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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让何孟芸脸颊—红,严肃道:“拜托!我们在谈女性的话题,请不要随意加入。”
“林奇先生,我相信您很快会有成果的。”江如馨呵呵一笑,却让何孟芸脸更红了。
“亲爱的,我有这荣幸吗?”这时胡立欧邀请妻子共舞,她很乐意地答应了。
看他们夫妻俩在舞池中的恩爱模样,何孟芸忍不住羡慕。要怎样的缘分、怎样的情感,才能促成这样一对佳偶?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知牵手走完人生要修多少年?
“我们也可以的,三个小孩完全不是问题。”狄亚戈拥住她的肩,誓言道。
“傻瓜!”她瞪他一眼,却不是很凶,某种温柔情愫已进驻,在今晚她不想吵架。
他轻吻在她额上。“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变傻,但我傻得很快乐。”
她眼神迷蒙,有点想笑有点想哭,心想这男人确实是爱着她的吧?
只可惜他用错了方法,两人的世界又相差太远,如果她不是何孟芸,他也不是狄亚戈,两人只是隔壁村镇的人,或许他们会很自然地相识、相爱。
但世事哪有理所当然的?当初她不就因为他离得够远,才放下心防与他相恋吗?唉,别再想了,她何苦去问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每首曲子都有休止符号,每场生日宴会也有落幕时候,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狄亚戈牵着何孟芸,进了房,走到阳台,欣赏这晚的月光。
夜风如流水,流过两人的耳边、颈项和发丝,这样的夜晚也许不会再有,情人们心中同时涌上浪漫和感伤,明年此时,也许夜风还会如此温柔,但身旁的人也一样吗?
“你在想什么?”他真希望自己有读心术,明白她对他的感觉。
“想我们的事。”是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是该选择理智或情感?是该顺着心情还是拉住冲动?
“你答应跟我结婚了?”他的思考跳跃太快,直接自以为是地问。
她噘起嘴,避重就轻说:“就算我不答应,你还是会举行婚礼的,不是吗?”
“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在这世上,他什么都能强求,却求不到她的爱,
“我不过是你的囚犯,别要求太多。”
“我才是被困住的那个人,因为我爱你、爱你……”他在她耳边落下细碎的吻,以及无数爱语。
她没阻止他的情话绵绵,也不躲开他的拥抱和亲吻,只是静静聆听和感受,然后摸摸他的脸,这动作让他惊讶,深深望进她的眼——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摸我,不是因为冷气太强,也不是因为搭直升机。”
“不能摸吗?”她故作天真问。
“当然可以,我希望你多这么做。”就算快感难耐,他愿享受这折磨。
于是,她的指尖沿着他的眉毛、鼻梁画到下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演技或真心,而他无法动弹、无法思考,不断问自己,莫非她已心动,甚至融化了?
“我猜,其实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吧?”他的语气非常没信心,这完全不是他的调调,可面对着她,他有一百个患得患失的理由。
“我不知道……”她的回答是不知道,而非不可能。“对不起,今天你生日,我却来不及准备礼物。”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老天,她这件礼服的领口是怎么设计的?刚好包住却又完美呈现,一整晚,他瞪得眼珠差点掉下来。
他的嗓音低沈,像一瓶陈年葡萄酒,散发出诱人气息,她深吸口气,装傻问:“是什么?”
“我要你,现在就要,可以吗?”他真痛恨自己的绅士风度,为何他非要得到她的首肯,可知他心底那头野兽都快跳出来狂吼了。
她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今夜是如此美丽,她不愿再让理智和情感去拉扯,就让她对自己承认,她爱过这男人,此刻或许也爱着,只是迟迟不敢面对。
“真的?”他喜出望外,却不敢多问原因,要是她忽然反悔,他会万分懊悔、恨死自己。
她把纤细的小手搭在他肩上,柔弱无力地说:“记得温柔一点……”
或许女人天生就有蛊惑男人的本事,没有人教她这些事,她却自然面然地学会,该用怎样的眼波,怎样的叹息,让他为之着迷,甚至疯狂。
下一秒,他低吼一声,将她抱到床上,拆开生日礼物,彻底地要了一整夜……
第八章
一整晚翻云覆雨,几乎要了何孟芸的命。
面对一个等待太久、需索无度的男人,她既不能抗拒又不能推辞,因为她所扮演的角色是个温柔情人,他想怎么品尝她都必须含笑接受。
而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品尝的方式非常美妙,单纯以一个情人的表现看来,他是近乎完美的。
这些日夜以来,狄亚戈每天和她共睡一床,早巳忍耐到快爆炸的地步,终于得到佳人首肯,自然是纵情驰骋,直到她娇喘求饶。
时间接近清晨,她倚偎在他怀中,娇慵无力。“好累……”
“抱歉,都是我的错。”他替她按揉起双腿,这双玉腿被他压得太久,怕是都要麻掉了。
酸麻和快感同时传来,她忍住呻吟的冲动。“我可以出门吗?我想到处逛逛、走走,拍几张照片。”
“当然可以,我办了张金卡给你,记得多买点东西,阿隆索会很乐意帮你提回来的。”他早就想宠坏她,这下终于有机会。
“不用麻烦他,请司机载我去就好,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保镳跟着我。”
“好,只要你开心。”他继续帮她按摩,从小腿到大腿,软玉温香,乐此不疲。
“只要我开心,你什么都答应?”她试探性地问。
就算她要他财产的一半,他也乐于签字,但激情之余,他仍有一丝警戒。“我忘了附加一个条件,只要你开心,而且不离开我。”
“好……”她软绵绵地说:“那我要打你,因为你是坏人,你老爱欺负我!”
他—愣,任她的小拳头落在他胸前,毫无痛楚,只有轻柔愉快,难道她这是在和他打情骂俏?喔天,她实在太可爱了!
“你怎么都不喊痛?我打得手都痛了。”她眨眨眼问。
“你不要痛,我自己打自己好了。”他握拳敲向自己胸口,发出结实声音。
“谁叫你打这么用力?”她抓住他的手,不准他虐待自己,那娇嗔神情让他看傻了。
“孟芸、孟芸,我……”他又想爱她了,这已成为戒不掉的好习惯。
“我不听你说,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她捣住他的唇,眼中有了解也有怜惜。“但是我已经没力气了,你一切要自己来。”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全力以赴。
床上再次风起云涌,不管上班会迟到、早餐会变凉,还有什么比相爱更重要?
这天起,狄亚戈大开方便之门,让何孟芸在庄园内自由行动,反正到处都有佣人看着她,况且他一回家就黏着她,她不可能有逃遁空隙。
每每看到她温柔的笑容,他就更加相信他们正走向幸福的未来,她不会离开他身旁的。
随着婚礼将近,何孟芸变得经常外出,但不论购物或观光,都有司机和保镳陪同,好让狄亚戈放心。
这天下午,她来到五月饭店,她和狄亚戈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饭店内的餐厅设有包厢,她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当初她是如何对他一见倾心,而今又是如何百般设法逃脱。
人生际遇多难料,这一段日子里,她似乎天堂地狱都去过了,最后仍要回到现实人生。
同一时问,包厢门口,身穿蓝色西装的法蓝匆匆赶到,对保镳问:“何小姐在哪儿?林奇先生要我转交一份文件给她。”
“何小姐在里面用下午茶,有什么文件,我来转交就好。”保镳心想法蓝公务繁忙,不如由自己代劳。
“不行。”法蓝即时找到借口。“林奇先生需要她的答复,还是我送去,”
“到底是什么文件?”保镳平常不会多问的,今天却被引起好奇心。
“关于婚礼场地的设计。”法蓝就快失去礼貌,紧握的双拳流露出他的不耐。
“喔!请进。”保镳不疑有他,点个头便走开。
打开包厢门,法蓝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事实上他背后冷汗掹流,不断自问,他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被林奇先生发现,恐怕他连秘书都做不成,过往十多年的情谊将毁于一旦……
但他没有时间迟疑,门一打开,那个他最恨的女人就在眼前。
“法蓝?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何孟芸带着惊讶问,她从未看过他神色如此苍白。
他关上门,深吸几口气才说:“我都准备好了。”
她没多问,她知道在他手中的文件袋,就是她通往自由的钥匙。
“里面是你的护照、机票,还有一些披索和美金。”他把文件袋交给她,视线却盯着窗外,不想多看她一眼。
身为董事长秘书,他知道保险箱的密码,因此能偷出真正的护照,并伪造了一份放回保险箱,如此才能让他下被怀疑。
“谢谢你,法蓝。”她收下了,感觉沈甸甸的。
“婚礼前一晚是大家最忙碌的时候,有很多人车会进出庄园,你等我的指示。”他已计划好一切,就等时机来到。
“我会的。”她点个头,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肯冒险帮我?”
“我不用说,你也该知道。”法蓝转过头来,直直看进她的眼。“我是林奇先生从孤儿院带出来的,我的人生只为他而活。”
凭着女人的直觉,何孟芸猜出了原因,果然,法蓝喜欢狄亚戈,所以不愿见她成为女主人。
法蓝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相信会有许多女人,包括非常有钱的女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结果他爱上他的恩人,只可惜狄亚戈不会对同性付出爱情,这段暗恋注定无法见天日。
“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法蓝用力扭过头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倘若这是罪,他宁愿罪该万死。
“如果你是我,可能你会觉得幸福,但如果我是你,我会趁早离开。”出于一时冲动,她握住他的手。“多谢你,也祝福你。”
他看了她一眼,不知该用哪种表情,有嫉妒也有感慨,有疏远也有亲切。
或许那是因为,他们的人生都和狄亚戈密切相连。
结婚前晚,狄亚戈忙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但是他满面笑容、春风得意,连佣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快乐。
“恭喜林奇先生!我们都为您高兴!”佣人们一再贺喜,好话是不嫌多的。
“多谢,明天就拜托你们了。”一整天下来,狄亚戈笑得脸颊都有点酸了,仍止不住笑意。
“请您放心。”管家阿隆索挺起胸保证。“我们将全力以赴,一切都会很完美。”
狄亚戈拍拍管家的肩膀,自己也随之一愣,这似乎是他们认识多年来第一次亲密的举动,因为这个家里已经太久没有喜事了。
“林奇先生……”阿隆索语音略带哽咽,咳嗽一下才说:“真心地祝福您和夫人,永远快乐的在一起。”
“我们会的,谢谢你。”狄亚戈点个头,转身走上楼。
何孟芸今晚不会睡在主卧房,而是他母亲昔日的房间,因此他敲了敲房门,想多看一眼他的新娘。
“进来吧!”何孟芸上前开了门,眼神柔和。
还没关上门,他就拥住她,兴奋低语:“孟芸,我的孟芸……明天你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
她任他抱着、吻着,静静感受这份温柔,因为明天开始,这一切就是回忆了。
等他稍微满足了,她轻轻推开他,拿出一个纸袋给他。“我不晓得你会不会喜欢,这是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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