,也就放下心来了。
今天他们刚过来,就搞得很不愉快,接下来在督查的过程中,难度可想而知,如果两个督察组之间离得太远的话,确实不利于开展工作。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黎兆福应该也想通过这个督察组干点事情的。他要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来这的话,现在应该躲在一边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再让宝新区这边给他提供点小鱼小虾的,这样他不光不用得罪人,而且也能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双方都能顺利过关。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对给唐福成、夏新明等人一点颜色瞧瞧,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这些家伙已经胆大到了何种程度,他们是省委组织部下来的人,他们居然敢当面撂脸子。朱一铭要不是之前就有所准备的话,当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呢,说实话,像他们这样的地头蛇,谁愿意轻易得罪他们呢?
朱一铭现在有点明白崔楷文要搞这伙人的原因,这些家伙有点太目空一切了,真以为上面有人护着,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样一来的话,朱一铭也有了可乘之机,西方有流行语,上帝欲让其毁灭,必先让其疯狂。他们如此的张扬跋扈,要找出点东西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就看找的这些东西是否有力道。
想到这的时候,朱一铭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区委书记冯强。他身体不好的时候,唐福成如此强势倒也罢了,现在他已经正常上班了,哪个书记愿意看见区长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的,那不是有病嘛?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应该也不是一个穷无大志的人。朱一铭心里很清楚,要真想在宝新区搞出点名堂的话,冯强这个人的作用至关重要。
十一点刚过的时候,朱一铭的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以后,对方说,冯书记让他过来,接他们过去吃饭的,他现在已经到了云华宾馆的门口了。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他们这就下来。
他叫上胡悦梅和秦珞以后,对司机小陈说道:“小陈,你就不要过去了,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家就在这儿嘛,今天我放你半天假,你过去看看吧。要是老丈人知道你在宝新,没过去给他请安的话,说不定一不高兴,女儿不嫁给你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小陈听后,满脸通红,低声说道:“谢谢处长!”
今天岳母大人听说他过来,特意抱了饺子让他过去吃呢,女朋友刚才都打过几通电话了。他正琢磨着该怎么和朱一铭说呢,想不到还没等到他开口,对方就已经先说出来了,跟在这样的领导后面干事,还真是给力。
朱一铭要是知道小陈心里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他之所以让小陈不要跟过去,是因为另有安排。想不到误打误撞,居然在小陈这讨了这么大的一个好。
到了楼下以后,朱一铭看见一辆红色的普桑停在门口,见他们下来以后,车里的人连忙走出来,为他们开车门。朱一铭冲着那小伙子点了点头,然后便直接上了车,胡悦梅和秦珞也跟在他后面坐了上去。
朱一铭等司机发动了车子以后,看似随意地问道:“师傅,我们还有三个人住在另一家宾馆,不知有没有安排人去接他们?”
“朱处长,有人去了,好像是唐区长那边安排的。”司机回答道。
朱一铭听后,看着胡悦梅和秦珞笑了笑。他刚才那么问的目的,并不在了解有没有人去接,而是想搞清楚谁让人去接的。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搞岔了,朱一铭他们这组是督查政府的,党委这边的人来接的;黎兆福那边的人是督查党委的,政府那边的人去接了。这情况,还真有点值得人去好好揣摩一番。
一会功夫,红色桑塔纳停在了一家大酒店的跟前,看那气势,很是不凡。胡悦梅在下车之际,在朱一铭的耳边低声说道:“处长,这是宝新区唯一一家准五星级大酒店——宝新人家,据说是唐区长的弟弟承包的,亲弟弟。”
朱一铭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这次把胡悦梅带出来,还真是带对了。她在省委组织部多年了,对于应天下面区县的情况很是了解,要不然这些东西还要费尽心思去打听,现在可以算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七百零九章 泾渭分明
进了大厅的时候,立即有两个男子迎了上来,朱一铭记得其中一个是刚才在冯强身边的张姓的副区长,另一位一直跟在唐福成后面跑的,好像也是一位副区长,具体的则记不清了。
寒暄了一阵以后,张姓的副区长则带着朱一铭、胡悦梅、秦珞三人往楼上去了,而另一个男子则继续留在大厅里面,显然他是在等黎兆福、梁浩康他们呢。
朱一铭越琢磨越觉得眼前的事情有意思,从中央到地方都一直强调党政不分家,可就今天看到的情况而言,宝新区则是绝对的党政分家,并且泾渭分明。连请同一拨客人吃饭,双方都搞得你迎你的人,我接我的客,这种奇葩的景象在其他地方绝对难得一见。
看来这段时间,宝新区里也是大雨欲来风满楼,他们调查组的到来,可能会让这场风雨来得更加猛烈、迅速。
朱一铭进了包间以后,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迎接,包括唐福成和夏新明。两人的脸上都笑容可掬,好像之前的在区委门口的那一幕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冯强还是很有力道地和朱一铭握手,其他人则是点到为止。
朱一铭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甚至还特意在唐福成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唐区长,你的门有点开了。
唐福成听了这话,连忙闪到一边去整理的他的裤子了。他费力地低下头来,发现大门已经开了四分之一左右,连忙伸手将其关上。这条裤子是新做的,今天迎接省里的客人,特意把它穿上了,想不到裤腰这有点小,所以只要腰部稍微一有动作的话,拉锁就会松开,搞得唐福成郁闷不已。整整一顿饭的功夫,他都在和裤子的拉锁较劲,胖成他这样,真是一个负担。
区委书记冯强对朱一铭的一举一动非常关注,当他看见对方在唐福成的耳边低语的时候,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当他看见唐福成躲到一边去整理衣裤的时候,脸上立即阴转晴,和朱一铭开心地闲聊起来。
黎兆福、梁浩康、黄莎莎过了五分钟左右也进了门,朱一铭一看黄莎莎头发有点湿漉漉的,就有点明白他们来迟的原因了。估计到了宾馆以后,黄莎莎忙着洗头的,这才来迟了,难怪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黎兆福还时不时地瞪她一眼,女人见状,则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