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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煞坐到他身边,道:「我知道若风是真心诚意的,但你要知道,我必须代替老爷把他培养成优秀的从商材料,以继承苏家的生意。所以不严厉不行。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苏若风是苏光明的四子,苏光明有四个儿子,六个女儿,在罗煞看来,苏若风是众多的儿子中最值得期待的可造之才,所以在生意上对他指导是最多。而且苏若风的母亲是个纯良的女子,对失去母亲的苏若雪照顾有加,甚得若雪的尊敬。
「不是,我不是责怪你……」苏若雪连忙解释。
「没关系的,我只不过是你的仆人,所以你不用介意的。」
听见罗煞的话,若雪的心忽然一阵抽疼:「我,我不是……」
「咦?少爷,你还没喝药吗?凉了可不好。」一眼看见桌上的药还动都没动过,罗煞便把药碗端到若雪的面前,「快点喝吧!」
「苦耶……」还没喝,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就想吐。就算经常吃药,苏若雪还是不能习惯药汁那浓烈的苦涩味,每次都拒绝吃药地撒娇。
「苦口良药啊!吃完药我带你去庙会好吗?」
「好啊!」若雪把嘴凑近碗沿,拼命地猛吸碗里的药汁。
「小心呛著!」罗煞专心致志的看著他在自己手上把整碗药喝完了,便把碗放回桌上,然后从桌上的果盒里拿了一个酸梅子塞到若雪的嘴里,缓冲一下药的苦涩味道,再掏出一条雪白的绸帕替他拭去嘴角留下的药渍。
「罗煞,你答应带我去庙会的!说话算数啊!」若雪兴奋地像个小孩子般拉著罗煞的手。
看著他天真无邪的笑脸,罗煞的心情也宽松了。他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道:「我当然不会食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被罗煞那俊毅的笑容所吸引的苏若雪忍不住道:「你的笑容好好看,为什么你不常笑呢?一定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的。」
「我不要什么姑娘,只要有你就够了。」罗煞轻声低喃著,没有让若雪听见。
天后诞辰实在是盛况空前,四面八方来的生意人自是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争先恐后地在天后庙前摆摊售货,趁机捞上一把。
一身素白长袍的苏若雪在身穿黑蓝长衫的罗煞陪同下,来到这热闹非凡的庙会场地。
很少出门的苏家大少爷见此热闹场面,立即变得活跃,像个刚出城的乡下小孩子般拉著罗煞东逛西溜地,很是开心。
「哇,这个红红的一串,好可爱啊!啊?能吃的吗?罗煞,我要吃这种叫糖葫芦的东西。──呀!这个小人捏得好像哦!啊?是面做的?好有趣,罗煞,我要这个小人娃娃!──咦,这个风车好好看,还会转呢!罗煞,我要嘛!……」
不多久,这位临安第一首富苏家长子,娇柔的苏大公子手上就拿满了一大堆小玩意,身边的罗煞手上更是满满的一怀抱。
他们走近一家材缝店,苏若雪像发现宝物般跑进去,罗煞连忙追了过去,见他正拿著一匹淡雅的草绿色素绢爱不释手。
「这疋布好好看,你说是不是?如果做成衣服一定更好看的。」
这间裁缝店的老板看见他们衣著光鲜,猜是有钱人物,便上前兜售:「公子真是好眼光,这疋布可不是普通布料,是西域进贡的高级贡品,王上把它交到素绒坊裁剪制衣,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素绒坊买到的,就这一匹了。见公子也是识货之人,五十两银子买给你了。」这位老板的油腔滑调地哄苏若雪买布,还搬出素绒坊的字号来大大趁机抬价。
真不巧,他根本猜不到眼前这两人皆是素绒坊的头面人物,特别是那个高大威武,被他认为是打手的酷男就是苏家的现任掌柜。
一旁静候的罗煞心中暗自窃笑,没错,素绒坊是曾经收到皇帝的订单,也曾收过十匹贡品的雪绸,但早就做好衣服交还回皇宫了,的确剩有一匹,已由罗煞吩咐最好的裁缝师傅做成衣服,就是现在苏若雪身上的这件精致无比的长袍。
虽然这也是一匹好丝绸,但绝对不值五十两的。要是在平时,他绝对是会拂袖而去。但今天,见到苏若雪专注地听著,如获至宝地看著手中的那匹丝绸,罗煞不忍心打击他的兴奋心情。
罗煞从腰包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交给老板,从苏若雪手中接过布疋。
老板见对方价都不讲就付了钱,欣喜若狂地将苏若雪他们送出了店门,两只眼睛直发光地看著手中的银票。
「这疋布真的好美!罗煞,你说呢?」
「是很好看。少爷,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看见天色渐晚,人流也开始减少了,罗煞建议若雪回家。
苏若雪意犹未尽地撒娇道:「不要,人家还没玩够呢!」
罗煞摇头道:「不行了,吃饭的时间也快到了。方大夫不是吩咐过要按时吃饭的吗?」也只有说道理时,他才会叫方晓天做大夫,如果让本人听到了,一定大呼过瘾。
「好吧,」拗不过罗煞,苏若雪只好乖乖地答应回家,「不过我还想要一个纸扎的灯笼,上面要有花的。」
罗煞马上四处环顾,见离此不远有一家专门买灯笼的店铺,便对苏若雪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大步向铺子走去。
买了一个画有美丽腊梅花的灯笼,罗煞向若雪那边看去,不料,那个纤细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若雪!」罗煞惊慌失措地丢下所有手上的东西,跑出店铺到处寻找失踪的若雪。想必他是故意支开我,好自己溜去玩的。他身体虚弱,大概走不得很远的……
正当他四处寻找苏若雪时,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放眼望去,吓得罗煞几乎血液逆流。一匹金黄|色的健马正向市集发狂地乱跑乱跳,而它狂奔的方向正站著被突如其来事件吓得动弹不得的苏若雪。
就在苏若雪即将被马踩死在蹄下之际,随著一声咆哮,罗煞如闪电般扑到马的身边,用尽平生之力抱住马的脖子,硬生生的将马略倒在地。怕马挣扎会伤到站在一旁的苏若雪,他一边尽全力用身体压住马头,一边大叫:「若雪,快点走开!」
吓得面无人色的苏若雪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逃开。
马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大概是知道无法挣脱了,渐渐平静下来了。等它完全平静了之后,罗煞才慢慢站起身,不停地喘气。
这时候,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冲了过来,一马当先的是一名青年官员,他一见罗煞站在金毛骏马的旁边,连忙跳下马迎了过去,「原来是罗兄,哈哈!我道是谁有此神力,将这匹凶暴的狮马制服了。罗兄果然是神力过人。」
罗煞拱拱手,不悦地说道:「我道是谁,放只野马出来撒野,原来是你啊!」
一个不知实情的官兵见罗煞出言不驯,马上上前斥责道:「休得无礼,这位可是临安城的现任刺史司徒言司徒大人。」
「不碍事,也怪我太不自量力,以为能驯服这匹烈马,反而让它逃脱了。幸得罗兄相助,不然就会伤及他人了。」遣退了那名官兵,临安刺史司徒言惬意的行了一礼,然后问道:「罗兄怎么有这等雅兴来天后诞游玩呢?」
「是和我家少主来的。」罗煞小心谨慎地带著苏若雪来到司徒言面前。
苏若雪行了一礼,诚恳地自我介绍道:「兄台有礼,在下名叫苏若雪。」
「啊?你就是临安第一美男子?……」下面的话因被罗煞凌厉的眼光剐到,所以只好吞下肚子,「有礼有礼,在下是临安刺史司徒言。」
「原来是刺史大人。」两人正想寒喧一番,不料罗煞在一旁低声说:「公子,该回家了。」
苏若雪本来也没什么异议,但一想到因为自己逃走去玩才几乎惹来杀身之祸,回去铁定会被罗煞责怪,就开始有些犹豫了。
非一般人物的司徒大人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的心意,马上道:「苏公子和我一见如故,我想请苏公子到敝府一游,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正中苏若雪的下怀,可以暂时避过罗煞的怒火到那里都行啊。他连忙道:「我正有此意!」
「少爷,你还未服药。」罗煞冷冷地说。
「我要结交这位朋友,难道有问题吗?今晚我在司徒大人的家过夜,你明天来接我吧。!」苏若雪斩钉截铁地说,但却不敢正视他的脸。
罗煞无可奈何,只好道:「那我送您到司徒大人家再走。」
一路上,罗煞都没有说话,只把苏若雪送到刺史府就走了。
等他走后,刺史司徒言感叹地对苏若雪说:「唉,想不到商场上人称『冷面罗刹鬼』的罗煞可以如此顺从自己的主子,太意想不到了!」
「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用厉害来形容这个男人就太小气了,他啊,只要跺一跺脚,整个临安城都会震动呢!」
「是吗?」苏若雪若有所思地低喃道。
第二天,罗煞没有亲自来接苏若雪回府,只是派苏若风来接。
苏若风和苏若雪同乘一两马车,他紧张兮兮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过分的事了?昨天晚上我见罗大哥的脸色好难看,简直是在发怒的样子。三姐就当场遭殃了。」
「啊?是怎么回事?」
「昨晚罗大哥没有回雪梅院,就在青松院睡,三姐听了这消息便打扮一番到青松院去了。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哭哭啼啼地从青松院出来,一个劲地说要上吊呢!」
苏若雪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为昨天的事罗煞还在生气。
怀著不安的心情,苏若雪回到了雪梅院,等待著罗煞的责备来临。不过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来。
等了整整一天,罗煞还是没有来雪梅院,只吩咐苏若风送饭和药来。
苏若雪拉著正要离开的弟弟,问他:「你见到罗煞了吗?」
「罗大哥?他今天一天都待在青松院办公务,忙得不可开交。我本来也还不能走的,不过罗大哥叫我先放下手中的事,到厨房监管你的饭菜,然后亲自送来。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继续呢!大哥,你慢慢吃吧!」苏若风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哦!」苏若雪盯著桌子上的饭菜,清淡的菜肴很明显是经罗煞亲自吩咐烹调的。
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波澜,苏若雪自我安慰道:「不要紧,罗大哥是有事要忙才不回来的。晚上他就会回来的了。」
但过了二更天,还是没见他回来。
就是这样,罗煞已经三天没回雪梅院了。这件事使整个苏家都震撼了。实在太奇怪了,因为罗煞无论有多忙都会抽空去照顾苏若雪的。那些妻妾更是乘机想拉拢他,但是都没能成功。
本来就十分宁静的雪梅院现在更是幽静得怕人。虽然有照顾苏若雪的仆人丫环,但他们受罗煞的训练,都不会多言的。每天罗煞都会吩咐苏若风料理若雪的起居生活,自然是无微不至的了。
第三天的黄昏,苏若雪一个人独自坐在庭院,落寞地看著夕阳。
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罗煞那粗壮的手臂将自己轻轻抱起,送回房间的,而今夕阳依旧,但……
「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要是染上风寒了怎么办?我会被罗大哥碎尸万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