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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不久,温启年就离开了病房,陆慈并不知道他去哪里,但能够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去试图解决事情。而项琛是被门外的动静惊醒的。
陆慈看到他明显憔悴的模样,将早餐递给了他。
项莺伤的不是很重,只是一时昏迷加上那几天完全没有休息,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医生也说明了她的情况,让家属放心。安下心来的项琛这才有心吃东西,他喝完碗里的粥,才轻声的问了陆慈一声:“没有看到他吗?”
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温启年,陆慈也是明白,就顺势应道:“应该是公司有事,刚才就走了。”
项琛眉头微微一紧,想到尔本还有没有解决的事情,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顺势问道:“你今天没有班?”
“嗯,我今天休息,项医生……我来照顾好了,你先去公司,放心。”陆慈笃定的看着项琛说道。项琛相信她,就如相信自己一样。所以二话没说就走出了病房,如果说之前合宜那边的问题不是项云生做的他还相信,但上海那边的伤亡事故他就能肯定是项云生从中做的手脚,况且据说那个项目也是通过他才谈成的。
这个,就是他开始行动的警告。这样才像是项云生的作风,光是这一小的行动,就让项琛被迫屈服,相对于羞辱亦或是暴力警告,亲人的健康才是他们最大的死穴。而项云生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这也正是项琛无法与之抗衡的地方,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在项云生的眼皮下保护好他的姐姐还有母亲。
而陆慈在项莺吃完早餐之后,才开口说出了她今天来的目的:“项医生,我辞职了。”
***
昨晚在医院侧门外坐了很久的陆慈正准备回家,起身却见着了不远处项琛左右徘徊的背影,通过那微弱的光隐隐绰绰的看到他脸上晦暗不明的表情。紧绷又紧张,忐忑又不安。本以为他面朝自己定住身体的时候会朝自己走过来,却没有只见他犹豫几秒又果断的转过身子匆匆的朝着拐角处走去。
心生疑惑还有担忧的陆慈下意识的就轻轻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看到他在见到温启年出去的间隙重新走入病房,在项莺的病床前像是自言自语的逐渐开口。
“姐,我不是跟你说过最好收手不要与他对抗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项云生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之前的那些教训还不够吗?也怪我……明明知道后果还一味的任由你心性,抱着那一丝侥幸的态度期待能够逃脱,我错了……一开始便错了。”
“我们收手吧,至少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前,我们顺从他,现在我们是不可能逃离,你也不可能和温大哥结婚,还不如就此放手……就算你当年救助了他,扶助了他,陪伴了他,你拥有的只是感激而不是爱,你不要再陷入这段无果的感情!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生很长,不单单只有爱情才能撑着你走到最后!!”
他似是在与项莺说,又似是在与自己说,不管是他还是她,两人都拥有了一份注定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只有割舍,才能找到前行的方向。
而从他最初平静的质问到最后的歇斯底里,这所有的内容都逐一的进入了陆慈的耳朵。刹那间,她感觉自己周身的所有灯光都暗了下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项莺很久之前所说过的话:“我有一个值得我思念也值得我等待的人,并不是因为我救助了他而想让他感激我,而是因为缘分才让我拥有爱情。”
那时候的项医生,谈起自己所牵挂的那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陆慈从未见到过的幸福。原来从那个时候起,温启年就被种在了她心里。
原来,项莺不仅仅是她和朗朗的贵人,还是温启年的恩人,如果不是她,温启年真的会有现在吗?难怪,在项医生出事的这天温启年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尤其是在知道了项莺背后那么多的隐忍,现在的他肯定也会和自己一样拥有复杂又难过的心境。
面对这样的项莺,她真的还能有勇气去争取温启年吗?恐怕温启年也没有决心在半路抛开她。
她呐呐的靠着墙壁直起身子,在泪眼朦胧之中掏出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梁组长的声音……
正文 Chapter 20(下)
温启年离开了医院但并没有去公司;而是托吴助理帮忙订了最早去往上海的航班;从医院出来就径直的赶往了机场。
如果说之前的项云生在他眼里是严父成功的商人形象;那么此刻的项云生在他眼底就彻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现在才深刻并且真切的感觉到那张人皮面具下狠戾的心。现在想来也就是他为何会坐拥一个巨大的集团并且拥有一个别人无法轻易撼动位置的原因。
他轻松的凝视着温启年沉默的面庞;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手杖之上;有节奏的发出响声;一如他的心跳。
“温启年;放开项莺,就是对她最好的救赎懂吗?”他的声音一点点的渗入到他的意识里:“她虽不生于项家,但长与项家;她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她所成长的地方提出贡献,哪怕是违背她初心的事情;她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而你……”他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继续扮演你之前的角色就够,正如你所见,只要她不反抗,她依旧是项家的大小姐,依旧是我捧在掌心我项云生的女儿,依旧是有一个高尚医生职业的优秀女性,并且还即将会是另一个集团的正室太太。”
从他闲定淡适的语气当中温启年看到了他的决心,那一刻仿佛自己是站在浩瀚汪洋之中唯一的一块冰川之上,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也突然的意识到自己对于项莺,根本就帮不到什么。那种挫败无助,如同一把利刃直直的刺入心口,逼的他几近疯狂。
他总想帮助项莺,总想着回报当初她对于自己的善心。但现实却毫不给他任何的一丝机会。
“我看你很想帮她讨公道。”看到温启年隐忍不开口的表情背后,项云生心底隐隐的扬起一丝笑意,他总能在最准确的时间抓住别人最准确的弱点,在看到温启年忽生的目光后他才开口,不给她任何余地:“我跟项莺说了,只要她能够坚持到与你结婚,我就放她自由。”
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说出来却可以令几个人一齐痛苦,并且到最后能够在他面前举手示弱。感情,永远是人无法战胜的心魔,就如他,被困在里面至今都没有摆脱。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确实是起到了预料中的作用,给了他们一条路,却在路的前方划了一道悬崖。
这就对于温启年来说,是个不可能的存在,如果陆慈现在已为他□□,他或许会立马许应这个条件,当即就与项莺结婚帮她脱离项家,但是……他还有个陆慈,心心念念那么多年,就只差一步的陆慈。
他无法违背初心,无法强迫自己,更加无法割舍。
“如果做不到,就奉劝她回上海。王秘书,送客。”他面色一沉,招呼秘书进来带着温启年走出了房间,一扇门将他隔绝在项家的世界之外。
在他万般压抑之下,忽然收到尔本那边来自梁组长的消息。
从昨晚接到陆慈辞职电话开始,梁组长心里就一直疑惑着,一想到之前的种种,还有自己心里对他们关系的猜测,犹豫之下还是打电话给了温启年亲自报备这件事情。而接到电话的温启年忽感怒意,突然之间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催促着他,令他心肝俱疼。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a市,从机场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在外等待已久的吴助理立马走上前去:“温先生,陆小姐的辞呈。”
温启年低头看了一眼吴助理递过来的辞呈,喉中紧致,一手拿过后径直的上了车。
而此时的陆慈刚刚给朗朗洗完澡,她想她辞职的事情温启年应该已经知晓了,应该过不久就会找到自己,而她也在给自己暗自打气,不论他说什么,这一次都要下定决心,这次还只是陶冶知晓他回来的事情,趁着陆母那边还不知晓,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她下定决心,就能够平息。
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把朗朗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后,放在旁边柜面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擦了擦手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当吴助理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
“陆小姐,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听到电话那头的吴助理这么说,陆慈心生疑惑的应了下来:“什么忙?能帮到的自然。”
“你知道温先生家的密码吧,现在你能否过去帮我取一个文件,就放在他书房的桌子上,我现在走不开但又急用,你拿到之后直接到公司门口就行。”
听到要去温启年的家中拿她的眉心先是一蹙,但又想到温启年现在应该还没有回来,加之文件又是急用,吴助理也是很少向人开口帮忙的,这下他突然开口,这让陆慈也不好拒绝,于是就应承下来了。
挂了电话后换了一套衣服将朗朗暂时送到了陶冶那边就打车去了温启年的公寓。
而另一边挂断电话的吴助理回过头:“温先生,已经按照你说的说好了。”此时坐在车后座上的温启年眼神莫名的有些涣散,对于吴助理所说的话并没有听到心里去,只是在想着待会他应该怎样和陆慈说。
他知道,如果是自己开口,陆慈是不会答应见自己的。她的辞职,就已经彻底的表明了她的态度,她要远离自己,彻底的与自己断开关系,甚至连一点藕断丝连都不愿意。
所以他才不惜让吴助理撒了一个谎。
陆慈刚刚开门,就迎面扑来一股异常熟悉的味道,这让她一时想起了温启年身上的味道。她手指沿着过道旁边的墙壁,找到大厅灯的位置,随着一阵叮铃声,瞬间漆黑的房间就变得异常的敞亮,而她的视线也正好落在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上。
她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又想到来的目的,才呐呐的开口:“你……怎么不开灯?我过来帮吴助理拿……”
她没有想到温启年会在家,也没有想到他就这么直直的坐在沙发上埋入黑暗里。在她略显惶恐的声音中他从沙发上起身,一步步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表情紧绷,就连那黑色的双眸都泛着莫名的亮光。
她不由自主的攥紧自己的衣摆,他身上对陆慈来说就自带着一种魔力,只要他靠近自己,她就会不由来的升起一丝紧张。
靠近她的温启年直接朝她的腰际伸出手,稍稍用力就将她整个身子带入了自己的怀里,一手紧紧的抚摸着她的脖颈,无言的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陆慈屏着呼吸,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来自他胸膛处那颗心脏的跳动,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与他几乎同频率的心跳。刹那间她便涨红了脸。她意识里尤其的清楚,这个时候就应该推开他,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开。
但是他周身的温度却令她一时贪恋,舍不得放开半分,尤其是一想到今后的远离,心中就如千万根针同时扎着,那种不流血的疼痛萦绕在脑海当中如同挥之不去的诡影。
尽管他几乎被她刻意的远离逼近疯狂,但还是强制自己留着一分镇定。他也不急于进攻,而是在这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