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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便看,别把人家的裤子也脱了。」
「好漂亮啊!」仍是未从那震撼中回神,相叶喃喃叹道,随後看著锦,说道:「一清哥哥,我也想刺一个,在同样的位置。」
「你傻了?!很疼的。」弹了下他的额头,锦轻声笑道。
「东山先生忍得下,我也忍得下。」相叶有些任性的要求。
「便算你忍得下我也舍不得。」揉揉他的头发,锦宠溺的说道:「小源又没做错事,我怎麽舍得惩罚你?!」
「原来东山先生做错事了吗?!」
锦浅哼了一声,冷淡说道:「也不算错,就是老忘了自己的身份,给他刺个图案提点提点,就怕他好了伤疤忘了痛。」
虽然面无表情,但东整理著衣物的手指明显地顿了顿,垂下的眼帘也颤了下。
「既要提醒他,那怎麽不刺在他时时看得见的地方?!刺在後腰上,他自己可看不见呢!」
拧了下相叶的鼻子,锦开声笑道:「小源真是聪明,下次便刺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略带怜悯却又不无得意的看了东的一眼,相叶露出个胜者同情败者的笑来。
在相叶的笑後面,锦微眯的眼里闪过一丝放心的光芒。
「好了,我下午约了人,让东送你回去。」锦拍拍相叶的肩膀。
「嗯。」相叶乖巧的点点头。
相较於对相叶的温柔,锦对东的态度显得冷淡:「东,你送完相叶少爷就直接回家吧!」
「是,会长。」东恭敬的躬身说道。
陪同相叶到了门口,在东擦身而过的时候,锦握住东的手,在他手上紧了下,低声道:「小心点。」
「会长放心。」东淡淡回道:「便算拚上性命我也会送相叶少爷平安到家。」
闻言锦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明是让他自己小心点又关相叶什麽事了!还来不及说什麽,东已经抽手离去。
望著渐远的背影,锦无奈摇头。这家伙怎麽老是如此理所当然的扭曲自己话里意思,到底是他笨呢?!还是自己口拙?!
26
东不是无趣的人,相反的,他很是聪敏,反应快、脾气忒好,性子里却带点淘气,如果主动找他聊天说话通常会有不错的回应。但他也不是多话的人,所以要是没人主动搭话,他也不会刻意扰了静默。
因此在车里,没有开口的相叶,理所当然安静的东,就这麽沈默了一大段路。
相叶是大家出身的少爷,其实很瞧不起东这种身份的”下人”,也不觉有尊重的必要。但他又很矛盾,眼角瞄著前面开车的人,那一身气质清雅淡定,一点也不逊於他所认识的任何人,便连在气势惊人的锦面前也让人没法忽略他的存在。那种存在感不是强势的要抢掉别人的风采,而是任何人也没法影响分毫、独立於世的存在。
实在不想承认,但相叶确是没法讨厌他,更没法瞧不起他。
东今天穿著黑色高领衫,衬得他耳後未晒过太阳的肌肤愈加白细。看著看著,相叶突然想起刚才手摸在他腰背上如丝缎般的触感,还有在他身上不小心看见的情爱痕迹…
锦和他一起…的时候不知是怎生模样。心里怦通一下,相叶的脸竟为自己的胡乱想像一下红了起来。
「东山先生…」
「相叶少爷有事请说。」
「你…一清哥哥抱你的时候,是什麽滋味?!」
沈默了下,东才缓缓说道:「相叶少爷,很抱歉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喜欢吗?!」听出东不想谈,但他又很想知道,反正东也不可能跟他翻脸,相叶索性赖皮的追问。
这次沈默的更久了,几乎在相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东说了:「也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
不就是让人发泄的工具!即便锦是不差的床伴,在过程也让他得到沈沦失速的快感,但…被迫的屈辱、被撕裂的尊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获得补偿的吧!
「是吗?!」相叶回答的不无遗憾:「要是一清哥哥肯抱我的话,我一定欢喜死了。但是他…唉…他一定是讨厌我。」
呵!人生就是这麽奇怪,不想要的人偏偏被加诸於身,想要的人却怎麽也求不到。
自後照镜看得相叶失神的模样,东安慰他道:「相叶少爷,你想差了。锦织会长就是因为珍惜爱护你,才舍不得对你做那种事。」
「是这样吗?!」听了东的话,相叶顿觉安下心来。
趴在前座的枕上,看著东的侧脸,他心里竟起了些洋洋得意。
是啊!锦曾说过,他对东…不过是发泄的需要,根本没有感情,所以能狠心的惩罚他,所以能毫不在意的把他送给宫本,自己却是被锦放在手心上珍惜的人儿呢!想到这里,心情更加好了起来。
「对了,东山先生,一清哥哥对那个叫琴子的女人好吗?!」话里是明显的醋意。
「自然好的。」东淡淡回答。心里却是好笑,真是小孩子,对情敌的敌意一点儿不懂掩饰。
「那你瞧他对我好些还是对琴子好些?!」
「我不知道。」东避重就轻的答道:「不过肯定都比对我好就是了。」
嗤笑一声,相叶语带不屑:「嗟,你凭什麽跟我们比?!」
东也不恼,迳自笑道:「就是。锦织会长待谁好、心里喜欢谁怎麽可能告诉我这种低下的人呢!?」
「说的也是。」往後倒在座椅里,相叶闭上了眼。
安静了没一下子,相叶又耐不住寂寞的开声问道:「东山先生明明不喜欢,为什麽又要当一清哥哥的影卫呢?!」
「唔…」沈吟了会儿,东才开口回答:「锦织会长帮了我一个忙。」
「很大的忙!?」
「是啊!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帮得上的忙。」这点东倒是没有太大疑惑。要说付出一大笔钱或找到权威名医治好光一的病或许并不是太难,但要帮小光逃过菊组的追查并让他安安乐乐过一辈子的人,确是屈指可数,若非如此,当日怎会找上锦。
「所以你心存感激才心甘情愿的报答他吗?!」
相叶随口问的一句话却”轰”地一下,顿时驱散了长久以来横亘在东胸口的郁郁不甘。
是该感激的啊!是该报答的啊!这天底下没几人能做到的事,锦为他做到了,他本就该心存感激、甘心报答,怎麽会有、又怎麽能有这麽多的无奈、悲叹和委屈?!
自己答应把性命和灵魂交给他,这是交易、也是承诺、更是感恩,可…他真的给了吗?!
没有…从来没有…原来,他竟是这麽糟糕…
「东山先生?!」察觉到东的异样,相叶喊了句。
回过神来,东笑道:「是的,相叶少爷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这笑…不一样了…没有淡淡的忧郁、少了隐隐的无奈,好像解脱了般的开释笑容。
相叶心里突跳,只觉心魄都要被这佛彷照亮一切的清淡笑容给迷失。
27
闭著眼睛看似极为放松的享受著背上的按摩,但锦的思绪却自至终没有静下来过。他很讨厌在这种该全然放松的时候谈事情,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不过就有人喜欢这调调,实在不识趣。
听到旁边的床上也趴上了人,锦挑了眉尾,微微瞟了一眼算是招呼。
「咦?!怎麽不见你随身的俊美影卫?!」问的人口气轻佻,十足欠扁模样。
「你不问我找你什麽事,倒问起不相干的人来!」锦懒懒的哼了声。
「怎麽不相干?!」态度仍是轻浮:「从某种关系上来说,除了你,我大概是东最亲蜜的人了。」
眯著眼里倏然爆出火花,上眼,锦的声音仍然慵懒却多了几分凉意:「宫本,你倒是愈来愈懂得惹我生气了。」
「那倒不是。」宫本仍是一付讨人厌的笑:「该说锦在乎的事愈来愈多,所以愈来愈容易动摇。」
「也是!」没有否认,锦张开眼睛冷冷的瞅著宫本一会儿,然後笑道:「不过基於朋友的立场,我劝你最好能先确定什麽是我真正在乎的事。」
「若是站在敌人的立场呢?!」宫本转了脸色正经问道。
锦浅哼两声,仍自闭上眼:「同样一句。」
啧了一声,宫本没啥正经:「你对朋友和对敌人倒是同样大方。」
没再理会宫本,锦迳自说道:「琴子怀孕了。」
宫本楞了一下,却是没有太大意外,理所当然的跟锦道贺:「那真是恭禧锦织会长了。」
「该恭禧我还是恭禧你,你自己心里有数。」空气一下冷凝了下来,锦却没有丝毫放松:「对琴子你打算怎麽办?!」
「琴子已经是你锦织家的人了,我能怎麽办?!」带著无赖的笑,宫本无所谓的回道。
听到这一句话,锦顿时明白宫本早就设计好了,设计好让他带走琴子,算计著孩子能随琴子进锦织家。
怒火倏然自心头燃起,直直延烧到四肢百骸,但在这样极怒的愤慨中却有一种锦自己才能感受到的心痛和後悔。
「好。」锦盯著宫本,眼神锐利森冷:「就要你宫本当家这一句话。」
见了那眼神,宫本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话里藏不住担忧:「锦,你不会…」
「你想我怎麽做呢?!你又要我怎麽做呢?!还是你希望我怎麽做呢?!」锦温温润润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点笑意没有:「宫本,你算计我,你胆敢算计我就要知道会有什麽後果。」
看到那笑容,宫本知道要糟,相识多年,他明白那是锦怒极了的表示。
「我没办法…相叶岚容不下她…还有她的孩子。」宫本终於现出他的无奈,虽然没有开声恳求,但语调却已软弱。
「嘿,」锦冷笑一声:「琴子我自是不会动,但她的孩子…」如蛇信般毒冷的视线盯著宫本不放,唇角勾著的笑堪称冷酷,後面的话只馀二声轻哼。
回视著锦,宫本终是低头:「锦,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
瞳里的光芒转淡,锦的眼里瞧不出一丝感情,话却是冷肃绝决:「留下孩子,他也永远姓锦织。」
垂下了眼,宫本几乎是叹著出声:「我明白。」姓锦织就表示那孩子与他宫本再无任何干系,这点他早已考虑过。
「你当真明白?!」锦长笑出声:「宫本,这事你好好与我商量总有转寰,你错在不该自做聪明…」伤了…他!原来心里最恨、最气、最在意的不是自己被欺骗,而是东被伤害。
锦突然断去的话语让宫本也有所觉:「锦果然在乎他。他终要成为你的致命弱点!」指出锦的顾忌,也隐隐以此要胁。
眼睛眯了起来,锦笑的不以为意:「宫本,我说过,你最好能确认清楚我在乎的是什麽。至於你在乎的是什麽,看来已经很清楚了。」
「锦…」
阻去宫本的话,锦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对朋友和敌人同样大方,但结果却是大不相同,是选择做朋友还是当敌人,你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
示意身後按摩师停止服务,锦起身穿戴好衣物,走时丢下淡淡一句:「我儿子将来是好是坏,端看宫本叔叔了。」
「锦…」唤住锦,宫本最後也只剩恳求:「小孩儿是无辜的…」
「无辜?!」锦低低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你现在知道什麽叫无辜了?!你儿子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