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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天印乃是元始天尊取被共工撞倒的半截不周山炼制而成,大可方圆千里,小可置于手心,底部刻有“番天”二字,赐予广成子作为护身法宝,使用时投掷攻击,百发百中,专砸人的头顶,号称封神第一板砖,端是厉害非常。
申公豹见广成子身着扫霞仙衣腾云而来,连忙起身稽首行礼,燃灯则是微蹙眉头,不过仍是行礼问好,不过时刻注意的申公豹还是观察到了燃灯的一样,暗道:“看来现在燃灯就对广成子有所不满了,想来元始天尊太偏心了吧。”
燃灯身为阐教副教主,劳心劳力为阐教打理事务,可是却身无重宝,仅有的乾坤尺威力也是不大,比之攻击利器番天印却是大大不如,何况广成子还曾经当了轩辕人皇的老师,那份莫大功德对于燃灯可是至关重要,说不得就差那份功德就可以斩二尸,成就准圣中期之境,与冥河、镇元子一样。
广成子轻搂道袍,拱手道:“见过燃灯老师,见过申师弟!”对于申公豹,广成子亦是不太喜欢,毕竟之前申公豹的形象实在太差了,而且就是现在他的尊容仍让广成子没有好映像。
这时,又见四人驾云雾联袂而来,乃是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只见她手持清净琉璃瓶,满脸慈祥之意,不愧为后世为人所敬仰的观音菩萨。
其余者分别为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
申公豹亦是立刻上前一一行礼问候,几人见申公豹此次居然来的如此之早,俱是惊奇不已,待几人互相行礼问候后,才知道申公豹有洗心革面之意,自然勉励一番,暂且不提。
没过多久,其余金仙亦是纷纷到来,或腾云驾雾,或御使奇禽异兽,分别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以及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
众人虽处同一门内,不过各自开设了道场,平时亦不在一起,自然是纷纷问候,不久素有福德之仙的云中子与南极仙翁也来到麒麟崖,最后才是姜子牙姗姗来迟。
姜子牙一见申公豹居然已经早来了,瞪时脸色微变,再见到自己居然是众弟子中来的最迟的,更是尴尬不已。
申公豹在姜子牙来临时就认出了这位如今已经五十二岁的宿敌,只见他皮肤黝黑,胡须苍白,穿着灰色素袍,只是脸色红润,倒不像寻常平凡之人呈现老态,双眼炯炯有神,深邃的眼眸中闪过智慧之光。
“这就是姜子牙,今后的宿敌,不可小瞧啊!”申公豹暗自想道,随即哈哈一笑,朝姜子牙走来,稽首道:“姜师兄,以前师弟多有得罪,还望师兄大人不计小人过,切莫与师弟计较。”
申公豹一副浪子回头般坦荡荡的说着,顿时让场中其他人微微点头,俱是认为申公豹真的醒悟了。
有道是孰能无过啊,浪子回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姜子牙也被申公豹的一连串动作弄得云里雾里,之前申公豹可是没有少作弄他,无奈资质愚钝,实力低微,姜子牙也无法反抗,好在门内其他人对于他倒是照顾有佳,才没有吃太多的亏。
姜子牙略微愣神后,才回礼道:“无妨,只要师弟日后勿在为难吾才好!”
“哈哈,还请师兄放心,师弟定会洗心革面,不会在如从前般做作,经过南极师兄一番教诲,师弟已经深深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还请师兄包涵!”
说完又对南极仙翁致谢,“再次谢谢南极师兄的教诲,师弟感激不尽。”
南极仙翁抚着长长的白胡须,笑道:“孺子可教也!”
随后申公豹更是搂着姜子牙,亲密的有说有笑,说是增进友谊,弥补以往的缺失,弄得姜子牙迷惑不已,不过碍于申公豹的热情加上场中众师兄都在,不好推脱,遂与申公豹在一旁轻声的讨论。
申公豹却不知姜子牙心中此时想的却是:“不知这位师弟又在想什么诡计捉弄自己。”想起上回申公豹的飞头术,姜子牙仍是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心有余悸。
其他几位金仙亦是互相谈经论道,互相交流着自己的修炼经验以及对于大道的理解,场面上相谈甚欢。
在阐教二代弟子俱来齐后,昆仑山下的散修亦是纷纷来到麒麟崖,在二代弟子后面找了位置坐下,不多时,麒麟崖上就陆陆续续坐满了欲听圣人大道的众修士,这些俱是仙鹤麒麟,玄猿白鹿,金狮玉象成形,或者木草怪石之精化形而成。
虽然元始天尊不喜鳞羽之辈,但却不阻止他们听道,毕竟阐教弟子稀少,只有寥寥几人,若是无有这些散修旁听,诺诺圣人讲道,只有几人听道,岂不是太寒碜了些?
如此这般过了数日,终于,广成子登上玉虚宫,敲响了金钟。
铛!铛!铛!
三声清脆的钟声从玉虚宫前传出,瞬间传遍整个昆仑山,之后辐射到昆仑山外方圆数万里,顿时,周围所有的生灵知道元始天尊已经开始再次开坛讲道,而三声既是意味着元始天尊即将出现,又意味着所有没有登上昆仑山的散修必须下次再来听道,此次机缘已经与他们无缘了。
听到钟声响起,申公豹立刻结束了与姜子牙的亲密聊天,盘坐于属于自己的蒲团上(嫡传弟子嘛,总的特殊点,弄个专门的蒲团好了),等待元始天尊的到来。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讲坛之上,忽然五彩豪光绽放,元始天尊盘坐于庆云之上,垂珠璎珞,金花万朵,络绎不绝,金灯万盏,点点滴下,如檐前滴水不绝。白鹤童子一身光洁白跑默力一旁,四大黄巾力士亦是恭敬的站在身后,随时恭听圣人法旨。
几人出现的突兀又自然,似乎他们原本就是在那里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五彩豪光渐渐变淡,直至缩到蒲团周围,但仍然可见元始天尊如同一尊金光闪闪的神像。
申公豹鼻子微微耸动,闻到一股奇香席上心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开来,似乎自己刹那间整个人轻灵了许多,之前的种种疑惑也纷纷解开,如同顿悟一般。
“圣人出场,果然不凡!”申公豹心中暗道。
这时,由燃灯道人开头领着众人一齐叫道:“见过元始老师!”
元始天尊闻言,缓缓睁开双眼,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
“嘶!”正看向元始天尊的申公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元始天尊平静无波的眼神似乎洞彻世间一切,自己的五脏六腑全被元始天尊一眼看尽,“太可怕了,这就是圣人之威?”
申公豹这一刻彻底的惶恐不安,不知道元始天尊是否可以看清自己的所想,于是极力平定心神,让自己处于空灵入定的状态,脑海中所有的思绪都近乎停止,以防元始天尊真的可以洞悉他的思想。
元始天尊淡淡的望了众人一眼后,在申公豹身上几不可查的微微停顿片刻,令申公豹的心提到半空中,纠结不已,可是很快元始天尊就转移了视线。
“呼……好险!”此时申公豹才感到方才的瞬间自己的后背居然全部湿透了。
“实力!我要实力!否则在圣人之威下,我根本毫无反击之力!”申公豹心中大呼,再次迫切需求强大的实力,元始天尊的淡然表现给了他很强烈的冲击,令他很没有安全感。
第5章 圣人讲道
元始天尊一番扫视后,就开始讲解他的圣人大道,声音不大,却响起在众人心间,回荡在众人脑海之中,当真是神奇无比。
天地初开之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万灵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道之下,天地为纲,一切存在皆为道。故所谓大道无处不在,道亦无处不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
圣人讲道,自然非同凡响,只见随着元始天尊开讲大道,四周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祥云四合等异象迭起重生。
大道无形,大道至简,平凡中透着无穷的奥妙,随着元始天尊玄之又玄的妙音不断从口中吐出,让众人不知不觉的迷醉其间。
元始天尊讲道喜欢逐渐由浅入深,所讲大道慢慢的晦涩难懂,不过他却没有过多停顿,依旧不缓不慢的口吐金言,诉说着自己的玉清大道。
申公豹初始时还能听懂,可是之后就逐渐的云里雾里,甚是难解,最后完全不知所云,可见圣人大道没有一定修为资质亦是无法体会的。
不过圣人开讲大道之机会甚是难得,申公豹即使听不懂也强记心间,只留以后实力修为提升后,在来理解参悟。
圣人之道,亦是为人之道,其中‘上善若水’的道理亦是让申公豹领会良多,可是更让他重视的却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申公豹对此深以为然。
圣人占据天地气运,站在世界的巅峰,俯瞰时间一切,不沾因果,不惹尘埃,无量量劫不死不灭,世间一切对于圣人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
圣人之争只在乎脸皮之争,气运之争,无量量劫不过是圣人的对弈,看谁算计更高一筹,谋得的功德气运更多,该量劫其道统则大兴。
每逢天地量劫,虽有大因果,可亦是有大功德。巫妖之战,过度的厮杀使得洪荒大地煞气冲天,无穷的因果业力使得巫妖二族悠远绵长的气运耗尽一空,同时,在巫妖二族大战中遭受巨大损失的人族却得到莫大气运,从而走向历史舞台,雄霸洪荒大陆,巫妖二族则从此没落,龟缩于洪荒一角。
可是姜子牙主持封神一大量劫,说他是量劫主角亦不为过,可是最后封尽天下群神,自己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到。
不仅如此,姜子牙本就资质愚钝,可是在封神一量劫中虽然由于主持封神得到莫大功德,可是亦是与所有讨伐之人结下了莫大因果,所积聚的业力与所得到的功德孰多孰少还尤为可知。
不过申公豹臆测定是业力居多,因为从姜子牙的结果看来虽然最后元始天尊让其掌管了地星(地球)的昆仑山,尊为一派之主,可是却从此修为未进寸步,孤老而死。
姜子牙多半是元始天尊手中的一张牌,替玉虚昆仑主持封神得到莫大功德,而因果业力却让姜子牙一人承当了,悲惨下场亦是让申公豹感到一阵阵冷意。
“圣人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哼,即使我是棋子,也要做一个自主的棋子,总有一天,我也要做下棋之人!”申公豹心中暗暗坚定道。
不说申公豹半途胡思乱想,将元始天尊所说的玉虚大道抛之脑后,其他众人却是听的如痴如醉,感悟不断,资质高者如云中子等人自然是道行飞涨,心情舒畅,犹如姜子牙等资质愚钝之人则是眉头紧蹙,汗水直流,却顾不得擦拭,只想尽可能的多多领会圣人大道。
却说元始天尊以往每次开坛讲解大道,必是一讲三年五载方可停止,哪知此次只是一连将了七七四十九日就骤然停止。
众人见元始天尊忽然停顿下来,俱是从那泱泱大道的长河中清醒过来,心中暗暗称奇,不知元始天尊为何不再开讲大道。
申公豹亦是清醒过来,见四周的诸般异象已经不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