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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启年与项琛的关系,他不禁突然毛骨悚然,果然电视剧的情节都是由生活衍生而来。
眼前这个复杂的境况让他这个局外人都不禁要捏一把汗。
“走吧。”
温启年忽的开口,声音不带任何温度的响起来,吴助理一个激灵回过神,连忙启动了车子,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吴助理将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才在自己异常纠结的思绪当中鼓出勇气开口:“温先生,明天的行程是否继续?”
温启年今天过来的时候就有意向将明天的行程退后,想要找陆慈做一个了解,不能再放任她这么纠结下去,但是他看到那个场景,脑子瞬间就空白,行程目的什么的都统统被抛到了脑后,脑海中就唯独有一个念头,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项琛?
“对了温先生,项老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让你有空去上海一趟。”
对于吴助理所说的话,温启年都没有听到耳朵里,他的目光专注在某一个点上,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了半晌见到温启年没有答话的意思之后,吴助理也识趣的闭上嘴巴专心开车。
在陆慈迟迟没有答话后项琛才放开她,冲她微微一笑:“顺其自然就好了,不要觉得有任何负担。”他退后几步,说完就先走入了楼道。
陆慈盯着他的背影,缓缓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正文 Chapter 19(上)
次日温启年就飞上海见项云生;陆慈也回到公司重新接了单子;蒋理的那个方案由项琛结果全权负责。日子就这么平息的过了好几天,最近公司普遍都忙,谁也没有闲心腾出多余的时间来八卦事情;加上合宜上次出的问题还是没有很好的解决;梁组长他们四组也是忙到腰疼。
陆慈这次负责的方案就是一个小的单子,一户复式的高层楼房,户主是个很好说话的女性,与陆慈在交谈方案中很是契合,所以方案也很快的定下来。对于陆慈做出的方案设计户主很是满意,这几天时不时的就请陆慈出来吃一顿饭,陆慈开始倒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户主的热情难却,一来二去也就任她去了。
温启年这一次去上海花费的时间比任何一次出差的时间都要长,经过项云生的推荐,他签下了一个大的工装,也算得上是尔本搬迁一来首次接的大单子。然而就在他回来的那天,家装小组所负责的别墅区项目出现了问题。
陆慈也是来公司之后才知道的,刚刚进公司就看见大厅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聚了很多人,每个人脸上表情莫测,她好不容易穿过层层人群挤到了靠前的位置,这才知道蒋理的叔叔带着其他别墅的户主都过来了,此时他们个个面目凶光的坐在大厅的等候椅上,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低着眉眼的项莺以及方才才赶来的项琛。
项琛听到事情的经过之后才赫然的将目光转向项莺,别墅区的方案都已经交接了,然而施工方面几乎每个户主都出现了问题,有的是材料方面,有的是方案上面,总之各种层出不穷的问题都接踵而至,更甚的是项莺所负责的那一户直接就做成了与初定方案不同的效果,户主看到施工现场,立马就暴怒了。
这么大规模的失误那是不可能的,但眼下也没有时间去追究对与错,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先暂时安抚好户主的情绪,表明公司的立场,该赔偿的必定会按照流程一个不少。但是越是卑谦的态度就越让户主更甚,尤其是蒋理的叔叔。
他本身就是刁钻的人,看到这样冤大头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亏他还那么信任这个在业界名声这么好的公司,由于一时气不过,直接就指着负责他房子的项莺喊话:“你们这都是什么破公司,还名声那么好,尽瞎扯吧?!对客户一点都不负责,你看看我的房子,之前你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信了你,但现在,你去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如果我要的是现在这破效果我用的着花那么大笔钱找你们来装修?”
他嗓门尤其的大,声音在大厅里来回的吼响,从表面来看,公司吃了大亏,也没有堂然反驳的理由,加上这几个户主都是有权有势的主,在温启年没有出现之前谁都不想惹祸上身,而项琛与项莺两姐弟秉着客户至上事情没查清楚的想法,一直都是谦卑的态度对待他们,尤其是项莺,对于户主的谩骂也是无动于衷,一心表明自己的立场:“蒋先生,这件事情其中一定会有原因,我们尔本会尽到一个公司的责任,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户主强制打断:“原因那也是你们的原因!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不要求违约金,只要求你们把定金以及材料费吐出来,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若是不行,我们直接就会起诉你们!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仅仅是陆慈,其他的同事也不免为之一怔,若是尔本在这个时候吃了官司,对公司的形象那是大损。尤其这个项目还是家装小组的第一个大项目,若是被起诉,家装就彻底在尔本干不下去,尔本也会因为这个在业界名誉大降。
“蒋先生,我想我们尔本已经将立意表明清楚,双方的利益我们公司都会在合同之上保证,待查清事发缘由我们也会就事论事进行该有的赔偿,另外你们的损失我们也会……”项莺担心项琛在面对这个暴戾的户主沉不住气,她一边紧紧的拉住项琛的胳膊,一边自己站出来打算用最合理的方式解决。
然而她的话才说到一般,户主就突然朝她扬了一巴掌:“你算哪根葱?我要的是你们老板出来,你凭你这个小小的设计师在我面前唧唧歪歪那么久还不够,难道还要……”
“如果你想起诉,大可去。”户主的话刚到到嘴边,人群里就响起了温启年的声音,此时陆慈与众人一样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之中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
温启年的身影从人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径直的走向项莺的身边,默不作声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挡在她的面前与户主公然对峙,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的直勾勾的盯着户主:“蒋先生,尔本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立场,若是你还不满意,你起诉我也没有意见,大不了我们打一场漂亮的官司,看到底谁能够笑的最后?”
他目光冷冽如冰,那个户主见他坚定的气魄,后背也不禁忽的一僵。温启年狠戾的眼神也证明了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户主的气焰也没有如同刚才那番嚣张,只是冷冷的回应:“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起诉?”
“起诉对谁都没有多大的好处,耗费金钱耗费精力,尔本那么大一个地方既然已经表明了立场,就有条件会做到满足你们。若是你们还不相信,起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并不介意。”
这不同于工装出现的问题,每个设计师都负责一栋房子,如果其中一两个出现问题倒有可能,但是这么规模的出现错误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意外,并且项莺都没能够幸免,居然犯了最低级的错误,做出的实际效果与方案完全不同,这如果不是有人刻意调换了方案或者刻意收买了工人,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差错。
这么低级又明显的找茬,他温启年会害怕?
户主见到温启年这副模样,也一个个都没有其他的话可说,说了不到几句话就好聚好散了。
温启年转身之际,瞄了一眼身在人群中的陆慈,目光闪烁了几分,转身朝项莺说道:“你们来我上面一趟。”
上次合宜出现的问题在这一次的事件上连带被放大,一时之间业界的一些论坛网站上都是关于尔本的消息。在公司内部,也是众说纷谈,而其中一个被大家所放大的说法也得到了众多人的认同,别说是同事了,就连陆慈本人,都觉得这件事与自己有关。
这件事情,蒋理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从蒋理上次来公司讨说法之后,都不难想到那蒋先生的背后少不了蒋理的扇风鼓动,尤其是像调换方案以及材料镶错这种事情,倒像极了他的作风。
这件事情,陆慈难免成为了话题。
她真的恨的蒋理牙痒痒,但是无奈自己毫无能力与他抗衡,所以只有在心中默想人贱自有天收,他那么多的坏心思,上天不会让他就这么享受的过一生。
相对于大家这么简单的想法,项莺却是心思紧绷。在她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项云生开始出手的征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用这么低技俩的方法来提醒她。
心有不甘的她连夜赶到了上海,不顾项云生门外秘书的阻拦,一路大步的推开项云生办公室的大门,秘书也是紧随其后喊道:“项小姐,你不能就这么进去啊,项先生他……”她的话才刚说到这里,就被项莺冷厉的眼神驳了回去。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平静的项云生,在得到眼神示意后才小步的走出办公室。项云生抬头看了一眼项莺,放下手中的笔,一脸等待她发话的模样盯着她。
项莺的手心里涔出一层薄薄的汗,她顿了几秒才开口:“我被调换方案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项云生微微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坚定的项莺,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嘲笑的意思,勾了勾唇角从椅子上起身,扬起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有你这么对父亲说话的吗?”
项莺的背后不禁扬起一阵恶寒,话还没有开口,就看到项云生忽的眯起眼睛,老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项莺,面色也是一改往常的谦逊,狠戾的双眸凝视着她,随即开口:“就算是我做的又能怎样?难道你的能耐就是来质问我这么一点?那我现在劝你,最好收手乖乖来上海准备结婚。”
那点小伎俩,在项云生的眼中连一粒沙尘都不如,但是见到项莺这么冲动的胡乱判断,心里对于她反抗自己这件事,权当做一个笑话,最终,她是斗不过他的,这个婚她是结定了,谁叫她在项家的院子里长大,在他的羽翼下成长。
极力忍住怒气的项莺咬着下唇,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几步,项云生周遭的戾气已经让她有反胃的冲动,不管调换方案的事情最终是谁做的,看到项云生这个态度,项莺就断定自己要与他死磕到底了。
让她为了毫无血缘并剥夺了她十几年自由的项家而赔上自己的终身,她怎么都不会甘心。
就在她转身准备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项云生突然敲响了桌面,随即冰冷的说道:“你有种就让温启年娶了你,我就放你们所有人自由!如若不然,定会令你悔不当初。”
他久经商场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对于温启年那个人,他已经看透了,包括他心中的情感,所以他断定,只要温启年的前妻还活着,他就不可能接受项莺。
听闻此话的项莺猛地攥紧自己的手心,在他的不屑还有威胁当中,她咬紧牙关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正文 Chapter 19(中)
自从温启年回来后;陆慈的视线就会时不时的投向他所在的方向;脑海当中也时不时的就回想起那天晚上在他的公寓门口听到项莺所说的话,不禁也在心底埋怨自己的犹豫不决,埋怨自己胆小如鼠。被心思烦扰的她就如一直寻找不到出路的耗子;东闯西撞的也无济于事;索性就埋头在了工作当中,当她临近下班再次凝神投注视线的时候,温启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