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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飞虎等人听罢,俱是点点头,道:“不错,确实是如此,陛下今日的确甚是奇怪。”
随后比干又向申公豹问道:“国师,你有何见解?这陛下平日最为敬重你与闻太师,可是今日陛下居然为向你行礼,真是奇怪啊!”
申公豹淡淡的点点头,摸摸自己的山羊胡须,沉吟片刻,才道:“你等也不必过于忧虑,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吧,随后我独自一人去见见陛下,或许可以劝服他吧!”
随即又对商容道:“老丞相,你年事已高,切莫过于忧虑,应当保重有用之躯,方可更好的为大商谋福才是!”
商容听罢,微微的点点头,握着申公豹的手道:“国师,一切拜托你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若是陛下一直如此下去,恐怕我成汤圣祖好不容易开辟下的万年基业,会就此毁于一旦啊!”
商容说罢,面色悲苦无比,随即不理会众人,踉踉跄跄的独自一人望龙德殿外走去,背影甚是苍老悲凉。
众人见此,俱是沉默不语,忽然,只听梅伯惊呼一声:“老丞相!”
申公豹转头一看,却见商容那尚未走出龙德殿的苍老躯体正软软的倒下,当即身形一闪,扶助商容,输入法力,神识探查一番后,才道:“无甚大碍,只是今日变故过多,老丞相心神劳过度了,是以才昏迷过去了。”
“国师医术惊人,望国师好生为老丞相治疗一番,老丞相为我大商可是殚精竭虑一辈子了,劳苦功高啊!”比干见此,急忙道。
“国叔且放心,此乃贫道应当做的!”说罢扶起商容,道:“今日陛下尚在气头之上,想来即使贫道就此前去,也无甚大的作用,不如明日待陛下心情稳定了,贫道在劝服一番吧!”
众人想罢,俱是点点头,随后申公豹便朝众人微微颔首,道:“如此,贫道先送老丞相回相府了!”
说罢便扶着商容,身形一闪,消失在龙德殿内,如今众人皆以知道申公豹乃得道真仙,会些许仙法也是可以接受的。
丞相府内,商紫衣一脸焦急的问道:“哥哥,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方才商紫衣正在花园游玩,见到申公豹扶着昏迷过去的商容突然出现在花园内,顿时心中惊惧不已,泪水瞬间就如玉珠般滚落,急忙奔跑过来,询问因由。
申公豹缓缓的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商紫衣一番,商紫衣听罢,顿时怒声道:“好个无道昏君,我父亲为大商劳心劳力一辈子,却是得了个如此下场,岂不让我父亲寒心无比!”
随即又道:“哥哥,我父亲无事吧?”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心神劳累过度罢了,待贫道用法力为其身体梳理一番,外加些许丹药即可恢复。”
商紫衣一听,这才拍拍丰满的酥胸,呼声道:“这就好,这就好!”自小商紫衣的母亲就去世了,而商容也一直未在纳妾,全心全意的照料着商紫衣,既当父亲,又如母亲一般关爱她,如此,商紫衣却是对商容敬爱无比,若是商容真个发生什么,商紫衣却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随后申公豹便将商容扶到了卧室,为其梳理了身体一番,又取出些许丹药给商容服下,这些丹药乃是申公豹自冀州回来之后闲暇之余炼制的一些普通丹药,对于凡人之病痛却是相当有效。
第2章 商纣之变化
待申公豹将商容的身体处理好了之后,告别了商紫衣,才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却见六耳匆匆忙忙的走过来,挠着猴腮道:“徒儿见过师尊,师尊,你可算回来了!”
申公豹淡淡的点点头,道:“六耳,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有,之前女娲娘娘突然招集天下众妖齐聚女娲宫,却不知所谓所谓何事,那女娲宫乃是圣人道场,徒儿窃听不得。”
申公豹听罢,缓缓道:“此时为师已然知晓,乃是当今陛下今日在女娲宫降香时,题了首淫诗亵渎女娲娘娘,惹怒了圣颜,是以今日才会有如此诸多天地异象发生,圣人一怒天地惊啊!”
“原来如此啊!”六耳恍然道,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师尊,那西岐之地却是陡然出现了一只凤凰在岐山上整整鸣叫了数个时辰方才飞走,却不知为何故!”
申公豹听罢,沉吟片刻,才叹息道:“凤鸣岐山,呵呵,终究是改变不了啊!”
六耳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申公豹意欲改变什么,不过申公豹没有不理会六耳的迷惑,说道道:“六耳,你且继续关注着北海之事与西岐之地,一有情况立即前来告诉为师!”
随后申公豹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盘膝坐下,功法缓缓转动全身,随即便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沉寂在识海之内。
每个修士的识海都犹如一片广袤无垠的空间,其中修士的元神便是存在于识海之中,识海之内仙雾飘渺,只有元神所在之地方可清晰明亮。
在识海中,那些被仙雾笼罩着的地方俱是无法用神识探查的,很是神秘,申公豹用神识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些云雾后,便不再关注,将心神全部沉寂在那面漆黑如墨的功德榜上。
自申公豹将功德榜的器胚炼制成功以来,一直都未曾再次炼制过,都是放于识海之中温养,却是自有其深意的。
申公豹的识海元神附近内的空间呈现出三种颜色,一种为金色,是为功德;一种为黑色,是为业力;一种为乳白色,是为万民愿力。其中申公豹所有的业力都已经被功德榜所吸收,凝聚在功德榜内。
申公豹之所以将功德榜放于识海内,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业力能够及时的被功德榜所吸收,不再干扰自己的心神,让自己能够时刻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无论是业力还是功德或是万民愿力,他们作用的最终地方俱是修士的元神,功德与万民愿力却是可以让修士自身的气运增长的,唯有业力,不仅不让自身的气运得到增长,关键时刻还会让修士执念蒙蔽心智,作出错误的决定。
业力缠身者,尤其是在量劫之中,时机一到时,就会在那丝因果业力的牵引之下,蒙蔽你的心智,让执念占据心头,表现的大多是冲动,做事不顾后果,平日里很会转弯的人也会变得如同莽夫一般,只懂得横冲直撞,最后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不过因为有了功德榜之故,申公豹却是无需担心此事了,只要自己的功德一直多余业力,不会因为炼制功德榜而反噬自身,自己就无需担心业力会让自己的执念占据心头。
神识淡淡的扫视在功德榜之上,申公豹发现如今的功德榜已经完全是一片黑雾迷蒙了,完全看不到其榜面,可见申公豹自身的业力也是不少了。
“呼……功德榜,看来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如今女娲娘娘圣人一怒,天道大势彻底倾向了西岐,而自己身为大商国师,也就是站在了绝对的反面,所行之事皆是违背天道大势,阻挡天道运行的,这业力却是每日都在增加。”
“有了这功德榜之助,却是可以时时刻刻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只不过如今业力每天都在增加,先前看似得到了许多功德,也架不住业力如此增加,若是一旦业力超过了功德,到时因为炼制功德榜之故,自身反噬,自己必是神魂俱灭,看来还需为功德一事继续谋划啊!”
“还有这功德榜如今不过是个器胚,还需继续炼制,否则就只有这吸收业力一个功能,却是太少了,既然在大道箴言下,自己都将功德榜的器胚炼制出来了,想必自己也依然可以继续领悟些许东西,将功德榜炼制的更加强悍。”
心有定计之后,申公豹便心神回到肉身之中,随后便继续打坐静修,等待翌日天亮,便去面见商纣,一叹究竟,看看能否挽回一些,不过申公豹心中其实已经完全不报希望了,毕竟封神已经启动了,自己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心安罢了。
翌日清晨,申公豹一切准备妥当后,便缓缓的望皇宫走去,才遇到比干等人早朝归来,相互见礼后,申公豹才知道今日朝堂之上的商纣似乎依旧表现甚是奇怪,似乎根本无心听讲大臣的上奏,批阅奏章也是早早了事,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与之前的兢兢业业的商纣可谓相去甚远。
比干等人俱是忧心忡忡的,脸上爬满了哀愁,申公豹见此,缓缓道:“待贫道见过陛下后,再与众位好好谈谈吧!”
比干、黄飞虎等人俱是点点头,随后申公豹便与众人暂别,去见商纣了。
龙德殿内,申公豹眉头紧蹙,望着商纣,沉默不语,而商纣被申公豹如此紧紧的盯看着,似乎很不舒服,遂打破沉寂道:“老师今日前来,却不知所为何事?”
见商纣开口说话了,申公豹也不好再继续沉默,遂道:“陛下可知你昨天与今日之为,甚是让众大臣寒心啊!”
商纣听罢,瞪时脸色一变,本想大怒一番,不过似乎有些畏惧申公豹,才勉强克制心中怒火,道:“孤王却是不明白老师之意,望老师明言!”
“陛下,意欲做一个贤明君主,一则需要善于招贤纳士,用人不论亲疏,‘唯才是举’;二则需要虚怀若谷,从谏如流,三则需要以史为镜,总结前人之经验,当然,最后一点最为重要,作为一代贤明君主,须得严于律己,洁身自好,以祖上万年基业为重,心存百姓和社稷,不为贪图一己之私利而危及江山社稷!”
申公豹缓缓道,紧紧的逼视着商纣,顿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贫道敢问陛下一句,陛下昨日之言行,真个是一贤明君主所为?”
商纣沉默不语,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在听教一般,只是其眉心的暴戾之气似乎愈演愈烈,几欲爆发。
申公豹眉头一皱,此时申公豹才发现如今这商纣的确实是发生了很大变化,若是之前,申公豹如此说的话,商纣必会毕恭毕敬的点头称是,很是乐意接受申公豹的指导。
而此时的商纣虽然也是沉默不语,不过显然不是在听自己的教导,一时间申公豹也是纳闷不已,这时商纣到底是怎么了?
半响过后,商纣才缓缓道:“孤王昨日确实是不该如此对老丞相,稍后孤王定会命人前去探望老丞相一番,聊表心意。”
商容由于昨日之事,今日早上却是不能上早朝了,商纣定是知道的,见商纣如此一说,申公豹面色略微缓和,随即又问道:“却不知陛下对于女娲宫降香一事,可有反思,陛下昨日之为确实是大为不妥,乃是失德之举,让四方之民该如何想象陛下?”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道:“陛下不如如老丞相商容所言一般,开坛祭天,像女娲娘娘祷告一番吧!”
申公豹让商纣开坛祭天祷告却并不是为了减轻女娲娘娘的怒火,毕竟圣人之怒火并非是如此轻易的消除的,申公豹如此却是为了挽救因为昨日之事而让大商失去的民心。
女娲娘娘生为人族圣母,在九州之地声望很是高,比之老子丝毫不差,而商纣昨日之为,却是让大商失去了很多民心。
民心不存,一国何以存在?
哪知申公豹如此一说,商纣瞪时暴起,喝道:“老师,我敬你如父,却并非代表你可以肆意指责孤王,孤王身为一国之君,岂是你能肆意指责的,孤王颜面何在?且孤王早已说过昨日之事休得再提,孤王无过!”
见到一身暴虐之气四溢的商纣,申公豹凝眉不语,许久之后,才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告辞了!”
说罢一摆手,就出了龙德殿,留下一脸阴沉的商纣。
片刻之后,才传来商纣暴怒的吼声:“混账!孤王乃一国之主,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