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后退一步转过身去,略略平稳了情绪,然后倒了两杯水过来,塞一杯到许烟雨手里:“我让人送两套衣服来,你还回宴会厅吗?”
“不用了。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你通知立仁,让他来接我。”
“可以。”
霍子彥一口气喝干水,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订了两套衣服,然后自顾自进浴室洗澡去了。许烟雨拿着水杯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还没等衣服送来。
那他一会儿洗完了,要穿什么出来?难道又要光着。
许烟雨脸上一红,想起那天在游泳馆他几乎□□的样子。这一想又不可避免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吻。如果当时不是他及时刹车,今天在那个浴池里,她应该已经从了。
她抬手恨恨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贱到家了,怎么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呢。明明在其他男人面前都能表现自如,偏偏见了他就跟着了魔似的。
身上还湿溚溚的,霍子彥一点没怜香惜玉,竟抢在前头去冲澡。许烟雨摸了摸发凉的手臂,刚想起身找件衣服披披,门铃就响了。
她放下杯子去开门,服务生站在那里,递上来两身叠好的新衣。许烟雨道了谢关上门,把男式的那套先放下,拿起女式的那套仔细看了看。
她以为会是裙子,没想到送来的竟是一身裤装。上身衬衣毛衣,下身牛仔裤,看起来十分休闲。许烟雨看着那裤子有点吃不准,这么小自己能套进去吗?
这时候浴室里传来霍子彥的声音:“把我衣服递进来。”
“哦。”许烟雨应了一声放下自己的,拿了他的往浴室走。刚走到门口她就犹豫了,霍子彥刚洗完显然不可能穿什么,那他开门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
结果就在她琢磨的时候,浴室门呼啦一声开了,霍子彥光着上半身出现在面前,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许烟雨吓得“啊”一声,赶紧闭上眼睛,却听对方不屑道:“叫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谁说的,谁说见过了。”从前他们是有过那方面的事情,可是那时候还小,体育馆的杂物间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楚,完全是摸黑行房。再说那一次本就荒唐,不可做数。
“衣服呢?”
“在这里。”许烟雨闭着眼睛递过去,终究还是忍不住微微翕开一条缝,偷看对方的身体。
霍子彥上半身确实光着,但下半身却裹了条浴巾。许烟雨不由松一口气,放心地睁大眼睛。然后她就听霍子彥轻笑一声。
“偷看有意思吗?”
“谁偷看了。”
“不承认?”霍子彥不急着拿衣服,反倒裸着上身贴了过来,“那我脱了下面的浴巾,你要不要看?”
许烟雨心里大骂一身“去死”,把衣服直接掼他身上,随即抓起自己的衣服裤子溜进浴室,砰一下关上门。
如此巨大的关门声完全暴露了她此刻慌乱的心情,霍子彥在门外满意地勾起唇角。
许烟雨抱着衣服靠在浴室门上喘息了半天,直到发现刚送来的衣服有被弄湿的迹象,这才慌忙把衣服放下,然后脱了身上早就湿透冰凉的礼服,开水冲澡。
洗完澡她试穿那身衣服,衬衣很合身,既不大也不小。外头的毛衣则略大一些,材质柔软细腻,摸起来相当舒服。最令她惊讶的要数那条牛仔裤了,本以为会太小,没想到套进去竟是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像专业裁剪师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许烟雨对霍子彥的毒辣眼神相当惊讶。他是怎么看出她下身的尺寸来的?她今天明明穿的是裙子,遮得这么好他怎么可能读得出来。
如果不是今天,那就是前几次见面?又或者是他天生对女人的身材极为敏感,远远目测一番就能准备报出数字?
许烟雨简直震惊不已,有一种让人剥光了拿软尺细细量过的错觉。
她穿好衣服后出来,就见霍子彥拿了张报纸坐沙发里悠闲得看着。屋子里有咖啡的香味儿。霍子彥从报纸后面抬头扫她一眼,问道:“要喝咖啡吗?”
许烟雨刚想说要,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一整晚都没怎么吃东西,又经历了激烈的水中运动,这会儿真是饿得不行。
霍子彥听到这声音看她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笑意,许烟雨只觉得那根本就是嘲笑吧。谁知道对方却淡淡开口道:“衣服不错,正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少号?”
“男人天生有这方面的能力,目测就可以。”
“真的?”
“真的。”霍子彥收起报纸,走过来拍拍她的肩,“看来你不是要喝咖啡,你更需要吃饭。”
许烟雨假装没听出他话里嘲讽的味道,厚着脸皮“嗯”了一声。霍子彥打电话给前台,订了两份套餐过来。运动过后大口吃肉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爽,许烟雨头一回觉得酒店的牛排竟做得如此美味。
吃过饭后许烟雨想要回去,霍子彥却不愿意帮她打电话。许烟雨急了,抓起桌上的电话就要用,却被霍子彥一把摁住。
“你干什么?”
“打电话之前想好怎么说了吗?”
这话让人一噎。
“你是穿着礼服来的,这会儿却换了这么一身,回头见了立仁解释的话想好了吗?”
完全没有好不好。
“所以先别忙着打电话,我们两个串一串口供。我跟你同时消失这么久,别人想不到立仁不可能想不到。你想在男朋友面前承认出轨吗?”
“谁说我出轨了?”
“刚刚和我接吻的难道是另一个女人?”
许烟雨突然很想拿电话砸他脑袋。
尽管生气,这个电话终究是没打。她拉了张椅子过来歪着脑袋想事情,却见霍子彥走进房里,不多时出来时手里多了样东西。
因为沉浸在编织谎言的压力中,许烟雨没看清那是什么,只喃喃着道:“那要怎么说呢?要不就说我们从没遇到过。我不小心迷了路,跌进了泳池里,至于你嘛……哎你干嘛?”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耳边响起一阵声音,随即头皮一热,一股暖风对着她的脑袋吹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霍子彥竟拿了吹风机过来替她吹头发。这种男女朋友间暧昧的动作偏偏他做起来格外顺手,搞得许烟雨尴尬莫名。
“替你吹头发。”霍子彥淡淡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许烟雨说着转身想去抢吹风机,却被霍子彥略粗鲁地一推脑袋。
“坐好,别乱动,回头头发搅进去。”
许烟雨低头默默盯着自己的脚丫子,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不是讨厌也不是欣喜,似乎是做贼心虚才对。
“你头发还没干,回头见了立仁就不怕丢脸。”
她其实并不怕。
“我自己吹就好。”
“不用,几分钟的事情,你别乱动就很快。”
许烟雨没办法,拗不过他只能投降。两个人暂时安静下来,耳边只剩吹风栅的呜呜声。
霍子彥纤长的手指在她的头皮上来回抚着,力道轻而流畅,竟是十分舒服。许烟雨渐渐有些沉醉其中,却突然听对方道:“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什么?”许烟雨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他是指那个吻,“没、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以为对方会说好,不料却听他不在乎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合着搞了半天他是准备诚心认错屡教不改啊。
这个头真是吹得人煎熬不已。当霍子彥关掉吹风机的那一刻,耳边突然的清静竟让许烟雨有些不习惯。她摸了摸蓬松柔软的秀发,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给了对方一个背影。
“谢谢。”
“不客气。”霍子彥说着把吹风机递她手里。
许烟雨以为他是要让自己放回去,拿了起身刚要走,就被叫了回来。
“回来,我还没有吹。”
许烟雨转过身,发现霍子彥已经坐在了她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一脸理所当然地望着她:“礼尚往来。”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
“你头发这么短,应该已经干了吧。”
“还没有,你来帮我吹。”
明知对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许烟雨却没办法拒绝,只能把插好插头打开吹风机,对着对方的脑袋吹了起来。
恍惚间她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似乎当年也曾这么给他吹过头发。
☆、第38章 青梅竹马
后来,许烟雨见到莫立仁的时候,距离她从宴会厅离开已经过去了近四个小时。
凌晨时分,黑色的加长车行驶在欧洲街头。莫立仁一身正装,身边的许烟雨却是一副休闲打扮,和来的时候完全不同的风格。
不知为什么,莫立仁什么也没问,许烟雨想了半天的借口一个都没用上。他只是送她回了酒店,送她到门口后道了晚安,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他走的背影,许烟雨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很想叫住他把话说清楚。可一犹豫的功夫对方已经走了没了影,而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她关门的时候忍不住想,果然不爱是不能在一起的吧。再怎么努力尝试,最后都无法修成正果。她或许不该再这么耽误莫立仁下去了。
第二天是他们留在欧洲的最后一天,因为没有拍摄安排,许烟雨就窝房间里没出去。午饭是莫立仁让人送上门的,他却没有来,打电话说有个朋友要见。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平和,一点不像生气的样子。
许烟雨带着一肚子的愧疚吃了午餐,睡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晚上莫立仁来接她,两人和其他随行的工作人员一道去了机场,搭夜班飞机回s市。
大概是因为白天睡多了的缘故,许烟雨躺在座位上怎么也睡不着。莫立仁很大方,给她订了头等舱的票,座位宽敞服务一流,偏偏她一点睡意全无,白瞎了这么好的位子。
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许烟雨又累又困,坐上来接她和莫立仁的车子后反倒眯了一会儿。到家后她没收拾行李,随便冲了个澡倒头就睡。直接睡到了下午才起来。
结果刚睁开眼睛,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以为是莫立仁,但细细一想却发现是霍子彥。
画面里霍子彥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身后替他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响着,男人短而滑的头发在指尖穿梭,那触感竟是十分清晰。
许烟雨一个哆嗦,用力甩了甩头,却没办法把这画面甩出脑海。她又重重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想要假寐,却偏偏怎么也忘不掉霍子彥的背影。
于是她索性坐了起来,恨恨捶了下床,咬牙骂了句:“该死的霍子彥。”
远在十几公里外的霍子彥突然只觉得背上一凉,竟意外打了个喷嚏。董事局会议上的元老个坐在那里,个个都往他身上瞧,他却随意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众人松一口气,继续刚才的话题。
霍子彥来参加这个会议纯粹是给面子。他目前拥有弘逸12%的股份,也算是大股东之一。至于他母亲周雅言则拥有39%,两人加起来正好过半,拥有对弘逸绝对的控股权。
因为在股分上占有优势,这么些年来董事局的老家伙们一直掀不起大浪来。对霍子彥也是相当客气,理所当然将他看成是董事长的接班人。
只有周雅言自己知道,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控制不了,有时候她竟有些怕他,那种感觉微弱却确实存在,让她一个驰骋商场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