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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我瘪了瘪嘴看着我们两人手上的东西,平时我不会买这么多的,今天大概是因为身边有个聊天的对象吧,不知不觉就堆满了整个手推车。而且以前还有摩托车可以负担重量,可最近那台小车怎么也不动,修车行的老板宣告它年老失修,寿终正寝了。
这么些东西我一个人确实是搬不动,可我也不放心让一个陌生男人去我的住处。
“放心,我不是坏人。”或许看出我的犹豫,他笑对我保证。
我觑了他一眼。哪个坏人会说自己十恶不赦的?
“而且——”他拉长了音看我。“我早就知道你住在哪里了。”
我又瞪大了眼看他。“你知道?”
他指了指前方的转角,说:“从那儿转进去对吧?”
我看向他指的转角,又回头看他。他真的知道。
“走吧。”他笑着率先迈开步伐。
顿了两秒钟,我也小跑步的跟上他。
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我还在担心他的人品呢。
来到住处,我用钥匙开了门,走在前头登上楼梯。他或许知道我住哪栋楼,可不会知道我住哪一层。到了六楼宿舍门前,我犹豫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让他进门。不过我随即透过铁门看到室友在屋内走动,有人在,我就放心了,再次以钥匙打开铁门。
“租的房子?”跟着我进屋,他问道。
“嗯。”我应了声算是回答。自学生时代我便租屋住在这儿,顶楼加盖,除了下雨时雨打在屋顶的铁皮上吵了点,偶尔漏一两滴雨,夏天时热了点,这儿倒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我也懒得搬,一直住到现在。
来到我的房间将门打开,我跨进房里将手中的东西搁在地上。回头看向门外的他,我又开始犹豫了。这回不是怕他心存歹念,而是我的房间又小又乱,除了床,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坐,而我是绝对不曾让他坐上我的床的。所以,我到底该不该让他进房间呢?
他真是善解人意,轻易化解了我的难题。
“先把牛奶冰起来。”他看了看,将装牛奶的袋子交给我。
我接下袋子,同时告诉他:“把东西放在地上就好了。”然后我走出房间将该冰的东西放到挤得不能再挤的小冰箱里。
事情做完了,再面对他,那种尴尬又回来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他再一次化解了我的尴尬。
“为什么?”他帮我的忙,怎么又反倒要请我吃饭?
“我将你的晚餐拿起来,我就有义务张罗你今晚的食物。”
想了会儿我才会意他说的是泡面。我点点头,同意了与他一块儿晚餐。不过,我心里是打定主意要请他了。
第二章
既然打定主意请他,主随客便,我当然问他的意思。
“你想吃什么?”
“你决定。”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再与他客套。想了一下我问他:“你吃不吃臭豆腐?”
“吃。”他答得干脆。
于是,我们就来到一家豆腐专卖店。炸豆腐、红烧豆腐、麻辣豆腐、豆腐鱼板面、豆腐叉烧面……各式各样的豆腐。不过,都一样,豆腐是臭的。
他看着菜单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我推荐了一道,他接受了。
“你没来过?”我随口问道。
“嗯,头一次来。”
不会吧?我真的猜中了?这家店可是远近驰名的,除了各式臭豆腐料理,还有炒米粉、炒年糕……电视及杂志都来采访过的。他住在附近竟然没来过?我的眼左右瞟了瞟,又看向他,手往左一指,问他:“你住在那儿对不对?”
他朝我指的方向看过去。
“不对,那是一所学校。”
我也看过去,对,那是一所小学。
“我当然不是说那所学校,我说的是,重划区。”我的手又往前面指了去。
“重划区在这个方向。”他笑了出来,手往我的右后方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想了想,好像真的在那个方向。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随便啦。”我一向没有方向感,而且,那不是重点。我又问了一次:“你住在重划区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
“你们这些有钱人,每天不是丽晶就是老爷要不就是来来,怎么会来这儿呢?”我拿起筷子在手上把玩着。“所以你没来过也不稀奇了。”
“你对有钱人有偏见。”这很明显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才不。”我摇摇头。
他扯着唇,没再说话。
“糟了!”我突然想到他的葡萄柚汁又忘了拿下来。
他看向我,以眼神询问着。
“你的果汁。”我也看着他。
“没关系,请你喝好了。”他大方的说。
“哦,谢谢。”我也大方收下,同时道了谢。谢完了我才想到,我干嘛向他道谢?那本来就是我付的钱,而且,我不爱喝葡萄柚汁。我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而他显然早想到了,哈哈笑了出来。
“你也会笑?”我稀奇地看着他。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笑。”他还是一脸的笑。
“是看过你笑,可这么笑是头一回。以前你是这么笑的。”我用两根手指头将嘴角向上推成不自然的角度。
看着我,他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也扯起嘴角笑了。等了会儿,我又无聊地与他闲磕牙:“你刚才什么都没买。”
“我本来就没有要买东西,我是看到你在里面才进去的。”
我撑着下巴,动也不动地看他。
“还有,我根本不知道你住哪儿,只知道往那条巷子进去。我去超市的时候看过你在那巷子钻进钻出几回。”他轻扯着笑看我。
“你以前去过超市?”我眨了眨眼。“那我以前怎么没看过你?”
他顿了一下才笑问我:“你不气我骗你?”
骗我?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先前说知道我住处的事。我摆摆手。
“不气,反正你是为了要帮我拿东西嘛。”我哪来这么多气好生?这么爱生气,只怕三十岁不到我就香消玉殡,“气”绝身亡了。
他笑着看了我几秒钟,突然问我:“你的摩托车呢?”
“坏了。”回答了我才觉得奇怪,我的小车早八百年前就寿终正寝了,我又没告诉过他,他怎么知道?我侧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有摩托车?”
“我说过我以前就看过你的。你每回上超市都提了大包小包的,还骑了部破破的摩托车,每次都踩了半天才发得动。”
“你看到我在跟那部破车奋战?那你怎么不来帮我?”我问得有些忿忿不平。那部破车真的很难搞定,他竟然就这么看着,不来帮我。
“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呀。如果我真的上前去帮你,恐怕你还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呢。”他的笑有些滑稽。
“说得也是。”我吐了吐舌头。不过,我随之又想到先前的问题。“你看到我这么多次,为什么我没看过你?”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
“那得要问你呀,我这么大个人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竟然视而不见,对我男性的自尊可是严重的打击,你竟然还敢问我?”他的语调仍是充满了笑意。
我研究地看了他好半晌。现在的他与我最初的印象不同,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表情严肃得足以当门神了。可是现在的他很爱笑,不管好笑不好笑他都是笑着的,却又不显突兀,好像他就是笑着出生似地。
“你很爱笑。”我说。
“对。”他点点头,仍是笑着。“不过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我拧起眉头来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而后怀疑地问他:“我长得很好笑吗?”
他朗声笑了出来。“当然不是。”
我仍是一脸怀疑地看他。撑起下巴努力地思考,关于我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他,以及我是不是长得很好笑。然后,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该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他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见过我许多次的样子。
“既然见过,为什么在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我的洋装被弄脏的那一次,你这么一脸严肃、不近人情的模样?”我努着嘴问他。
“我那天在赶时间。而且那个时候告诉你我见过你许多次,似乎也不太恰当吧?”
“说得也是。”我认同地点点头,不过,我的脑袋里仍是不停运转着。
“别想了,吃饭。”他说,我这才发现老板来上菜了,而他接过老板手中的面递到我面前。
好不容易我们点的东西上了桌,我什么也不想了。喊了声:“开动。”就埋头吃将起来。
不过只吃了几口,我又抬起头来看他。
“干嘛?”许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他也抬起头来看我。
“你看,我们见过这么多次面,你也去过我住的地方,我们现在甚至在一块儿吃饭,所以,我们算是朋友了吧?”我咬着筷子看他。
“当然。”他豪爽地答道。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说得也是。”他笑着点了点头。按着,他拿起一张点餐用的纸条,一撕为二,一张放在我面前的桌上。他自己又拿起桌上的笔在他自己那半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交给我。
看了他一眼,我接下纸条。
“韩尔杰。”我念着他的名字,还不错,满顺口的。他还写了他的电话给我。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我将纸条放入牛仔裤的口袋中,又低下头吃我的面。
“你呢?”
“嘎?”我一口面吃到一半,不知该将口中的吐出来,还是将垂在嘴边的一口气吸进嘴里,我就这副呆样地看了他两秒钟。
他笑了出来。
“先把那口面吃完。”然后,我吃面的同时,他将空白的半张纸条与原子笔都推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呀。”
我点点头,放下筷子执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考虑了一下,我也将电话给了他。
“庄可文。”他拿起纸条学着我念他的名字那般,念着我的名。“不错的名字。”
“谢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对自己的名字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典故,只是我老爸请人算笔划得来的。不过,我有些坏心地笑了笑。“和我老妹比起来,我的名字还真的不错。”
他扬起眉。“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庄可爱。”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想忍住笑。
“想笑就笑,没关系,她早就习惯了,而且反正她不在。”我索性连自己的弟弟也一并出卖了。“我还有个弟弟叫庄英俊,真的。”怕他不相信,我特别强调了一下。
他相信了。我才说完,他就哈哈笑了起来。
☆ ☆ ☆
“哈啾!”
一个重重的喷嚏令我原本就又晕又重的头更是痛了起来。我连连抽了几张面纸擤出鼻管中的浓稠,然后,我吸了吸鼻子,不行,还是不通。
我忍不住有些痛苦的皱起眉来。这大概是老天在惩罚我,罚我每回总是装病跷班,天知道我壮得像条牛,几乎从不生病的。
“哈啾!”我又抽了几张面纸。
不过,一旦生病就会要了我的命。大概是以前累积的病菌全都一次发威,所以威力比较强吧?我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哈——”这个喷嚏没能打出来,我还是抽了几张面纸。
在我努力与鼻水奋战的同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我瞪着床头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