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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从侧面看到过,小冯她男朋友脸上的黑痣就是平的。怎么到你嘴里还成了凸起来的了呢?”中年女人不服气的问丈夫。
男人讪讪的咧嘴一笑,说:“我不是寻思着黑痣一般都是凸起来的么……”
敢情他并没有看到过,只不过是根据常识,顺口给出了一个答案罢了。
“是平的,就好像是一个黑点儿那样的胎记似的,我确定,而且我是亲眼看到的,你们别听他顺口瞎胡说。”女人瞥了一眼丈夫,对顾小凡说。
这对夫妻又和顾小凡他们聊了些关于小冯和她男朋友的日常行为,听上去就和寻常的情侣没什么两样,包括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说法,他们都不知道小冯那个摊床的拥有者姓甚名谁,并且都自动自发的认为,小冯的男朋友出事了,就意味着那个眉间有黑痣的男人出事了,钟翰和顾小凡也没有试图解释,只是向他们打听消息,做记录,然后道谢离开。
“怎么想到那个人会是小冯因为盗窃受处罚之前那个前男友的?”离开建材市场之后,坐上了车顾小凡才把自己一直放在心里头的疑问说出来。
“很简单,魏鹏程不可能是那个经常来陪小冯的人,所以我只是用了一下排除法,给他们看看小冯前男友的照片,假如是,那就歪打正着,假如不是,那就派出了‘旧爱’的可能,下一步我们就得挖掘一下关于‘新欢’的情况了。”钟翰这一次也和顾小凡一样,也有一点小小的疑问,“你又是怎么想到要问那个男人额头上的黑痣是平的还是凸起来的呢?”
“很简单,”顾小凡也学着钟翰的语气,“那对摊主夫妇都已经帮咱们确认了,他们看到的那个人和小冯前男友的照片相比,除了黑了一点、胖了一点之外,最大的差距就是那枚黑痣,黑了和胖了都可以被算成是随着年龄增长而发生的正常的体貌变化,但是黑痣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天生的,后天尤其是在成年之后,基本上不太可能会凭空又冒出来那么一颗,据咱们之前的了解掌握,小冯的前男友又没有孪生兄弟,所以我就忽然想到,我过去有个同学,她因为特别羡慕那种古典美人,跑去在自己的脸上纹了一颗泪痣,自己觉得特别漂亮,结果回家被她爸妈给批评的不成样子,既然泪痣都可以纹上去,眉头上的黑痣不也一样可以么。”
“不错,虽然还没有最后验证,不过我觉得你的这种联想和推测还是很有道理的,大脑被激活了之后表现果然不一样了。”钟翰点点头,随口打趣顾小凡。
“你说,小冯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一方面和魏鹏程生活在一起,另一方面又放任前男友经常到她负责看顾的摊位去找她,还默认了周围其他人的误会,在那里公然和对方以情侣的身份呆在一起,如果她这么做只是单纯的脚踩两只船,那一个多月前她前男友追问她的那句‘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又代表什么意思呢?我不是认为人在做了错事之后没有改造的余地,但是以她前男友的惯偷身份,让人忍着不多想都很难呐。”
“我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所以咱们现在就去银行,查一查小冯和魏鹏程家里失窃的银行卡和存折都怎么处理了。”钟翰对顾小凡说。
由于到了银行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时间,除了窗口轮换着吃饭的工作人员还在处理储户的储蓄业务,办公室里面的管理人员大多出去吃午餐了,钟翰和顾小凡知道有些事再着急也得顺其自然,不能急于一时半刻,便也在附近找了一家中式快餐,坐下来解决他们的晚餐问题,吃完了午饭,等到下午的上班时间到了,才又返回到银行去。
好在魏鹏程和小冯所丢失的银行卡和存折总共只在两家不同的银行,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省下不少跑腿的时间和精力,两家银行跑下来之后,顾小凡和钟翰得到的反馈信息是小冯丢失的银行卡和存折都已经在上午由本人持身份证办理了挂失的相关手续,这一点从银行的打听监控录像也能够得到证实,而魏鹏程丢失的银行卡和存折却都还没有做过挂失处理。
出了银行, 顾小凡松了一口气:“还好结果是这样的,假如是小冯也一股脑的拿着魏鹏程的身份证,把他名下的账户也一起挂失补办,那样的话她的嫌疑可就更大了,回头新的卡下来密码一变更,账户里的钱一转账,就进了她的口袋。”
“不,你说的不对,一个聪明人,比如说我,假如这件事要我来做的话,我就不会选择你说的那种办法。”钟翰摇摇头,“先说不是本人来,他人持开户人的身份证,并不是所有银行都能接受挂失业务的,这本身就要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工作态度不太严谨的银行职员,单说一件事,如果我拿别人的身份证去办冻结,代办人是我,这等同于在这个账户被调查的时候把视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你这么说倒也对。”顾小凡表示认同。
“所以倒莫不如我不挂失,反正我有可能知道密码,既然已经冒险了,索性就趁着天黑,找僻静一点的提款机来解决,你说对不对?”钟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顾小凡,“虽然这只是一个假想,但是有没有挂失还真不足以消除掉小冯在这件事里的嫌疑,还是边走边看吧。”
☆、第五十一章 真假男友
接下来钟翰和顾小凡的主要任务就是在不惊动当事人的情况下,对小冯的这个前男友的近况进行一番摸底调查。
小冯的前男友姓丁,名字叫做丁超,比小冯年长两岁,当初因为盗窃金额较大,被判了几年的有期徒刑,在狱中表现还算不错,所以获得了减刑,提前一年刑满释放,出狱后丁超并没有从事任何的固定工作,钟翰和顾小凡花了两天的时间,收集到了从出狱之后一直到现在从事过的职业,已经罗列出了一个长长的名单,所涉及到的行业也非常混乱,从饭店的服务生,到快递公司的送货员,再到工地里的散工,他几乎什么都做过,最长的一份工作也仅仅坚持了三个月而已,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一个地方工作上一两个月,然后就拿了工资辞职不做,理由是觉得太辛苦,不愿意每天疲于奔命,闲晃上一段时间才开始下一份工作。
唯一的一份不是他自己辞职的工作就是快递公司,钟翰和顾小凡找到那家快递公司的分理点,找到了那里的负责人,向他了解当时的情况,那位负责人倒是对丁超的印象还比较深刻。
“原本我不知道他进去蹲过监狱,我也不是对刑满释放的改造人员有什么意见或者歧视谁,他在我这儿干了一个多月,我接到了好几次投诉,都是说人家收件人让他在门口等着,他非要进门去,还总是开口跟人家要水喝什么的,反正就是找各种理由想要进人家的家门,还因为这事儿跟收件人吵过两次架,人家打电话来跟我说,如果以后还是他负责送货,就再也不用我们家快递了,”快递公司负责人很无奈的摊着手对钟翰和顾小凡解释当初的事情,“你们也知道,这年头快递公司多了去了。人家不用我们家,有的是别的选择,我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得罪了生意不是么,再说了,死皮赖脸的非要进人家家里,这本身也说不过去,然后我一打听,还发现他过去就手脚不太干净,还因为这个进去过,也害怕万一回头再出了类似的事儿。他是我们快递公司的快递员。传出去太影响声誉了。所以就跟他说,结算了工资之后,以后不用他来了。”
丁超出狱之后不仅从事的行业三天两头就发生改变,工作地点经常更换。就连住址都特别的飘忽,他几乎没有自己租住过房子,除了到亲戚或者朋友家去借宿,大多数时候都住在用工单位提供的职工宿舍里,这期间倒也没有发生过太过格的事情。平日里丁超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不抽烟,也从来不喝酒,一有空就跑去周围的彩票投注站,每次都能够逗留很久。
钟翰和顾小凡也挑了其中一家丁超经常光顾的彩票投注站。和那里的老板聊了聊,那家投注站是在一家小型超市里,空间还算比较宽敞,除了投注机之外,还有很多用来推算彩票数字中奖概率的图表。钟翰他们找上门的时候,投注机附近还围坐着几个资深彩民,正热火朝天的在议论着投注号码的问题。
说起丁超,老板对他的印象也挺深:“他呀,知道,之前几乎天天都来,不过这都有好一阵儿没来了,可喜欢买彩票了,每次都得买个十几、二十块的。”
“中过么?”钟翰笑着问,其实答案他心里也已经能够猜得出来了。
老板摇摇头,笑着说:“五块钱倒是中过一次,正儿八经能说得出口的大奖可一次都没中过,那小子挺执着的,比这老哥儿几个都还更喜欢琢磨哪个数字出现的几率大什么的那些,没事儿就坐那儿研究,一心想要中大奖,说要是能中个五百万,这辈子就妥妥的,什么都不用发愁了。”
“后来怎么不来了呢?”
“好像是说交了个女朋友,我这儿离女朋友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来回不方便,所以就搬走了,临走前还来我这儿买了五十块钱的彩票呢,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太差了,自选号和随机出号,居然什么都没中到,连五块钱的都没有!”老板并不知道丁超现在被调查涉及到的是什么事情,说起他的事情来还有一种讲笑话一样的轻松心态。
“我估算了一下,”离开了彩票投注站之后,顾小凡盘算出了一个大概之后才对钟翰说,“丁超出狱之后的这段时间,工作的时间累积在一起其实只占了一半左右,也就是说他有一半的时间是处于失业状态的,没有收入,就算是上班有收入的时候,根据咱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他的工资也就只有一两千块而已,丁超的父母家不是a市附近的,在a市他就只有两个远房亲戚而已,也就是说除了偶尔借宿一两宿还有可能,经济方面的贴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可能的,那他只有那么一点工资,而且还经常处于失业状态,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前去买彩票呢?”
“我也不想先入为主,不过收支的平衡永远都是不可能被打破的,除非,他有其他咱们不知道的经济来源。不爱上班,嫌太辛苦,但是又心怀五百万的发财梦,这就有点儿意思了。”钟翰说。
就在对丁超的摸底工作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钟翰接到了汤力的电话,说他刚刚回到公安局,恰好遇到了有两个人来找钟翰,是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死者魏鹏程的女朋友小冯,她和那个男人虽然到了公安局,却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听说钟翰不再,就打了退堂鼓,被汤力问了几句支支吾吾的想要走,被他给留了下来,让钟翰如果手头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最好回来看看情况。
钟翰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立刻驱车赶回去。
“小冯去公安局找你?还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是丁超吧?”顾小凡问。
钟翰点点头:“我猜应该是丁超,我猜八成是纠结了两天,自己也觉得纸包不住火,之前她一直和丁超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出现在建材市场那边,现在魏鹏程出了事,咱们有心想要了解的话肯定不难发现她和丁超的往来,现在是想通了,觉得与其和那个假男朋友一起躲躲闪闪的很被动,倒主动找咱们来澄清的吧。”
“那我倒想听听,这俩人能说出个什么剧本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