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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当时直接让我们刑警队长杨垄接的手,我叫他过来问一问。”
杨垄很快过来,拿着文沫的照片看了很久才想起来:“哦,对,半个多月前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当时追杀人大案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真去找人啊,那资料放在我桌上没动过呢,我现在去拿。”
马卫东和秦鹏修对视一眼,刚刚杨垄进来时他们就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还以为都在公安局进进出出难免什么时候遇见过,但杨垄自己承认没有别人看到文沫的资料后,他们都留心鸡观察了下这位三十多岁的刑警队长,这才发现他是他们在拘留所监控录像上看到的昨天下午押解犯人进过拘留所的警察!!
龙哥!马卫东拔枪喊道:“杨垄,别动!”
杨垄一只脚已经迈出办公室门了,听到马卫东喊他,一个侧身被墙挡住看不见了。马卫东赶到门边举枪小心向外打量时,哪里还有杨垄的影子。
“妈的,让这小子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马卫东一边骂一边追着往外跑,无奈先机已失,公安局又是杨垄经营多年的地盘,这一耽误全失了踪影。
协查通报发出后,l市边境线全部封锁,任杨垄插翅难飞,三天后,杨垄在试图趁夜色偷渡出国时被我边防警察逮个正着。
至此,l市贩毒势力全部落网,等待这些人的是法律的严厉制裁。此次禁毒行动完美收官。
不愉快的重聚
该抓的都抓住了,后续的审讯取证公诉过程就没文沫什么事了,正式被医生批准出院之后,她一刻都不想再在l市停留,跟马卫东打了个招呼,登上了返回b市的航班,当然,身后还跟着牛皮糖般的秦鹏修。
下了飞机,文沫紧了紧身上穿的单衣,离开时还是冬日萧条,回来了已到春暖花开的时节,b市还是一如往常地春寒料峭,在南方待的时间长了,居然会有些不习惯。文沫自嘲地笑笑,看了看表,下午三点,正值上班时间,她便也没有先回来,直奔单位去了。
单位里的人再见到文沫都觉得很诧异。她走得突然,任务保密级别又高,除了李响岳和崔志佳没有人知道她是去执行卧底任务去了,而知道的两个人又无法向大家说明情况,所以她这一反常的三个月没来,单位里其他人还以为她调走了。更有那平时小小嫉妒的人传出文沫被开除的小道消息,在领导诡异的沉默中被大家当成了默认。
“哟,这不是文副主任吗?好几个月没见,您老在哪高就了?”谢艺欣眼尖地率先见到文沫进来,忍不住踩着细脚高跟鞋上前剌了几句。哼,让你平时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等着吧,空出来的副主任位置一定是我的!这三个月,瞄着文沫位置的人不少,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地在李响岳跟前提这个问题,都被他装糊涂蒙过去了。心理学研究室虽然也讲究那么点论资排辈。不过明面上总得说得过去吧?她谢艺欣也不比任何人差,凭什么一直都得屈居人后?
文沫只笑笑打了个招呼,绕过谢艺欣往李响岳的办公室走去,丝毫没将她带着火药味的话放在心上。谢艺欣的脸微微有些发白。暗恨着跺跺脚回到办公桌前生气去了。
李响岳显然已经得知了文沫回来的消息,见到她时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只仔细地端详了良久,才露出欣慰的笑容:“丫头,回来就好啊,听说你受伤,可把我和小崔吓坏了,那孩子都买好机票想飞过去找你了。现在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丫头啊。你这一趟出去怎么又瘦了一圈?给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再回来上班吧。”
“李主任,我没事了,就是南方的食品吃得不大习惯。我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闲得脑袋上都要长蘑菇了,快别让我休假了,明天我来上班,就这么说定了。”趁着李响岳反对的话没有说出口,文沫迅速转身开门出去了。李响岳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她去了。
相比文沫与李响岳相见的轻松,崔志佳再见到秦鹏修时却是火花四溅。如果不是顾及这里是崔志佳上班的地方,他早就忍不住对秦鹏修大打出手了。
秦鹏修出现的时候,崔志佳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七年前他是秦鹏修坠崖的报案人,当时跟着警察一起搜索秦鹏修的尸体,他甚至还满心愧疚的远走他乡,在美国漂了好几年,吃了不少苦。却不想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秦鹏修去执行卧底任务,时限未知,走之前他不放心文沫,怕崔志佳趁他不在抱得美人归,所以才想出这么极端的方式让文沫厌恶崔志佳,断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可能性。
文沫见了李响岳出来,便径直回家了,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虽然伤口处还不能沾水,但文沫还是不顾秦鹏修的劝阻美美洗了个澡,只小心在伤口附近裹上保鲜膜,不让水进去。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本来心情很好的文沫看到扭打到一起的两个男人时不禁觉得很是厌烦。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住手,给我住手!”
两男听到文沫的喊声停顿了一下,松手起身。看得出来两人都下了狠手,秦鹏修嘴角流血,一只眼睛也变成了熊猫,崔志佳左半边脸全肿了。起来后两个还是一副彼此看不顺眼的样子。崔志佳一口血啐到地上:“玩装死?有本事你真的去死啊?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对你心怀歉疚,原来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朋友?你还知道我们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戏,从你觊觎我老婆那天开始,咱们这朋友就没得做了!”
“老婆?谁是你老婆?结婚证拿来我看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光明正大追求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像你,脚踩两只船,花心人偏装出个情圣样,明的玩不过就来暗的!卑鄙。秦鹏修,我tm看不起你。”
“什么脚踩两只船?不明白就别乱说!我跟文沫之间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嘴。没什么事你还是赶紧走吧。文沫受伤还没好彻底呢,别打扰她休息。”
“受伤,你还好意思说受伤的事!我可是听说了,那一枪根本就是你打的!你,你居然也下得去手!我告诉你,这事咱俩没完!”崔志佳说完扑上去揪住秦鹏修的衣领,毫不手软地挥拳打将上去,秦鹏修又怎会白白让他打,按着崔志佳抓住他衣领的手,头一低躲过拳头,也狠狠地击打在崔志佳的左腰上。论打架,一直走文职路线的崔志佳怎么可能打得过军人出身又在毒贩窝里摸爬滚打七年的秦鹏修,挨了几下之后疼得脸发白,却还是不肯松手示弱,宁可挨打也不再躲闪,抱着秦鹏修的脑袋专门打他脸。
眼见场面又一片混乱,整个客厅的摆件都遭了殃,文沫气得大吼:“滚蛋,要打出去打,别别老娘跟前碍眼,滚外边打去,打死了我都不会过问!”因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文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地上打做一团的两男看到,急忙松了手跑到文沫身边嘘寒问暖,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了。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文沫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这两个人,一个是曾经的挚爱,失而复得,沧海桑田变幻后再相遇,无奈造化弄人,经历过l市如梦魇般的最后一月,文沫却无法鼓起勇气再看他的眼睛;另一个是从来不曾喜欢,兜兜转转却一直关注自己回到自己身边的人,她对他朋友有余,爱人未满,喜欢有些却绝对不爱。两个人哪一个文沫都无法相信会是自己共度一生的良人。
安静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文沫又回到了单位正常上班,桌子上堆的积案不少,还没破获的,文沫看完卷宗给出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分析结论,发回原单位,一天时间过得倒也不慢,中午拒绝了崔志佳的邀请,简单吃了午饭休息一会,中途挂断秦鹏修无数来电,文沫心底庆幸秦鹏修回来当天晚上就被思子心切的父母拎回家去,第二天便回了部队,让她眼不见心不烦。一天到也相安无事,直到下午四点……
整理完桌上的资料,文沫便闲了下来。倒杯茶,拿本书,文沫本想享受下难得的空闲时光,手机又响了,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请问是文沫吗?”
“是的,我是,请问哪位?”
电话那端的女声很陌生,带着浅浅的敌意和哭腔快速说道:“我是权泽政的爱人李思媛,我现在想见你一面,一个小时后路东街心公园见!”说完对方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权泽政的爱人?上次见权泽政到现在有5个月了,当时他妻子怀孕已经八个月了,现在应该已经生了吧?唉呀,都怪她忙于工作,都没有想起来去看一看。想到这,文沫坐不住了,离开单位买了些婴儿用品提着打车往街心公园去了。
意外地一路顺风,半个小时后文沫早早来到街心公园,在门口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过了不久,那个号码又来电了,文沫说了自己的位置,不一会,一名身穿灰白色长风衣的女人向她走来,原本还有些愤怒的她看到文沫手中的婴儿用品愣了下,迟疑着没有开口。
倒是文沫抢先打了招呼:“呀,这就是嫂子吧?听权大哥提起你,本来还想赶着吃你家宝贝的满月酒呢,可是一忙起工作来我就给忘了,你说权大哥也真是的,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就两样都买了点,嫂子别嫌弃啊。”
李思媛呆呆地接过文沫塞过来的婴儿用品,喃喃地问道:“你到底跟权泽政什么关系?”
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的,文沫只得回答:“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不知道嫂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李思媛明白是自己想错了,她还以为文沫是权泽政在外养的小三,想想自己没头没脑把人约出来,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文沫,哭着说道:“权泽政四个月前意外身故,这是他临死前不久交给我保管的东西,当时还有外包装信封,我小心眼以为是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给拆开看了,现在我把东西给你,也算了了我家泽政的心愿了。”说完她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ps:
祝大家情人节and元宵节快乐!!
权泽政之死
文沫接过u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权大哥意外身故?嫂子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思媛在权泽政去世的这几个月里一直有点精神恍惚,一边伤心自己的丈夫死了,一边又怀疑他死之前发生外遇,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些事在她心里憋了好几个月,这一发泄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文沫也看出她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哭一哭有好处,便只轻轻地抱着她任她哭。直到过了半个多小时,李思媛才渐渐缓过神来,歉意地望着文沫被打湿的衣襟,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五六个月前,我家毛头还没生出来的时候,权泽政开始早出晚归,有时神神秘秘的,问他在忙什么他也只敷衍我说是单位的事,我还当是我怀着身子,有些敏感,好疑神疑鬼的,便也没多往心里去。可是渐渐的,他的手机里有陌生女人的照片,有时深更半夜连家都不回,手机也打不通,没办法我打电话到他单位找他,可人家值班的说到了下班点权泽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