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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彭善芳的时候,周艳表现得也比较冷淡。
“我跟我那个嫂子几乎没怎么打过交道,你们要是为了她的事儿来的,我可能就帮不了你们了,你们还是去问别人吧,我原来以为你们是要打听我哥的事儿,我和我哥打小儿也不怎么亲,他的事儿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多,但是还差不多能答得上来一点儿。”
“我们想请你辨认一下,这张照片还有这个画像上面的人,是不是你的嫂子彭善芳。”顾小凡把画像和照片拿出来递给周艳,让她过目。
周艳茫然的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说:“这上头的人是我嫂子。”
“你能确定么?要不要再仔细看看?”顾小凡觉得她的回答有些略显草率。
周艳摇摇头:“不用,我确定是我嫂子,怎么了?”
“我们现在怀疑你嫂子就是我们正在找的一名失踪人口,”为了怕周艳有心护短,不肯说出关于哥哥一家的事情,不给他们提供信息,钟翰对她隐瞒了彭善芳疑似已经死去多年的这件事,“想联系你哥哥周俊民,但是找不到他,所以只好找你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你是不是能联系得上你哥哥或者你嫂子本人。”
“失踪?”周艳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会吧?不是又跑出去鬼混了吧?”
“她以前有过跑出去鬼混,跟家里连个招呼都不打的时候么?”顾小凡问。
“我也不太知道,以前跟我哥打架好像往外跑过,我也是我妈还在的时候听我妈说的,他们结婚前我就出来打工了,不在家里,后来结婚嫁人,又有孩子,回去的就更少了。”周艳叹了口气,“他俩那个婚当初就不该结!搞出那么多事!”
“他们两个是家里撮合的?媒人介绍的?半包办?”顾小凡猜测。
“谁能给自己家包办那么一个儿媳妇啊!”周艳翻了个白眼,摇摇头,“我哥自己相中的,俩人在外面打工认识的,就好上了,也不知道我嫂子那时候给我哥灌了什么*汤,非要娶不可,谁说不让就跟谁急。反正我哥那个人,本来脾气就不太好,从小家里俩孩子,还就他一个大小子,爹妈都宠着他,虽然觉得他跟我嫂子认识时间有点儿短,我嫂子家又是大老远的,不知根不知底,觉得不放心,不太愿意,拗不过,就同意了,结果结婚当天就把我爸给克死了,结了婚之后,成天着吵架打架,日子过得没有一点儿安稳劲儿。”
钟翰听了这话,忍不住一挑眉:“结婚当天把你爸克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结婚之前本来还好好的,结婚当天晚上就不行了呗。”周艳说起这件事来,似乎有一肚子的怨气,“当初定日子结婚的时候,我爸妈给选的日子,结果我嫂子不愿意,非得说要自己改一个自己称心的日子,我爸妈一想,儿子结婚,当然得是让儿媳妇高兴吧,就同意了,结果我嫂子选了个日子,在鬼月里头,你们知道鬼月是怎么个意思吧?老人家讲话,鬼月里头哪能结婚呢!她不听,非要那个时候结婚,我爸妈拗不过,就同意了,结果白天我爸还好好的,到了晚上突然之间就脑出血,直接送医院抢救去了,到了医院撑了三天就死了。”
“那你母亲……”顾小凡不知道这个问题当问不当问。
“我妈肯定特别难过呗,儿子结婚娶媳妇,添丁进口,本来是红事儿,结果一转脸家里就没了一个,成白事了,能不难受么!再加上我哥嫂结婚没多久就开始总拌嘴吵架,我妈听着也堵心,时间久了就闹出病来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到最后就也没有了。”周艳叹了口气,“我们家这是招谁惹谁了!说不定我嫂子那个人真的是命不好,到哪里都克身边人的那种呢,我才年纪轻轻的,就爹妈都没了,哥哥嫂子感情又不好,搞的我连个娘家都没有,心里面简直苦得要命啊。”
她说完之后,有些烦躁的摆摆手:“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啊!你们找我,是为了想找我嫂子,还是为了想要找我哥?”
“找你哥,你知道你哥在哪里打工,怎么能联系到他么?”钟翰问。
“我还真不知道,上次见到我哥,都有快一年了,他说刚辞了工作,回来收拾收拾,打点好了换个地方继续打工,后来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太知道。”周艳回答,“原来我想跟他说,让他到了外地给我来个电话什么的报个平安,后来一想,人家有老婆的,干嘛跟我这个妹妹报平安呐,我要是啰里啰嗦的叮嘱多了,说不定我嫂子还觉得我过问他们家的事情,还得不高兴,我就没问。”
“那你能帮我们想办法打听一下么?就像你说的,不管感情好不好,终究也是一家人,你应该也不希望你嫂子出什么事吧?”顾小凡做周艳的思想工作。
“她要是和我哥离了婚,是死还是活,我才不在乎呢。”周艳虽然嘴上不饶人的这么说着,但是还是答应帮他们打听自己哥哥在外打工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钟翰和顾小凡留下了他们的联系电话之后,道了谢,离开了周艳家,回到公安局,通过彭善芳当初户口迁出的记录,联系当地的公安机关,请他们协助找到彭善芳娘家的联系方式,得到了彭善芳娘家邻居家的座机号码——彭善芳的娘家至今还没有安装过电话,至于是没有钱,还是觉得没用,这就不得而知了。
☆、第七章 帮凶
【第一更】
彭善芳的娘家在外地的一个小村子里,地方比较偏僻,村里人口似乎也比较单纯,没有太大的流动性,所以钟翰按照当地公安机关提供的邻居电话打过去,那边很痛快的就跑去帮着叫彭善芳的家里人过来听电话,过了几分钟,有个男人过来接听电话了,自称是彭善芳的父亲,钟翰对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告诉他a市这边打捞出了一具白骨,被怀疑就是他们的女儿彭善芳,希望娘家能够来几个直系亲属,帮忙最后确认死者的身份。
彭善芳的父亲一听就急了,先是在电话里面大骂了钟翰一通,说他是恶作剧的骗子,乱说话,诅咒自家女儿,肯定会遭报应的,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无奈,钟翰只好再打过去,接电话的还是邻居家的人,告诉钟翰彭善芳的父亲已经气呼呼的回去了,刚刚出门,钟翰只好请对方再帮忙叫他回来,邻居倒是蛮厚道的,也依言照做了,不一会儿就又把彭善芳的父亲给拉了回来,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彭善芳的父亲并不是很情愿,嘴里还埋怨着邻居分辨不出恶作剧电话,给自己添堵,拿起听筒,他更是直接对这边的钟翰吼了一句:“你这龟孙子要是再打电话来作弄我,看我不找到你,把你满口牙都打掉!”
“你先不要激动,我是不是骗子你可以自己验证一下,我和你没有什么仇恨,犯不着用这种办法去戏弄你,对不对?”钟翰耐着性子开导他,“你可以看看你邻居家电话上面的号码,然后通过查号台,或者你们当地的公安局,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回想一下,你女儿彭善芳有多长时间没有和家里面联系过?如果确实已经有很久失去联络,得到通知之后,是不是应该至少先确认一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骂对方是骗子?”
彭善芳的父亲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翰特别的义正言辞,让他觉得一般的骗子也没有这样的底气,一下子也有点吃不准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努力维持着方才的气势汹汹,对钟翰说:“你等着,我倒看看你是骗子不!”
说完,他就再次挂断了电话,钟翰这次没有着急再打电话过去催促,而是耐心的在电话旁边一边处理别的事情。一边等着,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电话响了起来,他立刻接听,电话那边是彭善芳父亲的声音。不过和之前比起来,显得有些慌张:“你真是警察啊?我闺女到底怎么了?她被人给害了啊?”
“我们现在确实怀疑你女儿彭善芳已经遇害了,所以需要你们过来协助我们确认一下。”钟翰对彭善芳的父亲说,“你和彭善芳的母亲,以及其他跟她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姐妹,能不能尽快过来a市这边一下?”
“行,你等着。我这就买票去!就算是站着,我们也买最快的一趟车过去!”彭善芳的父亲估计是和家里人确认过了彭善芳最近与家里面的联络,所以显得特别焦急,听钟翰说完,立刻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钟翰估算了一下从彭善芳老家过来a市最快需要中转几次,大概花费多少时间以后。剩下的就只能耐着性子等,这么远的距离,他没有千里眼,也没有在彭善芳家里人的身上装过追踪器,到底彭善芳的父亲是不是真的立刻动身赶过来。他也不敢确定,只能先做其他事情,顺便等着彭善芳家人的到来。
在对旅行箱里除了白骨之外的其他细节也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法医们从那些长短参差不齐的头发里面发现了一些非常微小的白色碎片,在通过显微镜仔细观察过之后,怀疑是质地比较细腻的瓷器碎片,碎片很小,结合头骨上面裂痕,判断可能是被人用某种有一定厚度的瓷器工艺品从背后击打了彭善芳的后脑,造成了颅骨后侧的裂痕,部分因为瓷器碎裂而掉落的碎屑,可能因为当时残留在了头发里面,被随着尸体一起塞进了行李箱。
在和钟翰通过电话之后的第二天傍晚,彭善芳的父母带着她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来到了a市公安局刑警队,四口人都是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有些皱皱的,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混杂着汗味,不是特别好闻的味道,如果是经常需要乘火车出门的人一闻到就立刻会反应过来,那是在客流拥挤的硬座车厢里挤了很久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沾染到身上的特有味道。四个人赶过来的速度与钟翰之前盘算过的最快速度不相上下,看样子彭善芳的父亲是真的有些着急担心了。
“我闺女的彭善芳,你们谁是那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彭善芳的父亲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大声粗气的问在办公室里面的人。
钟翰正和顾小凡在讨论着案情,听到有人进门还大声嚷嚷,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彭善芳父亲的目光,他起身点点头,伸手朝自己办公桌旁边示意了一下,请他们过来,顾小凡也连忙到一旁去拉了几张椅子过来,看四个人都满脸倦容,她又拿了四个纸杯,倒了点茶叶进去,用热水冲泡好了拿给他们。
彭善芳的父亲估计确实是渴了,接过来也没顾得上道谢,用嘴吹了吹,就咕嘟咕嘟的灌下肚去,喝完之后才把嘴巴里还没有泡开的茶叶呸呸的往外吐。
“我闺女是咋出事儿的?我们一大家子站了大半宿赶过来的,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彭善芳父亲把纸杯用力放在钟翰的办公桌上,本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表现得有气势一些,但是无奈手里的是个质地比较脆弱的纸杯,只有轻轻的一声闷响。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先问你们,”钟翰示意他稳定一下情绪,“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彭善芳,或者或者和她本人直接取得联络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发现她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或者听到她提起过什么?”
“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小妹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来着,”彭善芳的姐姐第一个开口回答,“她男人在外面打工