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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锦年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杀千刀的,你他妈就一废物……”
“一个窝囊到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我他妈要你还有什么用处!”
“……”
蒋意如的话就像厉剑一样,刀刀戳进了商锦年的心窝,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只能是咬着衣角堵住嘴巴躲在衣柜里面哽咽着声。
蒋意如一般奋力抵抗一边辱骂,小腹不知道是因为动了气还是其他,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绞痛了起来。不一会的时间,□有液体流了出来,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地板。
“呸!晦气!”李义咒骂了一声,看着蒋意如身下渐渐渗透出来的血液,瞬间没有了方才的欲|望。
“我们走!这女人太煞风景,把爷爷我的兴致都搅和没了。呸!下作的女人,白送我我也不要!”李义咒骂着声,嚷嚷叫叫的离开了商家。
等到外头没了声音,商锦年这才踉踉跄跄的从衣柜里爬出来,手脚并用的来到大厅,便瞧见血流如注的蒋意如。而当他看到蒋意如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竟忍不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嚎大哭。
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由医生给她做了引产,并且告知蒋意如终生都无法再次受孕。蒋意如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仿佛失去了生机。
至于商锦年,在当他看到医生取出来成型的死婴时,浑身一颤,一瞬间仿佛被人抽离了魂魄,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呜呜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好沉重的一部分……构思的时候不觉得,写下来却……
下一章还有几段……作为收尾这个秘密
☆、39、妻乐无穷
39、妻乐无穷
039之后的事
自此;蒋意如性情大变,并且沾染上所有的恶习;和商锦年形同陌路。
而当时的商期期;正毫不知情的被舅舅蒋权生接在家里玩耍;因阴差阳错的避开了那天的事情。蒋权生怕李义他们再来找麻烦,东借西凑了好些钱,算是帮商锦年还了债。
自那天起,商锦年也像是变了个人;他开始有心赎罪,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后来机缘巧合下,有庙里的大师说他命煞孤星;所以注定会害人害己。商锦年想到了八个月大的死婴;决定从此向佛;算是赎孽,也算是解脱。将八个月的儿子埋在寺庙后面的榕树下,从此清茶淡饭,陪他终生。
——
“你真以为我们村人人都讨厌蒋意如,把她当成避而远之的瘟神?……其实最不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人,是她。”冯珊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迷离,隐隐的有丝不安在眼眸里。关于那段过去,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告诉商期期的,既然蒋意如选择了隐瞒,那就彻底隐瞒下去好了。因为如果让商期期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这样一个人,叫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商锦年。
“冯阿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最不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商期期当然注意到了冯珊水的异样,追着她继续问道。
“我也是瞎说的。”冯珊水低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商锦年,她也一样的不堪不是吗?
商期期见她情绪低落,也不好再问出什么。正想着同沈意白一道去大榕山,却在这时,手机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商期期接起电话,是蒋权生的来电。
“舅舅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妈出事了?”商期期只觉得右眼皮猛跳了两下,没来由的一阵不安。蒋权生正在照看蒋意如,根本没理由好端端的打她电话,除非是蒋意如出了什么事情。这样想来,商期期焦急的拿起电话对着听筒抢白。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看我没死想咒我早点见阎王啊!”电话那头传来蒋意如咬牙切齿的声音,很显然她对商期期的第一句话很不满。
“妈。”商期期有些惊讶,“你醒了?”
“废话,我要不醒过来还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情,说,你现在在哪?”蒋意如瞪了眼在一旁守候的蒋权生,一想到商期期要去找商锦年,没来由的一肚子火气。
“我…我现在在家,想着给你收拾几件衣服带过去。”商期期底气有些不足。
蒋意如撂下狠话:“少他妈给我唧唧歪歪说废话,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商期期我告诉你,你要敢去找你爸我就死给你看!”
商期期有些急了,从对话里感觉到了蒋意如的不满,赶忙解释道:“妈,我也只是想让爸来看看你,毕竟你……”
“你敢去?你今儿个要是去了试试看,信不信你回来我打断你腿!”蒋意如的声音拔尖了几分。
“好,您别气。我不去,我这就回来。”蒋意如刚刚做完手术,商期期不想惹她生气。
——
商期期和沈意白回到医院的时候,蒋意如正躺在床上挂点滴,一看见商期期进来,立马拉下脸,不痛快道:“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准备等我踏进棺材了,才回来给我收尸。”
商期期讪讪的站在那,晃了晃沈意白手里的乳鸽,对蒋意如说:“妈,我刚刚回家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冯阿姨。她说让我把这两只乳鸽拿来给你补补身子。”
“呸,补身子,她怎么不直接送两只鸽子蛋来让我自己孵呢!碰巧?她还真的挺会凑时间的。”蒋意如阴阳怪气道。
“妈!”商期期嗔怪了一声,“邻居一场,她也是好心。”
蒋意如又怎么不知道冯珊水的心思,当年她也曾凑巧经过家门,瞧见她被李义压在身下。蒋意如拼了命的喊她救救自己,可冯珊水还是因为怕惹事选择了视而不见。其实蒋意如知道这件事情怪不了冯珊水,毕竟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有权利选择帮与不帮。她只是无形中掐断了蒋意如仅剩下的希望,仅此而已。
蒋意如其实谁都不怪,要怪,也只能是怪自己命不好,当年十村八里的男儿给她挑选,却偏偏被她摊上了商锦年。只是这些东西,她永远也不会让商期期得知,她应该有更好的路要走,不应该活在自己的阴影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敢给商期期爱,一直打她、骂她、不给她好脸色看,但是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商期期能够明白:女人一定要学会靠自己——就算那个人是你老公,就算曾经以为他是你的天。
之后,蒋权生隔三差五的带鸡汤来,冯珊水和一些牌友也来看过蒋意如,却都被她没好脾气的骂了回去。因为伤到了脊柱神经,所以一开始蒋意如也只能靠轮椅代步,按照医生的嘱托每天试着锻炼下医疗器材。
蒋意如从一下地开始便催促着赶商期期和沈意白离开,她说自己不是废人,不需要别人随时随地的照看。商期期拗不过她,只好应着说第二天离开。
借着出去采办东西为由,商期期让沈意白开车带她去了大榕山。
到达山腰时,商锦年正在大殿外摆弄香烛,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大悲咒》。见到商期期和沈意白时,商锦年先是一愣,拿香烛的手跟着顿了顿,随即别过头背对而立。末了,又像是觉得这样不稳妥,背对着商期期三两步的小跑进厨房,掩上门方才对外头的商期期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商锦年这一系列的动作,无论做几次,什么时候做,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伤了商期期的心。她是真的不明白了,有哪家的人会同她一样,连见自己的爸爸都要隔着门板才能说话。商期期擤了擤鼻,哑着声:“爸,妈住院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舅舅托人给我说过一些,她现在好点了吗?”
“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看一看?”
“我又不是医生,去了又有什么用。况且我知道她也不想见到我的,我已经替她拜过菩萨,菩萨会保佑你妈妈的。”
商期期心生悲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商锦年的话堵的她心口发慌,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消散殆尽,甚至连张嘴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家庭支离破碎的不成形,甚至连一家人呆在同一四方空间下,都觉得是奢侈。
商期期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试图劝说:“那怎么能一样?我妈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心安理得待在这里,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老婆,不担心她吗?”
“期期,你就当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没有做好应尽的责任。”商锦年附门而立,哽着声。
商期期只觉得胸口发疼,情感战胜了理智,恨不得立刻冲进房间,当着商锦年的面狠狠的质问他,就算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就算是声泪俱下或是撕破脸面,她都很想问一问商锦年,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家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沈意白自一旁拦住了商期期,宽大的手掌安在她的肩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沈意白朝前走了两步,敲了敲门门,低沉着声:“爸爸,是我,我想跟您好好谈谈。”
“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说吧,我没脸见你们。”商锦年垂着头,眼里泛着泪花。
“爸,我知道您和妈有事情瞒着我和期期,你们不愿意说,我们做晚辈的也强迫不得。但是爸,你们有想过期期的感受吗?你们自诩着是为了她好,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她一句,究竟她想不想知道,究竟有没有给过她一个解释,为什么好端端的家庭,非要弄得支离破粹不可?”
“可能你和妈之间有着无法释怀的事情隔挡在中间。爸,容我在这里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您是个男人,男人就要有自己的担当。现在老婆躺在医院,女儿在外面求着您,我想不出任何您应该拒绝的理由。可能你觉得妈她不想看到你,难道因为她不想看到你,你就觉得自己应该躲在这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问题就应该要试着去解决,就算天大的问题砸下来,也无法抹灭你们是夫妻的事实。结婚照还亮堂堂的摆在家里,为什么非要弄得像是陌生人一样的过日子?”
“期期是个敏感的女孩,就算你们吵你们闹你们打架撕破了脸并且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爸爸,期期她有做错什么事情吗?你们不觉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很残忍?从小她就比同龄人早熟,不是因为她比别人懂事,只是她知道,如果连她都不能好好的,这个家庭就真的是散了。”
“父母有再多的不是,作为子女都没有资格去指责。期期她其实从来没有去怪过你们,她的要求很简单,只不过是看一看自己的爸爸,和自己的妈妈好好说说话,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到了她身上却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爸,你为什么不能勇敢的跨出这一步,去看看自己的老婆,去摸摸自己女儿的脸蛋。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还有我们跟您一起扛。从头到尾您都不是一个人,期期她一直都在身边等您回头看看她,以前有她,现在还有我。”沈意白握着商期期的手,坚定不移的道,“我既然娶了期期,自然也会和她一起相互扶持,我们一直都在,从来没有放弃过。”
商期期怔怔地听着沈意白的话,心里像是漏了风,从四面八方灌进喜怒哀伤,内心百感交替,无法自已。恍然间想起了沈曼心的那些话,懂事早熟怕犯错的孩子,岂止她一个?商期期定定地望着沈意白,反握住他的手。
商锦年蹲在屋里,内疚自责悔恨种种情怀像是热浪一般席卷而来,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