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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道呀!老板,六曜与扶桑有关系?」
寻欢公子已然看这个衣着稍有破旧的老头,就是当日面摊的老板,不由心中暗喜欢,急声问道。
老头却并不着慌,抓起羊头缓缓的啃了几口,才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心急吗?我家的面,可还好吃吗?」
「嗯,很好!」寻欢公子又喝了口汤,奇声道:「好是好,不过口味变了,应该不是您老亲做的了吧?」
「那个,寻欢兄说的对!老人家才从店外回来,此面应该不是他煮的!」
一旁的林剑侠,也点了点头,对寻欢公子的判断,好似颇为的赞同。
「嘿嘿,这面是我徒弟做的,先不提他!」
老头又没完没了的灌了几大口酒,才继续说道:「扶桑人慕我中土文化,也和我们一样要讲究『黄道吉日』。他们在黄历之上,印有 『友引』、『先胜』、『赤口』、『先负』、『佛灭』的字样,表示吉凶日,是称其为『六曜』。」
「六曜是扶桑人的吉凶之日,具体有何解释?」
寻欢公子与林剑侠对望了一眼,沉声问道。
「具体的解释吗?」老头捻着长须,笑声说道:「大安即为黄道吉日,入仕、大婚,益选此日;『友引』则不易火葬,否则死者会将其友一起『引』到阴间;『先胜』意为先到者胜,所以此日,事事益速;『先负』则正相反,不可争先,讲究后发制人;『赤口』之日,早晚凶,巳时至未时之间为吉;至于『佛灭』,则是大凶的日子……」
寻欢公子以汤做酒,喝了一口,轻轻以手指敲击桌面,喃喃道:「六曜竟是这个含义?佛灭,离佛灭之日,还有多久呢?」
「那个,一月就初九,就是佛灭日,会有什么发生吗?」
「不知道!呵呵,就算没到佛来日,现在不是也已经放生了很多事吗?」
「啪」的一声,老头终于喝光了美酒,重重的酒壶砸在桌上,唉声长叹道:「这年头呀,卖面不景气呀!一天只能喝一壶酒,真是憋杀人也!」
「老板何出此言?若是不弃,在下寻欢,倒是可以请您老喝上几杯!」
「你是一个公子哥,请我老头喝酒干吗?我家又没有大闺女可以许给你!」老头咪着眼睛看了寻欢公子一眼,好似有些不屑一顾的说道。
「那个,老仗,我们请你吃点狗肉如何?」林剑侠也在一旁插言道。
「小伙子,你懂什么,狗是最污秽之物,不能吃的!而且狗肉辅旺不辅衰,我都这般晚景了,自然更不能吃!」老头撇了撇嘴,更为不屑的冷笑道。
面摊老板才一拎着羊头和酒壶自门外进来,林剑侠就在隐约间觉得个老头并非凡人,而且还有一种在哪里似曾相识过的感觉。
寻欢公子才一提到喝酒,林剑侠立时就想起了这个老头。当日林剑侠曾经接受嵩阳书院的任务,亲身护送小丫头欧阳白雪到开封李长鹤府上参加「鉴宝大会」。曾经在一个小巷口,遇着了一个脸油腻,拖着两片破鞋,衣着破旧的老者。在欧阳白雪极具同情心的要求之下,林剑侠请这个看起来有点像世外高人的老者,吃狗肉、喝好酒,最后还从老者那里获赠了,让林剑侠和欧阳白雪纵横一时的黑白双玉剑……
「老人家,吃狗肉能安五脏、轻身、益气、宜肾、补胃、暖腰膝、壮气力、补五痨七伤、补血脉、壮阳道、安下焦。有益而无害,您老不妨与我们一起吃一点吧。」林剑侠如同上次一模一样的说道:「而且我还听说,那店家有上等好酒,不知您老可愿与我共饮一坛?」
「不行,一坛酒太少!要是一人一坛酒,我就陪你们喝点!」
一提到「酒」字,老头不由双目放光,神采飞扬,好似重新换了一个人般似的。
「没问题,没问题!就是一人十坛,我和小林子,也一定弃命奉陪!」
言罢,寻欢公子和林剑侠二人,同时长身而起,一左一右将老汉扶起,大流步星一般的扯住就往外走。
「不要急,不要急!等老汉再说一句话,就是舍命,也要和你们小哥俩,喝上几坛酒……」
只是轻轻一甩,老汉就泥鳅一般的从林剑侠和寻欢公子手中挣脱。稍稍犹豫了片刻,老汉才幽幽的对着面摊的厨房方向,长声唉道:「小白子,这个面摊就给你了,好好干罢……」
半晌,见无人回应,老汉不由讪然一笑,重又拉起林剑侠和寻欢公子,飘然走了出去。
最终卷 第六节 邪尊•;阴魔
第六节 邪尊&;#8226;阴魔
寻欢公子三人并没有去小巷吃狗肉,而是点了些菜,叫酒楼的伙计送到安乐侯府,在宅子里吃的这顿饭。
菜是豫系名菜,鲤鱼三吃、溜鱼焙面、扒猴头、茄煨鱼、郑州鲜味鸡、道口烧鸡、河南烤鸭,可谓各色皆全。酒则只有一种,就是汝阳产的好酒杜康。
冷风瑟瑟、落叶狂舞,偌大一个安乐侯府,真是冷冷清清,除了正在闷头饮酒的寻欢公子三个,竟然空空荡荡,再也没有第四个人就座。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三杯愁酒下肚,寻欢公子已是熏熏欲醉,扑然趴在桌了。
「这……这小子,真……真没用呀!」
最初几下,老头还拿着大碗,一碗接着一碗的往嘴里送。到后来,老头狂性大发,索性抱着酒坛,仰脖猛倒了起来。
「那个,老人家!在下是林剑侠,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寻欢公子。还没有请教,您的高姓大名?」
「我?我是无名之辈。」老头鲸吞长饮,一口气喝干了半坛杜康,才大着舌头说道:「只不过,有、有人什么叫我什么邪尊,哈哈哈,邪尊……」
「你是邪尊杨不改?哈哈,我和慕怜花很熟,要不要我把她给你找来呀……」
趴在桌上的寻欢公子,猛的挺起身来,仰面狂声笑道。
老头杨不改也是不甘示弱,随手将酒坛一扔,大笑道:「你带我找慕怜花,我就带你找雪莲花……哈哈哈……」
「你知道到哪里去找雪莲花?」
「嘿嘿,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有了雪莲花,还找杜冰蟾不找了?」
「前辈,冰蟾的下落,你也知道?」
寻欢公子不由大喜过望,双手拉住杨不改的老手,切声问道:「想来,想来丝丝姑娘在何处,邪尊也是必定清了?」
「哼,你小子勾三搭四的,一共有多少个老婆?」
「男人吗,三妻四妾也平常的很!」寻欢公子脸色稍红,笑道:「更何况,我们修真习道之人,精气旺盛,应付得过来,应付得过来……」
邪尊杨不改以掌击桌,冷冷哼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了不!」
「那柳娘呢?你把柳娘忘了没有?」寻欢公子面色转暗,沉声问道。
「柳娘!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落入正气盟的陷阱,被迫引姓埋名这么多年?」邪尊杨不改双手捂头,怒声吼道。
昔日杨不改为了维护妖姬慕怜花,曾以一己之力独抗正气盟的无数高手,打得天下英雄莫不问风而遁、不敢捻其一丝锋芒。可堂堂一代邪尊,最后竟被只是被正气盟的盟主凌天生,花钱收买的一个妓女柳娘所害。落了个匿迹江湖,只靠摆个面摊度日的凄凉结局,实在让人不得不为之唏嘘。
「那丝丝呢?丝丝又有何罪?」寻欢公子当日曾于慕怜花有过一场恶战,故尔对杨不改和柳娘之间的恩冤有些了解。而柳丝丝既是柳娘之女,寻欢公子自然会联想到她与杨不改可能有颇深的关系。
「不错,丝丝是我的女儿,我对她不起!」
沉吟半晌,邪尊杨不改已是老泪横流,不管不顾的放声涕流了起来。
「那个,前辈果然是性情中人!」寻欢公子伏在杨不改的耳边,小声问道:「那张写有『浣溪楼』的字条,是您老故意放到白大大袖中,让我看到,以便去保护丝妹的吧?」
「是又如何,我的女儿,还要别人去保护,我对不起丝丝呀!」
直到此时,林剑侠才重又开口,沉声说道:「今日江湖又生大乱,无数武林人士凭空消失、生死未卜。不知邪尊,有何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不就是『六曜聚会,天下大乱』吗……」
顷刻之间,杨不改就又神奇的恢复了沉着冷静的模样,淡然答道。
「那六曜是什么?除了前辈先前所讲,是否还有其它含义?」寻欢公子又启了一坛美酒,替杨不改满上,嘴里小声说道:「九头罗刹王,魔女丝黛儿,绝世天魔,东方红尘,妖道灵噩……这些人,可与六曜有关?」
「就算有关,也是六个人,你怎么只提了五头?」
杨不改将大碗端到鼻,只是嗅了一嗅,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个,在下也觉得,六曜是六个人的可能最大!」
林剑侠替自己和寻欢公子也都倒满美酒,眉头紧蹙道:「普天之下,可以够得上六曜资格,应该只有屈指可数的聊聊数人吧?」
「不错!」尊邪杨不改也点了点头,掰指道:「除了寻欢小子提到的那五头,剩下的,恐怕也就只有火龙真人、大智和尚、扶桑剑魔、欧阳无敌、剑圣李易、不达拉宫的法王,还有天山的西王母,他们几个有这个资格。」
「西王母,她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寻欢公子看了一眼尊邪杨不改,说道:「不过,近来我倒是看到了不少,本来早就死了的人!」
「那个,项磊呢?还有晓月楼的慕容厌血,会不会也可能是六曜之一?」
「在杭州去攻打骷髅血摆之前,我曾慕容厌血有过一面之缘。他的修为虽是不俗,但应该还达不到六曜之一的水平。」寻欢公子摇了摇头,皱眉道:「至于项磊,此人高深莫测,倒是难说的很!」
「那小子乳臭未干,连你们两个都敌不过,又能有多大作为?」杨不改甚是不屑的晃着脑袋,摆手道:「项磊不行,没有那个资格。不过,还有一个人,她倒是十分可疑……」
「老、儿、杨、不、改,快、点、出、来、死!」
突然之间,一阵凄厉诡异的怪啸,时长时短,时轻时重,时有时无的至外飘然而至,瞬息就让整个安乐侯府之内,充满了一丝莫名的恐惧阴森之气。
「区区天都阴魔,竟敢在我林剑侠面前逞威,真是不自量力!」
才一听到怪啸之声,林剑侠就已认定,作怪的乃是当日曾围攻李府「鉴宝大会」的天都阴魔。当日林剑侠和欧阳白雪二人,曾经用杨不改所赠的黑白双玉剑,不费吹来之力就大破了群魔的九天阴魔大法。黑白双玉剑虽然已失,但有邪尊本人在此,破敌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跳梁小丑,看本尊来破他!」
果然,甫一遇敌,刚刚还在借酒浇愁,满身尽是落拓之意的杨不改,立时精气焕发,豪情陡增了许多。
刹那之间,邪尊杨不改猛的端起酒坛,狂灌数下之后,又骤然大口喷出,化成无数酒雨,劈啪劈啪的击破窗口,射向了四周。
才一落出屋外,又一阵剧烈的劈啪声大作,漫天酒雨竟然化成火云,带着万千光焰,燃尽了整个安乐侯府。
「那个,杨前辈放火的水准,果然是不俗呀!」
偌大一个宅子,除了三人正在饮酒的这间。其余的楼阁花园,只是在瞬息之间就都化成了一片火海,如此火系道术的修为,连林剑侠这等高手,也是不得不为之佩服了。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不过一座小小的侯府,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此时杨不改满头须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