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身上的伤呢?!」
「脚底扎了下,没什麽大碍。」
「她全身的血,怎会没有大碍!?」锦略微不悦,只觉这中野也太随便了点。
看了锦一眼,中野说道:「那不是她的血,除了脚底,琴子小姐身上没有其它伤口。」
「怎麽可能?!」那衫子明明血迹斑斑,看也知道伤的不轻!难道…当时抱著她的是…东,受伤的是东?!
锦心下一惊,急忙往东房里奔去,待开了门见他已经睡下,才起脚步,慢慢走到床前。
只见他肚腹上、手臂上已经缠上了绷带,肚子上缠的还能看,手臂上的未免有些乱七八糟,想是他自己一只手不方便,随便包扎了事,锦看了只能摇头。
拉起他的手,想替他重新包紥,只见床上的人轻噫了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见他睡得不甚安稳,锦又怕扰醒了他,反倒不敢动了。
轻手轻脚上了床,在他一旁睡下,轻巧巧地调了个位置,避开了伤处,连人带被把他揽在自己怀里。
环顾四周,屋里收拾了一半,真是洁僻性子,人都伤成这样还顾著收拾,但也看出他确是伤得力不从心,否则不会只收拾一半!
心里揪了一下,在他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才发现他身上肌肤烫得吓人,锦暗叫声不好,怎麽烧的这麽厉害,该不是伤得十分严重?!还是他身上还有其它伤处?!
再顾不得会吵醒他,锦把房里的灯全亮了打算仔细检查。
睡得模模糊糊的人只觉眼前一阵刺亮,身上被人家翻来弄去的不舒服,不悦的哼了声:「别吵人睡觉。」
「先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再睡?!」锦连忙趁著机会问道。
「哪儿都不舒服,睡著自然就全身舒服了。」神智根本不知游到哪儿去了,不悦的人应答得实在敷衍。
锦看他半梦半醒、不耐烦的撒赖样子实在可爱,故意捏住他的鼻子阻著他的呼吸:「不说就不准你睡。」
嗯了半天也躲不过,谁这麽讨厌扰人睡眠,皱了眉道愈加烦火:「手上痛。」
「还有呢?!」
「肚子上一点儿。」
「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不舒服?!」
东闭著眼好一会儿没有声息,锦以为他又睡沈了,不料他又轻声喃道:「背上好痒,你帮忙挠挠。」
说完也不管什麽,自顾翻过身去,锦见他动作随便,又怕他压到自己伤口,连忙又阻又哄:「小心,小心…」
一句话没喊完,又被眼前景像看得不知要气要骂。只见他背上整片瘀伤红肿,破皮的地方血已乾涸还杂著脏污灰尘,显是根本没有处理。这人的痛觉神经都长到哪里去了,这样不喊痛却只说痒?!
再按捺不下,张口便喊人去请中野医生。
东迷蒙间听到中野二字,又自喊道:「小暮,别麻烦中野医生了,受伤的人这麽多,他哪里忙的过来,这点伤我自己能处理…」
原来这身伤就是这麽压下来的,锦心里不禁骂道,这混帐小暮,到底吃谁的饭办事,就不见他这麽听自己的话过。
「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锦问得愈加阴冷。
「挺好的啊!」东抬起自己手,眼里焦距茫然,笑的却是颇为自豪:「瞧瞧,紥的很漂亮吧!?」
「那这里的伤呢?!」锦听了更加来气,扬起手便往他背上伤处拍去,虽然最後不忍还是收了大半气力,但那一下仍是把东给痛醒了。
呲牙咧嘴了一阵,看清楚是锦终於有些清醒,於是问道:「咦?!是锦啊!琴子小姐还好吗?!」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才好。
「你管得倒宽,不先管管你自己的伤?!」
见锦脸色不善,东想莫非琴子有事?!还是孩子不保?!再看锦的脸色愈加阴沈难看,心里更加确定自己想法,只怪那时没有多加留意,害她跌了一下,东既是内疚又自责。
「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琴子小姐…」
锦冷冷的截断:「我说你身上的伤!」这家伙尽是能扯,就没一次扯对!
楞楞的看了锦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肚腹,东说道:「都扎好了。」
「背上的伤呢?!」口气不由阴冷起来。
锦这麽一提,东才想起地震时好像有什麽砸到自己身上。
「难怪有点痛…」
见他这麽轻描淡写一句,锦真是要气到爆血管:「只是”有点”?!你要不要瞧瞧伤的多大一片?!这麽严重的伤口你自己没一点感觉?!」
「啊…」有点被锦的激动吓到,东用著慢了半拍的思绪一面回想一面解释:「那时只想著千万不能让琴子小姐看出来,後来倒真忘了背上有伤了。」一面又觉委屈,他也没喊痛又没麻烦谁,怎麽这样也要招来一顿脾气。
想是他不愿琴子担心才隐瞒,这人脾气一向如此也没什麽好说,锦略了这事又问:「手上、肚子上的伤又是怎麽来的?!」
「嗯…」东沈吟了会儿:「大概是撞的。」
「撞到什麽能撞得满身血?!」锦只觉额上青筋噗腾噗腾地跳,心里对他刻意的隐瞒真正不悦起来。
「撞到什麽…」喃喃的重覆著,东也不回答。
锦只森冷的瞅著他,摆明了要答案。
不知是睡得迷糊还是烧得糊涂,东只记得有些关於琴子的事不能跟锦说,却又实在不记得是什麽事,只好蹙了眉,张著无辜的眼睛,用著无辜的声音跟锦打著商量道:「我好倦了,先让我休息会儿,等醒了再让你问行不行?!」
对著他实在困倦的样子已是不忍,再见他张大了眼,像个孩子祈求什麽似的楚楚神情,锦哪里还说得出个”不”字。
叹了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下,锦柔声说道:「睡吧。」
不知是终於放下了心还是暂且逃过了一关,东闭上眼睛,唇角竟弧出个浅浅的笑。
不自觉的,锦原本皱著的眉头也随著那笑展开。手轻轻顺著东的头发,思绪却没法像那柔软的发丝一样梳理开来,只觉愈见混乱。
锦本来以为东的伤单纯是因为地震造成,但看他最後态度闪躲显然另有隐情,忍不住轻轻拆了他手臂上的绷带,见是利刃造成的割伤,心下疑云更胜,虽然满腹疑问却舍不得弄醒他再问,也只能先由他去了。
31
睡的迷迷蒙蒙间,东突然感觉全身被暖暖的包裹著,但又不像是床褥棉被,倒像是在…水里一般…怎麽可能?!
手不由自主拨了下,却被轻轻按住,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遥远又像近在咫尺:「别动,小心伤口渗水了。」
渗水…水…真是水,潜意识里好像有什麽恐惧散了开来,下一刻随时都会窒息的记忆突然鲜明起来,东开始不住挣动。
「小心…」
急切呼喊声才落,东的肩膀被轻柔的扣著,腰被抓著,连双脚也被压制著。
「没事,没事…」温柔的安抚如微风拂过:「别怕,我抓著你了,不会溺水的…」
久久没等到水漫过口鼻的可怖感受,心随著温暖的低语也渐渐安放下来,彷佛知道後面有著依靠,东放松的靠入背後的怀抱,自背上传来的鼓动是如此清晰,清晰的让人不由自主依赖沈陷。
知道东在恐惧什麽,自身後托抱著他的锦,脸上神情既是懊恼悔恨又是怜惜痛心。上次水刑东被消磨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但在平日他又怎会显露半分,每每在这种半寐不醒、神智昏沈的时候显现出来的恐惧和脆弱却更叫人心疼难忍。
过了一阵,终於有些清醒的人显然对眼前景像有些不解。
「这是干嘛?!」自己就这麽被锦半抱著躺在浴缸里,淡绿色不知是什麽的液体浸了半身。
「化淤活血的葯草浴。」锦在身後带著没奈何的轻声解释:「没见过像你这样麻烦的,手上、肚子上的伤不能碰水,背上的淤伤却只能泡这个才有速效。」
难怪手臂上、肚腹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地缠著防水绷带。
身体随人摆弄惯了,东也没怎麽在意,轻笑著回了一句:「麻烦也是你自己找的。现在後悔可来不及了。」
「我干嘛後悔,享受著呢!」锦没半点正经的哼哼笑道:「几时你能这麽乖乖的让我抱著。」说完索性藉著地利之便在东颈上亲了好大一口。
东却也不恼,眯著眼睛斜斜瞅著锦直笑,笑如春风明亮偏又勾带著魅惑万千,那双凤眼挑逗出来的暧昧风情平日就已难挡,如今肌肤相亲,锦又如何能消受?!
感受到身後锦渐起的亢奋,东竟不似平日冷淡被动,低垂的眼眸瞟向锦含情脉脉,抿著的唇笑得低低浅浅。
锦何曾见过这番情景,心神漾漾之际突觉东的手探到他的欲望之处,正自不可思议想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那手竟轻轻的抚动起来。
「东,你…」握住东的手,锦不想他有任何勉强。
「你不想吗?!」特有的淡淡鼻音,低哑著说出时更诱人了。
「你在玩火…」眯起的眼里已经载满情欲,锦的手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挑动著另一具身体的火花。
轻轻笑了起来,半反过身去吻住锦的唇,吮咬了一会儿放开他,低低的吐息著:「感觉还不错…」
再不说话,再不阻止自己的放纵,扣住东的後脑,锦夺回惯有的主动。
东的情欲需求淡薄,纵是每次被锦撩拨得沈沦在欲望海中,也是苦苦压抑,紧咬著唇齿不让自己失控,这次却是全然放开了,任由低低的喘息、薄薄的呻吟流泄而出,听在锦的耳中更是美如天籁。
怕弄痛他的伤口,锦小心的调转了姿势,让他跪趴著撑靠著浴缸,扣住了他纤细的腰撞击起来,一连串的吻落在他的颈上、肩上、腰上,与他身体的动作呈现反比似的轻柔。
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也没打算抗拒,东整个头往後仰起,夹杂在呻吟喘息不住低喃的是:「…锦…锦…」
这是第一次东在欢爱之际主动喊他的名字,锦的心猛地突跳起来,那一声声或低哑、或呢喃、或嘶喊、或高昂的”锦”,真真悦耳动听,让人感动的想哭,心就像飞了起来,身体更加激狂的摆,带起另一波的喘息呼喊。
32
半瞌的星眸几乎闭了起来,颊上淡淡的红晕是方才放纵过的丽色,慵懒的情态衬著刚沐浴後的清新水气,这样的东,别有一种诱人风情。
侧躺著,一手支著自己的头,一手梳理著东半湿的头发,锦说道:「你好像不一样了。」
才一天光景,整个人好像就变了,虽然一向是温和的性子,可藏著的不驯和刻意的对抗却全消失了,还有从来不曾有过的讨好主动。
东懒洋洋的撇了嘴,随口回道:「身上多了这麽些伤,自然不一样,现在比以前可难看多了。」
知道他是故意岔了话题,锦也不再追问,俯身在他眼角吻了下,随著他的话说道:「哪里难看,我看倒是更漂亮了。」
轻轻挑眉瞟了锦一眼,狭长眼里的光芒又更黯了些,不掩倦意的打了呵欠:「男人要漂亮干嘛?!便是拿来当饭吃也未免没本事了些。」
「你这算不算得了便宜卖乖啊?!」锦笑了二声:「这话你说来可是一点说服力没有。」
「哼哼…」东的眼睛已轻张不开了,嘴里却还是要辩:「你是说我没本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