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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外一只怎么不在你那儿了呢?”
“被彭善芳给要走了。”听到这个问题,于伟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她这个女骗子,不光骗我的传家宝,连我的箱子也给骗走了。当初她说她需要运点儿东西,需要个旅行箱,就跟我借,我也不好意思说不行,就借给她了,谁知道她拿走之后就再没给我,我也没好意思开口跟她要,后来就给忘了。我连家里头的传家宝都能舍得给她,给个箱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咱们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一个破箱子,又不值钱,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报案,告彭善芳骗走了我的传家宝。”
“好,那你说说看,你的传家宝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样子。”见于伟对这个传家宝如此执着,钟翰也顺着他的话询问起来,没再继续纠缠在旅行箱上头。
“是个玉坠子,上好的羊脂白玉!圆形的,中间是龙凤呈祥的图案,然后上头是用墨绿色的丝线变成的那种特别好看的有绳结的项链,玉坠子下面还有丝线编的那种穗儿,反正特别好看,那是从我太奶奶那一辈儿传下来的,是我太奶奶的婆婆给了我太奶奶,我太奶奶又给了我奶奶,我奶奶给我妈妈,我妈妈又给我,在我们家都传了五辈人了,哦,对,那个玉坠子不是一个正好的圆形,早先不知道传到哪一辈儿的时候被磕掉了一点,缺了一小块儿,但是棱角已经磨圆了。”于伟一提起这个玉坠子就显得很痛苦,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当初我妈把那个玉坠子给我,说是要给我媳妇儿的,我不喜欢我之前的那个老婆,傻呆呆的,话也不会说,一点情趣都没有,我就没给她,结果现在被彭善芳给骗走了,我到现在都没敢告诉我爸我妈,我对不起他们,那么贵重的东西被骗走了,我这么老大岁数的一个人了,还什么都做不好,我可真是个废物……”
说着他竟然呜咽着哭了起来,一副情绪很不稳定的样子,钟翰见状,稍微朝床头的位置挪了一步,打算万一他又情绪失控,好第一时间按下呼叫器。
好在这一次于伟只是低着头哦闷声的哭,没有做出自虐、自残的动作,顾小凡等他自己哭了一会儿,稍微平静下来一点点,才尝试着开口向他继续询问:“那这个贵重的玉坠子又是怎么被彭善芳从你手里面骗走的呢?”
“因为我爱她,我想要对她好,我想跟她结婚,我那时候都已经决定非她不娶了,所以我就当她是自己还没有领结婚证的媳妇儿,那玉坠子我当时还亲手给她挂在脖子上了,”于伟又砰砰的捶着床板,“我对她那么一往情深,她当初还介绍我给她的朋友认识,我怎么可能想到她其实是在欺骗我的!拿给她那个玉坠子的时候就跟她说了,我说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只传给媳妇,媳妇将来再传给儿媳妇,让她一定好好收着,她收了,从头到尾没有告诉过我她结过婚,有老公!”
“那你具体是怎么发现她有老公这件事的?”钟翰打断他絮絮叨叨的抱怨。
“她突然躲着好几天不见我,和我联系的也突然就少了,我不放心,要去找她,她不让我去她家里找她,约了跟我在外面见面,一见面我就发现她不对劲儿,嘴角都青了,还戴着墨镜,我让她把墨镜摘了她也不答应,后来我硬抢下来,发现她眼眶都是青紫的,问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被人打了,她也不吭声,我说要替她出头,谁打的她,我帮她打回来,然后……”于伟的眼圈又一次红了,“她跟我说对不起我,打她的那个人是她丈夫,然后我就懵了,根本没顾得上问清楚怎么回事儿,她就跑了,后来我再联系她,她也不理我,让她把玉坠子换给我,她也不回我,我还跑去她之前住的地方去找她,结果那里锁着门,根本就没有人,一连去了好几趟都没有找到过人。”
“除了这个玉佩之外,彭善芳和你在一起的这期间,还向你索要过其他的财物,或者让你替她支付过什么开销么?”钟翰问于伟。
这个问题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于伟的表情却似乎变得更加尴尬了许多,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那倒没有,我没钱,有一段时间我们两个经常发短信,打电话,我电话欠费停机,手头紧,没钱充值,还是彭善芳给我充的钱,有一次一充就充了三百块钱,她还给我买过衣服,鞋子……就是因为她那段时间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我才怎么都不能接受她居然是骗了我,后来我才想明白,这是个骗局,是个好大的骗局,她这是小恩小惠的麻痹我,放长线钓大鱼,为的就是从我手里骗走我们家祖传的玉坠子!”
“你说彭善芳带你见过她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顾小凡问。
“是男的。”于伟回答。
“你能确定么?”顾小凡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和彭善芳一起见过于伟的会是万英兰呢,毕竟万英兰算是彭善芳在a市关系最亲密的朋友了。
“我当然确定,我还不至于连男女都人不出来吧!当时因为那个男的表现得和彭善芳特别熟悉,挺亲密的样子,说话什么的总有些拍拍打打的小动作,彭善芳看我当时的脸色不太好看,还问我是不是不高兴了,说如果我不高兴的话,她以后就不和对方走的那么近,反复跟我保证,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还说是什么老同学,我也没计较太多。”
☆、第六十一章 精神满足
“那你还记不记得彭善芳的那个男同学长得什么样?”顾小凡问。
“我不记得。”于伟回答的异常迅速,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顾小凡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似的,根本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顾小凡皱了皱眉头,这么痛快的否认,反而给人一种没有诚意的感觉,但是于伟一口咬定自己不记得,顾小凡又不可能当场给他连上测谎仪,只好在用目光无声的询问过钟翰的意思,看出他也正有此意之后,从包里拿出了冯洋和毛德本的照片来递到于伟的面前,问他:“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彭善芳那个老同学。”
于伟这一次倒是认认真真的看了看,然后摇摇头:“哪个都不是。”
顾小凡想了想,有点不死心的又把彭善芳在本地的那个初恋情人王刚的相貌给于伟形容了一遍,问:“那你说的那个老同学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于伟还是摇头:“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儿。”
“那你是什么时候见的那个人?能不能尽量帮我们回忆一下,那个人的容貌、身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较有特点的,看起来多大年龄,高矮胖瘦,你总能想起来一点的吧?”顾小凡觉得于伟如果真的和彭善芳一起去见过她的老同学,那么根据他和彭善芳的交往时间,距今至多不超过两年,不会完全记不得。
于伟愣愣的看着顾小凡,眼睛直勾勾的,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顾小凡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能回忆起来哪怕一丁点的细节,至少也能给他们提供一点线索,谁知道过了一两分钟,于伟忽然脸色一变,两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一仰头躺在了病床上,来回翻滚着身姿,大声的嚷嚷起来:“我的头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啊!我的头要裂开了!救命啊!”
钟翰见状,只好赶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随着于伟的呼喊,门外的于伟姐姐、姐夫也终于按耐不住冲进了病房,一脸急切的扑到病床前,向于伟询问情况,于伟根本不理睬他们,只顾抱着头大叫大嚷,说自己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了。
张医生很快就闻讯而来,把钟翰他们四个人让出了病房,自己和护士留下来检查于伟的情况。于伟突然又出状况,这也是顾小凡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在没有得知他到底怎么样了之前,她和钟翰也不好就此离开,便和于伟的姐姐、姐夫一起站在走廊里等,于伟姐姐本来就对弟弟因为钟翰他们的到访而发病这件事存有很大的意见,现在看于伟又情绪反常。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许多,一直阴沉着脸,面对着病房门的方向,对钟翰和顾小凡不理不睬。
“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向你确认一下,毕竟你弟弟的情绪状况不太稳定,我们不能确定他说的一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事实。”钟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向于伟姐姐询问一下。“于伟方才向我们提到,他被他之前的那个女朋友骗走了你们家的一个传家宝,是一块羊脂白玉的圆形玉坠子,你们家有这东西么?”
于伟姐姐的脸一直板得紧紧的,打定主意不打算给钟翰他们好脸色,可是听到钟翰的话。还是有些诧异,微微皱了皱眉,摇摇头说:“我没听说过我们家还有什么传家宝这种东西,这事儿我不太清楚,你们要是想知道这事儿。干脆去我家里问问我爸妈吧,如果有那东西,他们两个肯定知道,我爸妈一向比较偏疼小弟,说不定有那种东西,能值几个钱的,所以私下里给小弟了没跟我说过,是不是传家宝不好说,要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估计就是我小弟脑子有点乱,记错了。”
看样子虽然于伟姐姐很不高兴钟翰和顾小凡刺激到了自己弟弟情绪这件事,但是涉及到自己家里可能有值钱物件被人骗走,她还是很谨慎的,主动说出了自己家的家庭住址,允许钟翰和顾小凡去找自己的父母询问验证。
又等了一会儿,张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他没有在病房门口马上开口告诉其他人于伟的情况,而是选择走开了一些之后,才开口:“没什么大事儿,你们都放心吧,让他在这儿住一宿,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张大夫,为什么我小弟方才一直嚷嚷脑袋疼?他可别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啊,今天他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于伟姐姐边说边朝钟翰和顾小凡瞥了一眼。
张医生摆摆手:“没事儿,他的那种反应其实不是什么真正的生理问题,多半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说头疼其实是一种逃避的反应,于伟之前就又逃避不愉快话题、逃避不愉快记忆的倾向,估计是被提起来了什么他特别不想面对的事儿,所以产生那种反应,我看这次出院以后,你们考虑一下让他参加心理疏导吧。”
于伟姐姐和姐夫连忙答应,钟翰和顾小凡见状也不打算再试图跟于伟进行什么沟通,向张医生和于伟的姐姐、姐夫道了谢,离开了医院,开车直奔于伟姐姐、姐夫的住处,去找于伟父母询问那块玉坠子的事情。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钟翰和顾小凡其实对于伟口中的传家之宝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于伟现在整个人的思维都能算是特别清晰,经常出现跳跃,和他在沟通过程中,他甚至自称并不记得在服装店里发病的时候,自己曾经不停的抽打自己耳光,大骂自己是笨蛋的这件事,当然,对于他到底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作不记得,这一点钟翰他们也还是存疑的,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没有办法把于伟完完全全的去当做是一个正常人来对待。
没想到的是,到了于伟姐姐和姐夫的住处,见过了于伟父母之后,两位老人居然对于伟口中的这个传家宝表示知情,关于那块玉坠子的来源也和于伟说的几乎没有出入,也说是祖婆婆那一辈传下来,一直都是给儿媳妇之类的话,但是两位老人只说在儿子有了心上人之后,看于伟那么高兴,就把东西交到了他手上,让他自己保管着,以后俩人结了婚,再有个孩子,到时候当礼物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